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那些回家吃饭的陆续回来了,林观海宁苹也都下班回家了,邻居们自然都好奇,凑过来说什么的都有,一个个羡慕得要命。
    林望舒便有些意兴阑珊的,虽然被人羡慕挺好的,但是总被这么围着说也没什么意思啊。
    好不容易人群都散了,家里人也都重新上班去了,林望舒才想着出来走动走动,这时候已经是五月了,天暖和起来,胡同墙根缝隙里已经冒出来野草,树也浓密起来。
    林望舒其实是想过去找陆殿卿说句话,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她从胡同里过时,遇到了街坊,街坊见到她就笑:这是去找殿卿吧?
    林望舒也就大方承认:对。
    于是大家伙更笑了,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笑。
    林望舒倒是不在意,径自过去了陆殿卿家门前,进去后,又恰好看到院子里邻居,那邻居一见她,就大声喊着:胡奶奶,望舒来了!你们殿卿在家吧!
    说着这话,也笑起来:这是大喜事啊!
    这时候胡奶奶正做饭,拿着勺子连忙迎出来:殿卿,望舒来了!
    她这话音刚落,陆殿卿便已经从屋内迈出来了。
    他笑看着她:我也是刚到家,进来坐吧。
    一时仿佛周围所有的街坊都在看着,那是一种对周围新鲜事情本能的打量。
    林望舒发现,过了明面后,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和陆殿卿的关系,就这么摆在阳光底下,关明正大,被大家笑着提起。
    那些笑里,固然有人性的好奇打探,但总归是祝福的,是对新人喜事下意识的喜欢。
    当下林望舒进屋,胡奶奶连忙过去沏茶,茶自然是好茶,茶具也是很讲究的,看得出,胡奶奶平时自己也不用这个,她是拿着大礼来招待林望舒。
    陆殿卿见此,反而道:奶奶,不用这么麻烦,我正说带她过去一趟新街口,这就打算出去。
    林望舒听着,笑道:去新街口干嘛?
    陆殿卿:三叔的意思是重新布置,总有些要修整的,现在正请人,很快就动工,你看看有什么想法,这个时候也好提出来。
    旁边胡奶奶也道:那边老宅子,有些时候没住人,肯定是要重新修整,不过好在那房子木骨好,南北都有廊子,回头让你三叔重新修整修整,你们住起来肯定舒坦,冬暖夏凉的。
    这么说了一会话,林望舒喝了口茶,便由陆殿卿陪着过去新街口。
    陆殿卿笑道:我三叔看不过去,觉得到底是太老了,想着把房子挑顶重架,来一个大修,修好房子前,我们先住白纸坊这边。
    林望舒:那也行啊。
    她马上就要去上班了,这样距离工作地点近,距离父母也近,她乐得舒坦。
    陆殿卿:可是那样要很长时间,我们这边的房子要回收了,到时候估计得先租房子住,况且真重新挑顶重架的话,伤筋动骨的,怕是连旁边的树都要妨碍着了。
    林望舒一听:那要不还是算了
    她隐约记得,陆殿卿家老宅装修还用了楠木,那可是贵重木材,多少年的老房子,也算是一个传统,如果真得挑顶重架,耗时耗力不说,原本古色古香的格局也就破坏了。
    陆殿卿:如果不大修的话,那就把功夫用到里面的家具布置上,这样我们住得也舒坦。
    林望舒:那也挺好的啊。
    陆殿卿:你先看看吧,说说你的想法,我姑姑前一段去外地参观学习,这几天也要回来。其实本来我三叔打算让我堂叔帮衬着来整修,不过我姑姑热心,非要揽过来这摊子事
    他略顿了下,含蓄地道:她是个热心肠,不过有时候过于热心了,喜欢拿主意,要是她和你有什么意见相左的,你不用理,告诉我,我来处理就行。我们自己住,肯定是以我们的意思为准。
    林望舒一听,便明白,他说的那个姑姑叫陆知义,这位陆知义,解放前那就是家里顶尖的千金娇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解放后,命也好,嫁的是冯家的次子,根正苗红,这丈夫这些年发展得很好,她自己则在东城隆福医院当办公室主任,悠闲自在,更有时间讲究这些那些的。
    陆知义和那个沈明芳关系也尚可,有些来往。
    因为知道这层瓜葛,她当然明白陆殿卿为什么说开始想请堂叔帮衬,那意思其实并不太情愿动用这位娇贵的姑母,估计是怕自己和这位姑母性子不和,万一闹出事来。
    其实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陆殿卿把话都摞这里了,她怕什么,反正她不至于非要敬着这么一个二婆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当下也就道:行,你说的,别管是真话还是客气话,我反正当真了,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就找你。
    陆殿卿无奈瞥她一眼: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客气话,哪句不是真的?
    林望舒赶紧笑哄道:说说嘛,就是说说,又不犯法!
    陆殿卿看她软软地凑过来,其实倒是很受用,不过还是正色道:我三叔先处理下我们的事,之后大概离京一周,在我们婚礼前两三天过来。这一段,除了我姑姑,我堂叔也会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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