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是,学生明日就亲自下山。”公孙止恭敬应着。
    而公孙止话音一落,就有一个声音响起,“不用去,那些人都是冲着你鬼谷老头子来的!”
    公孙止转头,就见药王正背负双手怒气冲冲的跑来。
    人还没有走到点将台,就嚷嚷道,“鬼谷老头子,那些人可是冲着你来的,害得我乖徒儿受伤!鬼谷老头子,你说该怎么办!”
    药王这话一出,正朝点将台走来的林秀就一惊,药王的声音很大,林秀听得一清二楚,乖徒儿?不就是乐雅吗?乐雅受伤了?!还是被人害得?
    林秀想也不想的就赶紧的快步走向点将台。
    此时,鬼谷看着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瞪着他的药王,问道,“乐雅那孩子伤势如何?”
    药王哼了哼,“伤势不重,但他这辈子恐怕是不能开口说话了。”
    鬼谷不解,“什么意思?”乐雅那孩子不是失语了吗?
    药王挠头,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到法子可以让乐雅开口说话了,那些人害得乐雅滚下山坡伤了脑子,我想的那法子也就没用了。”
    鬼谷闻言沉默了。
    已经快步上了点将台的林秀一听这话,也愣住了。
    “到底事情具体经过如何?”鬼谷沉默过后,就开口问道。
    ――多年来,总有人前来桃花山寻访鬼谷书屋,但却从未有人因此而受伤过,那些来寻访的人也只是在山里寻找,未曾动过拳脚。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那些来寻访的人受伤!
    “哼!伤了乐雅的人是京都来的,什么李家的李成玉李青玉,宋家的宋敏德,乐雅为了抓住跑出谷的火鼠,不小心踏出了雾霾,被他们看见了,那个李成玉的就叫随从来抓乐雅,还动手打了乐雅!火鼠为了救乐雅,咬了那个随从一口,乐雅趁机跑掉,结果就摔下了山坡!真正可恶的是,那些人看见乐雅摔下山坡就若无其事的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下去看看乐雅是死是活!”药王越说越是生气。
    ――什么六世家,呸!都是什么玩意!
    林秀听着,也脸色阴郁,竟然是那些人!
    鬼谷也冷漠着脸,“原来竟是如此。”
    40基情奋斗史(14)
    “博雅呢?”鬼谷问道。
    “他在照顾他弟弟。”看了眼在点将台下的下首台阶上的林秀,药王回答道。
    鬼谷看了眼下头的林秀和公孙止,说道,“如果无事,就退下吧。”
    公孙止恭敬应着,转身离开,药王和老师要说的事情,他也猜得到,定是跟博雅有关,而林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退下离开。林秀虽然很想问问博雅和乐雅现在的情况,但看药王和鬼谷先生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林秀只好退下。
    待林秀和公孙止一走,鬼谷就立即开口问道,“博雅做了什么?”
    药王嘿嘿一笑,摸着下巴看向鬼谷,诡异笑道,“他跟我拿了蚀骨迷香药粉,哦,也就一包而已,然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鬼谷想了一会儿,说道,“以博雅的脾性,他断然不会放过那三个世家子弟,而以博雅的精明和隐忍,他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看来,今晚的桃花县应该是有一场好戏了。”
    药王听了,嘿嘿诡笑着,他还真是期待呢。
    林秀从点将台离开,就直奔学舍,李致远和方舒刚好走出,林秀一把揪住了他们,就拉往了学舍前的僻静处。
    李致远和方舒不解的看着林秀,林秀急急低声道,“乐雅出事了!”
    方舒和李致远一听,就神情凛然起来,方舒抢先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博雅呢?”
    林秀压低声音,神情凝重的将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而方舒和李致远一听完,就神色一变,李家和宋家的嫡子?!还是颇为受宠的嫡子!这下……麻烦了……
    “乐雅的伤势怎么样?”方舒关切的问着,李家宋家嫡子什么的,暂时别管,最重要的是,乐雅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
    “听药王的口气,应该不是很严重。”林秀摇头说着,又皱起眉头,要是能进药王谷看看就好了,可惜,药王谷不是谁都能进的。
    李致远听了,心里吁出一口气,随后就冷笑起来,“所谓世家嫡子不外乎如此!”
    林秀也冷笑着,“不过是仗势欺人!”
    “我担心博雅……”方舒突兀开口,叹了口气,“博雅那么疼乐雅,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林秀闻言,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听药王的意思,似乎博雅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哦?”李致远挑眉,“不过他要是没有动作那就怪了。”博雅可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大度。
    这时,方舒眼尖瞥见张君铭和李玄雨正朝他们走来,低声道,“此事不宜告诉玄雨和君铭。”
    李致远顺着方舒的方向看去,皱眉,压低声音道,“我们就装作不知好了。”
    林秀点头,没错,虽然李玄雨和张君铭都不是小人,但此事牵涉到了和他们关系紧密的世家,为了博雅,也是为了李玄雨和张君铭,假装不知是最恰当的处理。
    而此时,李玄雨和张君铭已经走了过来,还未走近,张君铭就已经扬声喊道,“林秀兄,致远兄,方舒兄,你们可曾看见博雅?”
    林秀一笑,“没有,未曾见过,怎么了?”
    张君铭皱眉,挠头,嘟嚷道,“搞什么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人,我本来想找他一起去药王谷看小乐雅的……”
    “可能博雅去了药王谷了吧。”方舒说着,轻巧的转开话题,“对了,君铭兄,你明日可是要去点将台考试了,准备得如何?”
    张君铭顿时苦瓜脸了,两手抓头,“不要提醒我这个痛苦的事实啊方舒!”
    李致远冷漠说着,“方舒你该沉默的,这样明天开始我们的耳朵也可以清净些。”
    张君铭一听,怒瞪了李致远一眼,转身就大步朝学舍跑去,他才不要离开书屋!他才不要离开小乐雅!
    看着张君铭跑远了,李玄雨看向李致远,直觉告诉他,林秀方舒和李致远三人应该有什么事不想告诉他们,而这件事也许还跟博雅兄弟两人有关系。
    但既然李致远他们想瞒着他们,那他也没有必要自讨没趣。
    于是,李玄雨对着林秀等人拱手,客气告辞。
    ――就算林秀他们不说,他李玄雨也自然有办法知道到底博雅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先这样吧,博雅现在还在药谷,估计这两天都要照顾乐雅,等博雅回来后,我们再去探望乐雅。”林秀看着李玄雨离开,便转身对方舒和李致远说道。
    方舒和李致远都微微点头,于是,三人就朝学舍走去。
    而在林秀方舒三人走回学舍不久,李玄雨就从学舍的另一边走出,朝竹林放向走去,穿过竹林,来到雾霾处,李玄雨看着眼前的紫色雾霾,药王谷就在雾霾后头,没有避雾的东西,任何人穿过雾霾都会昏迷,甚至死去。
    李玄雨盯着雾霾看了许久,才席地而坐,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此时的夜空已经深沉。
    然后,突兀的,一个声音响起,“你果然来了。”
    李玄雨转头,在他身后,李致远正神情复杂的盯着他。
    李玄雨淡淡应着,“你不也来了吗?”
    “我担心乐雅。”李致远说着,缓步走到李玄雨身边,看着眼前的雾霾,“乐雅之前才受过伤,身体也不是很好……虽然有药王的妙手回春,但是,毕竟才六岁,……”
    李玄雨听着,拧眉,“乐雅受伤了?”
    李致远点头,“是,受伤了。”
    “怎么回事?”李玄雨问道,皱紧眉头,好端端的在药王谷怎会受伤?
    “我不能告诉你。”李致远摇头道,“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李玄雨盯着李致远,不能告诉自己,也就是说,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李家?!
    “回去吧。”李致远说着,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读书。”
    李玄雨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摇头,很是固执,“不,我要在这里等。”
    李致远皱眉道,“你何必如此?”
    “如果是和李家有关,那我更需在此。博雅不知道,世家根深蒂固,岂是可以撼动?”李玄雨严肃说着,“我不能看着博雅冒险。”
    李致远听了,嗤笑一声,拍拍李玄雨的肩膀,“你想太多了。”
    李玄雨看着李致远,“什么意思?”
    “多说无益,你自己慢慢看就会明白了。”李致远说着,悠悠转身,“你想等就等吧,但是,博雅他今晚是不会离开药王谷的。”乐雅受伤,就博雅重视乐雅的程度,他肯定会在药王谷里陪着乐雅,今晚定是不会离开的。
    李玄雨看着李致远走远,犹豫了,李致远不会无的放矢,转头看了眼紫色的雾霾,李玄雨还是转身跟着李致远走了。
    此时的点将台上,药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鬼谷,“我说,你就不好奇你那好弟子会用什么法子给我那乖徒儿出气?”
    “总归是不会出大事的。”鬼谷淡淡说着,“博雅有分寸。”
    “哦?”药王听了,不以为然,他可不觉得周博雅那小子可是好人,分寸?哈哈,笑话!
    “明天,不就知道了吗?”鬼谷抬眼看了药王一眼,慢慢的说道。
    药王听了,笑了,很是兴奋,嘿嘿,是啊,明天就知道了。
    药王谷里,李云鹤坐在药田边,手里端着一壶酒,听着身后随从的低声禀报:
    “……老爷,现在于家的两位少爷已经把三少爷和青玉少爷带走,青玉少爷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随从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安。
    李云鹤只是静静的坐着,许久,才哑声问了一句,“多少人看见了?”
    “……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看见三少爷搂着小少爷不撒手,青玉少爷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还流着血……”随从结结巴巴的说着,当时街上的人都蒙了!他也蒙了!
    李云鹤又追问了一句,“宋家的大少爷呢?郑家的小少爷呢?”
    “宋家的大少爷带走了他们家的小少爷,脸色都黑了,郑家的小少爷好像一直在笑……”
    李云鹤沉默了,慢慢的端起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低声说道,“你现在连夜启程,赶赴凉州,将这玉佩给三老爷,请他马上赶回京都!”
    随从恭敬双手接过,转身就急忙奔去。
    随从一走,李云鹤就轻轻叹了口气,成玉傲气,却最厌弃青楼,今晚,竟然和青玉和宋敏德去逛了青楼!结果遇上地痞闹事,恰好的就将成玉他们的厢房给撞开了,衣衫不整的三人就暴露在了众人跟前,还是逛街经过的于家人和郑家人跟前……
    没有死人,也没有伤人,却是已经将成玉和青玉的前程毁得七七八八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周博雅
    “先生还没有休息?”
    轻笑声响起,李云鹤转头看向在月色里带着浅笑的周博雅,毓秀淡然,温和隽永,好一个俊秀少年!好一个周博雅呀!
    ――若是李家嫡系里有这么一个博雅,爹就不会整日忧愁,大哥也不会担忧李家的将来。
    只是可惜,这却是周家的博雅。
    “博雅,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吧。”李云鹤叹气说道。
    周博雅微微一笑,漆黑的眼幽深难测,到此为止??
    “先生发话了,博雅自然遵从。”周博雅拱手作揖笑着说道。
    李云鹤看着周博雅,他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为防万一,他肃然道,“乐雅是我流轻风的传人,我断然不会坐视他被人欺负,所以,你所做之事,我不闻不问,但,到此为止就好,莫再牵扯,否则,宋家人那边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先生……”周博雅垂下眼,轻声开口,“先生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
    “那么……先生不妨一旁看着……”周博雅轻声说着,说完,轻笑道,“先生大概是还没有看明白吧。”
    41基情奋斗史(15)
    李云鹤看着周博雅转身走远,神情慢慢的凝重起来,什么意思?难道周博雅还有后续不成?
    李云鹤仔细的回想着刚刚随从所禀报的,李成玉和李青玉,宋敏德三人进了青楼,然后闹事,三人吃了很有可能是周博雅设计的药,一时乱性三人纠缠一团,结果就被于家的和宋家,郑家的人给看到了,郑家的素来和他们李家不合,成玉和青玉的这件事定会被大肆宣扬,李家的脸面尽失,成玉和青玉在京都也不能再待下去了,也可以说,前程差点被毁了,所以,他让随从去找三弟,三弟赶回京都,一来可以压制暴怒的爹和大哥,二来也可以带走成玉和青玉,让他们参军,磨磨性子也好……等几年后此事被淡忘后,重回京都,而如果能够在军里立功,那就是衣锦还乡!哪怕再有人旧事重提,众人看在军功上也只会说是少年轻狂。
    ――这是周博雅所设计所报复的,不错,但,听博雅的口气,似乎也不只是如此?
    难道,博雅真的想要赶尽杀绝吗?
    李云鹤的手微微的握紧,他知道成玉青玉所为实在是过分,也该有人给不知天高地厚日益狂傲的李家子弟一个教训,但,如果要赶尽杀绝的话……那么他李云鹤也不能允许!
    只是,博雅的性子来说,他应该不会这么自不量力吧。而且,好歹自己是乐雅的老师,和周文德也算是好友,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李云鹤有些不安,皱眉思索了许久,才慢慢的起身,来回踱步着,想着该不该下山,但每次抬脚朝山谷的入口走去就又顿住了,如果他下山,就意味着和周家断了!周文德爱子如命,周博雅宠弟,周家人不重名不重利,唯独重情重义!若周文德知道事情经过,也定会和周博雅一般,绝不会就此放过,而他,唯一能和周家挂上的联系,就是他是乐雅的老师!
    ――不能出去。
    周家现在不显,但博雅有鬼谷,沈高义这两位老师,柳一针神医是周文德的好友,京都柳家已经是周文德的背后依仗之一,乐雅年纪小,但药王对他甚为重视,且,博雅所交的朋友,林秀,方舒,李致远,还有鬼谷书屋里尚在潜隐的人……
    ――周家的未来不可限量。
    不管是因为乐雅也好,李家也罢,他此时,都不能出去。
    罢了!李云鹤叹了口气,不管博雅如何打算,他都不能离开,成玉和青玉……就自求多福吧。
    回了药庐的周博雅这会儿正坐在床榻边,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周乐雅不安的微微动着,周博雅就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着周乐雅的背部,一手轻轻的握住了周乐雅的攥成拳头的小手。
    周乐雅动了一下,似乎惊了一般猛然抬眼,看见自家兄长大人温柔安抚的笑后,才慢慢的安下心来,然后有些模糊的潜意识里,他不自觉的靠向周博雅,被握住的手悄悄的攥紧了周博雅的手,然后闭上眼,安心的跌入了梦乡里。
    ――这次,周乐雅睡得很熟。
    而周博雅看着,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来,随后静静的凝视着周乐雅,直至大门那里有了脚步声,脚步声放得很轻,如果周博雅没有习武的话,也很难听到。
    周博雅转头看去,大门那边,有一人恭敬的跪着,是剑石。
    于是周博雅起身,小心的拿出自己的手,或许是太过于疲累和药汤的关系,这次,乐雅睡得非常熟。
    周博雅起身后就直接走了出去,跪在大门边的剑石在周博雅示意下,忙赶紧的跟了出去。
    “如何?李先生离开了?”周博雅低声问着。
    剑石恭敬回答道,“回少爷的话,李先生没有离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周博雅听了,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明白人啊,虽然面上笑着,眼神却是没有笑意。
    如果没有发生今日之事,或许他会敬重李云鹤,毕竟他是乐雅的老师,而且似乎很疼乐雅,但在今日之事发生后,他想,他以后不会敬重那李云鹤了。
    ――因为那李云鹤哪怕是不曾出仕,但到底是世家子弟,所重视的果然还是李家的利益!乐雅受伤,作为乐雅的老师却对罪魁祸首暗中袒护!虽然他没有参与,或者说他避嫌了,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为乐雅处置此事!
    若是心存公义,若是心里真的重视乐雅,就该第一时间将那李成玉和李青玉重重责罚!
    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消极避嫌,躲在山谷里不出来!
    如果,乐雅的背后没有他,如果,乐雅的出身不是华夷州的周家,如果,乐雅未曾被药王收为徒弟,如果,今日,他周博雅未曾在鬼谷书屋里……
    那么乐雅会如何?
    ――只怕……乐雅现在还在那山坡下躺着,说不定已经……
    周博雅猛地攥紧手,气息也突然狂乱和愤怒起来――他不敢想象!这其中只要有一个“如果”成真,乐雅就都不是现在还安静躺在药庐里的模样!
    站在周博雅身后的垂眉低眼的剑石被周博雅的狂乱气息逼得不得不悄悄后退一步,偷偷看了眼背对着他的气息狂乱又隐含杀意愤怒的周博雅,剑石垂下眼,大少爷看来还没有消气啊。
    想着现在桃花县已经开始流传的留言,剑石暗想,大少爷很少生气,没想到一震怒就是现在这种让人胆颤心惊的模样。
    ――而由此,剑石也隐隐明白,乐雅少爷对大少爷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啊。
    “剑石,那几个地痞送出去了吗?”周博雅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头的突然窜起的暴戾气息,平静问道。
    “按照少爷的吩咐,红石将人做成了毒杀的模样,然后在义庄里,躺进棺材,乘坐运送灵柩的马车连夜离开桃花县,前往西域。”剑石仔细的回禀着,少爷不喜欢回禀的时候不清不楚的。
    “那么,于家人离开了没有?”周博雅继续问道。
    “没有,于家人并没有马上离开,但是宋家人已经连夜离开了,小的和红石不敢追踪,宋家人身边有高手在。”剑石恭敬回答道。
    “不追踪是对的。让红石继续盯着。”周博雅说着,突然轻轻一笑,喃喃道,“高手吗?不知道这些高手能否看出药王前辈的蚀骨迷香……”
    翌日,周乐雅再次醒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四周,药庐?哦,对了,他受伤了。
    周乐雅慢慢坐起,看了看左右,师傅呢?兄长大人呢?西福北喜他们呢?
    周乐雅刚想起身,就走进了一人,一见周乐雅坐起来,就呵呵笑道,“乖徒儿,你起来了啊?”
    周乐雅微微点头,想起来给药王做礼,药王就抬手拦住,“别!好好给我坐在床上就行。”药王边说边走到了床榻边走下,手指轻点周乐雅的脉搏,眯眼说道,“嗯,不错,药粥和药汤的药效都已经发挥出来了,恢复得很好。”
    药王说完,就松开手,笑眯眯的看着周乐雅,问道,“乐雅,这次吓到了吧?”
    周乐雅一愣,随即慢慢摇头:没有吓到,只是上辈子不好的记忆太多,根深蒂固的,哪怕忘记了,却还记得恐惧,他其实没有被吓到,只是那时候,被引发的恐惧乱了手脚。
    药王见周乐雅摇头,以为是小孩子逞强,也以为是乐雅太乖了,不想他们担心,就叹了口气,拍拍乐雅的头,放缓口气说道,“这次,是我疏忽了,也是你运气不好,不过没事,以后我会加强雾霾的功效,你呀,也不要再乱跑了。哦,对了,这只火鼠就给你了,它没啥本事,咬人的功夫是第一的。嗯,毒性也挺厉害的。”药王说着,抓起缩在床榻边的肥胖红色老鼠丢进周乐雅的怀里。
    周乐雅疑惑抱过,摸摸红老鼠,给他?
    “还有一件事……”药王轻咳一声,看着周乐雅,神情严肃,“乐雅,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心音术!”
    周乐雅见药王神情严肃,也赶紧的坐直,然后一脸认真的点头:嗯,好。
    药王见周乐雅认真点头模样,满意了,继续说道,“这心音术很特别,要两个人同时服用南疆冰虫和同时练习心法,很辛苦,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乐雅,你要有心理准备。”
    周乐雅听了,茫然了,什么意思?两个人?
    药王见周乐雅茫然,嘿嘿神秘一笑,“这心音术呀,也叫灵犀一点通,是南疆蛮夷人很久很久就有的,是一男一女感情深厚的夫妻才能练的,练了这个呀,就能知晓对方想法,会增加默契,打个比方呢,就是你能在心里和对方说话了。”顿了顿,药王嘿嘿笑道,“我将它改良了一下,你哥哥和你感情挺深的,你们两个练练,看能不能灵犀一点通。”
    周乐雅听完,嘴角弯起,这个还真是挺有趣的。
    42基情暧昧史(1)
    南疆的蛮夷人最为崇尚一夫一妻,对南疆的蛮夷人来说,心音术是夫妻之间白头到老的证明。
    药王在年轻的时候游历南疆,发现了心音术,对心音术非常感兴趣,也私下里捣鼓了很久,发现心音术虽然的确能够知晓彼此的想法,也能在心里跟对方说话,但是,只能是一对一,而且,有距离限制,超过五步距离就不行了。
    说来,这样的一个东西对乖徒儿并没有什么帮助,但心音术有一个奇特的感应,如果对方有危险的话,就能马上感知得到,特别是在百米范围内。
    乖徒儿不能说话,遇险了也不能喊救命,心音术的这个奇特的感应能力说不定危急时刻就能救乖徒儿一命!
    当然,药王他是没有想到这些的,还是乖徒儿的好哥哥周博雅想到了,问他有没有办法,他这才想到了心音术。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药王就将这心音术仔仔细细的说给了周乐雅听。
    而周乐雅也认真的听着。
    而此时的点将台上,鬼谷和周博雅两人正在对弈。
    今日一早,公孙止就下山了,不久,就急冲冲的回来拜见了鬼谷,待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后,随后,就神情复杂的回了议事堂。而在公孙止回了议事堂不久,周博雅就来了。
    在点将台,每日晨起都有两个时辰的讲学,是鬼谷亲自讲学,当鬼谷讲学的时候,身为鬼谷亲传弟子的周博雅就会站在鬼谷身侧,今日也是不例外,在鬼谷讲学完毕,点将台下台阶上坐着的众人慢慢散去,包括林秀李致远等人都退下了点将台。
    点将台上,只有周博雅和鬼谷两人。
    鬼谷放下了一颗棋子,看着棋盘,博雅的布局严密谨慎,棋路诡异,往往平淡之处多出人意料之笔,且果断冷静,该杀的杀,该断的断,不止对敌人,对自己也是如此。
    ――如同周博雅本人。
    昨晚之事,颇让人震惊,公孙止在向他禀明的时候,语气里都带上了难以置信和不满。也是,博雅一个人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就布置出了那样的局,且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早就知晓的话,恐怕他们也会跟现在外面追查的人一样,没有半点头绪,甚至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巧合。
    博雅此举,在他鬼谷看来,意料之中,他是他鬼谷的亲传弟子,如果连这点能耐也没有,此刻也不配站在点将台上。而在华夷州时,他从博雅看着乐雅的眼神里就知道,乐雅是博雅看重之人,因为这个看重,他才决定收博雅为亲传弟子。
    一直以来不乏有聪明如博雅,狠绝果断的人向他鬼谷自荐,但,他从未考虑过那些人,原因无他,那些人心里没有看重的人,那些人心里缺了一个软肋!
    他鬼谷可不想教出残暴冷酷的人来危害天下,所以,不行,那些人都不可以。
    “……你不该用蚀骨迷香。”鬼谷缓缓说着。
    周博雅抬眼看着鬼谷,低声道,“还请老师指教。”
    “蚀骨迷香是药王的得意之作。你此举等于暴露了药王。”鬼谷缓慢说着,语气平淡,“但,蚀骨迷香是药王给你的话,那么也就无所谓了。”
    周博雅微微点头,拱手恭敬道,“弟子明白。”
    鬼谷看了眼周博雅,再次抬手放下一颗棋子,博雅设计那三人进了青楼,找了地痞流氓闹事,将那三人误食春、药后的丑态暴露在于家和有宿怨的郑家人面前,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夜之间桃花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三人的背后家族李家和宋家可谓是脸面丧尽了,家族越大,就越加重视脸面尊严这些东西。
    博雅此举可比杀了他们更加让他们难过。
    然后,后续动作……蚀骨迷香……只有一次的分量……药王说得轻松,熬过三个月就能戒掉了,但是,对那三个小小年纪就流连青楼从小养尊处优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说,只怕,就算熬过三个月,也没用了吧。
    意志――对于那三个人来说,蚀骨迷香三个月的时间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了。
    而这才是博雅真正的意图――摧毁他们的意志,前程,甚至于人生!
    公孙止还看不清,药王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但他岂会看不清?
    过于狠了一点,但,他鬼谷却甚是喜欢。成大事者,岂能没有狠绝之心?鬼谷不怕博雅狠,只怕他不狠!
    ――且,博雅有心里重视之人。有软肋的人,再狠绝也不至于残暴。
    “李云鹤那边,你怎么做?”鬼谷问道。
    “弟子已经将此事禀明家父了,相信家父会安排好。”周博雅恭敬说着。
    鬼谷听了,微微点头,此事这样处置很是妥当。
    “也许过几天他们会再来,博雅,药王曾经欠宋家一个人情。你且先做好准备。”鬼谷淡淡说着,这也是昨日药王来找他的缘由之一。
    当年药王行走天下,遇到麻烦,是宋家的现任家主帮他摆平,因此药王欠了宋家人一个人情,这次博雅对付宋家的那小子,药王没有反对,还拿出了蚀骨迷香,但如果宋家的人来找他讨要解药,药王恐怕……
    周博雅听了,微微点头,“此事已经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周博雅轻声说着。
    ――无碍,暂且如此,现阶段也只能如此。
    如果,他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就好了。周博雅看着自己捏着棋子的手指,慢慢的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他还是太弱了!
    鬼谷看着周博雅,难得的扯出一抹微笑,不错,该收手时就收手。鬼谷慢慢的放下一颗棋子,他没有忽略就在刚刚,周博雅眼里划过的不甘和某种决心。
    ――很好,只有正视自己的不足,才能强大。
    “博雅……你还有时间。”鬼谷缓缓说着,意味深长的说道。
    十一岁的少年,还年少,还有很多时间来强大,来保护最重要的……
    周博雅抬眼看着鬼谷,慢慢点头,“弟子,明白。”
    药庐边,药王哼着歌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晃着晃着就来到了药田边,看着在药田边一动不动的似乎坐了一整夜的李云鹤,药王摸摸花白胡须,哎呀,这个人心太好了就是不怎么好啊,这不,看着那李云鹤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的萧瑟背影,他就忍不住想走过去“安慰”两句了。
    “哟,这一大早的,李先生是在赏花?”药王走过去,撩起下摆,席地而坐。
    李云鹤回过神,看向药王,淡淡道,“哦,不,我在看蚂蚁。”说罢,李云鹤就低下头,似乎很专注的看起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来。
    药王一滞,随即长长的哦了一声。
    李云鹤瞥了药王一眼,药王眼里并没有轻视或者取消的意味,还是低下头,轻叹了口气,问道,“乐雅现在如何?”
    “很好啊,怎么?你怕乐雅生你的气啊?那你放心,乐雅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迁怒你,再说了,估计现在他都不知道害得他滚下山坡的人是谁呢。”药王说道,挑眉,“还是说……你心虚啊?”
    “我心虚什么?”李云鹤皱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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