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么喜欢,不妨把我的那一份儿也拿去算了。小鲤哥儿趴在桌沿边看着瑞锦:便当是我提前祝贺哥哥了。
    许禾不明所以:有何喜庆事祝贺?
    爹爹不知道,今日骆夫子说男儿读书不能只奔着会吟诗弄月,还得志在四方,科举入仕才是正道。咱们私塾独哥哥一个人能前去科举,骆夫子的希望也只有寄托在哥哥身上咯。夫子说哥哥今年既是到了能童考的年纪,索性今年便下场一试。
    许禾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哥哥三月时才到年纪,五月便要童考,会不会太赶了些,爹爹听闻城中童考的学生大抵都是七八岁才去的,十岁再去的也不少。
    十岁以前过了童生试视为上呈,骆夫子说京城里的学生都会以十岁以前过了童考为荣,掰着指头一算,六岁才能下场,十岁为荣,前后也就四年光景,时间可是紧凑。小鲤哥儿托着脸道:这天底下多的是四五十还过不得童考之人,骆夫子想抓紧些也是常理嘛。
    你这家伙不必童考,站着说话不腰疼。许禾戳了戳小鲤哥儿的额头。
    我哪有。小鲤哥儿捂着脑袋:要不爹爹给我换了哥哥的衣服,我也下场去?
    别胡闹。瑞锦张口及时打断了小鲤哥儿的提议,这小哥儿说风就是雨的,指不准儿还真做的出来,早点掐断苗头比什么都强:左右是要考的,早一年前去试试也好,若是不过也有了经验教训,明年便更好考些。为此我便答应了夫子的话,今年也下场去。
    爹爹别担心。小鲤哥儿偏着脑袋眨巴眼睛:哥哥会有可能考不中吗?
    许禾见儿子这么上进,自然也没什么多说的,欣慰之余又敲了小鲤哥儿的脑袋:不许给哥哥压力。
    我哪有!
    小鲤哥儿撅着嘴看向瑞锦,见着臭哥哥微微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也不为自己辩驳一句,他眯起眼睛轻哼了一声:好吧,既然哥哥不说,那他也不说。
    吃饭。丫头厨娘把午饭端了上来,张瑞锦给小鲤哥儿夹了一筷子拌菜:上午夫子交待的词我瞧你一个字未动,下午还不早些过去给写上。
    我知道啦。
    午后,两个孩子吃了饭在家里歇息了一个时辰又回了书塾,前脚刚走,后脚张放远就回家了。
    这个时辰正是热的点,张放远回来一身的汗,匆忙解了外袍:这四月的天热起来外袍都穿不住了,等到了夏日怕又不得了。
    无妨,去年底村里的地窖存了许多冰块,便是年夏热也够用。
    许禾把张放远的外袍收下来正欲要挂在衣架子上,嗅着外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味道幽香,他忍不住多闻了闻。
    是沉香的味道,今日那富商使的。
    许禾想着在轿子上见着的人,放了衣裳回到桌前,给张放远倒了杯茶水:你且说说今日如何。
    累的很,那盐商富贵至极,席间尽数是人阿谀奉承,敬酒谄媚不断,我脑子里不知新添了多少句以前都未曾听到过的捧人词儿来。
    都有些什么,说与我听听。
    张放远勾起嘴角:我可以夜里说给你听。
    许禾凝起眉毛拍开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老不正经的。我今儿掀开帘子瞧到了一眼那富商,当真是富贵。
    富贵不假,行头可以置办,便是只有那么一身儿费一回银子也就罢了,可是那一杆子的随从,规矩却不是一日之功。张放远道:我席间听闻那富商还在城西北买了以连排的铺子放着,可不是一间两间,可是整买了大半条街。
    许禾闻言睁大了眸子,外商来县城置买地产铺子比本地的本就贵,竟是还买了这如此之多。他唏嘘了一番:这么多铺子他用得了嘛。
    那片是新修的街市,铺面儿价格不高,自留些用,多的也能租赁出去专收租钱,这不才设宴了请泗阳的商户一聚嘛,否则这般人户如何要会见。张放远道:我同修建新街的黄老爷相识,早也留了三四处铺面儿,等那头兴起来也可以租出去。
    好。许禾托着脸,同小鲤哥儿的神态有些相似,他微微喟叹道:原是觉着咱们家早盘下了不少的铺子,这同那富商一比便相形见绌了。皆是商户,他怎这般富贵,你说他是盐商,这盐商便这么挣钱。
    张放远闻言笑了一声:我的傻小哥儿,这天下商户也不都一样,像咱们家这般一半靠打拼一半靠机缘起来的人家也不少,可真能攀上盐业的却是屈指可数。你想想,这盐三餐离不得,饭不可几日不食,盐亦然不可几日不入,且价格又高,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这更赚钱的营生。
    许禾精于做菜,自也是知道盐为百味之首:我们要是也能做盐行生意就好了。
    若是能做这生意,咱们也就百事不愁了。张放远瘫到了椅子上:且不说咱们少有机缘能接触到盐行生意的商人,这盐业又控制在朝廷手里,要想拿到盐引啊,可比登天还难。我听闻过一些消息,听说朝廷给商户盐引,除却收供奉,还得看商户的家底一系,水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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