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秦牧笙吧?”
    虽然没有见过慕云仓,但直觉告诉她,这是秦牧笙而非慕云仓。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秦牧笙。”
    孟初没再往后翻,而是将影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看向老太太,郑重地说:“慕宴铮……许襄南说,有可能是秦牧笙带走了。”
    此话一出,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带走宴铮?不可能。”
    “也只是许襄南的猜测,但是你看都这么多天了,警方依然没能查到任何消息。”
    “宴铮从小是在他那里待过,但不至于非要到这个时候又来将人带走,而且以宴铮的性子,他想在哪儿,又有谁能左右。”
    “那天,他受伤了……”
    老太太这一分析,孟初也有些乱。
    以慕宴铮的性子,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的思想。
    不管是秦牧笙还是谁,都无一例外。
    “那婆婆可知,这秦牧笙在哪儿?”
    “当年,宴铮丢了,是这位秦先生送回来的。后来,他跟云仓联系,也是在电话里。”
    “所以,就是没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
    老太太点点头,没再说话。
    孟初也不好再问,但她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临走时,她又侧身回来。
    “当初您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什么还舍得他在那么小的时候,跟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这是你爷爷的意思,我们谁都无法干涉。”
    “我知道了。”
    都能牵扯到已故的老爷子,孟初觉得这事更不简单。
    带上门,孟初站在走廊上,猛地出了一口气。
    她没有去看儿子,反而心平气和地回了她和慕宴铮的卧室。
    慕宴铮那天受伤了,受伤的人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慕宴铮没有,反而自此失踪。
    孟初在房间徘徊,她想打电话再问许襄南,突然想到什么,她又出了卧室。
    书房,自从慕宴铮不在,她几乎也没怎么进来过。
    因为有余嫂定期会进来打扫,所以看上去很整洁,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檀香味。
    以前没有,怎么突然有这个味道?
    孟初狐疑,四下查看,并不能找到香源在何处。
    她只好放弃,在书架上扒拉慕宴铮以前的东西。
    其中放在最下面有一个黄檀木箱子,但是上了锁,且分量也不小。
    她将落地台灯挪到一旁,费力地将箱子挪出来,仔细端详锁扣,马上去找钥匙。
    然而,将书房内,所有有可能放钥匙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钥匙的影子,倒是把自己累的不轻。
    在椅子上歇息一会儿,她冥思苦想,别的什么地方有放过什么钥匙。
    随后,她又回到卧室,在衣帽间将所有暗格什么的,都翻了底朝天。最后,还把慕宴铮放在小隔间的酒给扒拉出来,一不小心打碎了一瓶,但溢出来的不是酒味。
    孟初蹲在地上,仔细闻了闻,感觉是很奇怪的气味。
    再看酒瓶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字样。
    难不成是什么药酒?
    慕宴铮也没跟她说过,他有什么病啊?
    一番思索,孟初将地上的残废物收拾走,又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在再次进入书房时,她想起了檀香味,于是,下楼找余嫂。
    此时,已经不早了。
    余嫂已经洗漱躺下,房间一片漆黑。
    孟初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房门。
    “咚咚~”
    “夫人?”
    余嫂有些迷瞪。
    孟初没有多话,拉着她出来,小声问:“余嫂你白天清扫书房,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味?”
    余嫂皱眉,摸着额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孟初有些急:“你再想想,是不是檀香?”
    “檀香是我点的。”
    余嫂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以前也经常点的,这个是少爷交代的。”
    “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有的,一般都会点。夏天熏蚊子,冬天是为了净化空气。”
    什么鬼?!
    孟初从未这么无语过。
    “那个,书房有个箱子,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儿?”
    “少爷的东西,我不知道。”
    余嫂摆手。
    孟初没再往下问,示意她回去休息。
    自己则又返回书房,看着眼前这个足足有行李箱那么大的木箱,越发的好奇。
    莫不是,慕宴铮背着她藏了什么东西?
    只是,会是什么?
    回想跟他刚结婚时,也有进过他的书房,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个。后来,都住在老宅,也怪她每次都是粗心大意,以至于都没发现过。还是说,这个箱子是后来搬来这里,他才弄的?
    本来还有些累的孟初,现在因为这个箱子,整个人无比清醒。
    又看了锁,她想找把钳子将其拆开,不然今晚上是没法睡觉了。
    在书房又溜了一圈,孟初下楼去了仓库,在里面翻箱倒柜找到一把铁锤和一把钳子。
    正兴致勃勃地上楼,仰头就看到二楼护栏站着穿着家居服的老太太。
    “怎么还没睡?”
    “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事,我那房间有个东西坏了,我看能否修一下。”
    孟初敷衍应着,可老太太却在担心她的身体,直接拦住了她的路。
    “什么东西非要现在修,明天再弄。”
    说着,她就要去夺孟初手里的钳子和铁锤。
    好在孟初眼疾手快,及时躲在了后面,笑着撒谎:“我现在不弄,就是先找好,明天怕忘了。”
    话音未完,她已经侧着身,跑进了卧室。
    老太太没办法,也没再追究。
    屋内的孟初,感觉她走了,又悄摸摸地溜出来,进了书房。
    为了不引起大动静,她关了书房的灯,将箱子艰难地挪到床前,借着皎洁月色准备强行拆卸。
    “噔!”
    一锤子下去,瞬间响彻整个书房。
    孟初吓得闭上了眼睛,一直等没听见外面有动静,她猛地松口气,顺了顺胸口。
    放下铁锤,她又拿起钳子。
    可这把锁看上去精小,但却结实的很。
    孟初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也才意识到书房没有开暖气,但她因为这一通操作,还是满头大汗。
    歇了会儿,汗劲下去,竟有些冷。
    抓了毯子裹在身上,起身来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点,一个不经意扫见不远处的月色下,停着一辆庞大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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