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点点头:叫我们的人陪你们去。
    这件事情办得顺利,那个小丫头本就是自由民,不受苏家钳制,拿了侯府好处便愿意出来作证,苏虎媳妇又拿出当日三夫人向药房购置迷药的底单,还有她的私房章做证。
    这一来一去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随后侯府便叫人不由分说押了苏环,浩浩荡荡杀到苏家。
    苏家人听到通传时候还纳闷,为何侯府忽然来了,这可是稀客。
    三老爷还满脸堆笑:稀客稀客啊!
    三夫人更是脸上有光:都在嘲笑侯府对他们苏家不上心,这不侯爷和侯夫人不都齐齐上门了吗?
    只不过为何他们脸上神情都紧绷着似乎不大高兴?后面跟着世子,手里扯着的人,不正是自己女儿吗?
    三夫人吃了一惊,心里升起些不祥的预感。
    等侯府气势汹汹三言两语将事情始末说完后,苏家人这都傻了眼。
    苏老夫人本来中风康复中,被人搀扶到了正堂见客,听说这出后又气得一头歪在了椅子上,嘴里含糊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只不过没人注意她,苏家大房两口子惊得两眼圆睁,他们自然不知道三房胆子这么大,居然连侯府世子都敢算计。
    大老爷惊讶之后便是震怒,侯府是什么地位?!他们苏家放在侯府前面连个指头都不如,侯府报复起来他们苏家恐怕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大夫人则在生气旁的:对方要报复还会分苏家大房和三房吗?自然他们大房也逃不过连累的。当即恨恨道:三弟,三弟妹,你们好大的胆子!
    三房顾不上应付大房,只绞尽脑汁对付侯府,一个说:这是无稽之谈!,一个说我们苏家怎么能做出那等事情?
    侯夫人冷眼看着他们狡辩,而后吩咐后面的带出证人:带过来!
    后面人带上来当初带路的小丫头,她口齿清晰说得分明:当时有位姐姐给我抓了把碎银子叫我把这位公子带到一处厢房。
    三夫人吓得打了个哆嗦,狠狠瞪那小丫头想吓唬她。
    可是她忘了这小丫头是自由身,苏家人吓唬不了她。
    当初可是有诸多女眷盯着呢,叫她们随便一个来作证便可证明当初是这小丫头带的路!侯夫人狠狠道。她心里可真是憋着一股恨呢,当初出了事苏家趾高气扬,说是世子行为不端调戏好人家的女眷,逼着他们给苏家赔礼道歉还逼着他们侯府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
    却不想这中间有这么多猫腻!
    她当初丢了多少脸,今天就有多恨苏家人,要不是顾着体面只怕早就上前去撕三夫人了!
    还没完,郜英彦又甩出一张单据:这是你当日买迷药耳朵收据!
    三夫人瞥过去,自己手写的单据还盖着自己的私章,这下就是闹到衙门都无话可说!
    她眼珠子一转,堆起笑容:当初两家各有过错,如今既然已经成了亲家便都过去了,若是亲家老爷夫人心里不痛快,我这里给两位行个礼赔礼道歉可好?
    说着便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她倒能屈能伸,侯夫人哼了一声受她的礼:赔礼有什么用?你还是识相些赶紧与我们解了婚事才是正经。
    三夫人任打任骂态度良好,可说到解除婚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如今两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忽然闹出和离的丑闻这可不好。
    三老爷就在这当口阴冷冷说一句:固然当天有些问题,可据我所知你家世子早就与我家环儿有些首尾
    苏环在后面脸一下羞得通红,她到底在人前还有些羞耻心,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能当着两家长辈和下人说。
    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今天几个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将她钳制起来,而后押着她到了苏家。
    等一番对峙苏环心里便明白了这回要糟,侯府居然不声不响拿到了证据。
    她心里盘算着所有可怕的可能:告到开封府、休妻、甚至让她蹲大牢。
    还好自己爹机智,能说出婚前的事情要挟世子。苏环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果然三老爷说完,郜英彦面上一红,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他本来婚前就对苏环做下了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在被算计时那么快中计。
    侯夫人一顿,还要分辨,就听三夫人满脸堆笑:话说回来,堂堂世子被人算计,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倒先威胁上自己了?侯夫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这也是实情,侯府之所以没直接递状子给官府惩治苏家人也是碍着这一层。
    这样的事情不是苏家一家的丑闻。
    到时候人们肯定要取笑郜英彦:你个大老爷们倒被个小娘子下药迷拣了。这样的奇闻只会在民间流传得越来越广。
    流传到最后非但是民间的名声不好听,就是官场上对手也会有话说:郜英彦昏聩无能,连闺中妇人的手段都识不破,这样的人如何做官?
    侯爷咬咬牙,他算是看清了:苏家三房里这个三夫人做低伏小演白脸那个三老爷则凶神恶煞演红脸,一唱一和要继续这桩婚事。
    他纵横官场岂能被这等小事拿捏住?当即冷冷道:我们侯府岂能受人拿捏?我来之前已经叫小厮往开封府递了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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