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百艘飞虎战舰飞也似的朝敌军追袭而去。
    飞虎战舰在当时可谓最快的战舰,不过在江面上追出五六里,便追上了顺水而逃的江东战舰,尾部的几艘战舰被快被飞虎战舰围了起来。
    众飞虎营将士靠近敌舰之后,先以神臂弩射之,再提刀纵身奔上敌舰展开近身搏斗。飞虎营将士大都身着内部镶嵌铁片的纸甲,还有部分精锐身着铝盔铝甲,又手执精钢战刀,再又仰仗人多势众,士气低沉、毫无战心的江东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很快,数十艘敌军战舰便被两三百艘飞虎战舰团团包围了起来,江面上兵器交碰声,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江东士卒们不是被砍杀在船上,便是被迫跳水而逃,而更多的士卒则弃械投降。
    甘宁率着八九艘飞虎战舰,根本没做任何停留,而是飞速的从众敌舰的间隙中窜出,向前方急追而去。
    前头吕蒙的旗舰扯满了风帆,正全速向西面的太湖方向奔逃,带动着一片巨大的水浪。而众飞虎战舰上的水手们,也在拼命的踩动轮桨,战舰如同在水面上飞了起来一般,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的水印。
    终于越追越近,旗舰上的吕蒙见得敌舰已靠近,眼中露出焦躁的神色,急声喊道:“放箭,不要让他等追上来了。”
    咻咻咻~
    旗舰上飞箭如雨,连绵不绝的向飞虎战舰上射来,可是却丝毫没有阻挡飞虎战舰的脚步。这些跟随甘宁而来的飞虎营将士,都是当年跟随甘宁纵横江湖的锦帆水寇,不但个个身手敏捷且悍勇,同时装备也是配置了铝盔铝甲和百炼钢刀,也算是这个时代的顶配了,那些箭镞落在他们身上并未能起到伤害的效果。
    咣当~咣当~
    甘宁率着几艘飞虎战舰终于追上了吕蒙的旗舰,又冒着箭雨从两旁掠去,狠狠的靠上了敌舰,发出一阵碰撞声,然后众飞虎营将士抛出飞抓,钩住船舷一跃而上,向敌军恶狠狠的杀了过去。
    纵身跃上旗舰的甘宁,手中的铬钢战戟挥舞如风,那削铁如泥的戟刃横扫之处,敌军不是兵器断裂,便是身体分家,只杀得血雨纷飞,惨叫声四起。
    甘宁长发披散,如同魔神一般,提着战戟,踏着血路,直奔吕蒙而去,一心要击败这个曾让他大吃苦头的敌将。
    吕蒙却也是文武双全的悍将,见得甘宁提戟杀来,自知已别无退路,当即提刀在手,迎向甘宁。
    “甘兴霸,休得张狂!”
    暴喝一声,吕蒙手中那一柄战刀,寒光掠影,卷着流月般的光芒,瞬间横扫而至。
    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吕蒙已杀至近前,手中战刀当胸斩向甘宁。
    观战的江东兵尽皆屏住了住呼,他们惊奇的发现,甘宁竟没有一丁点出手的征兆,仿佛为自家将军的气势震住了一般。
    众江东兵的心头,顿时涌上一阵狂喜,自为他们的将军将要取胜。
    就在那刀锋袭至前的瞬间,猛间甘宁身形一动,肉眼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原本怀抱的战戟,竟已拦腰斩向吕蒙。
    后发而先至,那戟势竟快到先一步斩中吕蒙。
    吕蒙心中大骇,万没想到甘宁身法如此之快,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刀势一转,斜向架挡而去。
    凛烈之极的戟锋,挟着吕蒙生平所未见的狂力,如流虹般袭至。
    哐~~
    一声裂空般的巨响,飞溅出的火星,竟将吕蒙的手背灼痛。更觉绵绵如长河般的力道,一瞬之间尽数灌入他的体内,震荡着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心头气血翻滚。
    一招交手,不但后发而先至,而且那凶悍之极的力道,竟将自己震到差点吐血。
    而甘宁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先前的那一交手,根本未受震荡一般。
    “此人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吕蒙心中骇然,所有的怒意与信心,在这一招之间已然去掉了一半。
    “让你一个先手,现在该本将出第二招了,小心吧。”
    话音未落,甘宁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长戟,呼啸而出,挟着汹涌如怒涛一般的力道,当头劈至。
    戟锋未至,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之力,已是铺天盖地的撞至,只压迫得吕蒙心神迟滞,几乎喘不过气来。
    吕蒙深知这一刀凶险之极,他只能强镇住翻股的气血,大吼一声,倾尽全力的举刀相挡。
    吭~~
    轰鸣声中,刀戟撞击,瞬息之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决堤的狂潮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而下。
    吕蒙五内欲裂,口中鲜血浸涌,双臂更是支撑不住,生生的屈将下来。
    那寒光凛凛的戟锋,已是压至了头盔,只消再下移寸许,吕蒙的脑壳便将被斩开。
    生死一线,吕蒙也顾不得内腑之痛,只能拼尽所有的力气举刀相抗。
    就在他咬紧牙关,几如疯狂的不惜力气相挡之时,甘宁的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
    那泰山压顶的力道,陡然间一撤,猿臂纷动,第三招已如电光般发出。
    吕蒙尚未及反应之时,那明晃晃的戟锋,已如一轮弯月一般,呼啸着斩向他的脖颈。
    撤招与出招快如闪电,被卸了力道的吕蒙,根本就不及再变招相挡。
    眼看着戟锋袭至,吕蒙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却只能引颈受戮。
    那呼啸而至的戟锋,却停在了他颈前咫尺间,呼啸而过的劲风,如刀子一切扫刮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绝望的吕蒙顿时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甘宁竟然没要他的命。
    “好你个江东下阿蒙,一胜一负总算扳平了,来人,给老子绑了,不得伤他一根毫毛,陛下要全须全尾的!”
    随着甘宁阴阳怪气的大叫,身旁的将士一拥而上,将吕蒙绑了个结实。
    “吕蒙,统率93,武力80,智力92,政治74,健康88,对孙权忠诚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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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9年秋,江东汉国皇帝刘平拜孙策之弟孙权为大将军、吴王,全权负责江东战事。
    只是此时的江东六郡已只剩下江东郡一地,其余诸郡均已失陷,而公孙白也率军继续西进,直奔太湖而来。
    太湖,此时称震泽,是江东都城吴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燕军的战舰渡过太湖,在西岸登岸,则吴城将直接面临公孙白的兵锋,以公孙白无坚不摧的攻城战绩,吴城再城高墙厚,也决计守不住几天。
    于是,太湖成了燕军和江东军的最后决战之所。
    周瑜、陆逊、程普、朱桓、贺齐、吾粲、留赞等将率江东汉国最后的六万兵马,上千艘战舰,聚集在太湖,准备与燕军做决一死战。
    旗舰上,周瑜和程普、陆逊等人正在商议御敌之策。
    燕军三十万之众,战舰数千,良将如云,谋士如雨,若想硬抗是绝无可能,只有出奇策,以少胜多,方可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在水面之上,仰仗的是船坚箭强,能以少胜多的计策并不多。若只是相差一倍以内的实力,尚可仰仗水战娴熟予以相抗。如今敌军的兵力足足是己方的五倍,而且还占据船坚弩强之利,若想以少胜多,只有两条路。一条路便是刺杀公孙白,使燕军陷入四分五裂,但是公孙白不但身旁护卫如云,而且本身就是武勇无敌的存在,刺杀几无可能,另外一条路便是火计。
    说到火计,却是周瑜心中永远的疼,一年多前那场大火,他至今记忆犹新,若是未被敌军占据主动,能得以借东南风火烧赤壁,哪里会落到如此境地。燕军为了防止火计,再加之江北的将士大都已习惯了船上的颠簸,所以早已放弃了铁索连舟的策略,想要施展火计是难上加难。
    周瑜与陆逊等人商议再三,终于定下了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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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之上,五千余艘燕军大小战舰载着三十万燕军浩浩荡荡的向吴城方向杀去,那银白色的风帆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湖面,如同在湖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一般,极其壮观。
    公孙白屹立在旗舰之上,见得的千余艘江东战舰,正密集的排列于东北方向,不觉心中微微一动。
    “敌军恐怕会用火计,还请陛下下令,诸船之间,不可靠的太近,同时各船多备撑杆,严防火船!”身旁的郭嘉急忙提醒道。
    公孙白急忙按照郭嘉的意思传令下去,敌军故意屯军于东北方向,恐怕就有顺风放火船的意思,虽然斗舰都在船头上加了长长的尖头,但是敌军火船若多,恐怕会给己方增加不小的麻烦。
    此时,正午已过,全军已饱食完毕,北风正盛,公孙白的战意也熊熊而起。
    当下他长剑遥指,命黄忠、文聘率两万腾蛟军,从左翼进攻,魏延、张允率两万荆州水军,从右翼进攻,甘宁率三万腾蛟军,从中央突破,三路齐进,太阳落山之前,务必攻破敌营。
    令旗摇动,隆隆的战鼓之声,如惊雷而起。
    水手的号子声,号角声,鼓声,击水之声,汇聚成轰轰烈烈的进攻号角。
    三路大军,千余艘战舰,同时向着东北方向的敌军舰队发起了进攻。
    那浩大的声势,直令身经百战的江东水军都为之色变。
    眼看三路战舰即将靠近敌军舰阵,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百丈,再往前去,便是神臂弩发威的范围了,江东军战舰依旧魏然不动。
    咻咻咻~
    燕军战舰上弩箭如雨,射得江东军根本抬不起头来,逐渐接近了百丈的距离之内。
    就在此时,从江东军的战舰之上,突然飞起一道道火光,漫天飞舞而来,熊熊的火光,遮蔽了大半个湖面上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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