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想到白芷身上的伤痕,想到她发出的惨叫,泪水不由得涌出眼眶,哭着喊,放开我
    楼内喧哗声不断,柳茯苓的声音宛如石沉大海。
    她几乎是被拖着走,刘俞山身强体壮,柳茯苓根本无力反抗。
    你若想叫,一会儿让你叫个够。
    楼里的人们大多都知道刘俞山的大名,谁又敢拦他,柳茯苓被拽了一路,正当刘俞山要找一间厢房将她塞进去的时候,柳茯苓却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
    放你大爷放刘俞山转头不耐烦的看向来人,脸上的狂妄之色却缓缓凝固了。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刘俞山眼中生出一丝恭敬。
    柳茯苓缓缓抬头,却看到赵云崇那张温和眸子正关切看着自己,她陡然鼻子一酸,使劲忍着泪,泪水盈盈的在眼眶里打转。
    还不快放开她!赵云崇皱眉看着刘俞山。
    啊殿下,您难道对她也有意思?可是我先发现的这个妙人儿,殿下不至于跟臣下抢人吧?刘俞山眼中还有些恋恋不舍。
    赵云崇一看他这副模样便皱眉怒道。
    你太贪恋女色了,父皇已经知道你近日的那些荒唐事,若不是你立下大功,谁能保你?赵云崇呵斥道,近日不许再来明月楼。
    啊,殿下,您这又是什么话说的刘俞山面露难色,怎么就不让我来明月楼了,我可是在这儿花了不少银子,之前去西北各省收税,我废了多大功夫啊,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七皇子。
    赵云崇怒目看着他,刘俞山!
    好好好。刘俞山见他动了真怒,终于松开了柳茯苓的手,您来您来,我走。
    刘俞山终究是没好气的挥了挥袖子离开,竟是给赵云崇也摆了脸色。
    柳茯苓惊魂未定,她已经有些站不稳,赵云崇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柳茯苓的胳膊。
    袖子一动,她纤瘦白皙的手腕便露了出来,上头已经被刘俞山捏得青紫。
    柳姑娘。赵云崇皱起眉头,扶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便闻到了她身上幽幽飘来的淡香。
    他呼吸一窒,垂眸看着她。
    柳茯苓如今像是半倚在他的怀里,身子发软,泪眼盈盈,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底里忍不住的悸动。
    她满心感激得颤声道,多谢多谢七皇子殿下,若不是您及时赶到,今日整个明月楼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帮我。
    不必言谢,这是应当的。赵云崇忍住心中的异样,扶着她走入厢房,姑娘站不稳,不如在此厢房内先歇会儿。
    柳茯苓被他扶着,有些羞涩之意,微微垂着头,侧身走进了厢房之中。
    厢房回廊不远处的暗处角落里,一男子身量颇高,隐于黑暗之中,看着二人走入厢房,慵懒的半阖双眼,遮住了深褐色眼眸中复杂的神色。
    殿下,要过去吗?青叶刚才眼睁睁看着赵云崇率先赶到,也是眼睁睁看着赵云屹原地站住了脚步,他仔细的打量赵云屹的面容,却看不出他如今的情绪。
    回宫。赵云屹声音微冷。
    是,属下这就去备车。青叶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赵云屹忽然道,你差人去叫何岁年,告诉他,七皇子身着便衣,在地字三号厢房,速带人来迎。
    啊是。青叶犹豫了一瞬,立刻应道。
    而此时厢房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赵云崇正巧随身带着一瓶药膏,他看柳茯苓手腕上的青紫十分严重,便拿了出来,递给她,声音温和,母妃总是怕我受伤,让我时时带着这个,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柳姑娘,你试试。
    柳茯苓接过那小瓷瓶,发现那瓷瓶有些眼熟。
    似乎跟之前装香露的小瓷瓶十分相似。
    她心中一动,可随即又想到,宫中所用之物,大抵相似,便不再多想。
    多谢七皇子殿下。柳茯苓垂眸,接过那小巧的瓷瓶,轻轻挖了一点里头的香膏,那香膏有一股淡香,触之即化,她轻轻的抹在了手腕的伤处。
    这,不是这样用我来帮你。赵云崇接过瓷瓶,挖了一点香膏,抹在手上,搓热之后,捂住了她的手腕。
    滚热的温度包裹着她的手,柳茯苓脸蓦得一红。
    您
    啊,柳姑娘得罪了赵云崇看着她微红的面颊,手中触着她柔软的肌肤,心中早已柔软一片,他深深地看着柳茯苓,轻声道,要不要给你派一个随从,日后便没人敢欺负你。
    柳茯苓心中一动,刚想感激,随即便想到了赵云屹。
    日后她不仅要与九王爷见面,还要私会赵云屹,若是派了随从,麻烦就大了。
    柳茯苓连忙摇头,多谢殿下好意,不必了明月楼中没有先例,这样反而更容易被人注意。
    你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赵云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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