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板嘛。”我悻悻的收起手,顺着昨天的记忆在柜子里找到一个急救箱,里面果然存放着创可贴、止疼片之类的药。
    找出感冒药后,看了下过期时间,抠出来几粒,倒了杯温水递给肖子期。
    他吃了药,愈发提不起精神,本就柔和的五官愈发放松,像只打着哈欠却优雅不减的贵族猫。
    我看不下去了,“你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他笑,“小白是不是想趁着我去睡觉的时候逃跑?”
    计划被点破,我立刻心虚,提高嗓门道:“我为什么要跑,你还没有给我发工资呢。”
    他深望我一眼,这才起身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走,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定晚上就好了,我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坐在沙发上转摇控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中午时去看了下肖子期,吃过药后他睡的很沉,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趁他睡觉的时候,我将他卧室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
    墙壁是忧郁的深蓝,给人感觉压抑又厚重,很难想象,看似开朗阳光的人会喜欢这种色调。
    旁边书桌上还摆着本画册,想到宁海小河边那福裸像我就忍不住想要去翻翻看。虽然明知道偷窥他人隐私很不道德,不过昨天我都给他摸摸抱抱了,看下他画册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随便翻两下……
    画册内容出乎我的意料,全是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偶尔出现几张扭曲的人脸,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记忆中明明画得不错的,莫非他现在改走了抽象路线?
    我一张张看下去,手臂上无法抑制的泛起层鸡皮疙瘩,翻到最后一页时,我居然真的再次看到了自己。
    画稿是素描的,人物却画得栩栩如生,脸看上去比我现在小的多,应该是十四五岁的时候,脸上带着顽劣的笑,与真人不同的是,背后竟然多了两个小翅膀。
    天使……在他眼中我是天使?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心情复杂的合上画册,我将门拉上走出去,一个人坐在客厅郁闷。
    不明白,想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执著。
    不过我知道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否则早晚我也会变得跟肖子期一样神经质。
    外面天气这么好,我就带着小哈出去散散步好了。
    牵着小哈在附近转了转,准备去路边小公园休息的时候,小哈突然挣着链子叫了起来。
    一辆黑车从远处平稳的驶近,在我们附近嘎然而止,小哈摇着尾巴冲过去,趴在车门上往窗户里张望。
    车窗降下来,我意外的扬起眉毛,许奕飞?
    许奕飞伸手在小哈头上摸两下,抬眼看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拉着链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见两次而已,可为什么他每次都用这么直接的质问语气?好像我们很熟似的……
    他眯起了下眼睛,推开车门走出来,瞟了眼肖子期住房的方向,再看绕在他脚边的小哈,嘴角泛起抹讥诮的冷笑,“你现在是肖子期养的宠物?”
    ☆、25 无故失踪的宠物
    什么宠物不宠物的?这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试图将小哈从他身边拉回来,“走,我们该回家了。”
    “站住,”许奕飞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位先生,”我有些不耐烦道:“一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二咱们一点都不熟,请你放手。”
    “肖子期人格不健全,他是个变态,你跟他在一起,早晚要后悔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视线紧盯着我,手指缓缓松开,但我还是走不了,因为小哈蹲在他脚边死活不肯离开。
    这条狗真是太奇怪了,对待路人的态度都比对肖子期亲昵,坐许奕飞脚边轻轻摇动着尾巴,往常温吞的性子如今变得无比倔强。
    它体形很大,约有六十多斤重,在不能弄伤它的前提下,我还真是没办法。
    许奕飞两手插在口袋里始终冷眼旁观,眼梢微挑无时不在嘲讽我的狼狈处境。
    对小哈采取软硬兼施的方法后我还是败下阵来,只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肖子期的号码。
    响了很久,肖子期才接,带着轻微的鼻音问:“小白,你在哪里?”
    我尴尬道:“正带着小哈在你家附近的公园散步,但是它不肯跟我回去。”
    电话那边笑了下,肖子期轻声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请原谅打扰病人的人吧,因为我快要在许奕飞的视线中燃烧起来了。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啊,莫非看谁都这样直勾勾不带一点掩饰么?
    在我不爽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你知道这条狗的主人是谁么?”
    “反正不会是你。”肖子期说它的原主人已经去世了。
    许奕飞抿了下唇,手腕上的筋清晰的暴了出来,似乎强忍着掐死我的冲动,“这条狗原来是李新龙的,李新龙……这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怔住,“李新龙?”
    许奕飞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语速缓慢道:“本来有两条狗,那只叫小白的跟着李新龙一起死了,剩下的这只就被肖子期收养。”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它跟我初见面就很亲热,原来在宁海我们曾经见过。
    李新龙……我那时还跟杨文雄联手欺负他呢,不过后来握手言和,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宁海。虽然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白净斯文的样子。
    我抚摸小哈的头,对许奕飞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许奕飞有
    些震惊道:“你……不记得他了么?”
    “记的啊,我们那时算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没想到他会碰上这车祸,真是可惜。”
    “关系不错的……同学?”他生涩的重复着我的话,“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我那时只是个学生混混,而他则是成绩出众的富家子弟,就算是成了朋友……头突然疼了起来,脑海里开始变成一段空白。
    很久后我轻轻点头,“只是这样。”
    许奕飞耀眼的瞳孔瞬间蒙上层一层灰色,“方一白,你……”
    “小白!”从远处走过来的肖子期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巧,奕飞也在这里。”
    “刚好路过,”许奕飞冷哼一声转过脸。
    我把链子交给肖子期,“你来吧,我对这条狗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主人在跟前,小哈也开始犹豫不决,态度不再像方才一般坚定,肖子期出奇不意的邀请许奕飞,“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就在我以为许奕飞会拒绝的时候,他却干脆道:“好啊。”
    肖子期冲我微微一笑,“走吧。”
    到了住处后,肖子期手抵着额头道:“小白,我还有些头晕,麻烦你帮我拿些饮料给客人。”
    我问:“许先生想喝什么?”
    “茶。”许奕飞简洁明了的回答。
    我将热茶放到许奕飞跟前,给肖子期一杯白开水。
    肖子期道:“小白,我也想喝茶。”
    “不行,你还在发烧,只能喝开水。”我也捧着大杯子暖手,“我去楼上了,你有事就叫我。”
    楼梯走到一半时我偷偷回头瞥了眼客厅,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看上去不怎么好。
    奇怪,明明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人关系生硬成这样?
    到房间后,我推开窗子让阳光照进来,一边喝茶一边躺在床上看书。
    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许奕飞的车子一溜烟消失在柏油小路上。
    我合上书下楼,见肖子期靠坐在沙发上出神,便把体温计翻出来,用酒精擦拭过后递给他,“你量一下吧,如果晚上还不褪烧就去医院看看。”
    他把手伸过来,但是不是接体温计,而是扯着我的手臂猛然用力。
    我未作防备,一头朝他撞了过去,“喂,你搞什么啊!”
    “小白,你让我抱抱,”他双手扣住我的腰,将额头抵在我颈窝上,“抱一会儿就好。”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现
    在的他显得格外脆弱,浑身都散发着令人怜悯同情的味道。
    我心情复杂的跪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道:“喂,你没事吧?”
    他答非所问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结结巴巴道:“我……知道啊,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个?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缺点很多,心眼小而且眦睚必报,又没什么长处……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条件这么好,将来会有大把的人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他抬起头,将滚烫的唇贴在我额头上,“小白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在他温柔又热烈的视线中,我无法点头亦也无法拒绝。
    晚上肖子期的体温总算褪到三十八度,或许是因为吃了药,半夜他没有再溜到我房间里来。
    次日清晨我把排骨加热了端过去给小哈,可是狗窝里却空空的。
    开始我以为是肖子期带它出去散步,可是转眼就想到他人压根就没有出门。
    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哈的影子,我急急忙忙去找肖子期,他刷着牙半晌没反应过来。
    “肯定是被人偷走了!你院子里不是装的有摄像头么?能不能把录相调出来看看……”
    “摄像头只是装饰而已,已经很久没用过。”
    我手足无措,“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把脸擦干净,冷静道:“别急,等下我再跟你一起找找看。”
    我们把周围全都细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小哈,它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它会不会去了许奕飞那里?”
    肖子期略感错愕,“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昨天看小哈对他特别亲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他住在城北,小哈从来没有去过那边。说不定过两天它就自己回来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他点头,反过来柔声安慰我,“不用担心,没事的。”
    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整天,小哈都没有回来。我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如果我在睡前检查下大门没有关,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我明明记得似乎是关过的。
    肖子期见我没什么心情做饭,就自己驾车出去买东西。
    在他走后没多久,我听到了手机响铃声,是肖子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许奕飞。
    我未作任何犹豫便选择了接听,“喂,许先生……”
    他迟疑了下,“方一白?”
    我急切道:
    “是我,请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小哈?”
    “你在开什么玩笑?等等!你是说……小哈不见了?”
    听完我的描述后,他沉默了很久,“不用找了。”
    “为什么?”
    “它应该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奕飞冰冷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你跟肖子期在一起,居然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么?”
    ☆、26 强x?和奸?
    肖子期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了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话中的意有所指。
    许奕飞也不解释什么,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有手机么?把我号码记一下,设置成紧急拨号,如果有什么事就打我。”
    他说话态度很冲,似乎努力压制着某种焦躁,我不明所以的把来电号码存起来,心时还在记挂着狗的下落,“小哈它……”
    “不要再找了,肖子期去了哪里?”许奕打断我的话。
    “出去买吃的还没回来。”
    “把来通话记录删除掉,不要告诉肖子期我有打过来,”他命令完毕,冷漠道:“ 我还有事,挂了。”
    我怅然望着挂掉的手机,却在直觉支配下选择了删除来电,并把手机放回原处。
    许奕飞刚才的话究竟什么意思?他是想告诉我小哈是肖子期杀的么?一个主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杀死自己的宠物?这没有道理啊……我出去在小哈的窝前蹲下,仔细把清晨看到的细节全都回想一遍。
    我端着盘子走到这里时没有看到小哈,而是在窝边发现了一撮零乱的黑毛,而且当时地面上还很潮湿,似乎被水淋过一样……可是这两天都没有下过雨!
    我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目光由狗窝转向小花园。
    江城的冬天不算特别冷,夹竹桃和月季都呈现出生机盎然的绿意,在角落的桂花树下,有几块滚出来的黑色泥土,看起来还很湿润。那地方本来就偏僻,如果不是特别留神压根不会注意到,我走过去,将鞋子用力蹭了两下,草皮立刻鼓了起来。
    我咬着下唇,将两手插入松软的草坪中,用力一掀,一大块伪装的草皮就被揭了起来,几根黑色的毛夹杂在泥土里。
    下面埋了什么,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我却没有勇气去证实。
    明明身在明媚的阳光下,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肖子期,难怪他知道小哈失踪也不着急,我只当他性格一向如此,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将草皮放回原处后,我在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茫然的看着刚存下的号码。
    许奕飞早就知道肖子期的为人,所以才在两年前跟他疏远么?可肖子期为什么要杀狗,难道只是因为小哈不愿跟他亲近?
    “喂,哪位?”
    我被手机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原来无意中按了拨出键。
    正想挂掉时,却听许奕飞质问道:“是不是方一白?”
    我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艰难道:“是我,不好意思拨错了号。”
    他有些困惑,“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深思了片刻后低喃,“我刚才……好像找到小哈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许奕飞好像知道到自己的预感成真,“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去收拾东西,趁肖子期还没回来尽快离开。”
    我瞥向大门口,声音微微颤抖,“他现在回来了。”
    许奕飞立刻道:“那就忘掉刚才看到的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把手机装起来,不要挂断。”
    我跟许奕飞真的不熟,再加上两次不愉快的见面,可是……我却按照他说的做了。
    肖子期提着东西走过来,“小白怎么坐在这里?下面很凉,会生病的。”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手臂,随即想起许奕飞的指示,连忙道:“没事,我身体很结实。坐在这里晒会太阳,很舒服。”
    他昨天能若无其事杀了小哈,今天就能面色不改的杀掉我……我还有很多梦想和事情没去做,舍不得死。
    此时已经黄昏,天边浮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赤色云霞,大朵大朵的像殷红的血迹一样。
    肖子期没有生气,而是在我旁边坐下来,态度温和道:“我买了一份卤肉饭和甜粥,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个。”
    两样我都喜欢,因为奶奶生前卖早餐,所以饭和粥都煮得特别香甜。
    不过在她去世后,我就不常吃了,因为味道跟记忆中差太多,它们也不再是我的最爱。这只是偶然巧合吗?还是因为他真的对我了解甚深?
    在我的猜疑中,肖子期将纸碗盖揭开,把勺子擦拭过后放进去,送到我跟前,“吃吧。”
    我现在真的不讨厌他,昨晚甚至还认真考虑了跟他交往的可能性,可是想到埋在桂花树下的小哈,我就觉得怕。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他会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愚蠢的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
    接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我像被火烧到一样飞快躲开,粥碗打翻,红的黄的泼出来溅到他的手背上。
    那粥为保温在外面加了好几层,初端出来时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我手忙脚乱的拿纸巾替他擦拭,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微笑着将手擦拭干净,“没关系,甜粥只买了一份,你只跟我一起吃卤肉饭了。”
    “对不起……”
    “我说了没关系。”
    “我是在说昨天的事……抱歉,我不能在你这里做下去了。其实前两天
    我就该提出来的,但是见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说。我现在去收拾东西,等一下就走。”
    肖子期端着碗不动,就连微笑都没有减少半分,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话一样。
    他这样子,就好像没有人类情感的雕像,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在我准备跳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声音极轻道:“小白真的要走么?”
    见我点头,他嘴角便扬的愈发向上,眼神却锐利阴冷的没有一点笑,“还记不记得我们打过的那个赌?”
    “记得,”我手指慢慢攥紧,“要兑现么?我现在可以脱给你看。”
    “不是这里,”他将碗放下,将我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下,“跟我去房间。”
    进房间后,他将门轻轻关上,脸上没有一点怒气,“小白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忙?”
    我身体微微战栗,深呼吸道:“记住只看不碰啊,我自己来。”
    两个大男人,就算身体给对方看了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只要能离开肖子期,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飞快的脱了外套和毛衣,皮肤在寒冷空气中泛起细小微粒。
    太阳下了山,再加上房间没有开空调,感觉全身都被湿冷潮气包围了一样。
    当还剩下裤子时,肖子期却靠在门口幽幽道:“鞋和袜子也脱掉,我要看到每一个地方。”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我怎么会屡次被他的表相所蒙蔽!
    脱了棉袜和内裤后我赤脚站在地板上,尽量让声音变得坦坦荡荡,“看完了么,咱们互不相欠了。”
    倒吸着凉气正要穿回衣服,肖子期却慢慢逼近眼前,“只看不碰……小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
    我慌乱的去抢衣服,“肖子期你这个伪君子,居然想说话不算话?”
    他微笑,眼角眉梢透着丝丝邪气,“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是你识人不清罢了。我现在给你三十秒时间穿衣服,不过别误会是要放你走,而是我觉得亲手扒下来会更有趣。”
    草你妈,我心里窝火,手下却不敢闲着,飞快把能穿的都穿上,目光开始搜寻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
    他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事,皱了下眉毛将手放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大吼,“妈的,别碰我!”
    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了一只手机出来,里面也有细小的声音在咆哮,“妈的,你别碰他!”
    是许奕飞,我突然想起了那通还没挂断的电话,伸手去抢却被肖子期反手扣住锁在怀里,“肖子期王八
    蛋,还我手机!”
    他似笑非笑的按了免提键,许奕飞的声音立刻暴涨数倍,“肖子期,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肖子期下巴贴在我耳边,讥笑着回道:“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许、奕、飞?”
    许奕飞怒极,“我有没有立场你还不清楚么?如果我把你曾经做过的事全抖出来,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江城?”
    肖子期淡淡道:“把事情摊开说,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不在乎!”许奕飞大声道:“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一样,你今天得到方一白,明天就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我用生命起誓!”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能清楚感受得到许奕飞在维护我的安全。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是素不相识的陌路人么?
    肖子期垂下眼帘,低声道:“我生平最恨两样,一是想要的得不到,二是被人威胁。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许、大、少?”
    每当他提到许奕飞的身份,都刻意的加重,似乎蕴藏着某种嘲讽。
    许奕飞那边传来砰然一声巨响,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方一白,我在去肖子期家的路上,如果他对你做什么事……一定不要反抗。”
    我竭力挣扎,抬起头猛然撞向肖子期的下巴。
    开什么玩笑?不反抗?哪个男人碰到这种事会乖乖顺从让强奸变和奸!
    ☆、27 变态的蹂躏
    肖子期看起来身上并没有多少肉,但是他的力气却让我望尘莫及,用手肘在他胸口连击了数下,他却始终揽着我的脖子没有放松。
    “放开我!”
    “小白,你真不听话。”说话间他还伸出舌尖在我耳垂很色情的舔了下,将我压到床上,“不听话的小孩要受惩罚。”
    “肖子期,你要再敢做什么,我就恨你一辈子!”
    他动作僵了下,“就算今天我不做什么,你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接近我了吧?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你不用害怕,这样的情况我已幻想过无数遍,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不怕我告你么?沾上这种丑闻的话会身败名裂吧?”
    “你不会这么做的,”他扯了床头的衬衫绑住我的双手,“因为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在勾引我……”
    “放屁!”我试图用膝盖顶他腿间,但不幸失败了。
    “我不想伤害你,小白,”他温柔如水的看着我,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脚踝,“所以别逼我好么?”
    他杀小哈时也是这么平静得让人发指吗?我真的是怕了这个变态……
    微凉的手指在小腿上快速游走,像危险的毒虫一样,我大脑飞速旋转后决定采用怀柔战术,“肖子期,昨天你不是问我交往的事么,放开我我就答应你。”
    他捏住我的下巴,微微用力跟他的脸庞对正,“你看着我再把方才的话说一次。”
    很漂亮的眼睛,清澈透亮,我实在于这种情形下无法说谎,吱吱唔唔将视线转开。
    他叹息,“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能骗过我?”
    我急道:“肖子期,你这样做不对,喜欢人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的呢喃,“肖子期……”
    他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抚摸过我的眉眼,“反正怎么做都是不对,我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非我不可?”这个问题我实在好奇了很多年,凡事都应该有个理由。宁海和江城隔那么远,我们又没有见过几面,为什么他总是对我特别执著?我自认平凡,虽然皮相长的不算太差,但是还没到能蛊惑人心的地步。
    “因为你是我的小白啊。”他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是许奕飞告诉你的?”他用拇指在我嘴唇上描画,“他怎么说我?”
    “他说你人格不健全,有偏执症。”
    肖子期的手探到我锁
    骨处慢慢摩挲,“你相信他说的话?”
    “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无缘无故缠着一个人不放。”我被固定的很牢,想顺利逃脱几乎不大可能。
    “无缘无故么,”他轻声重复着,“或许吧,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这怎么可能?天知道我刚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难道他从我出生起就爱上我了?这个人果然是有病的。
    跟我聊天的时候,肖子期的手也一直没停,干脆利落的将我裤子扒到膝盖处。
    “小白的肤色真好看,身体也比我想象中更漂亮。”
    上身毛衣凌乱的翻到胸口,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都暴露在冷嗖嗖的空气中,我羞耻的将双腿并在一起,“去死吧你!”
    他拨开我的头发,将手探入我小腹下面,抓住要害处轻轻揉捏,“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今天是节假日,路上堵车厉害,就算许奕飞要过来,至少也需要三个小时。有这些时间,我们做什么都够了……小白乖乖别动,不然把你弄伤,受罪的还是你。”
    “肖子期……你对我做这样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又羞又怒,眼泪几乎都快要被逼出来。
    他笑容渐渐散去,温和又认真道:“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放过我,最好缠着我一辈子。”
    “肖子期,我操你妈!把手拿出来!”
    “害怕了?我才进去一根手指……”
    “放开我,好痛!”
    “放松些小白,你屁股夹得太紧了,我也很难受。”
    “无耻之徒!禽兽!死变态!不要脸!草你祖宗十八代……”
    或许是因为我骂得厉害,他动作也跟着凶猛起来,不再如先前一般顾忌我的感受。
    我每骂一句,他腰上就多加一分力,最后把我痛的连骂都骂不出来。
    我应该是喜欢男人的,但生活里总充斥着忙碌,使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做想这种事……
    关于初夜,我也幻想过,那应该是春风细雨充满着浪漫和温情的,可现在我被一个神经质偏质狂压在身上,肆意摆羞辱。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要远离这个人,可是为什么还会让自己沦落到今天?自尊和脸皮都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全身拔的什么都不剩。
    痛,好痛,身体仿佛被用钢锯切成了两半,整个人狼狈的跪趴在床上,下身火辣辣的,肖子期却捏着我的腰还在疯狂进出。
    肖子期,肖子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
    纪那么漫长,就在我以为刑期快要结束时,肖子期的动作却突然加快,进入我身体的部分也开始膨胀跳动。
    我开始痛恨知觉竟然还能如此清晰,幻想如果就此昏厥或者死掉是不是能更早得到解脱?后面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肖子期把身体拔了出来,举着还未释放的欲望单膝跪在我脸前,“小白……”
    我有气无力的瞪着他,“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他嗓声微哑,“张开嘴。”
    做到这种地步还不够么?他是不是非要恶心死我才要甘心?!
    见我咬牙不出声,他便用纤长优雅的手指捏住我下巴,“小白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你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膨胀的欲望让他脾气略显暴躁,几根手指用力左右一拧,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我的下巴就被强拉了下来,再也合拢不上。
    他将泛着腥气的欲望送到我嘴边,闭上眼睛用右手掳了两下,最终射了出来。
    肖子期……肖子期……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经被我剁成了肉酱不复在世!
    待高潮余蕴过后,他用手指在我嘴里搅拌两下,沾了些浊白的秽物出来,“小白乖,把它们全都咽下去,我就让你休息。”
    我狼狈不堪的瞪着他,也只能徒劳无功的看着他,身体疼的厉害,手脚不能动,就连嘴巴也不能说话,我从未有过如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许奕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床边狂呕,毛衣裤子都褪了一半的情形就这样被人看在眼里。
    更糟糕的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全都滚出去!”许奕飞双目赤红,那些人喝出去后,抓起肖子期的衬衫迎面拳打过去,“浑蛋,我要杀了你!”
    肖子期吃了几拳却没有生气,更没有还击,而是嘲讽的望着许奕飞,嘴角微微扬起竟然像还透着丝得意。
    果然是个该死的变态,我一边吐,一边冷眼瞥着他们,连胃酸也吐了出来,眼睛里全是泪花。
    “打够了没有?”肖子期用力挣脱许奕飞的手,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许奕飞握拳,“你做出这样的事,居然还以为我不敢杀你?”
    肖子期擦掉嘴角的血迹,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话,许奕飞便带着满脸幅错愕怔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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