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说跟昨夜衙门里那起盗窃有联系?”聿沛馠再问。
    “时间上有巧合吧。说起来那个夜盗府衙之人身着黑衣,脑子还有些问题,昨天白日里他曾去府衙闹过一阵子,说自己是什么太子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个劲儿骂咱们张知府是什么‘鸟人鸟人’的,也不光是骂张知府,总之他无论见是何人皆是张口便骂,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张知府还问那脑子有问题的人,问他有何证明之物,他也拿不出来。要我说啊,我都不需问,世上哪儿有这等野调无腔、少条失教的太子爷,完全就是一介粗鄙之辈!”
    “黑衣?开口便骂?”揽月重复着武生话里的言词,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怎么?”秦寰宇关切问道。揽月抬起头来有些犹豫,但仍是看着秦寰宇的眼睛点了一下头,秦寰宇便不再追问,心中大抵已有数。
    “啊?这位姑娘认得不成?”武生惊讶道。
    揽月连忙摇了摇头,称自己只是联想到了其他事情,请武生继续讲下去。
    “昨天夜里我们不是擒住了他吗,他还什么都没偷着呢,关起来的时候还不停地在骂呢,我们问他来偷何物,他也不说,你们说说,他是不是果然脑子有问题。要不是他们这番闹腾,我这回子早就躺在床榻上歇息安眠了,结果生生被知府派了出来忙活到现在。反正张知府也不可能轻易放过那憨货,少不得用刑逼他说出同党所在,寻回祧庙的五鸣扇。”
    那武生这回懒得附庸风雅,仰头倒进一整杯茶水,肚子里开始咕咕噜噜,又一扬手要了盘茶点,毫不客气。
    武生道:“喏,你们想听的就这些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揽月若有所思道:“我想问下,你可知有关祧庙守庙人之事?”
    “你说‘槐月’?墉城的人都知道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槐夏岛也是因她而得名的。”武生慢条斯理道。
    “不,我是问,你可知槐月之死?”揽月道。穆遥兲、聿沛馠和姵罗他们还是头一回听到槐月的名字,面面相觑,但揽月既是问了,那一定有揽月的理由。
    “哟,我说你这么白净漂亮,袅袅婷婷的姑娘家,竟然口味这么重啊。”武生色眯眯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秦寰宇手里的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面,声音把正浮想联翩的武生吓了一跳,他撇撇嘴,收回了谄笑,假装正经的清了清嗓子,矜情作态道:“这个问题啊,姑娘你可是问对人了。追溯起来,这可是我费某人父母那一辈的事情了,时间这般久远,同辈人知道的人也就不算多,更何况啊,哼哼,这普通城民知道的情况自然不能比我这在衙门当公差的人真实详尽。不过呢,要在回答这个问题呢,一锭银子恐怕......”
    聿沛馠也不去看那武生,低着头将武生面前那碟子茶点从他面前挪开,拖到了自己面前。
    那武生一瞧,立刻又转换成一幅笑脸,说道:“但是既是咱们大家有一起喝茶的缘分,那便与大家再多说两句也是应该。”
    聿沛馠还是没有抬头,不动声色的将茶点又推回到武生面前。
    揽月看到这一幕,心中感慨聿沛馠的世故,恨不得立刻就为聿沛馠拍掌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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