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此刻哪敢跟她硬着来,忙附和说:醉了,醉了。
    见时姜露出些缓和之色,手臂探进膝弯下,祁见浔打横抱起时姜,撂下一句我先带她走了。
    便匆匆出了包厢。
    期间,还夹杂着时姜吐槽般的碎碎念,祁见浔,你踏马就是不行,你喝不过我!
    出了酒吧,没了包厢里清凉的空调,室外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的店铺发光的牌子映着周围的景物星光点点,车来车往间,一阵烟火气息。
    时姜倚靠在祁见浔的肩膀上,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的模样,搂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臂也懒懒散散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嘟囔着难受,祁见浔微顿,能感受的到怀里的人略重的气息吞吐。
    两人都喝了酒,祁见浔也等不了司机或是代驾过来。
    时姜现在难受的紧,需要找个地方休息,略思忖一二便直接抱着她去了就近的酒店。
    这家酒店正好是丁封家旗下的,前台认得祁见浔,打过招呼后,祁见浔抱着时姜去了顶层套房。
    能住的起顶层套房的没几个人,起初电梯里还有两三个人,其中有个女生显然是认出了祁见浔及他怀里抱着的嘟嘟囔囔呢喃的时姜,眼里的激动溢于言表,碍于祁见浔身上冷峻疏离的气场强大,直到离开,也没敢上前打扰这夫妻俩。
    随着电梯的上移,电梯里只剩下了祁见浔和时姜。
    走廊里空无一人,抬脚踩下去的是柔软的地毯。
    压在时姜腿弯下的指尖长探,捻着房卡贴在了感应器上,滴的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一片昏暗,祁见浔还没来得及把卡插进卡槽里,怀里的时姜悠悠清醒了些,意识朦胧间喊了声他的名字,似乎在确认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捏着房卡的指尖微顿,祁见浔嗯了声,垂眸凝着她,难受?等会儿醒酒汤就送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姜猛的撞了上来。
    牙齿重重的嗑在了他一侧的下颌上,传来一瞬的闷痛感。
    祁见浔身形一绷,没吭声,手里的房卡都差点掉下去。
    揽着时姜的力道稍重几分,指尖微动,房卡稳稳的落进了卡槽里,房间的吊灯瞬间亮了起来。
    许是时姜的酒劲儿正浓,整个人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就连咬他的力道都像是在亲吻,抵出来的舌尖似有若无的扫过他下颌的肌肤,流连起一阵酥麻之意。
    祁见浔喉结滚了滚,单脚踢上门,继而稳步往卧室走。
    整个背脊陷进了软绵的大床里,时姜揽着祁见浔肩背的手没松,咬在祁见浔下颌上的牙也没松。
    祁见浔一侧的手肘撑在时姜身侧的被褥上,身子顺势压下去,他的脑袋稍稍扬着,任由着她咬得舒服些。但这个姿势时姜的下颌抵住了他喉结偏上的肌肤,喉结滚动间,彼此的肌肤相互磨挲着,像是在他心尖上纵了把火,异常难捱。
    时姜可能是一直保持着这一个动作也累了,没多久便松了口。
    下颌上沾着时姜留下的口水,祁见浔没擦,他舔了舔唇,嗓音哑下来,解气没?
    时姜浅阖着眼睫,闻声,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沾染着醉意的眼底攀浮着浅浅的红血色,一时瞧着祁见浔没动。
    然后,嘴唇动了动,朝祁见浔呸了声。
    祁见浔没躲,反倒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但又怕把身下的小女人惹得更气了,也不敢笑得太过张扬。
    时姜瞥了瞥嘴,流露出些微的委屈神色,控诉般的低喃,明显的气不顺,祁见浔,你就是个大骗子!
    蒸腾的酒意上头,迫使她大脑一时的混沌,嘴里的话也没头没尾、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埋怨着,似乎两者兼在,你骗得我好惨,我踏马就是个傻子,还给你挡酒。演技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当演员?2023年的世界巨星要不你来当得了
    我还跟所有人说,你酒量不好说到这儿,一口难耐的酒气自心口上涌,时姜的这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小脸紧巴巴的皱在一起,咧着嘴把后半句话补完,我踏马就是傻逼。
    他们肯定都在心里骂我!
    你好!你真好!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时姜情绪上波动的厉害,上涌的酒意越聚越多,汇聚在胸口的位置,憋得生疼。她深深的喘了口气,浓郁的酒意熏的她浑身发烫,脑袋发胀,眼角直冒泪花,还不忘张口控诉祁见浔,硬气却又委屈巴巴,你就是故意的!
    祁见浔的掌心抚掉她额角的薄汗,垂首亲了亲她的眼角,轻柔的唇吻掉了溢出的湿意,低哑说:没有人骂你。
    他们都说我娶了个好老婆,羡慕我都来不及。
    娶这个字眼一下子就刺到了时姜的痛处,心口翻滚着的酸涩再度涌来,胀疼的她呼吸都一抽一抽的,而后伸手没什么力道的在祁见浔的肩背上锤了两下,你别亲我!你这个骗子!
    祁见浔掌心自下而上轻托住时姜的后脑勺,指腹揉了揉她脖颈的肌肤,让她躺的舒服些,额头抵着她的,眸中艰涩,你打我骂我都行,我都忍着受着,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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