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突然起来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许禾看着张放远赶忙闭上嘴,有些像被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
    倒是茵九娘角色转换自如,登时又一副风尘女子做派,知道许禾并不相信两人有多的瓜葛,故意揶揄张放远让他着急,娇嗔道:张哥,你那么凶做什么,吓坏奴家了。这泗阳城里里外外,谁像你这般対待老相好的~
    谁?谁跟你是老相好了!你别上此处来张口胡言。张放远瞳孔放大,下意识狡辩,看向许禾语气发软:没有的事儿。
    许禾却未曾答话,折身去把茵九娘选中的牙粉和牙刷子装好。
    茵九娘看着炸起来像红眼牛一样的张放远,染着蔷薇水香味的帕子往人身上一撩:张哥,是不是要给奴家最实诚的价啊?
    五百文!
    茵九娘闻言立马站直了扭着的腰,声音也正常清晰了,甚至有些粗犷:五百!这最好的马尾毛刷才八十文,牙粉也只是草药的一百二十文,你坑老娘的钱啊!
    我临时涨价不行啊!
    呸!黑商!
    眼看两人要掐起来,许禾连忙上前去劝开:茵小姐,你给一百八十文便是。
    瞧瞧,这才是会做生意的。茵九娘斜了张放远一眼,在他媳妇儿面前就能横,他可太欢喜有许禾在了,掏出钱:我改日让楼里的姑娘们也来买。
    谢谢。
    茵九娘转脸看向张放远时,又瞪了人一眼,扭身去了。
    你倒是把话
    许禾看着气的没安置的张放远:怎了,你还要追着老相好出去啊?
    第70章
    张放远搓着手,讨好的回到许禾跟前去:我哪里是追她,我是想追出去骂她一顿。
    许禾整理着钱柜:你知她说什么了?
    那老娘们儿记恨我先时卖香露摆了她一道,这朝找上门来就是想报复,定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许禾微敛眉眼,也不怪是花楼里的人记挂他又觉得他是个怪人,这脑子中的想法着实是不能以寻常男子来做评判参考。
    你放心吧,我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嘛,便是说了什么,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去。茵小姐挺好的,并未多说什么。
    张放远将信将疑的凝起眉毛:你就这么信我?
    视情况而定。
    张放远笑得贼兮兮。
    深秋过后很快就立冬了,铺子开满一个季度,他取了钱准备去交铺子下个季度的租钱,没想到房东家自己上了门,拿了些牙刷子和牙粉,抵去了一部分的租金。
    许禾清点着账目,干了三个月,铺子流水惊人,细下拿出账簿核对打过算盘,竟然是赚了一百五十余两,这还是减去了成本的收入,即便抵消先时开业花的五十两,这个季度也赚了七十两。
    这比横财来的让他更为踏实高兴。
    原还有些心疼一下子又给出去二十多两的租金,但看着丰厚的利润,心里还是飘飘然。即便晓得这个月是占了刚刚开业的便宜,生意会这么好,下个季度可能就赚不得这么多了,但他还是觉得他们俩值得嘉奖。
    于是这朝又硬气些来,大方拨了些钱给张放远在肉市买了几斤羊肉和羊杂,两口子早早关了铺门回家去。
    开门做生意后这日子说忙也忙,每日都要早出晚晚归的,说不忙也不忙,来了铺子以后就在这头守着。
    可为此却也耽误着做别事儿的时辰,张放远倒是每天这里跑那里跑的,许禾就一直守在铺子里。
    立冬标志着进入另一个季节了,两口子便一致决定少挣那么一个时辰的钱,早早回家做顿热乎滚烫的羊肉锅子吃,许禾也是好久没有下厨做大菜了,还怪手痒的。
    两人坐在马车上,许禾翻看着篮子里装的羊肉肉质好不好,倒是没多少不放心,张放远别的不讲究,但凡要做吃的食材上却选的精细。
    怎的只买了肉,你没打点酒喝?
    张放远笑道:茶棚里不是有小酒卖吗,取自家的喝就是了。
    许禾把篮子放到板车后头去:总瞧你喝小酒,这日子里也可买些大酒吃。
    今天许老板这么豪气?张放远笑道:多攒点钱,以后直接喝羊羔酒。
    两人憧憬着往后,脸上也都扬起了一抹笑。
    立冬以后风呼呼的吹,小黑没有拉重货跑的快,风刮在脸上已经尽数不知春时的芬芳,也非夏日的凉爽,更多的是严寒,像刀子细碎的刮在脸上一样。
    张放远偏头瞧了一眼许禾,见着他脸都有点吹红了,就像是当初他们还没有成亲时的模样,不过那日是伤寒了,今下身子好着。
    那会儿俨然便是个可怜又倔强的少年。
    他伸手握住了许禾的手,果然凉冰冰的,他将手包裹在自己手心:这天一日一日的冷下来,我今儿瞧见都有铺子在烤火盆儿了。在铺子还好,不觉多冷,这坐着板车回家吹着风怕是容易受寒。
    干脆买个马车吧,咱们有马儿,只用把板车换下套马车就成。
    张放远想着城里那些一顶比一顶漂亮洋气的马车,夏时是木质带纱帘的透风款式,冬日是包裹的像个小屋子一般暖和不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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