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武几乎是顺坡下驴地答应了杏大么那看似不合理的要求。
    孟武将夏禾扶回李老么的屋子后赶忙点起灶火烧好水,让夏禾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李老么拿出旧衣服给夏禾换上,孟武看着夏禾收拾好后又想起他几天都没吃饭急忙借李老么家的厨房煮了一碗白粥,还顺手把那件恶心人的红衣给塞进了灶炉里。
    大约两刻钟后,孟武端着白粥走进房间,夏禾看着孟武走进来,眼神闪闪烁烁,不敢对上孟武的眼睛。孟武看着他微红的耳垂,有点失笑,心想:还真是个可爱的人。他端粥走过去,对着坐起来的夏禾说:小禾,好点了吗?说着便在床沿边坐下来,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夏禾嘴边。夏禾急忙将粥接了过了去,说:我自己吃!孟武失笑,也不勉强,虽然两人现在关系匪浅,但毕竟认识不过半天,夏禾不自在是正常,只是嘱咐:你饿了太久,慢慢吃,不然对身体不好。夏禾嗯了一声,低头喝粥。尴尬却又莫名温馨的气氛在二人间流淌,两人一时无话,房里只有勺子与碗碰触的声音。
    孟武看着夏禾喝完一整碗粥后,将碗接过来,说:你肯定累了,现在就好好睡一觉。说完便站了起来,抬脚准备往外走却又顿步转过身来,夏禾疑惑地看着他,只听他认真说:别但心,一切我都会解决好。接着就出了房门。夏禾看着那逆着光、高大、魁梧的背影,一时眼眶酸涩,心里乱成一团。但他到底是被折磨了三天,整个人疲惫不堪,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第六章 异客?归客
    夏禾睡醒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村子里开始升起缕缕炊烟。孟武对正在院子里摆弄晒着的四季豆的李老么说:李阿么,麻烦你注意一下禾哥儿,我去里长家有点事,晚饭就不回来吃了。李老么听了爽快地答道:哎!你就放心吧!孟武回:那我走了啊!于是孟武跨出门槛将木门一带,大步向里正家走去。
    孟武七绕八绕终于找到了里长家的屋子,毕竟时隔多年,原主的记忆也模糊了。孟武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先前那位扶着里长的清冷哥儿便来开了门。轻声问:有什么事吗?这时屋里传来一声:玉哥儿,谁来了?孟玉闻声转头恭敬地回答:是中午那位外乡汉子。然后转过头来对对孟武说:请进来吧。
    孟武走进堂屋,里长老爷子正在咕噜咕噜地吸着烟筒。他见孟武走进来,便放下烟筒,说:小子,何事来扰孟武恭敬地立在一边,说:里长,我是孟武,孟新常的儿子孟武。里正一听,顿时色变,急切地站起身去拉孟武问:你真是孟武?小子可不能哄老头子孟武赶忙扶住里长,说:小子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的确是孟武。你可以看看我背上的胎记。好!好!好!里长老泪纵横,你还活着就好了,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好孩子,跟爷爷说说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孟武扶着里长老爷子坐下,半真半假地将这十年的经历简单讲了一下。以致于后来全村人都认为孟武除了好运些,也就和其他普通军汉没什么不同了。可不是好运吗!十四岁参军,十年战场上的枪林箭雨都没弄死他。战争结束后还拿着不菲的遣散银全头全尾地回来了。孟武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会有人过多关注,让自己能安安静静地过卸甲归田的日子。
    里长老爷子听了孟武的话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呀!就被那丧尽天良的孟新福坑去战场上遭罪,十年时间音信全无,自己都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孟武看着伤心不已的里长,安慰到:里长爷爷也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等了好一会儿,里长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孟武便说:里长爷爷,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麻烦你还没说完里长便急急接口:是不是夏禾的事,放心!爷爷一定把这事解决了,绝不让你受委屈。孟武苦笑不得,赶忙解释:同夏禾的婚事我十分满意,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委屈的是夏禾才对老爷子有些怀疑地问:真的愿意?孟武无奈的回答:夏禾很好。里长想了想,也对!夏禾除了丑些其他方面都很好,小辈愿意,自己这做长辈的也就不再纠结了。
    那你来不为夏禾的事为什么?里长问。孟武见终于进入正题了,正了正身体说:我家的老房子已经被大伯卖了,我回来没有地方住,总不能一直麻烦李阿么吧。所以我想村子里有没有空的房子,我买一间。里长想了想,说:村尾的孟正家搬到镇上去了,他家的屋子卖给了村里,我看挺好的,你可以去看看,如果你要,村里按原价给你。不必看了,里长爷爷建议的一定是好的,我要得急,就这间吧。里长又问:需要二十七两银子,你的钱够吗?够的。我的遣散金没花去多少。孟武回答到。
    于是孟武快速地解决了住房问题,交了钱拿了房契、地契,去收拾屋子去了。他想着明天把夏禾的事彻底解决完后就搬进去。等以后安定下来了再考虑建新房。
    有了房子才好像有了一个真正的家,孟武对以后的日子期待起来,就连明天的糟心事都没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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