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让风投部的人下班吧。”
    “……”
    慕宴铮没接话,反是倾身摁了办公桌上的话机,“下班。”
    随之又靠回了办公椅上,面上疲态尽显,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她本是要跟他说的,眼下到了嘴边又有些不忍心。
    “不早了,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走。”
    慕宴铮长叹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
    两人出办公室,正好林曼妮也从秘书室出来。
    慕宴铮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可手却是在出门的时候自然地握住了孟初的手。
    林曼妮有些尴尬,停了脚步,等她们走远进电梯,才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本来孟初并未在意林曼妮,可在她跟慕宴铮下到一楼,老远就看到大门外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车身前靠着一男子,正是楚辞。
    孟初以为他是等慕宴铮的,谁知,他却朝他们问了一句:“我家曼妮怎么还没下来?”
    顿时,不仅孟初,连身为老板的慕宴铮都懵掉。
    林曼妮什么时候成楚辞家的了?
    “什么情况?”
    慕宴铮当即问出。
    “此事说来话长,改天细说。”
    楚辞笑得神秘,上前去拍慕宴铮的肩膀,被他嫌弃地挡开。
    慕宴铮也不想跟他再啰嗦,牵着孟初上了她的车。
    两人离开,林曼妮才从楼上下来。
    路上,孟初开车,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仰靠着闭眼假寐的男人。
    想到慕明珠去家里找事,她禁不住开了腔:“明珠跟那个范清羽……你真把人开除了?”
    “她去家里了是吧?”
    慕宴铮依旧没有睁开眼,嗓音稍显沙哑。
    孟初嗯了一声,没再说吭声,反而是加快了车速。
    “还在调查,人暂时处于休假状态。我的这些叔叔伯伯,每一个让人省心的。如果可以,慕氏这个烫手山芋,我还不想管呢,谁爱接任谁接任。”
    “怎么,你想撂挑子不干?”
    难得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孟初不禁打趣。
    慕宴铮终于睁眼,随之坐直身子。
    “如果可以,我提前退休,这慕氏交给儿子搭理。”
    孟初猛地一个急刹车,好在晚上的路上没有多少车,以至于两人都只是前倾了下。
    “慕宴铮,你不会真打算把岑岑交给你舅舅吧?”
    顾不得自己不舒服,孟初转头质问他。
    慕宴铮见她急躁,忙解释:“不会,你误会了。”
    孟初这才放心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回到君澜山庄,本来停在外面的几辆张祁正的车都不见了踪影。
    孟初扫了一圈,就听到慕宴铮说:“应该是住酒店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庭院,孟初小跑追上他,小声问:“他怎么这次要逗留这么久?”
    慕宴铮停下脚步,朝亮着灯的客厅瞟了一眼。
    “可能是有什么事。”
    “他不会还在打岑岑的注意吧?”
    孟初担心。
    慕宴铮转眸,凝视她半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缓了声:“想什么呢,有我在,他不敢带走岑岑。”
    “你可是个父亲,势必要护住自己的儿子。”
    孟初还是对他不太放心。
    毕竟是豪门,什么事都能随时发生。
    慕宴铮没再说话,默默揽住她的身体,一起进了玄关。
    **
    深夜,慕宴铮发起了高烧。
    孟初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很热,原来是自己贴着慕宴铮,被他的热度感染。
    坐起身,探了自己的额头,又探了慕宴铮的,明显很烫,可他睡得很沉。
    “慕宴铮?”
    她摇了他一下,没任何反应。
    孟初越发的担心,只好下床绕到另一边将卧室的大灯打开。
    这才看清,慕宴铮俊朗的面容,红的不正常。
    摸了摸他的脸,也是很烫。
    “慕宴铮!醒醒。”
    孟初使大劲也没将人喊醒,她一着急准备打救护车的电话。
    突然想到许襄南不知有没有在值班,抱着试试的态度,她从慕宴铮的手机找到许襄南的号码。
    那端没响多久,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半夜打电话,孟初不舒服?”
    “不是我。”
    孟初纠正,看了床上的慕宴铮,“他好像发烧了,你是不是在医院值班?”
    也许是听到了孟初声音里的慌乱,那端的许襄南马上恢复正经:“我马上过去你们那里。”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孟初放下手机,心还悬着。
    慕宴铮这高烧有些吓人,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在房间踌躇片刻,她开门出去,下楼打开了一楼的灯,等着许襄南的到来。
    等了好久,她又回到楼上从浴室找了毛巾打湿给慕宴铮降温。
    尽管现在是春天,气候依然有些寒。
    正在她焦虑时,楼下传来声音,紧跟着,慕宴铮的手机闪了一下。
    孟初赶紧出去开门,将人迎到楼上。
    许襄南带了药箱,先是给慕宴铮检查了下,发现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稍稍放心给他挂起了点滴。
    “两瓶下来,估计要到天亮,你休息吧。”
    她是孕妇,作为医生的许襄南相较于普通常人要更懂一些。
    孟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视线还落在昏睡的慕宴铮那里。
    许襄南又开了一些药丸,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才提箱离开。
    孟初关掉所有的灯,回到卧房,却怎么也睡不着。
    将灯光调暗,她坐进被窝,就看着慕宴铮输液。
    一直坚持到凌晨两点钟,终于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慕宴铮退烧,慢慢苏醒。
    睁眼看到头顶的输液瓶,他猛地坐起,将已经见底的点滴针头拔下。
    转头就瞧见孟初睡姿奇怪,手还握着自己的。
    瞬间明白什么,他从床头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来往通话记录。
    悄悄拿掉孟初的手,下床给她盖好被子,又俯身亲了她的脸颊。
    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孟初是在上午十点醒的,发现慕宴铮不在,赶紧下床出门寻找。
    谁知,他竟然在客厅里跟慕云章在谈事情。
    看到他身上穿着家居服,孟初暗暗放心不少,又默默返回卧室。
    刚要关上房门,突然听到‘啪!’地一道清脆破裂的响声,回荡整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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