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放远觉得小黑是匹不错的马,用他配种的马崽应该也不会差,马行的熟人把马配好以后就喊张放远去拿,一瞧两匹小马果真是精神,眼睛和小黑如出一辙。
    两个小朋友见了活的小马可高兴,白日里总要让文子把小马牵进院子里玩儿,活的小马可比做的木马有趣,瑞锦总要爹抱着过去近距离观看,还想摸摸。
    许禾有点担心小马才到家不够温顺,不敢让孩子靠太近,只让远远的丢点草过去喂喂,小马果然有点戒备,甩着尾巴哼哧哼哧凶巴巴的。
    结果旁头埋着头一个劲儿吃草料的小黑突然抬起头朝小马叫了一声,小马就规矩了。
    这阵子两个孩子在大人看着下已经能摸上小马的脑袋了,瑞锦胆子大,想骑小马,许禾抱着试了试,一玩儿就是玩个大下午。
    午觉也不曾睡,消磨了精力后,夜里洗了白白就哈欠连天,抱进屋里就乖乖睡着了。
    张放远笑道:小黑都没见过自己的种两回,竟还很能训的住。
    到底是亲崽儿。许禾放下算盘,道:新铺面儿安置的如何了?
    没多少可整治的,添几个货架很快。我今日又雇了个伙计照看着,以后村里的家禽就方便出处了。
    新铺子盘在偏街上,铺面比玲珑铺子宽一半,但是价格却比天街实惠将近一半。
    现在每日家禽棚里都能拿到四十几个蛋,很快就能存出几百个。
    其中一部分做成松花蛋和咸蛋供客舍那头用,其余的便留存下来,每五日就送一次新鲜鸡鸭蛋过去。
    八百两。
    许禾忽而道了一声,合上了算盘。
    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咱们家的积蓄。许禾把钱箱子抱去放到了床底下,笑道:望着今年底咱们能破百,成千两户。
    张放远也笑了一声:没几个月了,那我可得加把劲儿啊。宋永来泗阳了,说明日要同我谈生意,你要不要一起去,上酒楼。
    许禾知这是在跟他报告明日要上酒楼吃酒呢,带他去哪里合适。不过他心里还是高兴张放远同他这般询问。
    我便罢了。许禾看着张放远还有薄汗的额头:早点去冲个澡吧,这阵儿凉快了。
    说着他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宽大的亵衣出来,闲唠道:前些日子二姑说看到文子他家里人了,这才晓得文子是咱们本地的。我准备过些日子放他回去探两日亲。
    张放远不甚喜爱管这些家事,他知道许禾会料理的很妥当:他是咱们附近村子的?
    是高村的,那村子偏小又穷苦,每年卖儿卖女的就属高村最多。我听咱们村的乡亲说过,以前村子里谁讨不到本村的媳妇儿就喜欢去高村讨,那边的聘礼钱低。
    张放远把洗澡的帕子搭在肩头上:那幸好以前求亲的时候甘婶儿没给我说过高村的亲,给点钱就成了,那我定然讨不到你了。
    你一开始不也没打算讨我。
    我那会儿什么都不通透,哪里敢托媒婆上你们家说亲去。
    许禾未曾捏着旧事说,推着张放远:快去洗澡吧,我去看一眼孩子。
    张放远偏头在许禾耳朵前呼了口热气:看了孩子就回屋来等着我。
    谁要等你。
    张放远贼笑了一声,光着膀子进了净室。
    他泡在水桶里,琢磨着要不要再生两个孩子,虽说两个矮冬瓜已经很让他满意了,但是这年头都喜欢生孩子,所谓是多子多福,家里的香火才能得更好的延续。
    他爷跟他奶不就儿女生了六个,他爹那一代就不济了,就他大伯家里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小哥儿,其余几脉就那么一两个,他四伯更惨,儿子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他们鸡韭村人和善,张家又是村子里的大姓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否则只一个小哥儿,别人要想欺压,家里没有儿子撑着,无疑是只有让人拿捏的份儿。
    先前隔壁村有户人家便是没有儿子,村里的一户人家趁着夜里把两家人的土界偷偷挪了几分地的距离,村民发现了前去理论。
    到人家里还没有张口几个青壮年的儿子就已经守在门口摩拳擦掌,他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家。
    可回去翻来覆去的想不开,转头想上县衙去告,但衙门水深千尺,不送点礼打点关系,请状师写诉状,县太爷日理万机压根儿不受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头来也只能抹泪叹息,憨吃哑巴亏。
    为此张世诚待张放远百般好,也是有些私心想张放远能照看着他们一脉,以后晓茂嫁人也有个亲如胞哥的堂哥照料。
    许家也一个道理,现在对两个女婿毕恭毕敬,也是想有人撑腰的。
    时代如此,人丁兴旺是大家都期盼的。
    张放远也想多两个孩子,可先前禾哥儿生孩子把他吓得不清,他觉得还是少过两回鬼门关为妙,好好养育手头上两个孩子也不错。
    至于说往后的孩子,还是顺其自然吧。有当然高兴,没有也能过。
    张放远赶紧搓干净了自己,准备回屋去顺其自然,从水桶爬出来一拍脑门:什么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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