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亦森趴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一个劲地装尸体。
    这回他算是知道了,第一次的时候苏欢泽有多温柔,润滑油有多好用,可以称之为神器。
    他现在腰酸、菊花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欢泽咬了,还是含得太用力,胸口的两点红樱居然还在发胀。
    就算是年轻气盛,也不能不节制!就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也不能没有规矩!如果不是他在第三次的时候叫得鬼哭狼嚎的,苏欢泽说不定还不能放过他。
    额头的青筋直跳,一会握拳,一会松开,牙齿咬得死紧,扭头还要骂人,看到苏欢泽就穿了一条平角裤,在他身边跪得稳稳的,又把嘴闭上了。
    “你饿不饿?”苏欢泽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吃!”
    “我给你点你喜欢吃的,这里的饭还不错,还有外聘的厨师。”
    “老子是不想拉屎啊!”
    “哦。”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欢泽开始整理床上的被子,昨天折腾得太厉害,弄湿的床单也变得褶皱,他怕薛亦森盖着不舒服,结果就被薛亦森一声怒吼:“我让你动了吗?”
    苏欢泽只能又乖乖地跪了回去,还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薛亦森又趴了好一阵,看一眼表,马上十一点钟了,他也是真的有点饿得挺不住了,这才爬起来,想要去洗漱,却引得一阵腰疼。他倒吸一口气,扶着腰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肖唧唧也无精打采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昨天虽然有点胡来,他也发泄了几次,肖唧唧现在已经丧失战斗力了。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突然觉得自己简直一夜之间变成了斑点狗。
    短暂的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就看到苏欢泽小媳妇一样地捧着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他没好气地瞥了苏欢泽一眼,想要伸手去拿,苏欢泽却挪开了,说道:“我帮你穿。”
    苏欢泽不会伺候人,但是对待薛亦森的时候,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宠溺,尊严都可以不要,薛亦森消气了就行。现在也是小心翼翼地给他穿衣服,整理好了之后,才自己去洗漱。
    菊花那里一阵阵的难受,让他有些不想坐着,于是侧卧在美人榻上玩手机。发现最新关于薛渣爹的消息,就是有网友扒出薛渣爹一家人逃出医院了,没交医药费,连村子都没回,一家人逃到外地去逃债了。
    他虚情假意地发微博表示,自己会去补缴医药费,这是对所谓父亲最后的照顾,不能让医院蒙受损失。其他的不法途径欠的钱,他就不会再管了,微博发布后还得到了一片好评声。
    两个人都整理完毕之后,一起去了餐厅,逛了一圈之后,薛亦森也只点了一份海鲜粥,慢条斯理地喝。看他这模样,苏欢泽又开始心虚了,一个劲地给他倒热水,恨不得在他面前放一排。
    他一边喝粥,一边更生气了,偏偏还发作不出来。
    “你说的宴会什么时候啊?”薛亦森也是心大,来了这第二天了,才想起来问正事。
    “周日晚上7点开始,6点就可以入场,不过今天很多来宾就陆陆续续过来了。我们吃完饭,你如果还好的话,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不好,很不好!”
    “那就算了。”
    薛亦森平静了一会情绪,还是妥协了:“算了,也没太严重,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得不虚此行,不然真的是坐飞机换了一个地方睡觉。”
    “好。”
    苏欢泽说的带薛亦森逛,就是让薛亦森整体参观这个度假村,还特意叫来了一个导游一样的女生给他们讲解,从外面的景观,到室内外温泉,还有就是这里的宾馆房间、餐厅、运动休闲区。
    按照苏家的规划,附近还准备开辟一块滑雪场,不过这个目前还没建,只有目标,已经达成的,就是附近有爬山的缆车,还有新开辟的风景区。
    看完了度假村,导游就询问他们两个人要不要爬山去。
    薛亦森站在原地,表情惨兮兮地思考了良久,才问:“能只坐缆车吗?”
    导游看了看苏欢泽,就被苏欢泽赶走了,两个人单独往风景区那边走。这里的游客几乎还没有,来这里的来宾也大多刚到,很少看到有人过来,以至于环境十分清净。
    林间小路铺着石板路,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苏欢泽就拉住了薛亦森的手。
    风吹拂着树木的枝干,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个人时不时会踩到干枯的草叶,发出脆响。薛亦森一直在四处看,走了一会,还觉得蛮惬意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果然,心情压抑的时候,就需要出来散散心。
    在林子里走了一段之后,他们坐上了缆车,准备上山。
    薛亦森来了兴致,打算在山上做直播,结果发现信号不行,又放弃了,改成了录像。到了山上走了一圈,休息的时候,随便喝了些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两个人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看了一会夕阳,薛亦森突然问了起来:“王哥有女朋友了?”
    苏欢泽还觉得挺诧异的,很自然地回答:“并没有,怎么了?”
    “昨天我看到他的房间里有人,还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呢。”
    “他生活确实挺混乱的,但是在这种场合不会找那种女人来,这点规矩他还是有的。”
    那种女人,就是外围女之类的吧?反正不是固定女友,像王肃这么大的男人,给别人当保镖,有钱找女人也不奇怪。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看王哥那样鬼鬼祟祟的,说不定是寂寞难耐了吧,王哥跟你也有秘密了,你可得注意点。”
    苏欢泽沉默地看着了他一会,似乎是在沉思,随后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薛亦森本来想快点走,免得在晚上走失在深山老林里,结果苏欢泽不太着急的样子,到达缆车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赶紧走,你要敢跟老子打野战,老子就阉了你。”现在的薛亦森,看苏欢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泰迪,苏欢泽做什么事,他都觉得是图谋不轨。
    苏欢泽都无奈了,沉默地跟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跟薛亦森一看去了缆车。
    薛亦森在这个时候摆弄手机,去看里面的视频,突然发现周围越来越亮,就朝外面看过去,不由得一怔。就看到缆车下面的林子里,突然亮起大片的彩灯,就好像徐徐展开的画卷一般,灯随着他们的缆车移动,一点一点的延长。
    彩灯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周围是金色的彩灯,中间有红色的灯点缀,红色灯拼凑的图案边缘,是一排彩色的灯勾勒边缘,十分好看。
    图形渐渐拼凑成“生日快乐,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字样,他看了看彩灯,再看看苏欢泽,再探头去看彩灯,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之前那几年,根本没人记得他的生日,他自己也懒得过,时间久了,也就忘记生日这回事了。再加上,他最近都在烦忧苏欢泽的安全问题,一直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还真就把生日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去”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没看够,缆车就到头了,他赶紧嚷嚷,“让他们先别关,我再坐一遍!”
    苏欢泽点了点头,低下头发短信,薛亦森已经拽着苏欢泽等下一趟缆车,往回坐了。
    这一回没了惊讶,薛亦森开始拍照,又录像,兴奋得像九零年代,高高兴兴过年的小孩子。苏欢泽一直看着他,看到他高兴,就忍不住跟着微笑,难得笑弯了眸子。
    兴奋劲过了,两个人又乘坐缆车往回去,薛亦森这才完全安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突然探身,在苏欢泽额头印了一个吻,轻声说:“谢谢你。”
    把彩灯布满整个山林,这不是一个小工程,他能看出苏欢泽是认真安排了的,为了他的生日,准备了很久。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居然还有人记得他这个人的生日。
    “还想再坐一次吗?”苏欢泽指了指缆车问。
    “算了,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回忆才是最重要的。”
    “嗯,一会我们去吃蛋糕。”
    “一般情人过生日,不是该12点的时候说生日快乐吗?”
    “那个时候在**,太投入忘记了。”
    “好吧。”薛亦森无语了,在恋人过生日的时候,把恋人弄得差点下不来床,估计也就苏欢泽能干出来了。
    就在薛亦森沉默的时候,系统内传来了一份资料,内容为莫菱老公死亡资料。
    他看了一眼详情,发现,死亡时间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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