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跟过去了,才能告诉你哥。”
    沐风在那边听了着急,“那就别磨叽,赶紧滚过去。”
    挂断了电话,沐风阴着脸看向了已然头破血流的安城,一伸腿将他踹在了墙上,遂又踩上了他的胸口,说:“花田要有个好歹,你就等着给他陪葬吧。”说着,又连踹了好几脚。
    宇文狄瞧着沐风下手没轻没重,怕他真闹出人命来,赶紧上前阻拦,说:“别这样,你已经断他好几根肋骨了,再踢,就伤着内脏了。”
    “老子恨不得将他活埋了。”沐风催了一口,“安城,你给我听好了,老子这辈子虽然没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但不代表我不会做。你信不信我就算把你埋了,警察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你信不信我真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安城咳嗽了一声,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然后拖着重伤的身子往墙角里靠了靠,呲着一口血红的牙齿,说:“我怕什么,田甜要自杀了是吗,呵,我不过是失去了一名艺人而已,你却要失去你的恋人。好得很,我死了,还有田甜来底下陪着我。”
    沐风双眼一红,抬起脚来,又狠狠踹了安城好几下,“想死是吗,老子就成全你。”
    宇文狄赶紧一把抱住了沐风,“消消气,把人留着慢慢折磨,一把弄死了太可惜。”
    安城一脸惶恐地看向了宇文狄,这小子平日里看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没想到竟也是个狠角色。
    安城虽然与他不对付,但总不至于有深仇大恨,心里好一阵子郁闷之后,吐出了一口血沫子,问:“你为什么要做沐风的帮凶?要是我逃出升天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呀,爷好怕啊。”宇文狄还是那副欠抽的嘴脸,接着又嗤笑了一声,“赶紧诵经念佛吧,要是田甜有个好歹,我真就帮不了你了。”
    “……”
    沐风收起了满身的戾气,沉着脸来到了窗边,伸手抓住木雕的窗台,指甲都要抠进去了。
    原本只是轻微的颤抖,到后来全身的颤栗,沐风简直要站立不住。
    小花啊,你他妈可不能做傻事啊。
    ☆、第77章 结婚吧
    花田熬了一锅鸡汤,闻着特别的香,特别的浓郁,很好的掩盖了里面毒药的味道。
    他觉得这种死法颇有些古风,特别是如今的自己,还成了一个准备弑母的不孝子,放在古代,一定会被千刀万剐吧。
    不,不会的,因为他决定送走了老妈之后,就跟着她一块走。
    那女人此刻正缩在床上,有些痛苦的佝偻着身子,显然是又犯了毒瘾。花田知道她撑不了太久的,所以想着在她暴走之前,赶紧送她上路。
    在这个临时找到的出租屋里,花田给自己理好了头发,也换上了男装,整个人意亮艘槐椋看着倒也挺精神的,至于俊美帅气什么的,自是不必多说。
    这就对了,就算是死,也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着记者们赶来了,也好给自己拍下最漂亮的遗照。
    撕开一袋调味包,花田撒进了鸡汤里,然后拿汤勺搅动了一下,觉得入味后,喝起来会更好一些。
    屋子里,那女人已经撕心裂肺的嚎上了,“小兔崽子,你想害死我,给我白粉啊!”
    “有比那个更让你舒服的东西。”花田笑了笑,“忍忍吧,很快就解脱了。”
    女人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随手抓起了床头上的台灯摔在了地上,“王八羔子,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你自己不好过,也不让我好过,你去死好了,哈哈,不对,咱们一起死好了。”说着,往墙上“咚咚”撞了好几下。
    花田勾起了嘴角,“这一回,咱俩倒是想到一块上了。”
    关上了煤气灶,花田打开了手机,听着“叮叮咚咚”一阵乱响,随手翻看了一下沐风数十条数百条的短信。目光锁在了最后几条上。
    “小花,别做傻事。”
    “你死了,我也不活!”
    “你要敢死,老子就在你墓碑上撒尿!”
    花田皱了皱眉,这种流氓变态的行径,沐风是一定会做出来的。
    末了,他又看向最后一条,“小花,我们,结婚吧……”
    笑了笑,花田伸手擦去了瞬间泛滥的眼泪,喃喃着:“我又何尝不想结婚呢,我梦想了一辈子,能穿上你亲手捧给我的婚纱。”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沐风。花田犹豫着,接听起来,开口时,又换上了那轻松俏皮,没心没肺的语气,“沐风啊~”
    沐风一怔,松气的同时又有些揪心,“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临时租了一间屋子,你也知道外头的记者都在找我吧,我根本不敢招摇的住进酒店里,而且,我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花田说着,有些委屈,“真是的,我现在连门口都不敢出。”
    “你到底在哪?”沐风语气里有些焦躁,“我立马过去接你。”
    “不用,我一个人也可以。”花田说着,舀出了一勺子鸡汤,倒进了碗里,说:“你也很忙,不要太牵挂我了。”
    “怎么可能不牵挂,你有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自始至终都瞒着我。我是你的爱人吧,是一个废物到不值得你依赖的爱人吗?”
    “不是。”花田揉了揉鼻子,他发现自己强装的再好,在沐风面前还是会暴露自己的脆弱。仿佛只要听到他强势却宠溺的声音,就会想要卸下坚强的伪装,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使劲眨了眨眼,花田说:“你是个商人,我希望你除了谈生意,签合同,酒场上应酬应酬,不会再扯上别的闲事。特别是娱乐圈,那群狗仔最喜欢捕风捉影,一但寻着蛛丝马迹了,就会死缠打烂,逮着你不放的,以你的暴脾气,根本忍受不了。”
    “为了你,我什么浑水不能滩,以你对我的认识,你觉得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吗!”
    “我,只是――”
    “花田,我知道,一厢情愿还把你当成小孩子,想着把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我真是差劲透了,这么多年,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默默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甚至可以反过来保护我了。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着你能卸下重担,让我帮你承担一些,这样,两个人都会好受一些。”
    一阵子的沉默过后,花田侧脸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台老旧电视机,上面正播放着有关自己的新闻,画面不停切放,简直在祖国各地掀起了一阵“反田热”,广场上,街道口,俱乐部门前,聚集了许多的宅男恶女,举着牌子,扯着条幅,大声呼喊着“骗子滚出演艺圈”,“死人妖赔偿我们的钱”,“滚去坐牢”等等。
    低低的笑了笑,花田幻想着自己要这会出去了,会不会被人当街群殴致死。
    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骗子,骗人钱,骗人感情,骗人青春。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罪有应得。
    “小花。”沐风瞧着他没有做声,又唤了一声,说:“别看新闻了,娱乐圈本来就擅长描黑,其实现在默默支持你的人更多。”
    “呵。”花田苦笑了一下,“没关系,他们喜欢闹就闹吧,换做是我,一直追捧的女星成了汉子,也会觉得恶心的。要是再买过他的专辑,写真,那就更恶心了。”
    “你也有自己的难处,相信时间一久,他们会看开的,人们最擅长遗忘,这件事,很快就平息了。”
    “擅长遗忘就好。”花田叹了一口气,“时间能冲淡仇恨,也能淡化思念。沐风,我啊,每天都想着联系你,可又怕面对你,怕一听到你的声音,都会变得软弱。我啊,只能把神经绷紧了,一刻也不能松懈,直到撑到最后。我应该从来没说过我爱你这种话吧,说出口会觉得矫情,太过腻歪了,反倒不像两个男人之间该有的交流。可是,就这一次,我得告诉你,我爱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在与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不爱着你。”
    沐风心里一沉,这种听起来就像遗言似的表白,让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忍着发作的冲动,说:“我也爱你,所以,别做傻事,就当我求你。”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些发颤。
    “沐风,我累了太久,以及未来,可能比现在还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有我在,你只管躲在我身后好了,就算真的要捉你坐牢,我大不了砍死了安城,陪你一起,我总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沐风――”花田揉了揉鼻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撒娇,一定要,好好的。”
    “十几年前,你甩下一句‘等我’一走了之,十几年后,你准备甩下我,再也不见吗?花田,你他妈的是不是也太自私了点!”
    “嗯,很自私。”花田咬了咬嘴唇,看向了那个一边撞墙一边咒骂自己的女人,“可我不是神,不可能普度众生啊,我度别人,谁度我。”说着,亲吻了一下手机,像是隔了虚空,亲吻到那边的恋人一般,“沐风,我爱你。”
    “喂,喂。”沐风听着对方挂断了电话,情急之下赶紧又拨了回去,可惜对方已经关机了。
    “怎么样了?”宇文狄问。
    沐风一拳打到了墙上,然后分开手指,在墙上划过一阵刺耳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如同疯魔一般,看起来随时要崩溃,声音里也多了一丝颤音,“沐阳,沐泽,求求你们,快一点找到他。”
    花田握着手机,缩在墙角里哭的很绝望。幸福总是看着很近,离得很远。
    “沐风啊,我还能怎么办。”
    “你可以去死啊!”房间里的女人暴跳着,吆喝了一声。
    “啊,对,也只能这样了。”花田擦了擦脸,重又站了起来,端了一碗鸡汤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说:“来,喝碗汤吧。”
    女人透过干枯毛糙的头发看向了花田,嗤笑了一声,说:“对我这么好啊,这汤里下毒了吧?”
    花田放嘴边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女人,“可以喝了吧?”
    “呵呵,我的田田是真的长大了,知道给妈炖鸡汤喝了。”女人嘀咕着,却没有动口的意思,而是拿一双凹陷的眼睛,盯着花田,仿佛那一双干枯的眼球自带了扫描功能似的,非要从花田的脸上分辨出什么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花田还能安然泰若的待在这里,并且为她熬汤,她不可能不多想的。
    十几年了,这孩子从来没对自己温柔过,甚至对自己笑过。如今,他端着一碗汤,像是在哄自己喝,语气里却又带了一丝不容抗拒。
    要是这碗汤自己拒喝了,他会不会硬给自己灌下去呢。
    呵,真那样的话,一定会显得很狼狈吧。
    接过了鸡汤,女人放嘴边吹凉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孩子,妈这辈子没为你做过什么,原本想着靠出卖身子,起码供你念完大学,可不想,却是把你逼近了另一条死胡同里,而且,因为我这个妈,还让你的人生背上了污点,对不起。”
    这算是死前忏悔吗?花田皱了皱眉。只听那女人继续说:“看着你一路星光闪耀,成了万人追捧的大明星,我心里是又自豪又羞愧,当妈的,什么也没给过你,你所有的成就,都是你一个人拼搏来的。”
    花田沉默着,听她继续做死前感言,“别恨妈,或者说,在我喝了这碗汤之后,别再恨妈了。这么些年,我伸手跟你要钱,要毒品,挥霍你的血汗钱,榨干了你对我所有的感情,是我咎由自取。可孩子,我即使听惯了你的冷言冷语,还是想着,你哪天会不会再喊我一声‘妈’,哪怕就一声。”
    花田攥起了拳头,还是一言不发。
    “是我厚颜无耻了呢。”女人苦笑了一下,“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在为难你,到了最后,竟还想着强迫你。”
    那一刻的她放佛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质朴而温顺的女人,脸上的病态和蜡黄一扫不见了,微笑着端起鸡汤,凑到了嘴边。
    ☆、第78章 这种死法很娘炮
    几乎是一瞬间,花田挥手一扫,打翻了女人的汤碗。
    听着地上传来的破碎声,看着女人那双诧异的眸子,花田疯笑起来,简直笑出了眼泪。
    看看,到了最后,自己还是迈不过道德的门槛,“田甜残忍毒死母亲之后服毒自杀”这样的事情,他果然是做不来。
    特别是那女人好死不死的,居然还做了一长串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伟大发言,听起来真叫一个发自肺腑,感人至深啊。
    花田想着带上她一起走,也是怕自己死了,留她一个废物在世上,只能受苦。可他显然是下不了手,这个女人再不济,给了自己生命,他又有什么权利,去终结她的生命呢。
    罢了,等着穷途末路了,这女人是选择自杀还是被人乱棍打死,那都是她的事情了,起码到最后,他不至于背上一个弑母的骂名。
    对上了女人那迷茫的眼神,花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做儿子的,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送你去死,可我想了想,你品性这么恶劣,还是别跟着我去了,我不想活着的时候受你毒害,死了,还不得安宁。”说着,出了房间,回到了那简陋的厨房里。
    女人眼神变了变,似乎忘了要嗑药的事,“蹭”地站起来,跟着进了厨房,只见花田正搬着电饭锅内胆,一派豪迈的凑在嘴边,“咕咚咕咚”喝起了鸡汤。
    女人的身子晃了晃,上前抓住了花田的手臂,嘴皮子也跟着不利索起来,“你,疯了……”
    “啊,疯了吧。”花田说着,晃了晃内胆,“挺香的,我头一回知道,自己的手艺也不错。要是沐风在就好了,我还可以炖给他尝尝。”说着,摇了摇头,“怎么办,感觉药效挺快的,比你那毒品都给力呢。”
    女人吓坏了,抱住花田的身子晃了晃,“你别吓妈。”
    花田勉强撑住了身子,冲女人笑了笑,“打后,你就好自为之吧,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田田。”女人已经有了哭腔,“还没到穷途末路呢,你不是还有沐风吗,干嘛要寻死啊。”
    “我一个人累就好了,不想在连累其他人了,何况,他还是我的爱人。”花田说着,擦了一把鼻子,看着手上沾惹的血渍,说:“怎么流鼻血了,我不想死相太难看的。”
    “啊――”女人鬼嚎了一声,显得特别凄厉。
    “别喊,要是被房东发现了,嫌我死了弄得房子不干净,把我扔出去就不好了,我想了很多种死法,就是没想过要暴尸街头这么丢人。”临了,花田倒是开起了玩笑,只是下一瞬,他身子晃了晃,突然没了知觉。
    嗯,没想到自己装了十几年的女人,临死,竟还选择了这么一种娘炮的方式。
    服毒什么的,真是糟糕透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默念他的名字了,十几年来,那萦绕在心头,却很少挂在嘴边的名字,此刻喊出来,竟带着些微的暖意,“沐风……”
    几日后,岛城的街道洒下了一片梧桐叶,承载着一份萧瑟,放佛天地间都失去了生机一般。
    沐风站在窗子前,俯视着身下的一切,蓦地感觉有些冷,便回过身去,帮昏迷中的花田掖了掖被角。
    那小家伙虽然脱离危险了,但一直昏迷不醒,沐泽偷偷帮他办理了转院手续,避开了记者的视线回到岛城,已经过去四天了,这小东西还是眉眼紧闭,一副生死未知的模样。
    私底下,沐风甚至听到了两名小护士的窃窃私语声,“都这个样了,估计活不了了吧,搞不好,就变成植物人,躺那里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沐风攥了攥拳头,头一回想着,把花田从床上拎起来,噼里啪啦一段乱揍。让你丫的躺那里装死,还装的那么逼真。
    紧接着,心底的苦水涌了上来,简直要将人溺死了。
    沐风伸出手,摸了摸花田苍白的小脸,“你这辈子,除了会惹我牵肠挂肚,还会什么呢?我当真是欠了你的。”
    昏迷中的男人面色依旧,无喜无悲,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原本粉嫩诱人的嘴唇,此刻看着和皮肤一色,惨白惨白的。
    沐风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唇角,“那,我给你定制的一千件婚纱已经赶制出来了,你什么起来陪我去验货呢?”
    回应自己的依旧只是沉默。
    直起了身子,沐风微微一笑,“算了,我知道你懒,还是我自己过去吧,你呀,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可以了。”
    沐风说完,披上了一件外套,叮嘱了外头的两个护理多照顾着,便驾车去到了那装修好的婚纱馆。
    下了车,沐风抬头看向了门匾上那几个烫金大字,“花田嫁衣”,微微一笑,真好,装修的挺洋气,白色的圆顶,粉色的墙漆,外头点缀着蔷薇花藤,一看就是花田喜欢的风格。
    推开了门,沐风穿过了长廊,看着两侧梦一样洁白的婚纱,伸手抚摸着,一路去到了大厅。
    古朴而典雅的大厅里,上面悬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琉璃色的灯光折射在数千件婚纱上,看起来美轮美奂。大厅中间竖起了一个高台,摆放着一件最为华丽而梦幻的婚纱,镶嵌着宝石的拖摆很长,一打眼看过去,会让人想起西方的某些加冕仪式。
    那样一件高贵而大气的婚纱,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打眼看过去,都会被吸引的。
    沐风愣愣的看着,幻想着花田穿上时的样子,会是何种美丽与风情。
    身后,张玮凑了过来,笑着问:“怎么样,哥们,还算满意吧?”
    “嗯,很美,简直催人泪下。”沐风毫不吝啬的回答。
    “这可是我请了职业设计师专门设计的,要我说,能让你沐风如此上心的女人,一定是仙一样的人物吧,什么时候求婚,赶紧带出来给哥们瞧瞧,这么久了,你一直藏着掖着的,还怕我抢了不成。”
    “呵,总会见面的。”沐风笑了笑,忽听着身后传来了一阵嚷嚷的声音。
    “先生,小姐,我们这里是私人的婚纱馆,并不营业的。”
    “我随便看看,要是看上哪件了,重金买下就是了。”女人傲慢的回答。
    “不是这样的,这里的婚纱全部都被人买下了,对方要用于求婚的。”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
    “切,本小姐要相中了,出十倍的钱给他不就行了。”女人说着,来到了展厅里,一打眼就盯上了中央的那件婚纱,眼睛一直,立马凑了上来,称赞道:“好漂亮啊。”
    在她身后,洛琰跟了上来,目光从沐风身上一扫而过,一把圈住了女人的肩膀,说:“既然是别人定下的婚纱,我们还是换别的地方看看吧。”
    “为什么呀?”女人一脸的不乐意,甩了甩手里的限量版包包,说:“价格可以谈嘛,我就要这件婚纱。洛琰,你都答应我了,结婚上的事情,你会全部答复我满意的。”
    “可是――”洛琰瞥了沐风一眼,特别不想和这个人接触,或者说不想和沐泽身边的所有人接触,便哄劝道:“人家也是拿来结婚的,别夺人所爱了,我们去别处看看吧,你要是在喜欢,我找人给你仿照着,赶制一件。”
    “不行,来不及了,我就要这个。”女人撒起泼来,会让所有男人无力招架。
    洛琰犹豫了一下,做出了权衡。这个女人是洛天集团和凤天集团联姻的对象,是凤天董事长的心头肉,为了这个品行恶劣娇生惯养的独生女,那老东西宁愿让出北欧的生意,交给洛琰打理。
    当初洛琰用尽手段,好不容易把这女人“勾引”到手了,在没拿到市场之前,是不可能轻易得罪的。
    当下,他只好陪着客气,对沐风说:“先生,我的未婚妻很喜欢这件婚纱,您看,能不能开个价,让给我们呢。”
    沐风轻笑了一声,“可以啊。”
    洛琰一喜,忙说:“多少钱,您开口吧,我立马开支票给你。”
    “一百个亿。”沐风神一般的狮子大开口,当即就把洛琰搞懵了,“您说,多少?”
    “一百个亿啊,听不懂吗?”沐风扬了扬眉,一脸流氓气的看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抢!”女人当即就火了,咆哮了一声。
    沐风耸耸肩,“小姐,别说你长得没我的妻子好看,就算是有,难道就你值钱吗,你结个鸟婚就火急火燎的,跟别人抢婚纱,我的人就得屈尊退让吗。”
    女人脸上一黑,“你说什么呢?”
    沐风摆摆手,“这家婚纱馆是老子的,老子要是下令赶人,你们就得灰头土脸的滚蛋,行了,好歹进来逛了一圈,给眼睛解解馋就行了,赶紧滚吧。”
    “你――”女人气得咬牙切齿,“我真是头一回遇到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过奖了。”沐风还是那副痞子相,掏了掏耳朵眼,说:“我就是个地痞无赖,并且以此为豪。两位贵客,请回吧。”说着,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女人攥了攥拳头,挽过洛琰的手臂,恨恨的离开了。
    张玮见人走了,咳嗽了一声,说:“你该不会不认识吧,那位公子是洛天集团的少主,洛琰,你不该得罪的。”
    “我知道。”沐风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几时怕得罪人了。这里是我为我的爱人营造的求婚场所,闲杂人等随便进入,会让我觉得玷污了这份清静嘛。”
    ☆、第79章 真假太子
    这一天,沐泽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匆匆穿上了外衣,准备去医院看看花田。
    刚走出校门,只见一脸青春灿烂的林飞白,正把他那辆破皮卡停在了校门口,毫不矜持的绽放着自己治愈系少年的笑容,引了一群女生纷纷侧目。
    沐泽咂了咂舌,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嗨,等谁呢?”
    “等你啊。”林飞白咧嘴一笑,连深秋的阳光都跟着回温了不少。
    沐泽有些不解,“等我干什么?”
    “好久不见了,最近联系你,你总借口有事,这次,我就堵在你校门口,看你还怎么跑。”
    这熊孩子,还挺让人闹心的。沐泽摇摇头,说:“成吧,正好我做了一天的研究,从早上一直饿着肚子,怎么着,请我吃个饭?”
    林飞白像是获了恩准一样,赶紧屁颠屁颠打开了车门,说:“成啊,赶紧上车吧。”
    沐泽笑了笑,坐上了车子,问:“无缘无故,怎么想着来见我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林飞白又耍起了贫嘴,“我爸也怪想你的,说你都好久不去他那做客了,上来一阵子无聊,还想找你聊聊天呢。”
    “还有呢?”沐泽交叉了双臂,看起来懒洋洋的。
    “哦,那啥――”林飞白有些犹豫了,“上次给你画的那副肖像画,被校方拿去展览了,结果被一群花痴瞧见了,一直追问我画上的帅哥是谁。”
    “哦?”
    “然后――”林飞白显得更加心虚,“顶不住压力,我就招了,她们听了,一直嚷嚷着要见见你。”
    沐泽一个激灵,“所以呢?”
    “她们把酒席订好了,就等着你到场了。”林飞白干笑了一声。
    我靠!沐泽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而且被人拐骗到狼窝里什么的,简直太危险了,当即打开了安全带,说:“停车,停车。”
    林飞白停下了车子,有些委屈的说:“我也知道这样骗你不好,不过你就当成联谊,去见一见她们,不成吗?”
    “两个老爷们面对一群姑娘,这算哪门子联谊啊。”沐泽苦着脸,“我医院里还有个病人需要我,你就别整我了。”
    林飞白敲打了一下方向盘,“算了,说好请你吃饭的,怎么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走吧。”
    “你想怎样?”
    “撇开那群女人,单独请你吃个饭。”林飞白打了个响指,重又发动了车子。
    沐泽突然笑了起来,“我说,哥们,你不会真是对我有意思吧?我呢,可是名草有主了。”
    “滚蛋,我取向很正常的。”林飞白瞥了沐泽一眼,瞬间又有些八婆,“你谈女朋友了?”
    “不,我谈的是男朋友。”沐泽的眉眼弯了弯。
    “我说你人看着挺内秀挺老实的,怎么嘴上也没个正经啊。”
    “说也你又不信,唉,车开得快一点,要饿死了。”沐泽催促道。
    林飞白觉得沐泽特别像个少爷,自己就是个那低头哈腰给人办事的奴才,赶紧应了一声,踩下了油门,载着主子往就近的餐馆去了。
    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沐泽匆匆吃了几口,问:“最近怎么样?参加的比赛,拿奖了吗?”
    “嗯,金奖。”林飞白有点臭屁,“习惯了,哪回不是第一呢。”
    沐泽皱皱眉,“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就不能含蓄点?”
    “嘿嘿,不是提倡张扬个性吗。”林飞白笑了笑,“那啥,你那大朋友真的挺想你的,要是得了空,去看看他吧,免得他整日唠叨。难得遇上你这个知己,心里一直挺美的。”
    “我也就是附庸风雅,你爸太抬举我了。”沐泽摇摇头,说:“回头送我到市立医院,我还有事。”
    “哦,行,不过你顺路,先陪我去一趟洛天医院,我也要看个病人。”
    “洛天?”
    “嗯,洛天集团旗下的,传说中贵的惊人的医院。”林飞白说着,轻笑了一声。
    沐泽对别人的事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路上也没打听林飞白是去看什么人的。可那话篓子却憋不住了,沿路买了一个果篮,边走边说:“你不知道我爸那人有多奇葩,忽悠着自己的儿子去探望他的老情人,这不恶心吗。”
    沐泽一怔,想起了林飞白曾提起过的那个混血美人,顺口问了句:“画上的那个女人吗?”
    “嗯,就《彼岸姑娘》那幅画上的女人。”林飞白说着,抓了抓头发,“她是洛天集团董事长洛辰的女儿,也是洛天当家之一,是一个真正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完美女性。呵,你知道她和我爸的身份差距有多大了吧,一个是高高在上,活在古堡里的公主,一个是穷困潦倒,靠卖画为生的穷小伙。”
    “所以,被活活拆散了吗?”
    “差不多吧,自古到今,因为身份悬殊而被迫分手的情人,还真不少啊。”林飞白用事不关己的语气,淡淡讲述林远的过去。“洛辰想着拆散了他们,把女儿嫁给一个更有钱更土豪的男人,可没想到,那女人怀了我爸的孩子。后来,那孩子出生了,洛辰趁着洛歆疏于防范,把孩子抱走了,并且送去了远方,想着瞒过媒体,瞒过世人,让他的女儿干干净净嫁出去。”
    “……”
    “这事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那洛歆的孩子被偷走了,哪里会乖乖嫁人,找到洛辰拼命好几次,后来精神出了状况,住进疗养院好多年。再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她病得很重,拿了继承权作威胁,若是找不回他的儿子,就把自己的遗产全部捐出去,这才逼得洛辰无法,又找回了多年前丢掉的外孙。呵,说起来,那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男人,还是我大哥。”
    沐泽无意中就听到了了不得的秘闻,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顿了顿,问了句:“你爸为什么不过来看她?”
    “这么多年了,洛家的人都不让他们见面,我估计一直到那女人死为止,都不可能让他们见上一面的。”林飞白苦笑了一声,“我一直替我妈鸣冤,其实想想,他们才是真的苦命呢,人家牛郎织女一年下来还能见上一回,他俩却一直到死,都没见面的机会。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里,隔了没几步远的距离,唉。”
    去了洛天医院,沐泽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感慨道:“你要是不说,我还当这里是美术展厅呢,装修的真是气派。”
    “嗯,这里比起治病,更注重疗养,环境是首要的。”林飞白说者,晃了晃手里的果篮,“我是不是显得特别穷困,与这里格格不入啊?”
    “不然还想怎样。”沐泽摇摇头,跟着林飞白乘坐了电梯,去到了洛歆的病房门前。
    林飞白伸手敲了敲门,客气的说了声:“洛阿姨,我是飞白,方便进来吗?”
    洛歆原本正盯了天花板发呆的,闻言赶紧撑起了身子,说:“飞白啊,进来吧。”
    林飞白推开了门,冲床上的女人点点头,说:“阿姨,好久不见了。”
    洛歆柔柔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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