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见孩子哭声了。张放远心里不上不下,连忙抓住出来的产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哥儿和孩子都平安。产婆看着惶恐的男人,一点也不似身形一般魁梧稳重,疏而笑道:恭喜了!夫郎生的是一对双生子!
    张放远楞了楞,一时间还没理解到双生子的意思,喃喃复述了一遍:双生子?
    倆是吧?是俩的意思?!
    产婆的手腕被揪的生疼:可不是嘛!
    旋即张放远便抑制不住笑意,喜悦无处宣泄,转而一拳头砸在了门栏上,哐的一声吓了产婆一跳:两个!一下生了俩!
    那我得赶紧进去看看!
    不急,且稍作等等,里头秦夫郎正在给孩子擦擦,等包好里头稍作收拾就能进去看了。产婆看张放远乐得神神叨叨的,不由得摇了摇头。
    倒也不怪人高兴,实在是双生子罕有,别说是做爹的了,就是接生婆遇到这种喜庆事儿也是十高兴,往后出去接生也是有个说嘴的。
    张放远没来得及询问孩子的性别,光是知道一次得了俩很高兴,心里系着媳妇儿:那禾哥儿,他没事吧!
    产婆笑着道:没事,夫郎身子养的好,生产都没费太大的功夫,方才以为是孩子太大了生不出来,没成想竟然是俩。我接生不少,却也少有遇见这般好事儿,可是恭祝了!
    好好,辛苦了,吃点茶水,待会儿领了喜钱再走啊!
    好嘞。
    张放远犬牙磨着唇,眼里闪着光,一只手不停的敲打自己的大腿,急不可耐的等着里头让自己进去。
    片刻后:阿远,你快进来瞧瞧孩子!
    张放远敛起笑,听语气不对劲儿,赶紧掀了帘子蹿进去。
    入目便见禾哥儿躺在床上,虽然生产未曾费许多的时间,可到底还是一场力气活儿,且还一次性生俩,出了一身的大汗,额头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人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张放远顾不得别的,坐到了床跟前去,他捏了捏许禾的手,大汗过后凉冰冰的:口渴不口渴,出了这许多的汗。
    许禾嘴里确实是有些干,却着急孩子:你快瞧瞧两个孩子,有一个不哭。
    张放远撑起眼皮,远瞧了一眼两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一个在刘香兰怀里,一个在他二姑怀里:不哭那还不好啊?
    傻东西,那孩子出生都得哭,不哭不吉利。
    张世月笑骂了一句,把自己怀里的那个抱了过去,刘香兰也把抱着的那个带去给小两口儿看:便是这个大小子不哭,小的那个都哭了。
    张放远看着两个小崽儿,皱皱巴巴的,一个男孩儿一个小哥儿,大抵是因为是双生的长得一样,也可能是孩子太小了看不出什么不相同的。
    小哥儿哭过了鼻尖儿有点红,眼睛也黏黏糊糊,先出来生的哥哥不哭不闹的,窝在襁褓里好似还挺安稳。
    实在不行便摔碗吧。本是好事儿,可别闹得不吉利。刘香兰捧着孩子不肯撒手,家里没得过男孩子,这朝便是外孙却也稀罕的很。
    这样也好。
    张放远看孩子健健康康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一家人都这么说,他还是应承去灶房取一碟子碗来,在屋里摔碎,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刘香兰脚边上,哥哥没哭,倒是在旁头被抱着的小哥儿又哭了。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哭呢!要不请个大夫看看保险些吧。
    张放远也是凝起眉毛:我来瞧瞧怎么就不哭了!
    他埋头看了一眼孩子,正要把小家伙抱过来,没成想小崽儿看了一眼拧着浓眉的老爹,后知后觉的哇哇哭了起来,屋里的人顿了下,登时哄笑出声。
    这孩子还得是他爹才制得住!
    张放远小心把孩子抱过来,何氏也把怀里的小哥儿送过去。张放远一只手抱了一个哭着的崽儿,左边看看又右边瞧瞧,那嘴咧着就没有合上过,好半晌才想起来带去给许禾瞧。
    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胖实,瘦瘦小小的。
    许禾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孩子的脸蛋儿,软的像面团似的,却又有些弹性,他心疼,怀着的时候没有把孩子养的胖胖乎乎。
    张世月笑道:一下子揣了俩,东西都分两个吃,自然是不如别家一个肚子里头出一个的重实。
    要真两个都那么壮实可就不好生了。
    一屋子里的人欢喜的跟过年一样,张放远抱着两团小东西格外的珍视,不想撒手去干别的。
    张世月跟何氏便招呼累了一遭的产婆,请出去洗脸洗手吃些茶水果子,张放远交待着要厚厚的给两个接生的封红包,还要给传信儿的村民一坛大酒。
    就是他不说,遇到这种难得的喜庆事儿,在抠搜的人家都大方的起来。
    刘香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看着人一家四口亲热的很,也识趣的出了门子,心里已然是慌着要出去逢人吹牛了。
    要大摆宴席,要遍请亲朋好友,好好来庆贺一遭才行。
    许禾笑道:起码也得是满月才能庆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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