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醋说谁别躲,让朕亲一口。
    这边在耍无赖,另一边的营地里则暗流涌动。
    皇帝回去休息之后,过不久徐太妃也说自己乏了,带着梁红玉回了营帐。
    长公主自斟自酌,视线落在了下首的一个席位中,白徽和文妙璃坐在了一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徽将昨晚的事儿埋在了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找到沈观鱼的时候,文妙璃就过来了。
    文妙璃是吧?白徽将手肘搭在膝上,姿势有点不大讲究,文妙璃默默点了点头。
    陛下让我多跟你培养一下感情,你怎么看?
    文妙璃也是被家里人推出来了,亲事既然是太后求来,还是皇上亲赐,她也没什么好说,只能顺从,但白徽这段日子里的举止,确实如沈观鱼当初所说,少年意气
    她斟酌了一下,说:我并无看法。
    要我说咱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对你没兴趣,况且这事儿还说不准呢,我有中意的人,沈观鱼你知道吧?我打算取她,要是你不介意,也可以做个平妻。
    前齐王世子妃沈观鱼?
    文妙璃面色发生了变化,那日在慈宁宫就知道沈观鱼认识白徽,没想到白徽的心上人竟是她。
    她倒笑了:沈小姐同我提过白指挥使的名字。
    哦?白徽来了兴趣,徐脂慧还说沈观鱼从没提过他的名字,他凑近兴致勃勃地问:她说我什么了?
    文妙璃不介意将沈观鱼当日的话说得直白不客气一点:她说白家公子读书不行,素日最爱惹是生非。
    白徽被噎了一口,沈观鱼竟然这么不客气!
    这他挠了挠后脑勺,干脆承认了:她说得不错,我就是个浑人,不是文小姐的良配,文小姐还是另择夫君吧。
    文妙璃说得十分客气:我嫁谁由不得自己,白指挥使的性子若真如沈小姐所说,那如今是你不想娶我,就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让陛下收回成命了。
    收回个屁,赵究还让他跟文妙璃好好处,这个狗皇帝,一定是他把人藏起来了!
    文妙璃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回去文家人问起,只说和白徽相谈甚欢。
    白徽想着沈观鱼回去就查查齐王是不是真的把人杀了,若是齐王没动手,那一定是被赵究藏起来了,深宫里就难找了
    不如趁着在宫外,偷看一下皇帝的主帐,打猎这种这么有男儿气概的事,晚上不带个女人泻火说不去,真带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除非见不得人,他越想越是这个理儿。
    但窥视皇帐大小也是个死罪,若真是赵究藏了人,他还真没什么好法子把人找出来。
    难道要眼见他抢了女人,还得听他的娶那个文妙璃,那他白徽也太能当孙子了吧。
    他能忍得了对当初不起眼的江究俯首称臣,可忍不了被他随便指个女人,自己霸着沈观鱼。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一道妩媚的声线响起:陛下这赐婚你可还满意?
    白徽掀眸看去,是一个穿着十六幅百蝶宫装的女子,面容姣好妩媚,身姿窈窕。
    他知道这人原先坐着的位置,她是长公主,不过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见过长公主。他拱手行礼,眼中一派陌生。
    长公主婉转低语:冤家,这是将本公主忘了,那连华章园里春风一度的事也不记得了吗?
    她话说得轻松,心里却打起了边鼓,莫非他真的忘了,那她面子在哪?
    白徽皱眉回忆,他初到京城,确实在华章园里放肆了几天,之后收用了莘娘后就懒得再多找别人,实在记不清自己哪日醉酒搂了哪个姑娘睡觉。
    听她这话,自己是跟她睡了?
    见他真想不起来,长公主只想当场甩袖离去,若不是跟他那一晚让人念念不忘,这人长得也出挑,身材挺拔英武,她才不想搭理他。
    白徽也不是真的犯蠢,他记不起来了,见她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在意,赔礼道:臣若有冒昧之处,给殿下赔礼。
    废话少说,答本宫问题。
    白徽略想了想,答道:臣娶不娶无所谓,就不知她爱不爱闹。
    若是你愿意,本宫可以跟陛下说说长公主只说了半句,便噙着笑拿媚眼勾搭他。
    文小姐的亲事臣却不急,白徽打量了一下长公主,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白徽浑惯了,女人往他身上扑实在是常事,没想到长公主对他也有兴趣。
    真是要瞌睡就递来了枕头,他不方便进宫探看,长公主却方便,她能帮到自己。
    臣倒想求殿下一件事他凑近了长公主低声说了一串话。
    长公主因他靠近而起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让她帮他找女人,还是从她皇帝身边,这事儿也太无稽了。
    这事儿本宫可帮不了你。她起身想走,白徽却拉住她的帕子。
    那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凑近她,低声撩拨道:公主若是帮我,往后你的枕席,臣也是可以多暖一暖的。
    也就是这人比自己府上的面首都要合心意,若是别人,她早就要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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