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痛痛快快手工时吃一大口冰沙蜜糖水,你家的夫人却要被府上嬷嬷劝诫,说刨冰沙害得宫寒以后不利子嗣。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能老十年!
    可世子还想说什么。
    莺莺站起身来:还请世子有些分寸,如今三番五次过来挑衅,真当我夫君是个摆设不成?
    还有你买下的这对玉镯也拿走,我店里利润捏在手里我喜欢什么样式的挑不得?非要等着男人来给我?
    说罢便扬声喊那位胖丫鬟:送客。
    就在这时外面有响动。郜英彦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示意小厮拿着玉镯起身走人,却仍不放弃:莺莺,若你改主意了,随时来找我。
    呵呵。
    进来的是管事,他来是有事相问:苏娘子,您外面那花雕有许多人家非常喜欢,想问您可能再做些?
    莺莺略一迟疑,而后道:可以,可价格却昂贵些。
    价格好说。管事忙不迭道,他适才在外面收到不少来赴宴宾客小厮的询问,问那花雕可否再多做几个。
    这些都是他能卖出去的面子啊!管事想了想又递过去一个荷包:苏娘子,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帮忙,就是莫要再做骑马将军的花雕可好?
    莺莺点头:那是自然。
    花雕之所以被贵人们一眼瞧中就是因着它的罕有,若是家家都能得,那花雕也就没什么稀罕了。
    管事大为感激,又殷勤给莺莺引荐了许多富贵人家的管事们,莺莺吩咐绿儿收了一打名帖,预备年节送些节礼,好拓宽将来可能的生意。
    莺莺归家后核算订单都核算了半天。
    萧照在旁笑着问她:赶紧洗了手吃饭,今天乌婶做了你爱吃的糟鹌鹑。
    咦?你怎的知道我爱吃糟鹌鹑?莺莺奇道。
    萧照低头喝茶不说话,这简单,只要看几眼她筷子多往哪个菜上夹便知道了。
    乌婶端菜过来,笑道:每日萧大人都要吩咐我,叫我去买菜时多瞧着买些夫人爱吃的菜肴。
    怪不得自己老在餐桌上看到爱吃的菜呢,莺莺还当是因着萧家口味与她相同,如今看来倒是因着萧大人特意吩咐的缘故。
    莺莺笑着洗了手,给萧照递过去筷子:多谢萧大人。
    萧照接过筷子,脸上也有笑意。
    如今已到初夏,院里早就顺着屋檐搭了竹编凉棚,用的时候放下,不用的时候卷起,当真便宜得很。
    傍晚天气凉爽,乌婶便将饭桌摆到了院里葡萄藤架下,夕阳的余晖从葡萄叶的间隙漏下来,洒下点点金光,葡萄叶在晚风里沙沙作响,汴京城里已经有市井的叫卖声响起。
    难得的清凉惬意。
    莺莺吃过饭又喝茶,萧照转着茶杯,半响才问:今儿去侯府可还顺利?
    说到莺莺就兴奋:自然是顺利,我拿了赏钱,还接了不少其他府里的订单呢。
    不过说到这里莺莺有些不好意思询问他:我这般抛头露面做生意,会不会耽误你的仕途?
    不会。萧照不假思索,若我的仕途要牺牲家人的喜好,那这仕途不要也罢。
    他认真问莺莺:莫非外面有人说了你不成?
    莺莺摇摇头,她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萧照:是郜英彦,那个世子,今天闯进我在侯府临时休息的厅堂,不清不楚说什么养尊处优的夫人不应当出面做生意这种话,倒叫我迟疑了一下,我出身小门小户,还真不知高门里的规矩。
    她长大的大理女子出门做生意天经地义,汴京城里的平民人家更是如此,女子除了料理家长里短的琐事还要抛头露面打理家里生意。
    莺莺想起自己自从嫁进来也没有公婆指点,更没有妯娌商量,萧照万事都由着她,可她真不知宗室人家的媳妇是如何行事的。
    果然又是郜英彦吗?
    萧照攥着茶杯的手不由得一紧,他这么闲适么?那就马上给他安排些事做做。
    他转而对莺莺露出笑容:你莫要听他胡诌。
    那人在外有风流的花名,常有诱拐良家妇女的传闻传出,都不知道要照料自己的妻儿,反教育别人如何行事。萧照正色道。
    一旁听着的绿儿简直要惊愕,她没听错吧没听错吧?一贯正直可靠的萧大人居然说别人的坏话?甚至语气都是一本正经,似乎在吩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莺莺嗯了一声,乖巧点头:我也觉得这人不好,下回见到他要扭头走才是。萧大人也当心这个人才是。
    绿儿几乎要瞪大眼睛,自己家娘子怎么回事?听不出来萧大人在背地里说人坏话吗?
    还有,萧大人虽然已经不良于行,但以他的计谋手腕还用当心郜英彦?应当是郜英彦担心被萧大人对付吧?
    自己家娘子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在娘子眼里萧大人需要保护么?
    绿儿摇摇头,看不懂。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在线求个大家按爪吗?或者打个句号也行,呜呜呜我感觉自己在单机,越写越孤独┭┮﹏┭┮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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