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柠说:“王先生说,今天要给我讲解功课,我要去。”
    欧阳融睿笑道:“这样啊,你知道吗?我也是王先生的学生呢,这样,我就是你的师兄啦。”
    吴青柠似懂非懂,欧阳融睿也饿不在意,把吴青柠拉到身前,道:“其实,我这次是来替无涯叔叔传话的,青柠啊,你爹在家吗?”
    吴青柠一听,立即炸了,他是不想让无涯叔叔和他爹再有任何关系的,他知道爹和娘是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有联系的两人,那么,无涯叔叔和他爹的任何牵扯都是危险的,都是成为他娘的隐患。
    “不,我爹不在家!”吴青柠道。
    欧阳融睿没想到吴青柠反应这么强烈,着实惊了一惊。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你爹了呢,就看到他回来了,肯定在家的,无涯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告诉你爹啊。”欧阳融睿正色道。
    谁知道,这一正色竟然把吴青柠小盆友给逼得含了泪水,只见他扯着欧阳融睿的衣角,乞求道:“大哥哥,我爹真的不在家,求求你……呜呜……求求你表告诉我爹……”
    欧阳融睿满是疑惑,把吴青柠抱起来,问:“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涯……”
    不提无涯还好一提无涯,吴青柠小盆友直接就哭了出来:“我不要无涯叔叔做我娘……”
    欧阳融睿:……
    欧阳融睿告诉吴青柠,要防患于未然,就要保证无涯叔叔和他爹保持尽量远的距离。
    于是,在接下来的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吴青柠一直致力于劝他爹搬离牧云山庄回家的事业上。并且取得了阶段上的成功。
    几天之后,吴岩经不起儿子的纠缠,终于决定回家里去住上一住,并且发誓很快还会回来的。
    在尚锦的悉心照顾下,无涯的身子渐渐好起来,逐渐能下床乱跑了。
    王昭言依旧在苦读兵法……
    欧阳融睿说:“别人百试百灵的招数,怎么到了义父这里就总是出意外?”
    王宁柔叹了口气,倚靠着欧阳融睿:“难不成真的是他们无缘?”
    欧阳融睿道:“也不能说没有进展,吴岩走了,不是?”虽然他说一定会回来的,但素,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回来只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经此一事,欧阳融睿也看清了,吴岩第一位的是儿子,他的软肋就是儿子,即便是回来,也知道怎么对付才是最有效的了。
    只是这个无涯……明显丈母娘明显对这个人不一般……
    王宁柔在欧阳融睿怀里拱啊拱啊:“欧阳融睿。”
    “嗯?”
    “愁死我了,呜呜呜……”王宁柔吭哧道。
    欧阳融睿顺顺她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我在呢。”
    “欧阳融睿。”
    “嗯?”
    “赶紧想办法啊!”
    欧阳融睿说准备一场小家宴,喝点小酒,谈谈心啥的,说不定就管用了。
    王宁柔垂头丧气,觉得试了这么多都没有办法,一场小家宴就起作用了?家宴在王家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能管用的话早就管用了,还等到现在?
    欧阳融睿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东西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当初不管用是因为时机不对。
    王宁柔说,别在这家宴上耽误时间了,有空想想别的办法吧。
    欧阳融睿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招了,看看形势再说吧,如果是约会的话,丈母娘是肯定不去了,但是家宴可就另一说了,女儿都是爹娘的新头肉,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总能过得去,这看他家小妹的情况就会有体会来了。
    王宁柔说,行,那就试试吧,不放过任何机会,咱得有耐心和毅力。
    欧阳融睿说,先把他们弄到一块儿就好办了,到时候咱们中途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酒酣后……嘿嘿,俗话说,酒后乱性……不不不,酒后吐真言。
    王宁柔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之后
    尚锦的屋子里。
    “欧阳融睿,你这是做什么?”女子可以压低了声音问。
    欧阳融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道:“这个叫后招,一定能行。柔儿,来,把这个放回原处。”
    王宁柔打开香炉的盖子,闻了闻:“这是什么?这……味道怪怪的。”
    欧阳融睿嘿嘿笑道:“这个呀,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欧阳融睿,你找死啊,给我娘房里放这种东西?”王宁柔怒道。
    欧阳融睿忙堵住她的嘴:“小声些,招来了人可就全完了。咱这叫不达目的不罢休,哎哎,干嘛呢?”
    王宁柔把香炉打开,意欲倒掉,却被欧阳融睿拦住了:“别呀,我这不全是为了你,为了义父好嘛,他们夫妻修好了,你也开心不是?柔儿,你听我说,今天除了这门儿,你也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王宁柔还是觉得臊得难受,不肯接受这种方法。
    欧阳融睿见王宁柔九九不肯点头,自己也懒得讨这个没趣,接过她手里的香炉,打开窗子把里面的东西甩了出去:“好了,好了,这回行了吧。”
    王宁柔依旧不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待会儿就都回来了,被撞见了多不好。”欧阳融睿道。
    王宁柔任由他牵着自己……遁了。
    “哎哎,欧阳融睿,你哪里来得那种东西?”回过神来的王宁柔问道。
    欧阳融睿摸摸鼻子:“呃……这个……”
    王宁柔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实话。”
    欧阳融睿叫痛,道:“这,这是那个美人儿打算勾引我弄的,后来被我发现了,没收了。”
    “哼,那……人你怎么处置的?”
    “这个……”
    “哼!实话!”
    “这就是实话。”
    “说,是哪个美人儿?”
    “这个……是姚美人儿。”
    “哼,欧阳融睿,你说,你留着这种脏东西干什么?打算干什么?”
    “不是,就是,就是,觉得这东西吧,它也挺贵的,丢了有点可惜……”
    “嗯?”
    “啊啊啊,就是,那个,挺珍贵的……”
    “那么,你本来是打算怎么用的呢想去用在哪个身上?”
    “啧啧,呵,呵呵,呵呵呵,没,没打算,柔儿,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不信的话,你摸摸,来……”
    “别打岔……”
    “你,想,用,在,谁,身,上?”
    “我……”
    “哦,我想起来了……回去把屋里那个香炉丢了吧,还有,今晚,不,今后,你就睡别处吧,哈!哼!”
    “……”
    “欧阳融睿,你,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
    尚锦多喝了几杯,或者说喝的就劲头有点大。
    无涯直接把尚锦送到门口。
    王昭言道:“到了,你回去吧。”
    无涯看了看王昭言,再看看醉得不成样子的尚锦,对王昭言道:“你可不准欺负她。”
    王昭言:……
    无涯踌躇半晌,还是不放心,直接把尚锦抱紧了屋里,放在床上。
    王昭言说:“这回行了,你回去吧。”
    无涯看看王昭言,又看看尚锦:“你不能欺负她。”
    王昭言暗暗抹汗:“好,我不会欺负她的,舅爷,您回去吧。早些休息吧。”
    无涯看着王昭言不说话,也不挪动步子,最后还是花椒起了作用,好劝歹劝,总算是把人弄走了。
    尚锦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坛子,一直没撒手,躺床上手就晃啊晃啊晃啊,然后……
    王昭言看着顺着床沿往下淌的酒水,不由得叹气。想叫人进来处理,又想起花椒打发无涯去了,近前还真是没有人。他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竟然连这样的情况也处理不了,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被褥湿哒哒的也是没法睡的。
    “锦娘,醒醒,被褥湿了,这样会生病的,醒醒啊。”王昭言靠近床边轻声唤道。
    尚锦明显睡的比较沉,梦呓着:“唔,接着喝,这酒叫什么名字?真不错,柔儿……哪里来的?无涯……无……涯,不准……喝,不准喝酒,伤……”
    听她只关心无涯,王昭言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自己在她那里是个什么位置?莫不是个陌生人吧?
    终于熬到花椒回来了,而王昭言依然没有把尚锦叫醒_!
    花椒见状,立马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尚锦扶了起来:“姑爷,搭把手。”
    王昭言上前扶住尚锦,好方便花椒处理被酒水浸湿的被褥。尚锦嘴里还嘟囔着,只是这会儿听不清了。
    “姑爷,省省力气吧,她醉了是叫不清的,还有……小心她发酒疯。”花椒提醒道。
    王昭言笑道:“还有这一出?”
    “可不是?您忘了当年……”花椒说着又住了口,面上也有了尴尬。
    王昭言看看尚锦酡红的脸蛋儿,道:“终究是我当年欠妥当……也难怪的……”
    “您一个欠妥当,可是苦了我家夫人,您知道当年她自己回去遇到了什么?”花椒也放开胆子道。
    王昭言不语。
    花椒换上了干净的被褥,示意王昭言把尚锦放好。
    “她终究是怨我的,我如今肯回头了,她倒是不肯了。”王昭言自嘲道。
    花椒去解尚锦的衣服:“唉,她倒不是怨您,若是怨啊,早就折腾您了,只是……”
    “当做陌路人罢了。”王昭言轻叹了一声。也是说不下去了。
    花椒缄了口,她今日貌似多嘴了。
    “这满屋子的酒气,以后可要把夫人管住了,可不能喝酒了。”花椒说着就去把窗边的香炉点上了。
    “姑爷,你看……”花椒指了指外间的榻。
    王昭言刚刚在想事情,如今听到花椒话说回过神来,看看醉得跟死猪一样的尚锦,对花椒道:“你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
    花椒倒不是不信任王昭言,只是他那照顾人的本事真的能信得过吗?
    花椒嫌弃屋子里全是酒气,把窗子打开了。
    夜里,山风还是有些凉的。王昭言不知道尚锦为什么偏偏让窗子正好面对着床,只是这个时候是完全得了它的弊端。
    她醉酒,再吹夜风也是了不得的。
    王昭言起身,去把窗子关了。又把香炉放得近了些。是清新的茉莉香,淡淡的,她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大门户小姐,没想到会喜欢这种香。
    王昭言坐在床边,取了水放在近处,只怕她夜里醒来会渴。反正他也无睡意,难得的清净,有些事也该好好想想了。
    他一个执念守了几十年,放不下,不愿意放下,不舍得放下。当初柔儿半夜从宫里跑出来,非要去见一见庄瑾,他知道,他拦不住,作为父亲,他能做什么?他欠了女儿太多,想着就依了她这一次,他知道女儿是有分寸的,不然也不会先回家告知一声,不过是让家里早作准备。
    他不能让王家为此引来灾祸,那么,就让他王昭言承担吧。能为女儿做些什么,他的心里是愉快的。
    师徒情,父子情,终究是抵不过皇家尊严的。他拼得一死,换取王家的安宁,换取柔儿的执念,也了结了自己的执念,多好。
    谁想到,老天爷留了他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难伺候
    “饿……”尚锦的梦呓打断了王昭言的思路,他回过神来仔细听她说些什么。
    别人喝了酒都会渴,她竟然是饿_!
    这个时候也没法给她去弄吃的,只有桌上有几样小点心,王昭言拿了过来,扶起尚锦道:“吃的拿来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尚锦迷迷糊糊就着王昭言拿的点心吃了几口,细细嚼了嚼,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不新鲜。”
    王昭言:……
    她睡着也不老实,还是踢被子,盖上就踢开,盖上就踢开,这些年当真是苦了花椒了,这每晚给她盖被子都忙不过来。
    尚锦翻了一个身,被子又滑了下来,她抬了抬胳膊:“脱。”
    王昭言想了想,她的意思大约是把衣服脱了睡觉才舒服。不由得脸上一红,花椒并不在这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他代劳的。
    王昭言伸手起解她的衣服,好在,这种事他还是做得来的_!
    “快点……”她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催促道。
    王昭言摇摇头,加快速的把这边的袖子退了下来,她倒是配合得很,翻了个身,又抬起了另一只胳膊。王昭言依旧帮她脱了。夏天本来穿得不多,脱了外面的衣服,就露出了贴身的亵衣,再一翻身,白皙的肌肤就一览无余了,当真是肤若凝脂,冰肌玉肤,王昭言不由得滞了滞,又迅速转开眼。
    尚锦来回滚了滚,发现“花椒”活儿干的不彻底,她的襦裙还缠着她难受,踢了踢脚:“裙子……”
    王昭言怕她闹得厉害了,突然醒来,这场景……他就麻烦了。然而,这个时候走又是不应该的,是他把花椒打发走了,他又把尚锦丢下不管了,那就说不过去了,万一她需要人照顾……
    于是,王昭言又硬着头皮去帮她解罗裙。他的手法可不娴熟,费了老半天劲儿,终于把……扣子栓死了_!
    尚锦早就不耐烦了,催促了好几次,但是她越是催,他就越慌张。王昭言想,这结果不应该全是他的责任吧?
    带子被栓死了,那感觉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尚锦又闹了几场,吓得王昭言一身冷汗。就怕她突然醒了,自己很不好交代。
    王昭言后悔,怎么就把花椒给打发走了呢?怎么着也得把她先收拾好了再走不是?
    他现在又没有耐心去把那个栓死的带子解开,条件不允许啊,一来他的心静不下来,二来,她一直在折腾,根本就没法上手。王昭言暗暗叫苦。慌乱中只见桌边放着一个针线盒子,大约是花椒她们做活用的,一个剪子赫然立在那里,当真是福音呐,王昭言伸手把剪子拿了过来,想都没想就把尚锦腰间的带子给见了。这回好了,开了。
    王昭言抹了一把汗,尚锦终于也安静了。
    尚锦伸了伸胳膊,又抬了抬身子。
    王昭言不解,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忙四下瞅瞅,看是不是有什么疏漏。
    “快点……”尚锦嘟囔着,“小蹄子……做事不机灵……”
    王昭言猜想,她这不是要抱一抱_!
    王昭言这个时候心里乱的很,自然想不到尚锦要换睡衣的要求。怕她光着膀子冷了,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
    尚锦大约也是冷了,缩进去也不闹腾了。踢了踢,裙子就从被子一边被踹了出来。
    王昭言:……
    对于踢被子这个自小就养成的好习惯,尚锦是舍不得改了,已经到了死性不改的地步。
    王昭言经历了一场大战,精神上是很疲惫的,正想闭目休息,尚锦就从被子里钻出去了。王昭言又要爬过去给她盖被子。接连几次,王昭言深切地体会到他今夜是入睡无望了。
    屋里的香气开始让人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王昭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全喝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作用。难道自己当真是老了?连通宵都熬不过去?王昭言不禁苦笑,自己按了几处穴位提神。
    “渴了……”某只又开始提要求。
    王昭言端着水杯去扶她起来,咕嘟嘟饮尽了:“还要……”
    王昭言倾身去倒水,不经意间就瞥到尚锦光着的身子,他鄙视自己这次怎么移不开眼睛,薄薄的亵衣根本遮不住什么,王昭言觉得自己又渴了,呼吸也渐渐重了……
    她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他感觉,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尚锦正渴得厉害,感觉唇上有异物,还吸了吸,竟然吸不出甘甜的水来,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水……唔……”
    欧阳融睿推门进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正好看到这一幕……
    “柔儿,柔儿,成了!”欧阳融睿连蹦带跳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叫了起来。
    王宁柔正在卸妆,被他吓了一跳,正想把他赶出去,欧阳融睿却快一步把笑颜打发走了。凑上前,附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当真?”王宁柔不确定地问。
    “这还有假?”欧阳融睿道。
    王宁柔沉吟:“呵呵,欧阳融睿,你去干吗了?”
    “呃……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你不放心什么?”
    “这个……也没啥,就是心里不安……”欧阳融睿还在装蒜。
    王宁柔眯起眼睛:“欧阳融睿,你……那个香炉你是不是没有倒掉?”
    “怎么会?”欧阳融睿心虚地抬起头,“哎哎,柔儿,放手,疼!”
    王宁柔气不过,拎着欧阳融睿的耳朵:“好啊,欧阳融睿,你连自己的义父,师父都捉弄……”
    “不不不,柔儿,您先放手,听我解释嘛……就义父那脾气,谁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早点……嗳嗳嗳,疼……这不就万无一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尚锦的房间。
    “锦娘……你真甜……好甜……”他的血液也开始快速奔涌,身上难以言说的窜上一种燥热,那种燥热让他吻开始变得霸道又热烈,口舌兼用在她柔软上吸吮轻咬,拼命地吸允她口中的蜜汁,身子激烈地摩擦著她酥软的雪胸,口中呢喃著断断续续道。
    他的吻温柔得令她彻骨的酥麻,只觉浑身都要酥软在他身下,化成他的一汪春水,心跳得如此的厉害,如此的剧烈,像是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像是一只喂不饱的小猫一样,有些贪婪的闭著眸子,尽情的索要著,贪恋著这世界上最温柔,最让人著迷的吻。那玉色的肌肤上,随著他的温柔亲吻而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她就是觉得渴,碰到什么就拼命地吸允,希望能吸出点水来喝喝。嘴里还抽空问一声:“水……”
    她的主动更是激发了他的欲望,就像得到了她的鼓励和肯定,觉得这是她邀请的吻一样。
    王昭言含笑看著她酡红的脸,手指在她的肌肤上划过,笑容清雅而又让人沈迷,他身上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那种很透明很干净的诱惑,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与他亲近,想要与他缠绵 ……
    尚锦这个时候很模糊,不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试试本能地捧住他近在咫尺的脸,主动而热情的与他的舌在口中缠绕,轻咬、 恨不得咬破它,那样就有水喝了_!
    幔帐低垂,挡住了一片春光,却挡住不里面传出的声音。
    “锦娘……我……”他直直的看著她水光涌动的眸子,声音因情欲而微微有些哑,俊雅的面却是格外的认真, “我……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一路,好庆幸我们到最後还是在了一起……”
    尚锦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闻言,王昭言脸上的笑容愈加温柔好看,充满了神情,他微微阖上眸子,低头细细,吻著她的发,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後印上她的唇……
    一室旖旎……
    (嗷嗷嗷嗷嗷……)
    ☆、当不需要负责的时候
    第二日再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把屋子都照亮了。
    王昭言适应了一下阳光,才四下去看。他是躺在大床上的,尚锦的床上,也许以后这也是他的床,嗯,也许……一定会吧。早上的时候他醒了一次,见尚锦还在沉睡,想着自己那个时候走了实在是太不好,于是就又睡过去了。总得留下一点证据证明昨晚啊,或者说证明他们的夫妻关系,那么,他躺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王昭言想。
    “醒了?”王昭言转头看的时候,尚锦已经倚着床坐在那里。她还没有走,也没有大闹,王昭言想:有戏。
    尚锦伸脚踢了踢床边的衣裳,主要是她那条裙子,道:“坏了。”
    王昭言:……
    “呃,昨晚……没……弄不开……”王昭言寻找词汇解释。
    尚锦斜着眼看他:“那你就给我剪了?”
    王昭言:……
    王昭言对上尚锦的眼神,莫名的有点心虚:“要不……我赔你……”
    尚锦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
    王昭言鼓足了勇气,往前凑了凑,伸手还没有碰到尚锦的肌肤又被她迅速躲开了。
    “王昭言,这是怎么回事?”尚锦指着自己颈间的几点红,责问他。
    王昭言的脸红了红,又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害羞的,都是这个年纪,这个关系的两个人了,就算是羞,也要装得洒脱些,于是挤出几个略显得自然的笑:“锦娘……昨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明显感觉到尚锦的眼睛里都在冒火,不过片刻的功夫足有燎原之势,王昭言咽了一口唾沫,倾身去拉她的手,柔声道:“我们……昨晚……你醉了……锦娘,你我是夫妻……”又贴近了她的耳际,小声道:“今晚我就搬进来好不好?”这就叫借坡下驴,兵法上叫趁火打劫,不不,顺手牵羊?也不对,算了,就是水到渠成就是了。
    尚锦转过头看着王昭言的眸子,道:“王昭言,当年你给过我一件东西,这些年我一直留着。”
    王昭言笑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着?”欣喜她的用心之余又努力思考他曾经赠过她什么?
    尚锦一字一句道:“休、书。”
    王昭言的笑黯下去,对上尚锦早已冷了的眼睛:“锦娘……”
    “你走吧,寒舍鄙陋,大公子金尊玉贵可是委屈不得……”尚锦转过头去道。
    王昭言扯住她,急道:“锦娘……我……”
    尚锦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缩了回来,王昭言以为有了商量的余地,却听尚锦道:“你出去的时候若是碰到花椒,让她赶紧过来一趟,我的裙子找不到。”
    王昭言:……
    王昭言拉起被子把她包过来,柔声道:“锦娘,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你想啊,柔儿和融睿都在这里,我们闹得不好看,他们面上也尴尬……”
    尚锦的回答很干脆:“不能。”
    王昭言叹了口气,自己也钻进被子里,反正她的裙子坏了,走不了了_!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王昭言轻轻吟道,“你看啊,你就是再别扭,将来也是要和我葬在一起的,何苦呢?”
    尚锦冷笑一声:“我有休书为证,不用和你葬在一起。”
    王昭言被噎一噎,又听尚锦道:“就算是葬在一起又怎么样?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趁着活着的时候快活快活……”
    说得和他在一起就像是遭罪似地……
    王昭言又厚着脸皮,耐着性子和她分析利弊:“你看哈,你我修好以后,王、尚两家之间……”
    尚锦明显没有性子去听,扯过被子裹着自己就下床了,王昭言身边一空,身上一凉,扯过床边的衣服披上,道:“锦娘,做什么去?小心着凉。”
    其实,虽然在山里,但终究是大夏天的,能着凉到哪里去?
    尚锦翻箱倒柜,最后抽出一个裙子,转到屏障另一边去穿衣裳去了……
    尚锦经过王宁柔的院子里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就移步走了进去。
    “这是做什么?”尚锦看着王宁柔和欧阳融睿问。
    王宁柔怔了怔,笑着上前:“母亲,起得好早啊。”
    尚锦头上拉下几道黑线,抬头看看高高的日头。
    王宁柔吧唧吧唧嘴:“嘿嘿,母亲怎么到这边来了?父亲哩?”
    尚锦看看欧阳融睿正光着膀子在哪里蹲马步,笑颜拎着一桶冰水劈头就倒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尚锦不解道。
    “呃,练功,练功……”王宁柔忙解释道。
    尚锦不知道还有这么练功的。但是,自己又不懂,也不多言。
    欧阳融睿冻得嘴唇发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岳母,早啊。”
    尚锦:……
    “最近有点上火,嘿嘿。”王宁柔瞪了欧阳融睿一眼。上邪火。
    尚锦心里不痛快,就想四处走走,于是又从王宁柔的院子里转了出去。
    王宁柔掏出帕子,细心地擦着欧阳融睿头上的冷汗,无奈叹息道:“融睿啊,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不知有意要折腾你,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你知道哒,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这么个道理,虽然你是出于好意,但是那终究是你的岳父岳母不是?你这样捉弄是不对的……”
    欧阳融睿欲辩无言,惟有泪千行,含泪看着尚锦离去的地方,心中不禁呐喊:岳母救命!
    王宁柔又叹息了一口,又去擦拭欧阳融睿胸膛上的冰渣子:“相公啊,你犯了大不敬的过错,为妻先替你保密……若是此事成了呢,咱就当啥也没有发生过,若是……哼哼,你懂哒……”
    欧阳融睿不禁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王宁柔笑得妩媚动人,摆摆手让笑颜把冰桶撤了,柔声对欧阳融睿道:“我先去看看母亲做什么去了,你呢,去父亲那里,嗯?”说完了,还在欧阳融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轻轻一吻,欧阳融睿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柔,内流满面地看着自家媳妇走远……
    尚锦不自觉地走到了居西苑。
    去屋子里转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无涯的人,尚锦有些担心,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这里他并不熟悉,再加上现在那个脑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就算是迷路了也了不得呀。
    正想去问问外面有没有人看到过他,路过院子的时候,隐约听到那边树丛里有动静,尚锦好奇,移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人叮叮咣咣不知道忙些啥,时不时抬起袖子擦一擦额头上的汗,衣服上也弄得皱皱巴巴,脏兮兮的,侧脸上的一道疤痕狰狞夺目,不是无涯是谁?
    “无涯,你在这里做什么?”尚锦问。
    无涯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见识尚锦,咧嘴笑了,伸出脏兮兮的手拉尚锦走进:“锦,你看。”
    尚锦顺着无涯所指,就看到两个大树间架起一个秋千。
    尚锦记得,在尚家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就有一个秋千,从小她就在那里荡啊荡啊荡,那个时候尚逸还小,会回着两只小手大喊:“姐姐,换我了,换我了,姐姐……”再后来,尚逸长大了些,就鄙视道:“哼,小女孩儿的玩意儿,没出息。”再后来无涯来了,尚逸就和无涯抢着给她推秋千;渐渐地,他们都长大了,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推秋千了,她可以自己玩儿了,常常站在一旁的有时候是无涯,有时候是尚逸,好像无涯在的时候多一些吧。后来的后来,无涯没有再站在秋千边上,她也再也没有碰秋千……这些年都没有再碰……
    “锦,你哭了……”无涯讷讷地开口。
    尚锦抬手擦擦脸上的泪,道:“没有,没有……”
    无涯指了指秋千:“可以玩。”
    尚锦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自己出嫁之前的那个院子里,无涯就站在旁边,她坐在秋千上,笑啊,闹啊,问无涯喜欢吃什么,说她又碰到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打算……
    无涯如今又站在她的身边,只是,他的头发也有白的了,脸也不是当年的青涩英俊,她的及腰长发也早就绾成了妇人头……当年的无涯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灵活,他是她的保护神……如今的无涯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已经变得呆滞,但是他还是记得守护她,记得找她,记得她的喜好,他知道自己好笨,但是还是努力哄她开心……
    尚锦说,改天把这个挪到她的院子去吧,她可以常常玩。
    无涯嗯了一声,又说,他可以去再建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女婿来访
    王宁柔不是很明白,怎么一个粗制滥造的秋千就把自己的母亲感动得稀里哗啦?
    其实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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