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云南农场,她能干的事情多了,挥舞着砍刀砍橡胶树,背起一大麻袋的杂草顺着梯田往下走,这些都需要力气,也需要技巧。
    陆殿卿开始还有些担心,后来看她骑得竟然顺畅,也不算太费力,这才放心。
    林望舒边蹬自行车边问:谈得怎么样,雷家说什么了吗?
    陆殿卿:还能说什么,我三叔过去登门拜访,和雷爷爷谈了谈,雷爷爷的意思,让小辈道歉,我想着晚饭的时候,该说的都说开了。
    林望舒:不是说雷正德瘸了吗?
    陆殿卿:不知道,不过反正死不了人,也落不下残疾,那就没大事,再说我脸上还挂着彩,胳膊也伤了。
    林望舒听着,笑:早知道就该给你上石膏,也让他们看看你被打得多严重!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候,路上自行车特别多,不过好在南店横街距离北海也不过三四公里,就连林望舒骑得不快,没多久也就到了。
    所谓的北岸仿膳,其实是在北海北边的一处饭店,据说有些年代了,解放前就有,五十年代公私合营了,前些年曾经关门过,现在开始重新营业了。
    天气暖和,饭店前已经搭起来大席棚,里面放着藤桌藤椅,那是供食客喝茶赏景用的。
    那饭店并不算太大,只是一溜平房而已,不过贵在位置好,可以欣赏北海碧波荡漾绿树萦绕,这会儿太阳落山,一片霞光洒在浮起涟漪的水面,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陆殿卿带着林望舒过去时,陆殿卿三叔并雷家一行人已经到了,桌上摆着几个果碟,并豌豆黄芸豆卷这种常例点心,大家伙正围在那里说话,看着气氛倒是一派和融。
    陆殿卿过来,先恭敬地向雷老爷子问好,之后才问候了雷家夫妻和自己三叔,之后向大家介绍了林望舒。
    虽然都认识,不过他介绍得依然郑重。
    陆弘道笑着说:雷伯伯,这就是殿卿的媳妇了,还没办事,不过证已经扯了,不用客气,已经是自家人了。
    雷老爷子穿着板正的中山装,灰白的头发,他是第一次见林望舒,和蔼地笑着说:小林是吧?快坐,快坐下。
    说着,便命旁边的沈明芳:这是殿卿媳妇,今天咱们头一遭一起吃饭,你好好招待着。
    旁边沈明芳一愣,不过还是点头:那是应该的
    林望舒也就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随着陆殿卿一起坐下了。
    雷正德也在,脸上也残留着淤青,一直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陆殿卿和林望舒。
    雷正惠更是耷拉着脑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桌布。
    大家寒暄了几句,雷老爷子便咳了声,道:要说起来,咱们两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今天呢,弘道把大家伙聚在一起,就是把你们晚辈这些事给掰扯明白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沈明芳脸色便难看起来了。
    陆弘道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辈们打架闹别扭也是常有的,我记得他们上幼儿园时候,殿卿还和正德打过呢,之后还不是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又成了好朋友。
    旁边雷父咳了声,道:那是以前他们在宁氏幼儿园吧,我记得那是教会幼儿园,那会儿还有圣诞节,幼儿园里放了一棵圣诞树,两个人为了争圣诞树的礼物打起来了。
    他这一说,雷老爷子哈哈笑起来:可不就是嘛!这都多少年了,那时候也就刚解放十年八年的,现在那幼儿园早没了!
    这么说说笑笑的,气氛仿佛更加融洽了,服务员也上菜了,是仿宫廷的几个老式抓菜。
    雷爷爷笑着问起来林望舒:我怎么听说,你应聘上了中学的老师,教英语?
    林望舒点头,笑着道:是,雷爷爷,我今天头一天上班,教高二的英语。
    旁边的陆弘道也笑呵呵地说:我听说小林上了高中就下乡了,没想到英语这么好,也是没想到啊!我打小儿就学英语,学这么大岁数,到现在就没学明白!
    雷父:确实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正惠也去参加招工了,这不是人家没要嘛!本事不行,比不上,比不上哪!
    本来旁边的雷正惠低着头,捏着筷子,完全不吭声,现在听到这个,脸红耳赤的,更加不自在了。
    这两天她日子不好过,已经被她妈逼问了一顿,好一番臭骂,她弟雷正德也和她闹脾气,差点打起来,现在她又被拽到这里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弘道突然道:我记得正惠的英语还是殿卿教的吧?说起来,也怪殿卿,是不是没把正惠教好?
    雷父:殿卿英语那么好,怎么会教不好呢,是正惠这个孩子不争气,学什么都没个正形,学不好!再说她也笨,哪像小林这样,聪明,干什么都成!
    这么说着,大家都笑起来,雷正惠羞耻得脸都红了,完全不想抬头,咬着牙想,她今天过来这是让人打趣的吧。
    林望舒其实对雷正惠的心思有些怀疑,当下便多打量了几眼。
    雷正惠低着头,感觉到林望舒的目光,便下意识看过去,却见林望舒正含笑打量着自己,一时之间,羞耻涌上心头,简直恨得两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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