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外场的摇滚乐一曲终了正在修整,这会儿静的地上落根针都能听见。
    屋子里回荡着顾希言的霸气发言。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替代你!
    一听这话,众人不自觉后退一步躲远远的,他们看着桌子上被扭成麻花状的叉子。
    心想:噫,可不敢替代。
    李弎不知道顾希言突然发什么疯,他已经脑补到万一顾希言一会儿被打上救护车,他是帮着先抬头还是先抬腿。
    顾希言这会儿也挺尴尬的,那音乐怎么突然就停了。但是自己口出狂言也不是一两次了,江砚书应该习惯了吧。
    顾希言心虚的瞄了眼江砚书,见对方手指飞快的敲着手机屏幕,也不晓得在发些什么。他直起身子想要看眼屏幕,对方手腕一翻,手机翻了个面,露出朴实无华的原厂壳logo。
    小气鬼。顾希言小声嘟囔着,被江砚书逮了个正着。
    反正谁都可以替代我,大概我这种小人物在做什么,也入不了顾少的眼吧。
    顾希言莫名从江砚书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听出了点阴阳怪气。
    哇原来江砚书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主角受也不是只会冷冰冰嘛,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难怪原主和任斯辰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小砚同志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顾希言顺杆子就爬,抱着江砚书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得主角者活的长。
    江砚书看着这会儿顾希言抱着自己撒泼的样子,没有半分方才放狠话的气息,他甚至觉得顾希言可能患有人格分裂,不然怎么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一出是一出的。
    江砚书推开顾希言,刻意保持了段距离:我生什么气,我在顾少面前怕是没有生气的资格。
    顾希言被推拒也不恼,笑呵呵的又贴了上去,怎么会没资格呢,小砚同志可不要妄自菲薄。
    说话间顾希言趁机把江砚书手机夺了过来。
    如果没记错,现在应该正好是那件事要发生的时候。
    顾希言一把翻过机身,果然,未来得及按灭的屏幕上躺着几条催债短信。
    这是江砚书父亲生前欠下的高额赌债,利滚利下来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是以江砚书现在的年纪背景,无论如何也无法还清的。
    原书中江砚书走投无路,最后经人介绍去□□.拳。虽然的确还清了大半债务,但是左手小指在一次比赛中被逐节掰断,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顾希言一想到这就气,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打什么黑.拳!
    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呢,现在江砚书落到他手里,他可舍不得泪痣美人受这样的委屈。
    顾希言搭住江砚书的肩,哥俩好似的一把搂住他:放心交给我吧,哥替你摆平!
    江砚书无情的推开他:我自己有办法,不需要你管。
    顾希言知道江砚书说的办法是什么,他不肯再让江砚书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外婆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现在我算你半个监护人,怎么不用我管了。
    这话不算说谎,顾希言这几天抽空去看了外婆一眼,一声声外婆叫的可甜,把老人哄得笑不见眼,当场就把外孙托付出去了。
    顾希言知道江砚书不接受无非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拿捏道:再说了这钱又不是白给的,是借给你的,利息嘛,比银行要高那么一点点,时间就五年好了,你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吧。
    江砚书:五年,顾少到是看得起我。
    这样的巨额数值,很多人可能奋斗一辈子都未必得到。
    顾希言手握剧本,当然知道不用五年,到明年江砚书就会恢复真少爷身份,到时候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我就当是在投资了,你可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
    江砚书想顾希言或许真的在改变了,他完全可以用这笔赌债去威胁自己答应更过分的要求,但是他没有。
    同时他又忍不住去往更恶的方向揣度,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说不定这也只是对方让自己放松警惕的一种方式。
    善念与恶念不断拉扯,江砚书模糊的应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话音未落,顾希言直接抱了上来,双臂紧紧箍着江砚书的腰。
    江砚书心中刚有的涟漪荡然无存,这人果然还是不可信。
    江砚书愤恨的抬起头,正对上顾希言迷惘无神的眼眸。
    这是,喝醉了?
    顾希言不死心的还想在江砚书紧实的腰身上摸两把,方才李弎灌了他几杯酒,这会儿酒劲上头,顾希言意识逐渐模糊。
    只觉得江砚书腰细的不像话,身上的皂香也好好闻,有股亲切的气息。
    最后顾希言是被江砚书抱回车上的,连拐杖都忘了拿。
    因为顾希言喝醉后极其不老实,一路上手舞足蹈非说要江砚书亲亲才能消停,江砚书自然不可能亲他,只能强行把他塞进车里。
    好在顾希言还没到家就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江砚书还有点遗憾,他本来还想半路下车买截绳子给顾希言捆起来让他吃点苦头,看来是用不上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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