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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4章 不声不响
身为细作，哪怕身份败露了，落得身死骨碎的下场，也要掀起滔天风浪，为穆衍争得喘息之机。
可惜，螳臂当车，注定要一败涂地。
凤临馆前的风波，容九和沈丞还在长安医馆，并不知情，暗阁却已经将消息，传给了穆衍。
穆起道：“没想到大理寺的动作如此快，居然查出了凤临馆的底细，如此看来，当初散布消息，说大人才是凤临馆背后的主子，应该是九公主所为，也难怪暗阁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
穆衍那双冰冷的鹰眸一眯，负手踱步到窗下：“容九不声不响，便把凤临馆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这把火，很快就会烧到本相身上。”
“上次，九公主和云王爷以火器图纸设局，端了西凌潜在长安的暗桩，若凤临馆再折损在大人手里，只怕难以向陛下交代。”
穆起口中的陛下，并非楚帝，而是凌帝。
穆衍闻言，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进了大理寺，你以为那些人还能救得出来？注定要死的人，何必再去涉险？”
穆起站在他身后，躬着身子，谨慎道：“属下也是担心陛下会降罪大人，陛下铁血多疑，在陛下眼中，大人在长安多年，这份君臣之情，只怕早已淡薄，我们连番失手，损失惨重，陛下若是误会大人背叛西凌，恐会对大人不利。”
“如此境地，难得你还处处为本相着想，”穆衍目光落在外间的花木上，并未回头，“暗桩没了，还能再建，可要再安插一个暗棋，做到丞相之位，却是不容易，陛下猜忌于我，却不会轻易降罪，我于陛下还大有用处，况且，《菩提图》还在我们手上。”
“大人一时受困，才会让九公主钻了空子，等大人重归朝堂，一定能挽回势态。”
“算算时日，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这一两日，九公主一定会上门来求大人，只是，”穆起皱了皱眉，“凤临馆的案子却是棘手，派出去的死士，不但未能夺回尸体，还全军覆没，若属下猜的没错，九公主已经复原了他的容貌，接下来，大人准备怎么办？”
穆衍沉然不语，穆起看不清他的神情，便也不敢贸然开口。
过了许久，穆衍才回过身来，冷笑了一下，神情极为地不屑：“他们复原了他的容貌，又知道本相是西凌的暗棋，虽然于我们不利，可也未必就到了绝境，本相就等着她们发难，本相倒要看看，她们有何本事，能将本相铲除。”
“九公主行事诡谲，不按常理出牌，大人何不借着九公主上门相求时，让九公主压下此案？”
“愚蠢！”穆衍呵斥了一句，道，“她知道本相是西凌的暗棋又如何？她没有证据，也不会查到证据，奈何不得本相，等她发难，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便不会死咬着不放，若本相自己揭短，岂不是让她抓了把柄？”
穆起连忙告罪：“大人教训得是，是属下蠢钝，思虑不周，险些害了大人。”
第1825章 良药苦口
长安医馆。
慕容老爷子给容九诊脉，只说她有些血虚，并无大碍，只需调养一番便可。
容九见慕容老爷子在开药方，道：“是药三分毒，老爷子，我还是食补好了。”
慕容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良药苦口，你身为大夫，这个道理都不懂？”
容九撇着嘴，嘟囔道：“要是你整日喝药，还说不说良药苦口。”
“你说什么？”慕容老爷子抬头，只差没吹胡子瞪眼。
容九连忙赔笑：“没说什么啊，老爷子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相公，你说是不是？”
说罢，给沈丞使眼色。
沈丞微微一笑，只道：“府里的厨娘做的莲子糕和琼脂糕，甚是香甜软糯，老爷子要是喜欢，明日我让人送些过来。”
慕容老爷子闻言，目光微亮，也没跟他客气：“多送些过来，也给老婆子尝尝，老夫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好。”沈丞含笑应下。
容九朝他报以微笑。
写好药方，慕容老爷子交给阿澈，让他去抓药。
容九想起李氏救了个小乞丐，问道：“老爷子，我娘昨日送来的那个小乞丐，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摔断了腿。”
“我娘后来回去，也被马车撞了，还崴了脚。”
慕容老爷子见惯了风浪，一听便知道事情有蹊跷，说了句：“人就在后院养伤。”
卢家的那两个小娃娃，如今在医馆里做药童，正在后院翻晒药草，见容九和沈丞过来，连忙见礼。
容九轻柔一笑：“在医馆可还习惯？”
卢大郎稚声稚气道：“医馆里的伯伯和哥哥，都对我们极好，像一家人一样。”
容九揉揉他的小脑袋：“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阿澈哥哥。”
“嗯。”
说了两句，容九和沈丞进了屋，小乞丐的身量和阿澈差不多，梳洗干净后，穿着阿澈的衣服，正躺在床榻上养伤。
见容九和沈丞进来，不由地有些拘谨：“你们是谁？”
容九微笑：“别紧张，我们只是找你问些事情。”
“你们想问什么？”
“昨日我娘送你来医馆，回去后，也被马车给撞了，你可知道撞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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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细作，哪怕身份败露了，落得身死骨碎的下场，也要掀起滔天风浪，为穆衍争得喘息之机。
可惜，螳臂当车，注定要一败涂地。
凤临馆前的风波，容九和沈丞还在长安医馆，并不知情，暗阁却已经将消息，传给了穆衍。
穆起道：“没想到大理寺的动作如此快，居然查出了凤临馆的底细，如此看来，当初散布消息，说大人才是凤临馆背后的主子，应该是九公主所为，也难怪暗阁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
穆衍那双冰冷的鹰眸一眯，负手踱步到窗下：“容九不声不响，便把凤临馆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这把火，很快就会烧到本相身上。”
“上次，九公主和云王爷以火器图纸设局，端了西凌潜在长安的暗桩，若凤临馆再折损在大人手里，只怕难以向陛下交代。”
穆起口中的陛下，并非楚帝，而是凌帝。
穆衍闻言，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进了大理寺，你以为那些人还能救得出来？注定要死的人，何必再去涉险？”
穆起站在他身后，躬着身子，谨慎道：“属下也是担心陛下会降罪大人，陛下铁血多疑，在陛下眼中，大人在长安多年，这份君臣之情，只怕早已淡薄，我们连番失手，损失惨重，陛下若是误会大人背叛西凌，恐会对大人不利。”
“如此境地，难得你还处处为本相着想，”穆衍目光落在外间的花木上，并未回头，“暗桩没了，还能再建，可要再安插一个暗棋，做到丞相之位，却是不容易，陛下猜忌于我，却不会轻易降罪，我于陛下还大有用处，况且，《菩提图》还在我们手上。”
“大人一时受困，才会让九公主钻了空子，等大人重归朝堂，一定能挽回势态。”
“算算时日，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这一两日，九公主一定会上门来求大人，只是，”穆起皱了皱眉，“凤临馆的案子却是棘手，派出去的死士，不但未能夺回尸体，还全军覆没，若属下猜的没错，九公主已经复原了他的容貌，接下来，大人准备怎么办？”
穆衍沉然不语，穆起看不清他的神情，便也不敢贸然开口。
过了许久，穆衍才回过身来，冷笑了一下，神情极为地不屑：“他们复原了他的容貌，又知道本相是西凌的暗棋，虽然于我们不利，可也未必就到了绝境，本相就等着她们发难，本相倒要看看，她们有何本事，能将本相铲除。”
“九公主行事诡谲，不按常理出牌，大人何不借着九公主上门相求时，让九公主压下此案？”
“愚蠢！”穆衍呵斥了一句，道，“她知道本相是西凌的暗棋又如何？她没有证据，也不会查到证据，奈何不得本相，等她发难，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便不会死咬着不放，若本相自己揭短，岂不是让她抓了把柄？”
穆起连忙告罪：“大人教训得是，是属下蠢钝，思虑不周，险些害了大人。”
第1825章 良药苦口
长安医馆。
慕容老爷子给容九诊脉，只说她有些血虚，并无大碍，只需调养一番便可。
容九见慕容老爷子在开药方，道：“是药三分毒，老爷子，我还是食补好了。”
慕容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良药苦口，你身为大夫，这个道理都不懂？”
容九撇着嘴，嘟囔道：“要是你整日喝药，还说不说良药苦口。”
“你说什么？”慕容老爷子抬头，只差没吹胡子瞪眼。
容九连忙赔笑：“没说什么啊，老爷子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相公，你说是不是？”
说罢，给沈丞使眼色。
沈丞微微一笑，只道：“府里的厨娘做的莲子糕和琼脂糕，甚是香甜软糯，老爷子要是喜欢，明日我让人送些过来。”
慕容老爷子闻言，目光微亮，也没跟他客气：“多送些过来，也给老婆子尝尝，老夫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好。”沈丞含笑应下。
容九朝他报以微笑。
写好药方，慕容老爷子交给阿澈，让他去抓药。
容九想起李氏救了个小乞丐，问道：“老爷子，我娘昨日送来的那个小乞丐，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摔断了腿。”
“我娘后来回去，也被马车撞了，还崴了脚。”
慕容老爷子见惯了风浪，一听便知道事情有蹊跷，说了句：“人就在后院养伤。”
卢家的那两个小娃娃，如今在医馆里做药童，正在后院翻晒药草，见容九和沈丞过来，连忙见礼。
容九轻柔一笑：“在医馆可还习惯？”
卢大郎稚声稚气道：“医馆里的伯伯和哥哥，都对我们极好，像一家人一样。”
容九揉揉他的小脑袋：“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阿澈哥哥。”
“嗯。”
说了两句，容九和沈丞进了屋，小乞丐的身量和阿澈差不多，梳洗干净后，穿着阿澈的衣服，正躺在床榻上养伤。
见容九和沈丞进来，不由地有些拘谨：“你们是谁？”
容九微笑：“别紧张，我们只是找你问些事情。”
“你们想问什么？”
“昨日我娘送你来医馆，回去后，也被马车给撞了，你可知道撞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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