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她的心情也多少有被影响。
    这种不适合出门的天气,往往是被赶出屋簷下的人最不想遇到的。
    (现在能享受雨天也算好事吧。)
    她走在和往常一样阴森的走廊,往他的房间走。
    这几个兄弟的房间都隔得很远,不用想就知道是感情不好。
    要是房间靠得太近,说不定还会闹更多事。
    想着想着,也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她敲了几下门之后,因为不习惯问候别人,直接开门走进去。
    虽然不习惯问候的原因是,遇到的人没几个会和她打招呼才开门。
    久而久之,她在不用太严肃的地方就进得不需要注意这种礼仪了。
    走进去能看到暖色的灯光稍微照亮了暗色系的房间。
    地上摆了几个没收拾的玩具,看起来是平常不会玩,放着当摆设。
    墙壁上掛着的画像或照片,有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发现他看着自己,感觉气氛不太对。
    在她过来之前,他好像在想什么,想到有点恍神了。
    「...你过来了啊。」
    看到自己会开心的人并不多,她很有自觉。
    所以她疑惑,不知道他露出那种笑容的理由。
    像是想到了谁,又清楚知道她不是那个人,觉得有趣。
    这是她没遇过的心情,让她不自在。
    往后退了一步的动作因此明显到被他注意。
    「你要逃跑吗?」
    「还只是想。」
    她收回打算踏出门外的那隻脚,关上门,表示不会随便跑走。
    「所以你承认你想丢下我了吧?你...也觉得...不需要为了我留下来吧。」
    他是真的难过,也确实流下了眼泪,让她没办法无视。
    装可怜要她留下来继续受苦,她不会同情。
    伤害过她却因为她的一点报復就哭出来,她也能无视。
    因为真心想要她待在身边而流泪的人,少到她从来没想过会再遇到。
    就算那可能只有一瞬间,她也不想用谎言来哄骗或安慰。
    「我不会随便走掉的。」
    「...真的?」
    「我不会对我不想骗的人说谎。」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
    她才刚对他不哭了的这件事放心就听到他这么问。
    「喜欢?讨厌?觉得麻烦?死了会比较好?」
    「不讨厌。觉得麻烦也不会想让你死掉。」
    喜欢就会要他永远陪着自己,讨厌就避开或解决掉。
    只是麻烦的话,留着也没关係,所以不希望他现在死掉。
    如果恨他,肯定会让他活着接受报復,在他死了也无所谓之前解决掉。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平静地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
    「这样啊...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要把我当成什么。」
    「嗯,是这样没错。」
    「因为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谁,你只想轻松。」
    她沉默,不是很喜欢他这么说。
    (说得好像我很随便,我明明是认真的。)
    「既然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不要反抗我就好。」
    他问到后来,已经不想去认真思考,就这样抓住了她的双手。
    (放弃思考就打算先享受再说了啊。)
    趁他咬住之前挣脱的她,无奈地抱住他。
    「手会痛就不方便做事了,你可以换个地方吸吗?」
    在他怀里被他俯视着,没办法清楚看到他的表情也能听到他在笑。
    她立刻放开他,很自然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本来是想说靠近一点会让你比较好吸。」(笑)
    「这样的话,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吧?」
    (他忍笑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讨厌呢,早知道就不抱了。)
    肩膀被他按住,不得不抬头看他时,她还是想不到是什么办法。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他把她往床上推,然后趴在她身上。
    他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她,对她刚才抱住自己的动作并不反感。
    不过在男人的床上还能露出这种缺少危机意识的眼神,他不太满意。
    在遇到可怕的东西时,她想依赖的不是他,也同样让他不舒服。
    当然,他不会说出口,要是连这种事都察觉不到,他会觉得是她太蠢。
    要让她清楚明白只能待在他身边,果然得用他给予的疼痛和快感。
    他缓慢地靠近,露出嘴里的獠牙,她想到会痛,抓紧了他的手臂。
    对他来说,她的力气只够扯乱他的衣服,要阻止他是不可能的。
    于是獠牙就这么轻易地刺入她纤细的脖颈,她抓得更紧,想控制住自己挣扎的动作。
    她血色的双眼充满对疼痛的厌恶和无力感,不想被他看到才别过头。
    温热的血从咬痕溢出,他痴迷地吸吮着,像是在吸食,又像是在啃咬。
    比被针刺伤还强烈许多的剧烈疼痛不断蔓延,意识和理性都快被吞没。
    还能勉强做出挣扎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抓,弄皱他的衣服。
    试图踹开他的双脚,无力地碰撞着他,力道轻到能说是磨蹭。
    连抵抗的话语都不带威胁性,简直和无奈的请求一样。
    「痛...放开...你到底...还要吸多少...」
    「竟然是嫌弃的表情...嗯...是不够舒服吧...唔嗯...」
    他愉快地笑了,瞇起的双眼掩饰不住底下的欲望,獠牙又刺得更深。
    还不够、还没满足,他因此亢奋,咬得更深的同时,也想让她沉溺其中。
    疼痛转为快感只不过一瞬间,她开始发出难耐的喘息。
    想被吸血,如果可以这样舒服到死也无所谓,不想停下来。
    现在死掉也可以,即使丧失求生欲到这种地步,她也明白这不可能。
    有了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然后想要持续下去,会让他知道该停下。
    死掉的那一天,大概就是他压抑不住欲望的那天吧。
    她放下已经动不了的手,任由他吸血,在昏迷中入睡。
    看她昏过去,他也没继续吸,只是舔去了嘴角残留的血。
    不能再吸下去让他感到遗憾,但这样的遗憾意外地没有持续太久。
    摄取如糖蜜般甜美却不会腻的鲜血后的逐渐成癮是容易被忽略的,他没有察觉。
    而她缩着身体睡,让他成了被她抱着睡的抱枕。
    因为她的睡姿比她本人表现出的个性更有佔有欲。
    是头靠着头,缩在他怀里也要搂着他、缠着他睡的姿势。
    她不会打呼、抱紧之后就没有再随便乱动,他才勉强没推开她。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分配房间的,有错请纠正。这篇主要是卡在后段》
    《看透人心、戳人弱点是恶魔的强项,当成她的天份也很合理...吧,虽然她没自觉》
    《补偿:推荐bl文(别在意违和感),我的男人“非”病娇by狐兔公子。肉在很后段(比我写的好)、剧情够有趣、结尾仓促,不到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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