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挥开杜夫人,直接打了个电话到楼上,让人把杜梨知拖起来现在就从后门带走,吩咐完这些,这才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坐在餐桌边让佣人把外面等着的客人迎进来。
    成骄先进了门,后面就跟着温寅,两人一进来目光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杜梨知的身影,想着人应该是被关在楼上,客厅里也不见杜夫人和杜盟,只有杜显人一个人悠然的用着早餐。
    杜显人见到成骄立时面上带了丝笑,站起来道,“这位应该就是龚先生了吧。”而另一边的温寅则被他故意忽略了。
    成骄也不拆穿他的虚伪,径自和温寅坐下了,佣人给两人上了茶后,成骄笑道,“杜先生吗?久仰大名。”
    杜显人道,“不知道龚先生特意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据我所知我们之前应该还没有见过吧?不过我和龚首长倒是远远地打过两次照面,现在正好有这次机会,龚先生也替我向他问声好。”
    成骄淡淡点头,“自然,我会告诉他的。”
    杜父脸上笑容一顿,便恢复自然,“那龚先生的来意是?”
    成骄直截了当,“我们想接杜先生的二公子杜梨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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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面对成骄的开门见山,杜显人似是早有准备,“龚先生看来和我们梨知关系不错啊,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他前两天是回来过,只是昨天又走了,说是有事要忙。我也不怕家丑外扬,这儿子皮得很,作为父亲的我有些惭愧,管教不住,现在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你们作为朋友都找不到,那我更不晓得了。”
    始终未有开口的温寅听得杜父的这一番话,忽然道,“我今天早晨收到梨知的电话,他告诉我说他在家这几天病了,让我来接他走,不能麻烦二老。”
    杜显人一怔,这才回头正视温寅的模样,这年轻人外表看着好脾气,没想到倒也不是省油的灯,杜父又怎会不知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如果反驳说早缴了杜梨知的手机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络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别人,这不就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耳光吗?杜父不会上当,对于温寅话语里表现出和杜梨知明显的亲昵感也非常的不高兴。
    “怕是那小子又在哪里闯了祸,想找朋友求救了吧,我一眼就能看透他这些小伎俩。”
    成骄道,“那要是梨知真病了,杜父就不担心么?”
    杜父皱眉,才要说话,温寅又道,“我的手机有和梨知的手机互相定位,哪怕对方关机了也不受影响,上面此刻显示着梨知的手机还在杜宅,如果梨知不在这里,那我想有可能他今天打完电话不小心遗落了,我希望可以替他把手机拿回来。”
    杜父见他们一个个有备而来说话又咄咄逼人,竟然还企图想上楼去找人,立时就没了招待的心情,“这位先生的手机怕是出了问题,我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你们要还想勉强,对长辈可就显得有些失礼了吧。”
    温寅像是没听见他后半句话一样,径自拿出手机看了看,对杜显人道,“应该是没有坏,这里非常明显的显示着方位,要不,我给杜先生看看?”说完就把手机举到了杜显人的面前。
    杜显人本是随意的瞟过去一眼,心里是抱着无论这劳什子看不看得见他都是不打算理会的,然而当他对上温寅屏幕上的东西时,瞬时就变了脸色。那上面哪里是什么定位图片,分明是一张照片,照的还是一份红头文件,文件下面盖着的公章正是杜父所负责的部门,而再看到文件上的编号时,杜父的表情更僵硬了。
    成骄换了个坐姿,自顾就拿了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起来,“杜先生是不是以为这东西已经被销毁了?有人才出了点小条件就给弄到手了,如果不是被我们半路拦下来,怕是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你对家手里了,看来您身边找的亲信办事非常之不牢靠啊,要不要晚辈给你介绍几个靠得住的用用?”
    杜显人在位这么些年自然是树敌不少的,像之前杜梨知的视频事件其中就被有心人士拿来做了文章,之后还污蔑杜梨知侵权盗版和销量造假,无非就是想借此打击背后的杜显人。这些杜显人自然知道,他当时不插手是不想被人捏住把柄,再加上正好趁这机会让杜梨知死了当明星的心也好。而温寅给他看的红头文件里面有两大非常严重的错误,几个月前发下去后才被发现,那时文件要办的项目已经施行了一小半了,杜显人急忙让人召回弥补,并吩咐封锁消息不得外传,这原件要是被上面或者对手拿到,杜显人的官位都要震上三震。
    哪里知道绕了一圈对头不仅收到了风声,现在东西还落到了眼前这两个家伙手里,杜显人心下不由跟着冷汗,又暗叹之前实在是低估了他们,据他所知原来这两人平日里并不混迹任何政治场所,也没见他们结交什么太子党的朋友,现在却轻易就抓到了这个关键证据,肯定是早早的就盯上了自己。
    杜显人尽管怀疑,但又不敢冒险,心内愤恨,面上却转了三转,终是挤出了个和蔼的笑容来,又推了杯盏给温寅也倒了杯红茶,重新招呼他坐下,“行了,你们的来意杜叔叔我懂了,两位是青年才俊,又和我们梨知关系如此的好,我这做父亲的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说罢,挥手找来佣人,“去,给夫人说说,她这么疼梨知,应该知道他在哪儿的,要是找到了就通知一声,把他给我喊回来。”
    那佣人自然是杜显人的心腹,明白他这是要废了定下的计划,立时转身就出去办了。
    成骄对于杜显人一会儿就转变成了他们的“杜叔叔”,只是露出个不冷不热的笑来。
    而这时的杜梨知已经被人从后门拖到了院子里,正死活挣扎着就是不愿意上车,两旁的小兵来拉他,下手都是半点不留情的,因为杜父交代过二十分钟里一定要把人弄走,他要反抗可以使用暴力,于是杜梨知暗暗吃了不少的疼,其中一个更是掐着他的后颈就把他往车里摁,杜梨知一回头脑袋就撞到车门框上,还没好透的伤口立时就见了红,小兵也吓了一跳,犹豫着是不是要松手,那头就听到杜夫人远远的哭声了。
    “梨知……”杜夫人穿着睡衣小跑着冲过来了,用力推开那些架着杜梨知的凶神恶煞,摸着他的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子啊,怎么又流血了啊,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周围的小兵刚想阻挠就见到跟在杜夫人身后被杜显人派来的那位,那人示意他们停手,把人重新送回去。
    没一会儿温寅和成骄就看见杜梨知被扶着从正门进来了,杜夫人正用帕子捂着他的头,指缝间依稀可见血色,成骄见此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杜父,那眼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想是在问你这爹就是这么做的?
    杜梨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温寅,而温寅也盯着他,杜梨知面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竟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的憔悴。温寅走到杜梨知身边,蹲□摸了摸他的脸。
    杜梨知微微避开,嗫嚅了一句,“死不了……”
    杜夫人见此有些尴尬,但发现儿子黏在对方身上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热切时,不由惊讶,而那个叫温寅的年轻人面上尽管隐忍,但目光中的心疼却也是骗不了人的。
    成骄刚要向杜显人发难,杜梨知就拉住温寅的袖子道,“我想回去。”
    他明明待的就是生他养他的杜家,却对着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一时杜夫人和杜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杜夫人的眼睛更红了。
    温寅一把将杜梨知架了起来,也不要旁人帮忙,环抱着他道,“好,我们走。”
    杜梨知就这么靠着温寅,被他半搂半抱着走了出去,将要出门时,杜父跨前一步道,“那个东西――”
    杜梨知也忽然停了脚步,“等等……”
    温寅扶着他站住,杜梨知回过头来,看着杜父,“你要答应放过我,你能不能做到?”
    杜显人一对上杜梨知,眼神立马凶狠了起来,见他还说这样的话,更是火从心起,温寅在一旁看着这场面,插嘴道,“东西我会叫人还过来的,我们并无意为难,只希望以后杜先生也可以小心成全,我更不想看见梨知再受伤,要不然……杜先生意下如何?”
    都到了这时候,杜显人还能说个“不”字吗?他只狠狠地握了握拳,咬牙说句“好,我答应你们。”
    于是温寅和杜梨知便不再留,成骄也跟着两人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面色黢黑的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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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杜梨知被送去医院重新缝了头上的伤口,头发也被剃掉了一块,鉴于他自己都觉得丑的天怒人怨死活不愿意住院,于是最后还是跟温寅回了家。温寅一连几天都是好烫好药的伺候着他,杜梨知除了吃就是睡,成骄也准许放了他几天的假,等到头发长出来了再开工。
    杜梨知一觉醒来,温寅正好推开门端了碗粥到他床前,杜梨知被扶着坐起靠着床头,脸色稍微好些了,只是肉还是没有长起来。
    温寅要喂他,杜梨知接过来自己喝,喝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原来不想你管,让你看见那些事儿真是说不出的丢脸。”
    温寅坐在一边,“什么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杜梨知抬起头,被温寅脸上的无辜难得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脸,“你老了,忘得真快。”
    温寅笑着点点头,“嗯,我老了,所以忘了。”
    杜梨知笑着笑着又忽然沉下脸,“虽然你忘了,可有些事我却记得,咱们可要来算算账。”
    温寅接过他的碗放到了一边,杜梨知看着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爽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
    温寅垂下眼叹了口气,沉吟半晌说了句,“对不起,是我没告诉你。”
    杜梨知冷哼一声,“你还真沉得住气啊,我在你面前老是叨叨叨得什么都说,你是不是当时就觉得我蠢得厉害,然后暗爽在心啊?”
    温寅道,“你觉得我会吗?jw的确是我和成骄当初一起开的,只是后来我有了别的事,公司就全权交给他管理了,我只是股份还在那里而已。”
    杜梨知真想回他一句“你他妈放屁!”他索性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没那么容易再被温寅唬过去,难怪他大哥和他那亲爹一个个都口口声声的暗示自己搭上了棵大树才换来今天的这些待遇,连冯骁都觉得他是给温寅包养了的,温寅要是心里没鬼干嘛到现在都不说?就算怕自己一开始误会,杜梨知就不信他这么精明会找不到坦白的机会,他根本就是存心隐瞒。
    只是在杜梨知刚刚得知自己被骗的当下,想好的各种打算要质问温寅的不满在过了这么些天后气也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大,今天更是几乎消得差不多了,再开口时语气明显没有那么硬了。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来弯弯绕绕的吗?”
    温寅有些无奈,“好吧,其实事情很简单,蒋爷是一开始来求我帮忙,但是后来我却觉得你的确很有实力,唱得也好,就这么埋没了很可惜,所以才出手帮衬了一下,如果单只是靠蒋爷的人情,我还不至于做到如此,然而这里面有多少是感性多少是理性我自己也分不清,要交给你来你能分清吗?难道我就要为此当什么都没看见?我觉得你该继续下去,手边又有资源,我为什么不自己来完成这件事,还要迂回的靠别人才是真的傻吧。”
    杜梨知被他说得没话反驳,温寅又问,“你就要和我分得这么清吗?”
    听到温寅说自己唱的好,不唱可惜这样的话,杜梨知心里暗爽,嘴上却还是不讲道理,“我就要和你分得清楚,以后我赚的钱一分不能少,别以为你是老板就能多抽成。”
    温寅见他这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只笑着摸了摸杜梨知的脸,顺便亲了一下,“知道了,你的钱谁敢贪啊。”
    杜梨知故作恶狠狠地在温寅唇上咬了一口,挑眉,“那是,不过你要想多给我我也没意见。”
    伤养好了,杜父那边也没了什么消息,只过一阵才收到杜夫人的电话,旁敲侧击着问杜梨知的头有没有大碍,感觉到杜梨知对自己并没有因此生疏,杜夫人这才放了心,一时心里滋味各种复杂。
    杜梨知对杜夫人的确没有太多意见,对他大哥也是,在杜家这么些年,他还能不知道他们的脾气吗,之前那事家人各自的反应都是在杜梨知的预料中的,所以该如何还是如何,要亲厚也不可能亲厚的起来。
    他的专辑已经录制了一大半了,还剩两三首歌就可以收尾,既然公司的事情被杜梨知知道了,温寅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好几次都亲自去录音室找他,顺便了解下他的进度什么的,相比于以前温寅和戚憬然在一起的谨慎,他们两人的事情并没有太过遮掩,不过知道的人也就周围的工作人员而已,大家都采取默认的状态,起先的确是有过大惊小怪的,想着温制作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会和杜梨知混一起,这不要被欺负惨了吗?后来见多了他们相处的情形,无不出乎意料,面上是温寅对杜梨知言听计从,杜梨知要干嘛就干嘛,他不干嘛他还能事先想好他要干嘛,但是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杜梨知在做很多决定时都会事先征取温寅的意见,温寅要是不喜欢也不说破,只给他另一个别的参考,杜梨知自然而然就会被他带过去,然后事事都是如温寅的意,于是大家慢慢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再回头去想竟然已经想不出还有谁能比温制作和杜梨知更配的了,他几乎为歌坛解决了一大世纪难题。
    有了温制作,老板再也不用担心我们的进度了!
    而他们感情的半公开却主要还是在于杜梨知的态度,杜梨知说过他不怕人知道,哪怕才因为被拍到照片惹上了麻烦杜梨知也不怕,他甚至跟温寅说过:万一我们要登上杂志了,老子就出柜!
    虽说是因为杜梨知的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不爱掩藏,但却也体现了他对温寅的感情,温寅自然可以感受得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在努力地控制着这个度,万一杜梨知真的有一天公开出柜了,怕是第一时间就会刺激到杜显人,到那时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好收场了,杜显人搞不准可以和这个儿子拼命。
    而说到上次的照片事件,杜梨知也不傻,随便想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即便他在圈里到处都是以前结下的冤家对头,但近期惹毛过得也就冯骁一个。
    他跟温寅谈起,温寅只说自己知道,杜梨知表示有时间一定要还以颜色,“我没本事让他倾家荡产,好歹也找个机会给他盖个麻袋拖到巷子里打一顿也好。”
    温寅淡笑,跟杜梨知讲了一件事。星鸟国际的运营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明年他们很可能要进行资产重组,而现在的几大娱乐公司都希望可以抢到这块肥肉。
    杜梨知脑子转得很快,“jw也想吗?”
    温寅道,“不可能不想,你不动手,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此消彼长,我们反而落了下风,被瓜分了市场。”
    “成骄不是有优势?”杜梨知想到他和星鸟国际的关系。
    “按理说是的,但是jw的资金肯定没有柯娱和优田雄厚,他们狮子大开口几乎想吞下八成的股份。”
    杜梨知见温寅说得头头是道,想必对此事是早有关心,而他脸上不疾不徐的神色,仿佛胸有成竹一样,“你和成骄打什么坏主意呢?”
    温寅做出不明白的表情,杜梨知嫌恶道,“别给我演,你小子现在在我面前没半点可信度!”
    温寅只有笑道,“哪是什么坏主意,只是做了点准备而已,优田在此之前找了家风投公司,我和那家正好有点交情,所以可以提前知道些消息。”哪怕没有交清,成骄要是想要点内幕,有的是人自动送上门来给他用,别说只是泄露点商业机密了。成骄意在收购,温寅却只是想给冯骁找点不痛快而已。
    杜梨知骂道,“这还不是坏主意?”这两小子坏的都要出水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willziyi姑凉的手榴弹~~~
    ☆、第八十六章
    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这几天温寅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成骄那厮要去美国拉斯维加斯给某个天后的演唱会当神秘嘉宾,并购星鸟娱乐的烂摊子就暂时丢到了温寅的头上,而他自己还有高岩资本要管,几乎连琴行都没有时间顾了,杜梨知是十天有八天睁开眼都是看不到他的。
    而相比温寅,杜梨知这个大明星倒反而越来越闲,专辑已经到了后期制作的阶段,杜梨知只要偶尔去督促督促就好,其他的商业广告他也是挑着合胃口的才接,他又不拍戏,不上乱七八糟的节目,成骄的意思是,如果他的专辑在年底发,之前少点曝光率也是可以的,这样集中到后面的宣传期就会显得比较有效果。于是杜梨知现在就变成了两三天才有一个通告的局面,大半时间竟然都无事在家。
    这一天也同样如此,杜梨知早早醒了,身边的床铺却更早就已经冷了,他心里无奈地起床梳洗,早餐照例被准备好放在了餐桌上,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几点起来的,再这样下去都不用睡觉了。
    杜梨知闷闷地把早餐都给吃完了,然后看了会儿电视就再也坐不住的开车出去了,他先去jw晃了圈,公司里的人看见他都很惊讶,纷纷暗忖这少爷今天不是请假休息么?怎么会来?是不是他们哪里没做好他偷偷来抓把柄了?
    杜梨知却表示自己只是有东西没拿,顺便来看看,让他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在自己的办公室溜了一圈,又去录音棚溜了圈,杜梨知便走了,接着他到了琴行。原想着小卡一定会在那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做生意,却不想一到那里就见到他在关店门。
    “这是干嘛?生意不做了?”
    小卡道,“哦,今天下午你们jw不是有新人的ep发布会么?”就是杜梨知写的那两首歌,“成骄之前让我有时间过去一次,那里有现场演奏,我去看看琴有没有问题。”说完却看到杜梨知一脸郁色,小卡忙问他是不是有事?要不要把钥匙留给他让杜梨知上楼?
    杜梨知立马咋呼道,“小爷没事,我有事还来这里干嘛,还有你这什么奇怪的表情,马上给我收起来。”搞得一脸感觉自己好像没处去很可怜似的,“你别当我很闲,我忙得很。”
    “是是,我知道。”
    小卡笑着附和,他那和温寅一个类型的笑容让杜梨知的臭脾气没了延续的气力,转身又上了车。
    在j楠苑附近绕了半天,杜梨知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向了市区。到了楼下,正好是下班前一点时间,杜梨知上了楼,高岩资本的人见到他已经比以前是淡定了很多,各种当他是透明,其实还不是因为秘书有关照下来,说是老板的意思,谁敢乱嚼舌根就马上走人,要是表现良好,晚餐就由老板来请,而每次杜梨知的出现就等于是他们免费聚会的好日子,谁能不拿出点诚意来啊。
    接待小姐也笑得礼貌又不显得太过热切,“老板和客户出去了。”
    “什么?”杜梨知脸皮有点黑,“什么时候回来?”
    接待小姐道,“这个我不是非常清楚,不过这个客户似乎还挺重要,也许大概要晚一些吧,如果杜先生找温先生找的急,不如我替您打个电话给他?”
    杜梨知想我她妈打电话还要来这里做什么啊,再说也不可能通过你。
    “行了,不用了,别跟他说我有来过。”
    说完就回头走了,再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直接开了十几公里的路,堵在胸口的气这才稍微顺了一点,打死他杜梨知也不承认自己悲催,大不了随便找个路边摊解决一下晚餐,难道自己还能饿死不成啊。
    只是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在打开收音机后又彻底破了功,里面的dj在问一个小女生打电话来是想点什么歌,送什么祝福。
    小女生道,“我要点一首杜梨知的《欢景》送给他,祝福荔枝今天生日快乐,永远开心,永远帅下去,我们会一直支持他的。”
    dj被她逗笑了,“好的,虽然是他自己唱歌送给自己,不过粉丝的心意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因为今天是杜梨知的生日,打电话进来的听众非常的多,我们还有很多电话来不及接听,只是我们的节目就要到尾声了,最后一首歌就送上杜梨知的《欢景》,愿我们的杜天王和所有今天过生日的听众,就像歌词里写的‘人生余欢,繁花似景’……”接着杜梨知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杜梨知静静地听着,就这么把车开回了家,一出电梯就看见温寅站在门口笑着看他。杜梨知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回来的倒早啊,我可是转悠了一整天了。而温寅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杜梨知能感受得到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过去,不过杜梨知还偏不如他的意,装作没看见一般直接朝自己家走去,只是才打开门,他就一下子愣住了。
    身后温寅慢慢走过来伸手抱住他,把头搁在杜梨知的肩膀上,耳边响起对方带着笑意的声线道,“我原来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把你骗出去,让这东西送来的时候可以有点惊喜,没想到你真会成全我,自己就给回避了。”
    杜梨知现在还哪里顾得上理他调侃的话,只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客厅,那个空落了小半年的角落里摆放的不是别的,正是和自己之前所用的型号一模一样的法奇奥里。全新的三角钢琴漆黑澄亮,散发着内敛的优雅光芒。
    杜梨知走进去,像是还有些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摸了摸琴盖,温寅在一边道,“我知道你也喜欢那台贝森朵夫,但是做流行音乐还是需要更适合的琴。”
    杜梨知将琴盖打开,看着一排仿佛白玉样的琴键,忍不住坐下来覆上双手弹奏了起来。刚才从电台里播放过的《欢景》的曲调又从他的手下飘了出来。
    命途多舛,悲苦似影,人生余欢,繁花如景……
    杜梨知停下手,身边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回过头就见温寅坐在餐桌边笑望着这里,眼带欣赏,“很不错。”而他的面前放了满桌的佳肴,正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蛋糕。
    杜梨知站起身走过去,“你做的?”其实一眼他就能认出这手艺,都不用尝,却还是明知故问道。
    温寅说,“是啊,”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可没有说谎。”不像杜梨知上次用外卖来代替。
    杜梨知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太多的神色,只默默坐下来,让温寅给他盛了饭,然后拿起筷子认真的吃了起来,每一道菜他都吃的很多,一直吃到几乎撑不下了,这才放下了碗筷。
    温寅拿起打火机点燃蜡烛,再起身关灯,蛋糕上明晃晃的一个“25”在火光中闪烁摇曳着,片刻竟炸开了小小的冷焰火,明媚非常。杜梨知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许了个愿,张开眼后拿过刀切了一大块蛋糕,他挖了一勺放到嘴里,抬眼看着蜡烛那头温寅的笑脸,甜蜜的滋味一点点在舌尖化开。
    温寅朝他伸出手,杜梨知握住走了过去,一返身跨坐到了温寅的腿上,温寅抱着他道,“梨知,生日快乐。”
    屋子里幽暗一片,只桌上的小烟火闪耀着绚丽的一方光芒,而温寅的眉眼被衬得点点晶莹,杜梨知直接抱着他的头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人过一次生日,扯平了吧xd谢谢夏夏姑娘的三枚地雷、菊花和小y的一枚地雷~~
    ☆、第八十七章
    两人缠绵悱恻的吻中还能尝得出杜梨知嘴里甜腻的奶油味道,杜梨知也没了以前每次和温寅亲昵时的热切,只带些温吞的和他唇舌交缠着。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嘴巴都有些麻了这才分开。
    背对着冷焰火的杜梨知面目有些模糊,只唇瓣被衬得晶莹水亮,他对着温寅挑逗性的伸了伸舌头,温寅顿觉下腹一热,忍不住凑上前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吻去,一路解开杜梨知的衬衫,手探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他的□,杜梨知舒服的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温寅腿上的屁股跟着动了动,示意他好好伺候。
    温寅发出一声哼笑,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撩人,接着便听话的顺着杜梨知的敏感点动起了手指,看着杜梨知被刺激的仰起头来,温寅俯首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嘶哑着问,“舒服么……”
    杜梨知忍不住挑起小腿磨蹭着温寅,衬衫半开,露出圆润优美的肩膀,在淡淡的昏黄光线下散出少见的魅惑姿态,感受着温寅灵活的指尖,杜梨知兴奋的眯起眼睛,在高潮来临的时候低下头重新覆住了温寅的唇。
    温寅耐心的和他缱绻缠绵,一手脱了杜梨知的裤子,一手沿着他光滑紧实的大腿摸到身后那个闭合的地方,借着手指上残留的粘液慢慢探了进去。杜梨知有些不适,但并未挣扎,在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无法翻身的事实后,杜梨知努力从中找到些可以接受的乐趣,至少温寅每次在做这事的时候要好好出把力,让自己多爽快一些才行,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他占去了。
    发现到杜梨知在努力的放松身体,温寅加紧手上的动作,待到扩张的差不多后,这才用身下早就蓄势待发的欲望缓慢地插入。感觉到温寅灼热的□进到自己里面,杜梨知细细地呻吟了一下,那不同于他往日说话时的张扬清亮,更像是软腻的猫叫般,听得温寅是刹那的抓心挠肺,顾不上等杜梨知慢慢适应了,直接抓着他的腰身上下动了起来。
    杜梨知跨坐在温寅身上,难得会愿意发生自己脱个精光,而温寅只是解个裤头这样的情形,连带着温寅都觉得新鲜刺激,这姿势又能让自己进入的极深,几乎每个撞击过后杜梨知都会跟着轻颤,漂亮的眉眼更是泛出惑人的性感。
    两人在椅子上做了一回合,温寅竟然抱着杜梨知把人压在钢琴上又要了一次,崭新澄亮的黑色烤漆上映出杜梨知细腻修长的四肢,浅棕色的碎发被顶弄的一动一动的散落,温寅一边动着腰,一边伸手轻轻抚摸过杜梨知耳朵上方隐藏在头发内的清晰疤痕,然后心疼的俯□亲吻。
    杜梨知顺势抱住温寅,两人一起迎来了仿佛灭顶一样的高潮……
    生日当天的一番荒唐过后,隔天杜梨知醒来发现温寅竟然没有像前一阵那样早早就不见人影了,而是陪着他一起赖床赖得香甜。
    温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杜梨知莫名地瞪着自己,笑笑着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你怎么没去上班?”杜梨知问。
    温寅道,“我有几天假期,前一阵忙够了。”
    所以?杜梨知狐疑地看他。
    “所以,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出去玩玩。”
    “旅行吗?”杜梨知面上神色不变,但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芒温寅并没有错过。
    “嗯哼,我已经订好机票和宾馆了,等等下午我们就走。”
    杜梨知心里妥帖得很,但是嘴里还要和温寅计较一番,“你现在主张可真大啊,你怎么知道我愿意跟你去啊,老子要是更喜欢呆家里呢?”
    温寅对他的口是心非早就习惯了,只抱着他笑道,“那要不去也没关系,就一起在家吧。”
    杜梨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你是钱多的烧不光是不是,订都订了不去人家当我们是傻子。”
    温寅只对着他温柔的笑,笑得杜梨知差点又扑到对方身上,不过碍于腰酸背疼的状态,最后还是只能在脑内意淫一下。
    两人又温存了半天,最后还是温寅先起床煮早餐,杜梨知则又去睡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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