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效果?”这让我有些难以理解,“这么厉害的灵药,就算不能治病,强身健体的功效总是有的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短暂的续命而已,对于你身上的病灶无效。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活到现在的?”
    老太太的话,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想了一下,我开口说道:“婆婆,其实你所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我一直住在爷爷的家里,他每天给我熬制草药,八岁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市里父母的身边,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想是爷爷的医术救了我吧。”
    听我这么说,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哼,卓云山的手段我还是见识过的,固然称得上是医术高明,但也并无惊世骇俗之处,说是他治好了你的病,我不太相信。”
    老太太这句话,让我心中不快,爷爷在我心中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我是不能接受别人对他的质疑和诋毁。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婆婆,你这样说未免有些武断了,莫非你谭家治不好的病,别人也治不好吗?你刚才也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谭家在四大家族中都选不上魁首,又因何有这样的自信?”
    老太太被我一顿抢白,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你这幅伶牙俐齿倒是有点像你的爷爷。不过你比你爷爷还要强,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敢像你这样口无遮拦。”
    我说完也有些后悔,自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而且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我把老太太激怒了,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沉吟了一下,缓和了一些语气,就又说道:“婆婆,其实不瞒你说,我的病并没有完全治好。昨天谭姨给我号脉,说我旧疾复发。”
    听我这么一说,老太太倒也并不吃惊,“刚才我抓你手腕的时候,也察觉到了异样。可惜你爷爷已经过世了,而且也再没有龙鳞或者乌兹那木为你续命了,我看你还是只求多福吧。”
    我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也不一定,现在医学水平那么发达,这次回去之后,我就做一个全面的体检,很有可能就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我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没底,看上去是说给老太太听,但是实际上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
    “但愿吧!”老太太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说着指了指我右侧的一间屋子,“你去那屋,我跟我那老姐姐凑合一宿。”
    我也赶紧站了起来,“不用了婆婆,不能影响你休息,我在这休息就挺好的。”
    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摆了摆手,站起身就往左侧的屋子走去。我有些无奈,也没办法拒绝,只好向右侧的屋子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老太太忽然间转过头对我说道:“对了,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的名字,现在我记起来了。”
    我觉得这老太太挺有意思,她竟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直接我问不就好了,于是我开口说道:“我叫......”
    我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接口说道:“卓成阳,对吧,你叫卓成阳!”
    我一下愣住了,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样在我的耳边炸响。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但是嘴里还说下意识的说道:“我,我叫卓然。”
    “卓然?”老太太皱了皱眉,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屋里。
    随着左侧屋门的关闭,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卓成阳?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我机械式的转过身,向着右侧的房间走去,此时我的心中波涛翻涌。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是在祖宅地下的墓室中,卓成阳这三个字就写在一块牌位上。通过后来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和我有某种特殊的联系,直到今天我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而且是被人错当成了卓成阳。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迫切的想要把它弄清楚。如今它再次被提起,让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如鲠在喉的感觉。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打定主意,我就想再去找老太太。可我刚一回头,就猛然间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身后,我毫无思想准备,被吓了一跳,不由的惊呼一声。可我定睛一看,站在我身后的人原来是老太太。
    我诧异的问道:“婆婆,您这是要干嘛......”可我话音还没落,老太太猛然间就推了我一下。别看这老太太年纪很大,但是力气不小,我被她推的一个踉跄,还没等站稳身形,突然就感觉到手上一疼。
    我低头一看,就发现了一根银针扎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惊愕的看向老太太,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我下意识的赶紧去扶一旁的桌子,很短的时间内我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紧接着我整个身子扑通一下倒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老太太向前走了两步,冷冷的看着我,“你不要乱动,现在你只是中了麻药,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再给你加点药。”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还聊的好好地,这老太太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好在我只是腿麻了,说话并不影响,“婆婆,您这是干什么?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您了?”
    “少来这套!”老太太扬了扬手,“说,你什么假扮卓家的人来到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我被老太太突然一句话给问愣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道:“这从何说起呢?我没有假扮卓家的人啊,我就叫卓然,我的爷爷叫卓云山,我二叔叫卓丘也。”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又一位老人走了进来,正是住在对面屋里的老太太。刚才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个老人的一只脚是跛的。
    坡脚老人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说道:“别以为我们老了就好骗,二十年前,卓丘也和他侄子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打听清楚了,卓云山只有这一个孙子,卓丘也也只有这一个侄子,就算是这些年卓家又添丁进口,但是岁数是对不上的!说!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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