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薄声不一样,谢薄声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独一无二、属于她的。
    小桑葚轻手轻脚上了床。
    谢薄声没有醒。
    世界上不会有比猫更懂得隐藏行动的生物了吧,小桑葚开心地想着,他们可是天生的狩猎精英喔。就算现在小桑葚不怎么狩猎了,可她骨子里仍旧流淌着优秀猎手的血液。
    优秀的天生猎手小桑葚并不想吃掉谢薄声,她只想靠近对方,贴一贴,蹭一蹭,最好是能让他拍拍自己的尾巴根,不知为何,小桑葚总感觉尾巴根有点不太舒服,好像需要拍一拍才能缓解。
    可是谢薄声睡着了。
    小桑葚不想踩醒他,她现在没有其他特殊的需求。
    她只贴在谢薄声身边,轻轻地嗅了嗅他的脖颈,本来已经贴过去唇了,想到谢薄声的警告,又忍不住叹口气,老老实实地将脑袋缩回,眼巴巴地看着谢薄声好久,又靠过去,恋恋不舍地用力吸了几口气味,呼吸,叹气,实在控制不住猫猫的本能,舔了一下他的脸颊。
    甜甜的。
    比谢薄声给她吃的糖果还要甜。
    小桑葚快乐地感觉到尾椎骨的酥麻,倘若她现在仍旧有尾巴,一定已经开开心心地重新摇晃起来了。遗憾的是并没有,她只能强行压着不适,用力亲一口谢薄声的脸颊,再亲一口。
    打算舔第三下的时候,她听到谢薄声波澜不惊的声音:舔够了吗?
    !!!
    小桑葚惊出一声喵,受到惊吓的条件反射,她第一反应就是弹跳而起,却被谢薄声精准无误地抓住手腕。
    小桑葚:喵喵喵。
    她被吓到了,想要解释,解释不出,谢薄声拽住她手腕的力气又大,好半天,只能失落地跪坐,小声道歉:对不起喵,你给警察打电话,把我抓走吧,我是个随便舔人的坏猫猫。
    谢薄声:
    他深深叹气:你知道不能随便上异性的床吗?
    小桑葚歪着脑袋:喵呜?
    性,教育的事情,不能再往后拖了。
    谢薄声端正而坐,垂眼看一脸惊诧的小桑葚,告诉她:这意味着,你有极大概率会被侵犯。
    侵犯?小桑葚惊讶,是不是指交沛?
    谢薄声大为意外:你怎么知道?
    猫猫先生告诉我的啊,小桑葚理直气壮,她看着谢薄声,终于明白,你在担心我们会交沛吗?
    谢薄声:嗯。
    为什么?小桑葚歪着脑袋,她迷茫,你不和人交沛的吗?
    谢薄声:
    因为你找不到猫猫吗?
    谢薄声:
    他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小桑葚委委屈屈地躺下,四肢朝天:有我们气味的毯子不能盖了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
    很好。
    谢薄声隐约意识到,晚上并不适合为小桑葚做科普知识,他那陷入梦境的大脑还不算特别清醒,而现在小桑葚所展露出的、对交沛的态度也令谢薄声有些头疼。猫咪当然是依照本性而来,顺应本能,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道德约束,但谢薄声是人,小桑葚现在也是人,他希望对方能够像人一般生活。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平稳地躺下,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无奈妥协:睡吧。
    谢薄声只暗中对自己说,再宽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实在不懂事。
    得了谢薄声的允许,小桑葚快乐哼了一声,双手抱住谢薄声手臂,亲密地贴上脸,她还想继续舔,谢薄声顺手抽了一团真丝领带,揉成一团,堵住她的口,阻止猫的舔舔行为。
    除此之外倒还好。
    就是猫猫的呼噜声有点儿大,听起来也不讨厌,谢薄声朦胧中想,她的呼噜声,就像四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翅膀牵着翅膀,摇摇摆摆地跳着四小天鹅舞。
    然而这个四小天鹅舞在凌晨时刻,被小桑葚的尖叫声击破。
    谢薄声半梦半醒,感受到小桑葚在小心翼翼地嗅着他的脸颊,她在叫,急切不安,喵喵语和人类语言混杂着用:喵喵喵,谢薄声,喵喵喵,谢薄声!
    谢薄声率先感受到大腿侧边缘的冷黏,这点让他瞬间清醒,尴尬不已思考,怎能在小桑葚睡觉时产生这种现象。然而,自责后,他又瞬间意识到位置并不对,并不应当是在侧面,更不会是这种感受,谢薄声坐起一看,只看到一片殷红的血。
    血量不小,还有些像雪地上小鸡的爪痕,一路绵延着过去小桑葚伤心地猫猫蹲,穿着睡衣睡裤,尝试着抬起右腿,难过地盯着被血打湿的地方。
    心脏骤然一紧,紧接着,谢薄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在生理知识上,这种情况,莫非,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
    小桑葚不知所措,她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谢薄声: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捂着肚子:是不是我肚子里、属于你的猫崽崽没了?
    小桑葚更难过了:对不起,信徒,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猫崽崽,这样吧,为了补偿你,下一窝,下一窝,我愿意给你两个猫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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