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奴才,便不要挡道。赵云屹扔下一句,快步往前。
    那小太监被他说得眼眶泛红,腿上还有些打哆嗦。
    传闻太子殿下病好了之后变得极为厉害,原本他还不信,这下子他可算是信了。
    寝殿外跪了一片的太医,里头还有,寝殿大门未关,里头还能听到太医说话的声音和秦贵妃的呵斥声。
    废物!都是废物!秦贵妃的骂声十分尖锐,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都说他没事无大碍,那没事的话为什么醒不过来?你们回答我!
    秦贵妃息怒。赵云屹背着手,缓缓走近殿内,一早便听闻此事,立刻过来看看七弟,娘娘还是要保重身体。
    赵云屹面色悠然,秦贵妃一看便来气,她之前找人查过,昨日赵云屹骑马赶回宫后便不知踪影,方向是往找到赵云崇的偏僻小院儿而去,她一直就怀疑是赵云屹下的手,如今见他这态度,更觉得他可疑。
    何方歹徒,居然对七弟下手?赵云屹缓缓在赵云崇的榻边坐下,浅浅看了一眼,便悠悠然看向秦贵妃,巧了,我病了这么多年,倒是懂些医术,不如让我试试?
    听着他气定神闲便如来看热闹似的态度,哪里有任何身子不适的模样?
    秦贵妃瞪着他,你
    你敢!
    可她想到赵云屹如今的地位,尖锐的话语,到底还是被迫收了回去。
    今时不同以往,如今的赵云屹她无法正面与他为敌。
    可她心中不甘,眼眸死死盯着赵云屹,仿佛在警告他不许对赵云崇轻举妄动。
    赵云屹不管她如何瞪着自己,抬手便是朝着不省人事的赵云崇脖颈处一捏,赵云崇便如同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猛然间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喘息,随后吐出一口血来。
    崇儿!秦贵妃立刻失声惊叫起来。
    赵云崇剧烈的喘息着,眼眸逐渐清醒了一些,可一抬眸,他便看到了赵云屹勾起的唇角。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撅了过去。
    崇儿!秦贵妃带着哭腔喊了几声,转而看向赵云屹,太子殿下,你对崇儿做了什么?
    我做的,在场的各位太医,都眼睁睁瞧着。赵云屹白净的面上居然露出了些无辜之色,诸位都看着呢,我能做什么?我在救七弟,诸位太医可以作证。
    秦贵妃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赵云屹居然敢不要脸到了这等地步,他当她是死人吗?
    诸位太医,孤方才只是疏通了七弟的筋脉,你们可以来把脉,他吐出的污血,有助于他更好的恢复,你们不如上来把脉试试?赵云屹缓缓道。
    众太医都不敢出声,丁太医在人群中低着头,眼中颇有些无奈。
    你说!秦贵妃指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太医,他刚刚做了什么?
    殿下刚刚,确实是在帮七殿下疏通经脉,吐血也是寻常,再过几个时辰,七殿下应当就该醒了。太医回应道。
    秦贵妃不信,又问了几个,众人都说是,让她等一等,秦贵妃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却是有苦难言,大口喘着气,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一软,差点倒了下去。
    赵云屹浅浅看了她一眼,道,既然秦贵妃身子不适,孤也不就久留,只是巧在孤身子也不大舒适,只带一位太医走,不知秦贵妃可有意见?
    秦贵妃被气得上头,根本说不出话来,赵云屹便浅浅拱手,看了一眼丁太医,却叫走了他身边的另一位太医。
    那是丁太医的学生王瑾,常给宫中的妃子和公主看病 。
    丁太医一愣,低头不语。
    王瑾从未来过东宫,恭恭敬敬地跟在赵云屹的身后,待四下无人时,才道,太子殿下,臣恐怕无法为您看诊,您的身子,只有师父他
    不是给我看。赵云屹看了他一眼,给女子。
    王瑾这才点了点头,女子门类倒是他的强项。
    李忠见赵云屹带着人回宫,有些反应不过来,除柳姑娘之外,太子殿下从来不带任何陌生人回宫,这次是怎么了?
    李忠刚要上前伺候,却见赵云屹烦躁地摆了摆手让他别跟上来,然后李忠便看到太子殿下领着那人进了寝宫的大门。
    李忠张大了嘴巴,久久想不通。
    太子寝殿内空空荡荡,鸦雀无声,王瑾进了寝殿之后,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发冷,他缓缓往前走,这才看到里头不小的床榻。
    远远地看不清,走近了之后王瑾这才看清楚,床榻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她气息微弱,皮肤白得仿佛一碰就破的琉璃,即便她穿了衣裳,可只看她的脸,便能看出发生了某些事情的痕迹,且看她苍白的面色看来是被折腾地不轻。
    王瑾当即想到了什么,呼吸一滞,心中微微有些恐惧。
    帮她看看。与在外头不同,进了寝殿之后,赵云屹的声音收敛了很多,似温和,似不敢吵醒她一般。
    虽然此时的她半睡半昏迷,根本就吵不醒。
    王瑾立刻点头,打开药箱,在柳茯苓的手腕下垫了软垫,然后在她手腕上搭上帕子,只是盖帕子的时候,他不慎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却是手指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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