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退了两步。
    “回去?回哪?”妖男盯著我看。
    “……回家。”我……暂时先回家,等养好了伤再闯荡江湖……好吧,这次还未闯荡成功就弄得现在半死不活。
    “不用想了,你回不去了。”妖男阴淡说。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为什麽?”满脑都是‘回不去了’,以至於我无法想别的。
    左肩的伤,隐隐地痛。
    妖男没有回答我,而是微蹙了那秀美的眉,然後盯著我的左肩,眼里竟然有了些愠火,“回房去。”说完就拽起了我的右手,往回转,那大步流星的走法,拖得我几次险些摔了。
    “等、等一下,慢点……啊!”说完,又一绊腿,整个人就这麽狗趴式摔下去,出於本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紧了双眼,等著疼痛的到来。
    没等到预料的疼痛,我慢慢睁眼,有些愕然地发现,自己腰间多了条手臂。抬首,迎著的还是一张阴冷的脸。
    “走路给我小心点。”
    不难听出,话中的怒意。
    “对不起。”我挣扎著起来,他出手救了我这是事实,让他生气大概也是我的不对……
    看著不语的男人的背,我也不知该道歉还是道谢,就这麽愣愣地看著,一时竟然忘了该逃走之事。
    是那间我出来的房,门开著,而刚才那婢女兰悠也立在门边,见我们过来,她恭敬地双手摆左腰间,垂著首。
    “兰……啊!”刚出来,就补甩进屋里,扑腾几下,往前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了。
    “纾 泵疟凰i系纳音。
    “你干什麽?!”我扶稳自己,怒急地转身冲甩我的人喊,却看到了一脸更阴冷的脸。
    “怎麽,那丫鬟很美吗?一见就笑成那副从未见过女人的模样!”池中寒冷冷地说道,妖美的脸上,散著发寒光,如同他的名字。
    我一愣,不明地看著他:“你、你说什麽?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你快放了我!”
    我没忘我是他的替死鬼的事。
    “想走?劝你还是断了那念头,进得来这里,就回不去了。”池中寒嗤笑了一声,那话,如魔咒紧紧地锁著我的脑,无法思考。
    “为……什麽?”我变得有些木然,更加愕然。
    “为什麽?”池中寒的声音突然高了半分,似乎连他自己都想问,“我自然也想知为何。”
    说完,妖男一把拽我往床上一带,居高临下地鄙视著我,“就你这种人,怎能是我堂堂寒王的命定?笑话!”
    那口气,带著深深的嘲笑。
    “命定?什麽意思?”被摔的疼都忘了,我傻傻地仰望著男人。
    第003章:与我无关,请放了我
    “凭你,还未有资格得知。”池中寒冷冷睇我一眼,便潇洒地甩袖而去。
    看著那离开的身影,梦中那股揪心之痛,竟然隐隐作现,伸手想捂著,却碰到了左肩边的伤,皮肉之痛,拉回了我的神,一看才发现那绑带上已染了一片绯红。
    原来,是伤口的疼……
    “呀!公子,您的伤……”不知何时,来到床边的兰悠惊呼,转身又冲出了房门,没一会就领来了一老头子。
    木然地任那老头子解了我的绑带,然後上药,再重新绑新的,那种疼痛,竟然只让我蹙了蹙眉而已。
    这种疼痛,不是刚才那揪心的痛,为何?
    那个梦,是因为那个梦……
    我知道那是不该,可我却放不下对你的思念……心头,涌出了这一句,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种悸动,是为何?
    怪事,怪事!
    自从遇上那个妖美男之後,就遇到各种的怪事!连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妖术!一定是妖术!那妖男给我施了妖术!
    浑浑沌沌地又过了几日,伤口好得差不多,却没得见可离开的迹象,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很多次,兰悠只是一丫鬟,没有权力纵我离开;而据她所言,我住的这里,竟然是池国堂堂寒亲王府,而那个妖男就是寒亲王!
    有些不能接受地一摊,那妖男竟然是亲王?!
    离开不就没指望了?
    丧气地又过了两日,我再次在院里无头绪地逛著,可怎麽走都走不出这个院,因为有人看守!
    “我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不管我怎麽说,守门的人半点都不为之动容,只是冷冷的守栏著,如同他们的主子!
    “受害者?咦?这是谁?”一道声音隔著门槛飘了过来,透过守门的人,才看到一位衣著化丽的公子哥,一脸好奇发瞪向我这。
    守门的人也未有变化,语气仍是冷冷的:“回相爷,这里头您不能逛。”那冷淡的口气,让我知道,原来不只是针对我一人而已。
    一听,那公子哥竟然一脸的阑珊,“哟呵,这寒亲王府竟然还有本相不能逛的地方?稀哉奇哉。”那不冷不热的话,带著无形的气压,空气一下子变得 凝固。
    这个人……能救我!
    脑海里,瞬间闪出这讯息使得我暗淡下去的眼骤然散发出了生机,机不可失急急地冲那人喊:“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位大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只是路上的平民,所以您得救我出去!我同有犯法!什麽坏事也没做!”只是目见了那什麽王爷行凶杀人而已。
    没想到我会这麽喊,连看守的人都有些微愣,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我真的是无辜的,这求您务必要救我啊,您的大恩大得,我是做牛做马也会──”我的话,戛然而止,那张如妖一般的脸,出现在那衣著华丽的公子哥身边,冷冷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啊。”池中寒那妖美的脸一扫最近的阴冷,竟然如初次见面那般,笑眯眯的,表情与声音都慵懒如冬日在暖阳下的猫儿。
    “我、我……我是、是无辜的……”被那双眯著的眼直直地盯著,我发现自己的语言功能几乎丧失,好半响也说不完整一句,像中了魔咒。
    见我如此模样,那公子哥不解地看向他身边突然出现的池中寒,口气也满是好奇:“中寒,这是怎麽一回事?”
    他唤他……中寒?
    笑眯眯地瞥公子哥一眼,池中寒口气不愠不火,“轩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著就越过了守卫,搂上我的腰,头也不回地回院里,而那公子也没跟进来,只是饶有兴味地看著我,根本就没有救人的打算。
    最後,挣脱不开,我只能绝望地垂下头,心死一般向命远低头。
    被带回到屋,我还处於自己的沮丧之中,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唔!”背一疼,回神才发现自己被甩床上,这次没有居高临下,而是俯视。
    “做、做什麽?”瞪著近在咫尺的妖美的脸,我连呼吸都忘了,被冻的。因为身上的人,身全散发著一股寒意,刺入人骨。
    “做你。”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我却未能听懂,只听‘嘶’的一声,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便有一股凉意袭来。
    “啊,你放开我!”当迎向那赤裸裸的眼神之时,出於人遇到危险的本能,我害怕得开始发抖。
    池中寒就像未听到我的呼叫,也不管我的挣扎,一把握住我的双手,抵在头顶,一条丝带就绑了我的手圈住了床头。
    “你……放开我,放开我!”手被绑著动不了,我只能使劲蹬两腿。
    骑在我身上,池中寒的眼里,除了欲望,其实更多的是愤然,似乎这种事是我引起的,是一种引发他难堪的罪恶。
    “完了之後一定会放开你的,放心吧。”说著,便掰开我双腿,直接就架了起来,那萎裤只稍一拉,便离开了我的身体,与此同时,润湿了的双眼看到了那凶器,正在那儿嚣张地扬张著。
    未回神,那凶器一没,惨叫瞬间冲破我的喉,我只记得那愤怒,那羞恨,那绝望的撕裂的痛爬遍全身,其他的感官都被封死。
    阿爹说过,人命不求念一个愿。
    我是为了什麽,会落得这步田地?
    有风吹来,夹带著淡淡的草味与花香,如此清新,却不能洗涤我内心的污浊。
    再不情愿,我还是睁了眼,睁了眼,便证实自己还活著,活得如此窝囊!如果这一页记忆能封存,也许我会不去认真,至少自欺欺人地活著。
    还是一片的白。
    屋里,没有人,也没有那恶魔。却凝聚著一股味道,淫秽的气息久久不散,更深地刺痛著我。
    迷迷糊糊,我不知时日。
    再一次醒来,发现还是那个房间,那个屋子,那张床……一样的白色,一样的清新简单。
    挪动著身体,除了腰酸背疼,隐处的隐隐作痛让人羞耻。
    屋里没有人,而我身上只有白色的睡衣,看到不远处的屏风,是一副泼墨山水画,本应很美。上面挂著一套衣服,不是我原来的麻布衣,而是丝绸锦缎,高贵却不张扬。
    收回视线,我四下寻找自己的麻布衣,一圈下来,冷汗出了一身,却未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视线再次回到屏风上的那衣服,几分犹豫,才缓步过去,取下来,著於身上。
    骤然觉得,身上著的不是一件缥缈的衣服,而是千斤万斤重的罪恶。
    扶著墙,我已顾不得找不到自己的行李,一心只想尽快离开始这种地方。
    走出院,还是以往那般,未有人在;到了院门口,守卫仍冷著脸屹立不倒守著门,依然见我就拦。
    “滚开。”我瞪回去。
    许是未想到温顺人也会发狠,那二人明显微愣了一下,就趁时,我越了过去,跨出了门槛,一道声音响起:“咦?这不是小美人麽?”
    这声音,有点熟。
    抬首,看到的是那长相斯斯文文的此前见过一次面的公子哥,他仍是满脸的笑容,很动容。
    不理他,我继续艰难地往前走,回过神的守卫这会儿跳到我面前,保持距离地拦住了我,其中一人冷面说道:“公子,请回。”
    话间很客气,语间很阴气。
    “让开。”我瞪著比我高大的二人,心中说不尽的都是怒,更多的竟然悲愤,这些人,在助纣为虐,而我却是无辜的受害者。
    被瞪的二人,同样不卑不亢地回瞪我,双方僵持,倒是一边被无视的公子哥忽然‘嘿嘿’地笑出了声,挡在了我与那二守卫的中间,转脸向我,笑道:“你想离开王府?”
    看他,那调侃多於认真的脸情,让我猜不到他的用意,所以我迟迟未有回答。
    见我看他却不语,公子哥又笑著说道:“如果我说我有能力助你离开,你可信?”
    “……”他的话,轻如鸿毛,听进我耳里,却重比泰山。
    他……说的,是笑话?还是实话?
    唇抖了两下,我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回视著他:“你要我怎麽信你?”即使,我信你了,你会出手相助吗……这话,我放心中问。
    “好说,我就是堂堂池国右相国,辰轩墨……你们二人说说本相是谁。”那公子哥说完就冲两守卫说道,那温和的脸上,一成不变,却隐隐可感觉到那叫人压抑的无形魄力。
    两守卫垂首,毕恭毕敬,异口同声回道:“您是本国相爷。”
    听到二人的回话,那公子哥笑得很满意地转向一脸震惊的我,“如何,可是信了?”
    是……信了。
    “你有什麽要求?”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而是上回我拼命哀求他,他都未有一丝恻隐之心,而在我遭遇那种耻辱之事後,他却突然跳出来说要救我出火海?
    我已不相信苍天会怜悯我了。
    挑一下眉,那公子歌果然露出了诡异的笑,说道:“简单,只要你允我一事便成。”
    “何事?”
    “以後告诉你。”说完就冲二人说:“你们去告诉中池,这人我领走了。”
    那样简单。
    在我呆愣之际,在那二守卫为难之时,他又转头冲我笑说:“走吧。”然後一副熟人模样,伸出了手过来搀扶我离开。
    直到离开了那豪华大宅院,也未有人追上来。
    暗然地垂下眼,是啊,都无利用之处了,怎还会追来?
    “怎麽?不高兴离开?”从头顶传来声音。
    猛然抬首,一脸惊悚看说话的人,他胡说什麽?
    自称是相国大人的辰轩墨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如此瞪我。”
    看著那嘴脸,我没有开口的欲望,继续垂眼往前走。因为扯到了後面的伤口,疼得我走得非常缓慢。
    辰轩墨也放慢著脚步,配合著我,见我不说话,他自顾地开口:“中寒好像对你很特别,从未听过他关人还关在自己的左厢院的。”
    一顿,我没说话。
    “还是到我府上吧,你现在这模样也出不了城。”辰轩墨再说道,见我看他,他笑笑:“放心,不是‘出了狼口又入虎口’,我那里欢迎你自由进出。”
    被说中心事,我脸微热了,没敢看辰轩墨那坦荡荡的眼,视线飘忽,努了很久,才小声说出一句:“谢谢你……”
    我声音真很细微,细微到连自己都未听得清,而对方却听见了,笑呵呵地说著:“不客气”的字眼,然後笑呵呵看著我。
    原来……这就是堂堂的一国之相。
    “如何这样看我?”笑呵呵的辰轩墨忽然问。
    一愣,“呃,没……就是有些累了。”开始走不动了,後面湿热的,估计是又流血了。
    不知是不是看到我脸色不好,辰轩墨也不耍了,不知冲哪里示意,不一会竟然有辆看著虽然普通却不失庄严的马车出现在我们身边,他笑著把我扶上了马车,直奔他的府邸,虽犹豫,最後还是不得不入内。
    相国府相较於池中寒的府邸,少了那份奢华,多了份书雅。身为右相府,自然是宽敞豪华的,身为书人,也是清雅秀美的。
    因为身体不适,我也就大致扫了几眼而已,不等辰轩墨找人送来热水,我已躺他给我安排的房间睡了……与其说是睡著了,还不如说是晕迷了过去。
    等醒来之时,自己才知道是晕了过去,按辰轩墨的话说,当时险些把他吓出病来。
    “对不起……”我垂首,一而再地给这个其实算是陌生的男人带来麻烦,我由心地抱歉。
    辰轩墨‘呵呵’地笑,伸手揉我的脑袋,“无须道歉啊。”然後脸微沈了下来,“至於中寒那般待你,我代他道歉,并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是……”辰轩墨那雅气的脸上,露著为难。
    我也垂下眼,我知道,他们是朋友,他在为好友求情。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池都,我就想办法把这里的一切忘干二净,然後继续我的江湖梦。
    辰轩墨起身,拍拍我的肩,保证似的说道:“放心吧,等你伤好了之後,我马上派人送你离开,到时自是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今後的生活无忧无虑。”
    抽回视线,心中苦笑,只要能离开,我别无他求。
    见我不再说话,辰墨轩让我好好休息,自己便离开了房,留我一人在发著呆。
    只要能离开……
    这天,辰轩墨约我到园中亭台喝茶乘凉,自打明白这男人不会对我不利之後,我对他也就少了份戒备之心,闲聊间多了份轻松。
    “原以为,身为一国之相的右相,应该是个严肃的老头子,未曾想原来如此年轻,真是吃惊不小啊。”
    辰轩墨很幽默风趣,没一会就让我完全信任地放松了心情,笑过之後,我也主动开口了。
    听到我的话,辰轩墨似乎也习以为常,非常坦然,“我不是留著羊胡子老头子,是不是有些失望?”
    被他那滑稽的掳胡子皱眼皱眉学著老者模样给逗笑了,最近的阴霾也一招而光,似乎过去那一个多月不愉快的事都未有发生过一般。
    “哈哈,你真比村里的二呆还要逗,哈哈!”我捧腹笑著。
    笑得有些腹累,发现辰轩墨愣愣地盯著我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怎、怎麽了?”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有什麽东西?
    辰轩墨回神一笑:“只是觉得小拖笑起来真可人。”
    这回换我一愣,从来未有人这麽认真地夸过我……这是在夸我吧?
    脸有些热,“相爷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山野之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著这样的一位大官,还是位高权重的当朝第一文官,我把自己学来的酸溜溜的文语都用上了。
    辰轩墨蓦然拉了黑,我一愣,不行哪里得罪他而心颤了下,却见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要你唤我的名字还真不容易啊。”
    睁大了眼,敢情他是在为这事不高兴?
    虽然记得刚住进来时他有提过若能唤他名字便好,可,毕竟是堂堂的相爷,我一凡夫俗子,平民百姓又怎麽能那般无礼?
    可,他真心待我如好友……
    垂著眼,有些不好意思:“轩墨……”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我本能地身子一颤,猛然地抬了头,看到了一张妖美如魅的脸,正冷冷地瞪著我。
    “池……中寒……”我被傻了,六神无主地没有多更的反应。
    第004章:池中寒你是个大恶魔
    “咦?中寒你怎麽来了?”辰轩墨也发现了突然出现在亭台的池中寒,一脸的意外。
    池中寒没有去看自己的好友,而是一直瞪著我,恨不得瞪得我粉身碎骨了一般,眼都不眨一下。
    一闪,池中寒已来到我跟前,二话不说拽起我就往外走,急得我大叫:“你干什麽?放开!放开我!”
    辰轩墨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挡在前面,脸有严色:“中寒,你要做什麽?他不是自愿的。”
    “这是本王的事。”池中寒淡淡一句,拽著我一绕,继续往外走,不管我怎麽挣扎都挣脱不了,手腕的疼痛只会越来越重。
    我急得都快哭了,放声大叫著:“你混蛋!放开我!救我……轩墨救我……啊!”我的呼救在那妖男一系列动作中,戛然而止。
    被点了穴,直接扛出了相国府,然後丢上马车,我只得惊恐地瞪大著双眼,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国相国府掳人劫人。
    马车似乎很宽敞,被摔得背脊骨疼都来不及揉,一道黑影就直接压了下来,慌得我直往後挪,不一会就撞上了车栏,无路可逃。
    “你、你要干什麽……咦?”又可以说话了?
    听见我说话,池中寒似乎也有些意外,那阴冷的表情带著一瞬的出神,除去他做的莫名其妙的事之外,真真是个美得不像话的人……
    就在我出神之时,脆弱的脖子已落入别人的手中,“呼救?这天下没有本王允话,谁敢救你?”
    我猛然回神,缺了气,我憋得难受,挣扎地打著掐我脖子的池中寒:“……放……开啊!”
    无视我的痛苦,妖男眼里全是火,那好看的唇动了动,带著冷气的字飘了出来:“没有我的准许,竟然敢私自出王府。”
    “我……没有……”没有私自出府,我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他没有权力禁我。
    “没有?那是轩墨强迫你的?”那掐我的手,松了开去。
    “……没、没有……轩墨没有……”没有强迫我,是我求他带我离开的……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吸著空气,心有余悸,还以为活不成了。
    “因何要离开?”
    刚松了口气,身上又压下来身影,还未来得急看就听到那质问的声音,我顿时就火了:“你有毛病吧?你都那样对我了,我为什麽不离开?你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後面的字,让那阴冷的眼给瞪卡在了喉咙里。
    可出乎我意料的,池中寒却突然笑了,笑得美若天仙,笑眯眯著那双桃花眼,懒洋洋的,一如当初见面时,也如他对著我以外的人时,都是这魅惑的模样。
    我害怕,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戒备地瞪著这举动怪异的男人,而对方什麽都未做,直至到了目的地,他毫不犹豫地拽我下马车,一抬又是王府,我急得又开始大叫:
    “你放开我!我、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去……你没有权力这样待我……”
    不管我怎麽呼叫,池中寒都充耳不闻,拽起我箭步如飞,害得我一路跌跌撞撞,行得很辛苦。
    那不是我先前住的房,那是间刑房!就是从来未有见过,我也被里面的刑具晃得心儿直颤。烧得通红的炭盘,滋滋地响著;黄暗的光线里,墙上挂著各式各样的道具,有五花八门的大小刀,有长短粗细的鞭……甚至还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道具。
    “你、你要做什麽?”我的声音都带著微颤,挣脱不开男人的力道,眼睁睁地看著他把我绑在了一木架上。
    这人要对我行刑?!
    一想到这层,我更害怕了,大叫:“你、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这样是要坐牢,要尝命的!”
    可不管我怎麽叫,池中寒都只笑眯眯著眼,比前些天阴冷时更可怕地看著我,眼里是没有温度的,尽管他此刻笑得特别的美。
    “这刑房,是本王用来对一些判贼罪人动刑的地方,当今皇上都无权管辖,你认为有人能将本王关入大牢麽?”
    池中寒第一次在我面前用‘本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速特别的慢,而每一个字都听得我心惊胆战,害怕得连双唇都跟著颤抖了起来。
    “我……我,放了我……救命!轩墨救命……”明知道没有用,可心底似乎只有这麽胡乱地大叫著就能驱赶那份恐惧一般,属不知这只是加速痛苦的到来。
    瞬间,昏暗的的牢间,冰冷如冬,而眼前的男人一脸的寒冰,把那芙蓉一般完美的脸铺上了一丝遥远。
    “嘶啪……”身上的衣物瞬间粉碎,我还未明白过来,只见池中寒手里不知拿著什麽,眼里全是我不懂的东西,“轩墨?如何?被他上过了,你以为他就能救得了你吗?”
    “……”
    “两日不见这麽快就勾搭上另外的男人,本事还真不小啊。”池中寒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听得我既恐惧又委屈,想反驳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傻了。
    看著池中寒手中的二指粗的玉棒,直觉的那不是什麽好东西,而且现在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挣扎,挣扎先动哪种刑。
    “你、你你……救命啊!救命……”一味顾著叫救命的我忘了,这种时候应该求饶命才对。
    “这是好东西,在药里泡过的,以前用来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侍人。”说著,池中寒竟然冲我笑,笑得万种风情,笑得妖美魅人。
    而我却全身都在发抖,因为他正抬起我的腿,那那根翡翠色的玉慢慢地接近著我的身体,然後男人笑脸轻说:“放心,会让你爽的。”
    话落,下体一凉的同时,传来了胀痛──“啊!混蛋!你变态!啊……放开我……”
    那根玉整根都落了进去,很痛,很痛,撕裂的痛……
    我哭喊著,另一条腿地打著颤,而却无反抗之力。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晕迷之前,一把泪一把委屈地喃出了这一句话,他的脸染了色。
    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体像被千万只蚂蚁在骚动著,痛痒难耐之後,我睁了开,慢慢适应了那昏暗的光线,发现还是那刑房,而房里只有我一人。
    动了动手,自己还被如晕迷之前一般绑在木架上;垂下头,光溜溜的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没有多余的痕迹,却是通红的,特别的惹眼;轻轻一动才发现,身後的体内似还有东西,而瘙痒就是从那儿传开的。
    羞烫了脸,我试图动了动腰以下,可是竟然排不出东西,难道那根东西已经不在里面了?
    可,那灼人的感觉,是怎麽回事?
    定了眼才发向自己的羞人的弱冠竟然非常精神抖擞地立在万草丛中,看傻了我的双眼……怎麽可能?!
    怎麽回事?
    “嘎吱……”听到门开的声音,我猛然抬首,是池中寒。
    池中寒抱著一坛酒,那妖美的脸有些微红,显得更美了,看著我的模样,那双桃花眼里多了份赤裸裸的东西,笑得讽刺:“呵,真精神啊。”那视线来回地暧昧地一寸寸盯著。
    我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润湿了双眼,身上的难受,越来越明显,光是被这男人盯著每一寸皮肤都觉得特别的疼痛。
    “……你、你下、下了药……啊!”一说话,那压抑不住的呻吟破口而出,惊得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刚才发出声音的是自己。
    笑眯眯的池中寒轻步走近过来,立在我前面,抬起了酒坛,那好看的喉骨优美地滑动了两下,然後那坛被丢到一边,听到了闷响的破碎声,房里马上弥漫了酒的醇香。
    酒香味迷醉了我,池中寒捏著我的下巴,酒味就更重了,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亲吻我的这男人,因为太近,因为润迷雾了眼,除了看到那长长睫毛微微地颤著,我什麽都看不见了。等回了神,那掳夺性的湿热早已退出,那酒已灌入了我的腹中,口中残留著酒香……
    迷蒙了双眼,大脑空白得已快无存理智,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一颦一笑都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身後的痛痒难耐,心中的空虚不断地叫喧著,渴望著什麽似的,澎湃著。
    “真荡。”
    眼前妖美的男人,配著那笑脸,说著明明淫秽的话听进我耳里却是一种催化剂,加速著我的血流,摧残著我的理智。
    “……啊……”我张嘴想说什麽,可一口开却只能发出更加撩人的呻吟,我只能无助地想睁大眼看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给我我好受些。
    “你这模样,轩墨必定未得见吧?”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慢地响著,而那修长的指,地我胸前轻轻地来回滑过,撩得我不禁挺了挺胸,似乎是想要更多更多……
    “不……不是……啊,轩、轩墨……救……”连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表达什麽,大脑不听使唤。
    而在我胸前流连的纤指,却因我的话突然一顿,不再温柔,只觉腿被野蛮抬拉,身下顶著根什麽东西,而我只看到那张美得叫人心醉的脸冲我残忍一笑……
    “啊啊……”惨叫声夹带著莫名的呻吟。
    被惯穿,很痛……可是,痛苦里带著难言的欢愉,痛并快乐著,难以言喻。屋里响起了阵阵奇怪的叫声和喘息,可我死命地告诉自己,那声音一定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这样催眠著,这样放纵著,堕落著……
    滋水声越响越清,反复的进出抽动,相互摩擦……销魂蚀骨醉仙欲死之时,那动作突然停了,感觉那利物慢慢地往向移出,心一急,我挺著自己的臀,一心只想著别离去……
    “要吗?看看你这副淫荡低贱的模样,怎麽配是本王的唯一?什麽诅咒,什麽宿命?本王就是不信……玩够了便丢弃……”
    後面的话,我已听不进去,空虚得难耐,只想著那利器快起动起来,不知何时,绑著我的绳子已脱落,我被翻来翻去,变换著各种资势。於是我本能地摇晃著自己的腰,摆动著臀,渴求著:“要……我要……给我……啊!”
    不知释放了多少次,只是晕了又醒,然後再次晕撅,对方似乎都没有停下来打算,药力慢慢地过去,理智随著一次次的释放慢慢地回笼了些,心中的悲也一丝丝地在增加……我开始迷迷糊糊地救饶,又或者呼救,叫著那个唯一认识的相国,辰轩墨。
    只是我越喊,在我身上的人动作就越大,似乎不把我惯穿决不罢休一般……酒味散,淫秽中带了血的味道……
    身体开始抽搐不自能,我觉得我快死了,想到自己出这次门,什麽大事都未做成,却死得如此荒唐……
    迷离了眼,想看清仍在我身上的男人,叫得沙哑的喉,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池……中寒……”却飘渺得似乎根本就没有说出口。
    而,就在这样,所有的动作都停了,我看到池中寒我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到之後很久我都未弄明白……
    “还要不要逃?”池中寒的声音却在这一刻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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