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师想的不错。”陈默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若果真如此,那简直又是古玩界一重磅发现,比献王黄金猫还要重磅百倍的发现!”
    说着,成万里急忙道:
    “明远,快去给我准备揭裱的器具!”
    高明远一脸懵逼的问道:
    “老师,你们两个在这打哑谜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远,陈先生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亏你还是我的徒弟。”
    成万里不满的摇摇头,然后道:“这幅画最表面是齐大师的临摹作品,而下面,却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宣纸是分层制作的,一张普通的宣纸可劈为两三层,好而厚的宣纸甚至可劈为十数层。从明代以后书画多以宣纸。因为宣纸的寿命比绢帛长,而且具有这种独特的性能。凡用宣纸作的古书画,一经到了商人的手里,他们便将原作劈为可能劈成的层数,然后再分别用宣纸将劈下的每一层托裱加厚。这样,一件作品便变成了两件以至多件。只是劈开后的各层,即便是最上面的一层,其色彩都不如原作,作伪者需要照原作分别加以描补,再用熏旧法使之变旧,令人难辨真假。不老实的装裱匠人经常使用这种办法偷窃别人的书画。”
    成万里的解释很详细,高明远一听就明白了。
    此时此刻,一直不信的高明远内心也开始动摇了。
    难不成,他那张《送子天王图》真的只是数层宣纸中的一层?
    一切答案,只等成万里揭裱完,即可揭晓!
    成万里的揭裱技术极其娴熟,说是大夏国最牛的揭裱师父都不为过。
    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小心翼翼。
    眸子里全是渴望的光芒。
    陈默觉得,这一刻,哪怕让樊冰心脱光了站在成万里面前,他都能视而不见!
    完整的揭裱过程很长,加上成万里尤其小心,一直忙活了四个多小时,终于把第一层揭了下来。
    第二层,依旧是齐大师的临摹作品。
    这一点陈默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想要完全掩盖住真迹,单独的一层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三个小时。
    第二层,第三层都被揭了下来。
    在揭完三层之后,成万里脸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把手上的汗水全部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越是观察,成万里越是心惊,最后,身躯止不住的狂颤起来!
    “快!明远!!!快!”
    “去把你那副《送子天王图》拿过来对比一下!”
    高明远连忙应声,跑去收藏室,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幅画卷回来。
    高明远将画卷展开,放在那幅画平行的位置,自己也观察了起来。
    越看高明远的眼神越是震惊与炽热!
    收藏《送子天王图》多年,高明远几乎隔几天就看一次,这画的每一处西街,他都了如指掌!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下面的一层,都是吴道子的真迹无疑!
    “嘶~~~~”
    成万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震撼许久才平静下来。
    “真的……这是吴道子的真迹!”
    “陈先生没有撒谎!!!”
    “而且,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层,乃至还能揭出数层来!”
    高明远则如同梦呓一般,看着这两幅图,痴痴的道:
    “数层合一,画圣真品,何等奇迹啊!!”
    "奇迹,不止这一个!"
    陈默将齐大师的那三层画,交叉叠在一起,然后放在灯光下。
    一层细小的毛笔字,在高明远和成万里震撼的目光中浮现在了灯光下!
    “这是……”
    成万里声音颤抖的拿着放大镜,读了起来:
    “时局动荡,战火不断,老夫不忍国宝毁于战火亦或被贼人夺走,故画此拙作,将其藏于画中,交于外国友人保管,并嘱咐他在安全时期交还大夏。”
    “若有一天,国宝归夏,望后辈交于国家,供大夏千千万万子孙瞻仰画圣真迹风采。——山翁绝笔”
    看完这段话,陈默三人沉默了许久不语。
    尤其成万里,早已是一把老泪纵横。
    “拳拳赤子心,耿耿桑梓情。
    齐大师临死之前,还想着国宝归国之事,大仁大义,令人敬佩!”
    高明远则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沉重的心情,问道:“陈先生,你想卖多少钱?”
    看他的表情,很明显是势在必得。
    “高司,您是想……”
    “我想把它买下来,让国宝合而为一,并捐给博物馆,完成齐大师的心愿。”
    陈默欣慰的点点头道:“好!高司满腔爱国心,在下佩服!”
    “只要高司您能帮我一个小忙,这幅画,我便赠予高司您了!”
    “什么忙?”高明远皱眉道。
    陈默将那块地王的事情与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高明远。
    然而高明远沉默许久,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
    “陈先生,工作是原则问题,抱歉我帮不了您。”
    “这幅画,您出个价吧,一亿,两亿,三亿,您说,我绝不还价!”
    陈默要的是那块地王!
    要的是省城房地产市场!
    “高司,没办法通融一下吗?”陈默坚持道。
    没有高明远的帮忙,陈默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那块地王和省城房地产市场也只能拱手送人。
    高明远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让陈默头疼极了。
    早就听说高明远在工作上极其有原则。
    谁能想到,有原则到了这种地步!
    连画圣的真迹都打动不了他!
    没办法了……
    陈默只用绝招了!
    “哈哈哈……”
    陈默朗声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并且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看着高明远。
    “陈先生,您笑什么?”高明远疑惑道。
    “爱国、立场坚定、有原则,不愧是我白龙王看中的男人!”
    “不枉我来此助你渡劫!”
    陈默欣慰的看着高明远,不住的点头。
    高明远:“???”
    此时,高明远一脸懵逼的样子。
    陈默将那幅画直接交在高明远的手上,并开口道:
    “你乃火德星君下凡,前世,我犯了天条被玉帝下令处斩,是你舍命为我求情。”
    “这一世,我来寻你,是为了报恩。”
    “高明远,你印堂发黑,起色欠佳,我算到你近期官杀制身,定有血光之灾!”
    “如果遇到麻烦,切记切记,南方是我白龙王气运笼罩的地方,往南方跑,吉星高照,可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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