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五彩斑斓,什么花儿的都有,不以大小论价格,以精致程度议价,越像真花的越贵。
    张放远看着一堆的绢花,蹙着眉毛摆弄了一下:那还不如直接戴真花,那岂不是更真了?
    小二道:瞧这位客官把话说的,绢花可比鲜花要绽放的长久的多。
    张放远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兴趣了解,公事公办道:拿两对吧。
    客官想要什么花呢?
    你替挑两个喜庆的就成,求亲相看用的。
    小二巴不得:好嘞,给您选两朵漂亮喜庆的,保准儿姑娘见了欢喜成事儿。
    陈四也是大开眼界,看得眼花缭乱:放远,要不我也给韶春挑一朵回去吧?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话音刚落,用盒子包好绢花的小二便笑眯眯的对张放远道:绢花十五文一对,两对三十文钱,外加一个礼盒十二文。客官,这边结账。
    陈四闻言立马闭上了嘴,赶紧把手里把玩看着的绢花小心放回去,这假花也忒贵了,四朵花儿加一个盒子就四十二文,猪肉都能吃上两斤了,首饰铺子果真不是寻常人家能来的。
    怪不得都说成亲是个大坎儿,也忒花钱。
    张放远倒是没觉得贵,主要是他大手大脚惯了,虽然决心要节俭,但是认为这些钱是花在正头上的,算不得是乱花钱。以前他胡乱用钱的时候,城里一餐食就要花一千文有多的逢月楼他都去消遣过,便是今日买这些东西花销了将近三百文钱,他只是觉得麻烦,也没觉得心疼。
    两人从铺子出来,陈四道:我娘让我带点烛火和盐回去,待会儿买齐了东西咱们再城外的茶棚汇合怎么样?
    张放远应声道:行。
    左右他也还要买点家里缺的东西,两人分开各自去买好了汇合动作也快些。
    张放远准备去干果铺子里买一点果干儿带给晓茂做零嘴吃,临行路过了个小医馆。
    我们医馆不赊账,不记账,该是多少就多少?
    寻常伤寒药三剂也才三十文,怎的此处两剂就四十文了?
    饭菜布匹衣裳能涨价,我们这治病救人的药就涨价不得了?捡药的医童不耐烦道: 你买不买得起,也就才三十文未免你也没有?
    许禾张了张嘴:我不要了。
    医童闻言捋了捋两只袖子:药都配好了又说不要,你这小哥儿真有意思,东西可以不要,但得赔钱!
    许禾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强买强卖的,他眉头一紧,不去答医童的话,转身就要走,门口突然就出来了两个男子将门给守着了。
    想走,不赔钱可没那么容易。
    医童放下算盘从柜台前出来,背着手冷笑着靠近许禾:怎么着,赔钱还是不赔?
    许禾心跳的有些快,他下意识的往后头退,被几个男子这么不善的围着心里怎会不害怕:你想要多少钱?
    专门给你配好的药定然是不能给别人用了,人力物力一算,你可得赔双倍的价钱!
    许禾眸子一睁,他也想拿钱出来息事宁人,可买药的钱都不够,哪里来这么多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背后突然传来两声闷哼:人还挺多怪热闹的,什么钱得陪,我瞧瞧看。
    医童见着两个守门被踹开,门前逆光进来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微微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没,没有的事。
    张放远将药包丢在医童的脸上,拉着许禾的手腕出了医馆。
    左右是看病买药,都得要花钱,以后见着这种偏地小店又没什么客的,你一个小哥儿就别独自进去了。城里人多看着太平,鱼龙混杂的可比村子里要烦乱的多。有的是黑店,专门抓落单好欺负的。
    张放远在城里混的时间不短,对这些东西是再清楚不过,若方才没有被他撞见,被要钱还是小事,指不准这些黑心的还会动手,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训斥起人来。
    说了半晌身后的人却一句话没有应答,脑袋垂的比在板车上还低,走路也摇摇晃晃的,他顿住步子。
    许禾不知身前的人突然停下,方才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是真的,但是张放远进来以后他就舒了口气,他有点飘忽神志不甚清楚,一直跟着大块头也不怕走错落,然而砰的一下,他径直就撞到了张放远的身上,险些被弹倒在地。
    张放远蹙起眉:你可有听我说话?
    听了,记住了。
    张放远气结,但看着人今天好像不大灵醒的样子,又缓和了语气:东西都卖了?
    卖了一个鸡笼和几条背绳。
    后来喉咙实在是疼,叫卖不出声音来,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整个身子都特别沉顿,他只好找医馆拿药,原本以为小医馆会实惠一些,没想到却误入黑店。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禾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张脸已经很红了,仿佛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皮肤在散发热气。
    张放远二话没说,复而抓住摇摇欲坠的人的手腕,大步往前头走去。
    许禾有些惊慌,但是却也没有力气去挣脱人,甚至是张嘴问人想干什么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被拽着进了正街的一家大医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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