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重,你进来做什么?」
    因为里面压抑的气氛,樊重刚才的一头脑热在进来之后消退了不少,他看看半躺在榻上的连玉楼,就见他用阴鸷的眼神看着自己,带着点不悦,他心里不由发忧,便道了一声,「爷,对不住,打扰了。」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退缩,而且自己也打定过主意要保护好自家爷,也答应过爷会来救他,所以只有豁出去了!
    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连二,然后舔舔嘴唇道,「我、我家二爷身体不适,大、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容我先带他去看大夫,如果爷您需要人服侍,我、小的这就让连管家帮爷叫人。」说完也不敢看连玉楼的脸色,箭步上前拉着连二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脑中转了一遍最快离开这个房间的方式,立刻得出结论,然后低下腰,一手托起连二的腰将他往自己肩上一丢,扛着就走,临走还不忘再道一声「对不起」。
    大概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连玉楼什么反应都没有,樊重可不敢等他有反应,飞一样的扛着连二离开他的房间,在走廊上大步走着,好像肩上扛着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没什么份量的大麻袋。
    连二脑袋朝下估计被颠得难受了,挣扎着要起来,「樊重,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樊重却不听他的,只是略微换了下姿势,依然是将他抱着但能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爷,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身份了,若是不愿意,您可以直接和他说,您手里握着他在江宁的生意,不敢拿您怎样,况且还有我帮您……」
    连二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不再挣扎了,将脸搁在他肩膀上。
    「傻木头,你这是怂恿我造反起义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樊重觉得自己从他话里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来,但又不解其意,只是似是而非的懵懵懂懂的感觉到了些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意味来。
    「爷,您不是对三爷说叫我傻木头是欺负我吗?」
    「我是你的爷,他是三爷,所以我叫就可以,他就不可以……」
    樊重想,反正到了你那里都是歪理……反正……
    自己也只愿意让你叫傻木头。
    进到房间里,樊重把连二放了下来,连二却依然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樊重愣在那里,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傻木头,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樊重支吾了下,脸红了起来,感觉到肩膀上一轻,发现连二将脑袋挪开,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那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自己,樊重觉得那深藏在心底的东西都浮了上来,再也藏不住。
    「我……我不想看到爷做那种事……」
    连二仰着头凑近了些,薄唇微启,吐气如兰,「为什么?」
    「因为……因为……」樊重脸红得像是醺醉了一样。而连二还在凑过来,近到他的吐息都拂在自己脸上,樊重整个人笔笔直地贴在门板上,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只四脚被分开绑住等宰的猪。
    连二已经凑到樊重感觉他的唇正有意无意得在自己唇上摩娑,留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于是身体里的热血蠢动了起来。
    「因为什么……嗯?」最后那个词的尾音微微上翘的质问。但是软软的,柔柔的,让樊重骨头都酥了。他已经可以很肯定了连二是在挑逗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自量力一次?
    「因为……」樊重吞下口水,「因为我喜欢爷……」后面几个字小声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连二依然这样紧贴着他,「然后呢?」
    然后?
    樊重想不出来还有然后什么,但是唇上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点湿润的感觉,有湿润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来回滑动,他微微低头,正好看见连二的舌头从自己嘴唇上离开,退开之后还在他自己的唇上舔了一下……樊重倒抽了一口气,浑身的热血嘶叫着往底下那处奔涌而去,他很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这么兴奋,但是事与愿违,底下那根东西硬梆梆地挺了起来,抵着人家的小腹。
    连二也不退开,似乎还故意蹭了蹭两人紧贴的下身部位,嘴角勾着笑,眼角眉梢凝着妩媚和诱惑,「嗯?你还没回答我呢……然后呢?」清澈的声音化为黏稠的甜腻,让人忍不住要想听得更多。
    然后……
    然后樊重脑中有什么「嘎巴」一声断了,同时连二发出一声惊叫,两只脚腾空踢蹬了几下,因为樊重再次将他扛了起来,这次的目的地是房里的那张床。
    樊重将连二在床上轻轻放了下来,好似放一件易碎的物品那样,然后自己踢了鞋子也上了塌,分着腿跨跪在连二上方,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他,另一只手,动作温柔地在连二脸上抚着。
    「我觉得……像是在做梦。」樊重呐呐地道,脸上绽开傻傻的笑。
    连二抬手覆上那只正抚着他脸的手,然后带着伸到身下,放在自己胯间,「到底是不是做梦……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隔着布料摸到对方胯间和自己相同的东西,手指描摹出它的形状,没有恶心的感觉,却觉得还在沉睡中的物事软软的,很是有趣。
    「嗯……」
    连二偏开头逸出一声很轻的低吟,像是猫叫一样,因为这个姿势,一边的耳朵和颈脖露了出来,耳根那里红红的,仿佛是在害羞。
    樊重大着胆子俯下身,用嘴唇轻轻碰触他耳根那里薄红的肌肤,连二怕痒似地缩了一下,但没有拒绝,樊重便就这样顺着他流畅的颈线亲吻下去,抚摸他胯间的手,从袍子底下探了进去,在触到裤头时犹豫了一下。
    虽然解过结过了千百回,但是今天却竟是手颤,也不知是不是看不见的缘故,手指摸索了半天才解开来,然后探了进去,抚过平坦紧实的小腹,便摸到柔密的毛发,用手指玩弄了两下那些毛,这才去碰触静躺在那里的东西。
    第一次摸到别人的东西,樊重不知道自己手下力气的轻重,生怕弄疼了他,便只敢用手指松松地圈着,上下撸动。亲吻到了他的领口,便又顺着颈线移上去,直到碰触到他的嘴唇,只是和他先前那样彼此相贴着来回摩挲,但是连二却微微张开嘴,像是在相邀一样,于是樊重便加深了这个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和他主动卷上来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吻得难舍难分,还发出「咂」「咂」的水声,樊重只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先前全涌向腹下的热流,像在那里点了一把火,灼热的感觉顺着血脉传送到四肢百骸,热得太过难受身体便本能开始寻找可以将这热度宣泄出去的地方,揉搓着他的阳具的同时,自己胀大的男根也贴着他的大腿不自觉地摩擦。
    「我帮你……」连二轻声道,手摸上他的裤头,解了开来……
    连二灵活的手指,让他的动作显得更为笨拙,不过他还是很努力地想要取悦他。
    「嗯嗯……」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两根阳物粗细不一,一根颜色略浅,一根深红发紫,紧紧相贴,被他手指逗弄得樊重感觉自己的下本身好像登天了一样,樊重低头再次吻住了连二,只觉眼前似划过一道白光,他突然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连二身体颤抖起来,紧接着倏然绷紧,吟哦的声音婉转在舌尖上,两人一起到达了顶峰,白浊的液体溅在彼此的衣衫上。
    樊重喘着粗气,脑袋里空白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连二也是双眼失神地望着床顶大口喘气,额上起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发髻在被抱上床的时候就散了开来,湿润的几根发丝贴在脸上。
    樊重伸手正想替他将发丝捋开,却发现自己一手的白浊,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找东西擦拭,不想连二抓着他的然后带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樊重想起那一晚的画面,连二自渎之后也是这样舔了一下自己指上的白浊,半敛着星湿的眼眸,眼角薄红,像是给人下了春药一样,整个人又热血沸腾起来。
    连二用双手抓着他那只手,舌头从樊重的食指指尖舔下去,一直舔到食指的根部,然后将整根手指含了进去,舌头缠绕着,吞进吐出。、
    湿热柔软的感觉,加上连二那副诱人的表情,让樊重心底一荡一荡的,刚发泄过的物事又硬了起来。
    连二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帮我脱衣服……」有点命令的口吻,樊重很听话地用另一只手单手扯开他的腰带,腰带一松,衣襟就滑散开来,樊重抽开他中衣的衣结,将中衣往两边打开,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胸前两点褐色随着胸膛的起伏而一起一落。
    樊重将那只手抽了出来,把连二留在手指上的口涎摸在他一遍的红蕊上,小小的肉粒透出熟透的亮泽,樊重用另只手摸向另一边的那个,这个则低头用嘴含住,一遍揉搓捏弄,一遍用力吸吮。
    「呜……」
    连二发出一声听起来有点痛苦的呻吟,却反而挺起胸膛将那个地方往他嘴里送去,小小的肉粒被玩弄得红肿起来,连二有点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起来,再次抓住樊重的手,这一次带着他的手到了自己身后那个地方,按着他的手指,让他揉弄着那个闭紧的洞口,嘴角勾起笑意,有几分放荡,「这里……也要……」
    樊重有点呐呐地手指顶弄那个洞口,但因为干涩紧致而不得其门,想起上次偷看他自己一个人时弄的情景,将手上的浊液涂抹在洞口,才缓缓地试探性地将一根手指推了进去……
    连二像是不适地皱眉闭眼甩了下脑袋,一头黑发披挂肩头,手也攒紧身下的床褥,樊重怕弄伤他,手指便埋在那里不动,只觉里头温热紧窒还微微蠕动着,尝试朝外面抽出一点,便觉里面的内壁好像十分欢喜地缠着自己不放自己离开。
    推送了几下,入口变得柔软了,便尝试再加了一根手指,看到那个地方像嘴一样张开将两根手指一起吞没,樊重抬头正对上连二水盈盈的眸光,脸上表情虽不再那么痛苦,但那样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像在欺负她一样,全然没了之前勾人的放浪。
    这一眼让樊重又生出了一点既爱又怜来,手指温柔进出的开拓,另只手和嘴也不停,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抚摸亲吻,烙下一个又一个宣告所有权的爱印。
    忙活了一番,加上身上再起的热火,樊重感觉有些出汗,便直起身脱掉了衣衫露出底下精壮的肌肉,尤其是胯下那根怒挺起来的东西,赤红粗壮,像条昂首的巨蟒。
    樊重架起连二两条修长的腿,将自己那根骇人的东西抵在那个一吸一张像是贪婪着吃不够的地方,感觉龟头顶端被柔软吸缠住,便往里送去。
    「嗯……」
    连二发出细细的啜泣声,攒着身下床褥的手手背起了根根青筋,脑袋偏向一侧,闭紧的眼角水光流转。
    樊重变换了下姿势想一口气进去让连二少受些苦,但是不知怎得耳边响起了权叔训斥自己的声音。
    「要不是我年纪大了,一坐船就晕,我才不会让你这根木头跟着,说不定就做了什么让爷生气的事。」
    便停下动作,呆呆问连二,「爷,我对你做这事儿,你会不会生气?」
    原还用力攒着床褥的手一下松了开来,连二侧过头来,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他,让他一时无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谁料下一刻连二却是笑了起来,有点拿他没有办法的那种笑,于是樊重更加莫明,底下那根东西滚烫得蓄势待发,眼前的情况却不知是进还是退。
    连二总算笑完了,但笑意还残留在脸上,他将被架起的腿放了下来,转而勾住樊重的腰,像是在催促他似地勾了一下,「你啊,真是一块傻得出奇的大木头……」伸手圈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你现在要是不做,我倒真的会生气……」
    樊重听了这话,就像得了允许,收起拦住野兽的栅栏,抱紧了连二将腰一沉……
    「啊……啊……」
    自日落西山一直到月上柳梢,房里的吟叫声未曾停歇过。
    樊重提着连二两条腿大肆进出,不讲究任何技巧却次次直达最深。
    连二早已被这凶猛的攻势给弄得一团乱,脸上泪痕犹在,已是神色迷离近乎失神的状态,身体随着樊重的律动晃荡,连声音都有些哑了。
    樊重凑下身,去亲她的嘴唇,腰下凶猛用力,交合的地方「噗吱」「噗吱」地挤出白沫。
    「爷……」樊重在他耳边轻喃。
    连二睁开眼睛,双颊嫣红醉人,伸手捧着樊重的脸,柔笑着道,「叫我荷风……现在只有你能叫的名字……」
    樊重低下头克制不住地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然后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荷风……荷风……」
    吼叫着,再次将自己的热液释放在他身体深处。
    几日后,终于踏上了归途。
    连玉楼送他们到码头,樊重等着连二上船,但是连玉楼却一直在和他说话。虽然那天强行从他房里将人带走的事他居然没有追究,但只要不上船离开这里,樊重心里就不踏实。
    看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便上去提醒了下,「二爷,时候不早了。」在听到连二说「我这就上船」后,便将手里的斗篷替他围上,并自己替他系上绳结这才先上到船上,让船工准备升帆准备开船。
    连二和连玉楼说完话,缓缓走上舷梯,樊重看到最后连玉楼不知和连二说了什么,连二笑得很是羞涩,便在连二上了船后,问道,「爷,刚才他和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连二挑眉,然后故作神秘,「那是你不能听的事情。」
    樊重心里不乐意了,跟在连二后头摇尾巴,但是连二偏就是不说,于是他只好放弃了,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见状,连二扶了下脑袋,轻轻贴上他手臂,「樊重,我怎么觉得有点晕……」然后顺势就要靠上去,但是谁想樊重咻的一下跳开,有点惊慌地嚷道,「头晕?怎么会呢?晕船吗?但是船刚开啊,难道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够?」然后拉着连二在一旁一个木桶上坐下,「爷,您这里坐一会儿,我给你去叫大夫,您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连二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但樊重只当他身体不适,让他坐下后就马上要去找随行的大夫,但是没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连二怒道。
    「樊重!你就是块不解风情的蠢木头!」
    樊重停下脚步转身,就见自家爷气鼓鼓地往船舱方向走,他站在那里纳闷,刚才爷还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怎么一下就精神了?还有……为什么爷要说自己不解风情?
    樊重抓了抓后脑勺,在那里傻站了半天也没能想透这个问题。
    ―特典《不解风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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