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镇定:我感觉这个名字风水不好。
    听起来很容易被扫黄打非反□□一窝端。
    三个不懂风水的猫猫齐齐投来疑惑视线。
    喵?
    喵喵?
    喵喵喵?
    小桑葚最先反应过来,她骄傲极了:大家冷静,听谢薄声的!他是大学老师,他超级有文化的!
    白猫先生恭敬:谢教授有什么指点吗?
    暹罗先生说:我就说了,还是听我的,叫做萨瓦迪卡坤拜奈,多好啊?
    白猫先生冷静:请冷静,二白,虽然你祖上是泰国的,但你出生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请你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国籍。
    暹罗先生:喵喵喵,那就叫喵喵去哪儿派。
    小桑葚真诚建议:要不然,叫做朱雀学习小组?
    白猫先生沉思:但天地日月玄武神教听起来更霸气。
    听我的,谢薄声打断猫咪们的激烈讨论,不如叫做诚实守信喵有限责任公司。
    不过,起这个名字需要注册资金,谢薄声说,也可以叫做勤俭节约猫咪学习机构。
    第二个获得全票赞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猫先生和暹罗先生都愿意为这个救助猫猫的机构设立而奋斗,小桑葚受到他们的激情感染,将自己小三花猫钱包里的零花钱全都捐出去趁着谢薄声去卫生间的时间,她又不好意思地问白猫先生可不可以给她六毛钱,她想偷偷地买校门口小超市里两毛钱一个的大刀肉辣条吃。
    白猫先生大方地退给她一块钱。
    而谢薄声私下里也赞助了白猫先生一万元,在小桑葚去卫生间的空隙,又悄悄往她书包夹层里放了四百块。
    晚上留宿,这里房间不太够,理所应当的,白猫先生将小桑葚和谢薄声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之中。
    事实上,这样的安排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
    吃过烤鱼后,谢薄声这个重度强迫症,将卧室里的床重新铺了一遍。他自己带了一次性的床单、枕套和被褥,在小桑葚洗澡的过程中,将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并用拖把拖了两遍地。
    准备拖第三遍的时候,小桑葚出来了。
    她穿着衣服,抱着自己湿漉漉的大尾巴,看起来有点失落。
    谢薄声,她茫然地对谢薄声说,我好像发烧了。
    谢薄声也顾不得她湿漉漉的尾巴和头发了,走上前,捧着她的脸,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她的温度。
    如果是一般烫,就证明她安然无恙;
    如果比较烫,就得喝热水发汗;
    如果特别烫,就要打救护车。
    额头刚刚抵上去,小桑葚松开大尾巴,伸手,揽住谢薄声的脖颈,她轻轻一声哼,用自己柔软干净的脸贴了贴谢薄声,唇也靠近,努力踮起脚,轻轻地咬了咬他干净的下巴,呢喃:谢薄声
    玫瑰香气,馥郁吐息,炙热呼吸,柔软声音。
    谢薄声:
    很好。
    他确认了。
    小桑葚不是发烧。
    而是,发热了。
    第89章 喵喵
    教授备课
    正常情况下,在未绝育的猫咪的春天中,倘若那旺盛的精力没有通过某种方式宣泄,那么,在一周之后,猫咪仍旧会陷入同样的困扰之中。
    这就是可怜的猫咪没有办法反抗的大自然生理机制。
    即使已经具备了人类的身体,但小桑葚仍旧没有办法消除那些深藏在猫猫身上的严重影响。谢薄声洗干净双手,楼下面,两只猫还在喵喵喵地交流着养鼠心得和经验,暂时还没有嗅到小桑葚的激素。
    是的,在很多时候,雄性猫咪都是通过雌性猫咪的激素气息来诱导发热。
    谢薄声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在看到小桑葚蜷缩身体躺在床上时,他安静几秒。
    我不太舒服,小桑葚趴在床上,她没有生过人类的疾病,因而无法判断自己此刻究竟是不是发烧,只可怜巴巴地抱着自己,裹紧被子,仰面躺在床上,小声呜咽,不舒服。
    谢薄声靠近她,那种馥郁的、好似从每一根头发丝透露出的香水令人醺醺然,他放低声音:哪里不舒服?
    我说不上来。
    小桑葚迷茫地呢喃,她仍旧低着头,委屈地抱着枕头:谢薄声,好难受呀谢薄声。
    小桑葚说不出那种不适的感觉,和猫猫时刻又完全不同。好像有好多小虫子在她的手掌心、脚掌心,腿细细密密地咬,这些虫子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咬伤她,而是往她所有敏锐的触觉神经中注入让她不安的毒素。她的体温在升高,呼吸变得焦灼,摘掉美瞳、望向谢薄声的眼睛中也越发明亮,小桑葚甚至感觉自己的敏锐度和观察力都上升了两倍,她的触觉、听觉、味觉这些知觉好似被无限放大、延伸。
    小桑葚看到谢薄声的修长干净的手指,没有多余的毛发,甚至连毛孔都看不清,薄薄的皮裹着强硬有力度的骨,血管微微凸出,流动着滚烫炙热的血液。有些人认为青筋破坏了人体的美感,会令人看起来徒增攻击性,但小桑葚却喜欢,她知道谢薄声这双干净与有力并存的手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她也知道这双手为了养活她、照顾她而做出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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