虚虚拦了一下,但并不能阻扰祝乌走向马车门的脚步。
    按道理说,听到他们的声音,马车里的人不应该如此沉默,但事实上,里面毫无动静,甚至过于安静了,安静得练呼吸声都听不见。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醒,谁会想到这里面藏了一个绝色美男?
    祝乌乌,你吃早餐了吗?这么早来找我,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吧,我让林伯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还有对方磨磨蹭蹭挡在他面前的手臂,都试图阻止祝乌的脚步。
    等凑近了,对方的眼帘往他脸上仔细地看了看,有些心虚的语气忽地变了,变得有些凝重:祝乌乌,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吗?谁惹你生
    这话不知为何惹恼了祝乌,苟兰阴只感觉到被对方抬眸瞪了一眼,随后,他下意识想更加凑近了看,只是还没有动作,他的双手就被对方绑了起来。
    绑他的就是那根花藤。
    林伯带着人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招呼人安静地离开。
    反正少爷也没有对他们投来求救的目光,年轻人的世界老头子不懂,就不去打扰了。
    祝乌原本还在忍耐,但对方提到那句,就让他想起了刚刚的情形,以及方才的心情,于是果断拿着花藤的一端,将人双手捆住,捆得结结实实。
    祝乌乌,你为什么要
    祝乌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扯下一根花藤,将人脚踝也捆住。
    祝乌乌,我的脚
    苟兰阴发出轻微的反抗声,但没有用。
    被绑住脚的傻狗一跳一跳,还想去阻止祝乌。
    他个子本来就高,这样跳来跳去,反而有些滑稽,像极了一只乱窜的傻狗。
    饶是怒气填胸的祝乌,看了也不由地抿了抿唇。
    再多说一个字,把你的嘴也堵住。
    傻狗动作凝固了,嘴唇也不情不愿地闭上。
    祝乌这才往马车门伸手,在门快要拉开的一瞬间,傻狗的呼吸都滞了一下,而当看清里面的人后,祝乌的呼吸也顿了一下。
    大概过了五秒,祝乌才缓缓回过头,他表情格外地沉吟,揣测,有些难以形容。
    半晌,他开口:苟兰阴,你是变、态吗?
    马车门打开,天光倾泻进去,只见里面的座椅上,赫然坐着一个跟祝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那不叫人?
    因为对方无论是脸容、还是身形,都跟祝乌本人并无二致,就连脸容上的五官、表情,甚至是神色,都惟妙惟肖,毫无瑕疵。
    只是,没有呼吸,表情固定,眼神也毫无转动。
    这是什么东西?
    蜡像。
    祝乌表情还有些绷起,眼神古怪又探究:我知道,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要做一个我的蜡像?
    他微微眯了眸子,直视过来的目光让苟兰阴眼神闪躲,因为我
    或者我换个问题,你想对他做什么?
    眼看着祝乌的目光越来越狐疑,越来越审视,苟兰阴的眼帘眨个不停,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祝乌,再看看被曝光的蜡像,原本觉得有九分像的蜡像或许可以填补他的缺憾,但看到本人的时候,才发觉这远远不够。
    祝乌乌,我想抱你。
    去抱蜡像吧。
    蜡像不够,而且手感不好
    见他眼眸沉凝,语气还格外认真地比较他和一个蜡像的手感,祝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祝乌乌,这样不可以吗?苟兰阴眉眼耷拉下来,语气夹杂着前所未有的遗憾和失落,但很快,他又掩饰性地露出一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所以有些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才过两天。
    掩饰性的笑容也有些坚持不住,眼帘也黯淡地垂下,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祝乌走到他身后,手指有些试探性地取下了他的手套。
    等到苟兰阴回过神,手套已经取下了一半,他反应迅速地抓住,语气紧张。
    祝乌乌,你在做什么?
    祝乌垂着眼睫,没有回答他。
    他已经看到了对方藏着手套里的手腕,呈现出透明的白色,不,不仅仅是透明,从视觉上看过去,也像是被拿到空气里就会转瞬消逝的冰雪。
    他沉默几瞬,缓缓握了上去,第一次他竟穿了过去,仿佛划过虚空。
    祝乌看着,不甘心地又尝试了一次,在第五次的时候,他成功握住了。
    傻狗不明所以,以为那种诡异的症状没有发作,稍微放心下来。
    祝乌乌,蜡像你也看到了,能不能先把我解
    他边说边去看祝乌,不经意间瞥到自己的手腕,声音戛然而止。
    那瞬间,他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全身血液也降至冰点,脸色陡然变白。
    他磕磕巴巴地开始解释:祝乌乌,我不是怪物,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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