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知识,林望舒多少了解过的,她后来特意学过,不为什么,就是自己喜欢,学学音乐,可以假装自己很优雅。
    这么说了一路,差不多也到了红塔礼堂。
    来到了红塔礼堂,仿佛就是另外一片世界,没有北京城随处可见的老大杂院,也没有那灰墙灰瓦的胡同和开满了槐花的老槐树,这里都是新修的建筑,五六层楼的红砖楼房,林望舒觉得,这是十年后北京城的感觉。
    陆殿卿:唐山大地震后这个礼堂新修过,据说更新了设备,现在音响效果是北京城最好的,也加盖了二楼,最近才开始使用。
    林望舒:那咱们可算是来着了!
    一时想起那票:这票挺难弄的吧?
    陆殿卿轻描淡写:也还好,只是要的人多而已。
    一时两个人进去了大礼堂,却见过来的客人全都是精心打扮的,一个个看着体面时尚,完全不同于外面大街上的灰扑扑,还有一些外国客人,金发碧眼的。
    礼堂空旷深阔,两层楼能容纳不少人,两个人进去找到了座位坐下后,林望舒就见前方正中间是舞台,舞台上已经搭好了布景,有一位外国老人穿着黑色西装,试着拨弄着小提琴,看来这就是那位小提琴大师了。
    旁边有一位助手,试着喊了一嗓子,却觉回声幽幽,看起来音效确实相当棒,于是那外国老人满意地道:verygood!
    很快,音乐会开始了,上半场是奏鸣曲,陆殿卿将曲目拿给林望舒看,上面都是英文,他便低声给她解释:第一个是贝多芬的第五春天,接着是弗兰克的演奏曲,第三个
    他还没说,林望舒便道:我知道,是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姑娘。
    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林望舒轻笑:没办法,我英语好。
    陆殿卿笑了:按照安排,下半场是协奏曲,两场之间大师会讲解一些小提琴的知识,下半场结束后,还可以提问一些问题,这位大师会和中国的一些小提琴工作者交流。
    林望舒好奇:那你要不要去问个问题,你不是也会拉小提琴吗?
    陆殿卿挑眉,无奈地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母亲小提琴颇有造诣,不过我没学到多少,就是皮毛而已,小学生水平,到了这种世界级大师面前,我哪好意思随便说话。
    林望舒轻哼:那你当时还说可以拉小提琴给我听,敢情是吹牛。
    陆殿卿笑看着她:我的水平还是可以哄哄你的。
    说话间,音乐会开始了,大厅中的灯光暗下来,聚焦灯照在舞台上,小提琴流畅的乐声便如流水一般流淌向大礼堂的每个角落。
    林望舒说不上多会欣赏,但是总归是喜欢的,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去聆听这种大师级别的音乐独奏,那更是有一种超越音乐之外的感官享受。
    上半场结束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可以中场休息去趟厕所,林望舒也去厕所,陆殿卿怕她迷路,便陪着出去,谁知走到前面绕道时,便有人认出来陆殿卿:陆同志,是你!
    陆殿卿看过去,便笑着打招呼,之后给林望舒介绍了下。
    林望舒才知道,原来等下大师要讲课,而这位是口译。
    那位翻译同志也有些疑惑,他看看陆殿卿,看看林望舒,显然是有些意外。
    陆殿卿淡淡地彼此介绍了:这是我未婚妻,林望舒。
    翻译同志微惊:啊?
    林望舒笑着,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伸出手来,对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也伸出手来握手。
    这个年代大家一般很少和女同志握手,都是男同志之间握手,但是按说这是西方音乐会,大家确实应该更放开一些。
    翻译同志发现自己好像落伍了。
    林望舒道:殿卿,你们先聊吧,我去一趟就回来。
    翻译同志忙笑着道:好好好!
    一时过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人自然不少,女同志来得不算多,但也要排队,林望舒正排着,就看到前面一个眼熟的,竟然是雷正惠。
    林望舒略一想,便明白了,雷正德把音乐会的门票让给了雷正惠,所以雷正惠来了。
    雷正惠看样子是和她同学一起来的,两个人正说笑着,夸赞今天的音乐会水准之高。
    林望舒听着,心想这雷正惠不过是不懂装懂罢了。
    虽然她也不能说太懂,但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和自己一样在附庸风雅,而且还不如自己附庸风雅的水平高。
    她从旁听着,也就没吭声。
    这时候,雷正惠同学说:大师刚才说bigball,应该也是小提琴上的术语了?
    雷正惠:哦,这个啊,就是大球,和小提琴有关。
    林望舒便笑着说:这位同志,大师在这里说bigball只是想说音乐会的气氛很欢乐,他很喜欢,希望大家喜欢,和小提琴可没关系。
    她这一说,雷正惠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她。
    雷正惠看到她后,脸色就不好看了:你怎么在这里?
    林望舒:听音乐会,来融入这bigball之中。
    雷正惠笑了:说得倒仿佛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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