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女王 作者:终葵沐

    第1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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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故事以前写过几章,后来人物设定写崩了就去写《窃玉宠妻》了。

    停笔好几个月了有段时候觉得写文太累背离了我的初衷,想封笔不写了。

    停的这几个月里又重新找回了我最初的热情,这文就当是我新的开始了。2011年11月。“我们……离婚吧。”

    平淡无奇的几个字犹如重磅型炸弹在静谧的车内炸了开来,呲地一声巨响,车跑偏了一下,坐在后车座的两个人身子霎时失去平衡,倾倒的瞬间,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丁叶的手稳住了她的身子,冰凉的触感自手心熨帖着她的皮肤,那般的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翼而飞。

    车还在疾驰,窗外的景物飞快的闪过,车内一片沉静,同车外咔咔闪烁不停的闪光灯、来势汹汹的狗仔队车队、疯狂尖叫狂呼的影迷形成鲜明的对比。车外黑压压一片的都是丧心病狂追逐死咬的狗仔,探出车外的长枪短发出得闪光灯闪得夜晚跟白天似的。

    丁叶将脸藏在头上那顶滑稽的大帽檐下,眼眸透过金丝眼镜望着窗外那一张张窥视兴奋、激动狰狞的脸,心绪翻滚万千终究疲惫的垂下眼睫。

    紧握着她的手是僵硬的,依旧一动不动地搭在两人中间的座椅上,因为太过用劲手关节握得发白而不自知。

    丁叶挣扎了一下,他反而握得更紧。

    丁叶格那般强硬又怎肯受制于人,喉头动了动,“离婚协议书过两天我会让人送去你那儿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手上更是没有半分的依恋,直直一缩手便从对方的手心里挣脱开来。

    “我们的婚姻……就到此为止吧。”——

    《剩下的女王》——终葵沐——地址:——

    风不知从哪个窗缝里漏了进来,有股凉意迎面扑过,空荡荡的大厅里的窗帘微动,漫漫月光撒了一地,朦朦胧胧如被轻烟笼罩,仿佛随时能在空中捞出一汪鲜鱼来。苍白的光线从卧室门缝里流泄出来倒映在地毯上一副黑色蕾丝感罩上。

    不论是从款式和罩杯来看都显然不是丁叶的。这着实让某人心里比把男朋友抓奸在床,更一有些女人说不明道不清的不爽。

    轻缓蹲下身子,丁叶脱下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踝,赤着脚无声无息地犹如灵巧狸猫踩在厚软地毯上,纤细白皙的脚一步一步深陷在雪白软绵绵的鹅绒里,绕过那副看似价格不菲的罩走进客厅。

    放荡**的呻吟夹杂着**拍打声从卧室里隐约传出,愈是走近愈是清晰。

    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径自走到厨房里仰着身子打开柜子取下一只玻璃杯,在水池里冲了冲,单手撑着墙立在饮水机前倒水。

    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滴滴嗒嗒往杯子里灌,细长的睫毛密实地遮掩住了她眼眸中的波澜,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水灌满了溢出来了才恍然回过神来伸手关掉按钮。

    经过厨房时从虚掩的卧房门缝里一晃而过地望见两条白生生的**在她的床上忘我地绞在一起,**的欢爱气息弥漫四溢。

    丁叶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解开衬衫最上的几个纽扣,下飞机到现在终是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响,来了条信息。

    对方简洁平淡的问候,“平安到家否?”

    回了条“已到”丁叶便将手机扔在一旁,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烟,烟屁股在茶几上敲了敲,点燃后衔着烟疲惫靠着沙发垫,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天花板脑子好似放空般,一手执着烟屁股,另一手无力地搭在沙发上,侧脸影映在墙纸上模模糊糊的晕开一片。

    她十几岁就开始学坏,抽烟嗑药酗酒无所不会,中间因为某人的坚持戒过好几年,后来某人走后,也说不上是破罐破摔只是实在受不了压抑的心瘾就不再勉强了。

    卧房里传来女人的呻吟求饶声,男人肆无忌惮地抚揉搓着她的高耸,在她柔软上狠狠掐了一把,“女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说罢抬手在她雪白的臀部啪地拍了一下,“这么爱说谎,看我今天怎么惩罚你。”

    女人格格娇笑,“你这不要脸的流氓,”她喘息着在他的挺拔鼻子上点了一下,躺在他身下嘻嘻笑道,“你就不怕你那位聪明漂亮的大律师发现么?让她发现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迟疑了下,眼底略带忐忑和烦躁。

    女人美目一竖冷哼了一声,有些发怒故意在他的炙热上轻咬了下,男人痛得搂住她滚在床上,掐了她脸一把,“你疯了!”

    女人妩媚撩人地翻身反压在他的身上,“你说,我和她你要谁。”成熟既美丽的女人就如罂粟一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男人早已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只是嗤嗤低低笑,“当然要你!”一声声弥乱的呻吟尖叫声夹杂着拍打声从门缝里溢出。

    终于,在两人快活的低吼中,双双颤抖地拥在一起即将到达巅峰……

    丁叶耐心的等到了这个时刻,弯腰捻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站起身袅袅婷婷走至卧室门口。

    倚靠着门倾斜着脑袋,伸手礼貌的叩了叩门,脸是微笑着的,眼神却极为的轻蔑的样子。

    这时她并没有看轻别人的意思,或许只因她天生就长了一双刻薄的眼睛,有种不易亲近,拒人千里的清冷。

    许彦正欲到达顶峰,突闻敲门声不耐烦地一扭头,顿下浑身犹遭电击惊愕地望着抱立在门口丁叶,脑子轰的一片空白惊得一哆嗦直接阳痿了。

    他连滚带爬的从女人身上翻下跌在地毯上,胡乱套裤子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你……你不是坐……明天……明天早上的飞机……回来吗?”

    丁叶笑眯眯,“我这几天连夜赶工做完事特地买了礼物赶回来给你庆祝生日的,”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不过,看来你是不大需要了。”

    那女人也不掩住身子,白溜溜的身子一丝|不挂地下了床,站起身当着丁叶的面悠闲捡起逶迤长裙和散落满地的内衣。

    丁叶微微挑起眉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身材,多一分丰腴少一分清瘦,大翘臀凹凸有致,若她也是男人只怕亦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许彦脸色惨白,结巴道,“我,我可以解释的,因为今天我的生日派对你都不在,所以我太烦闷了在酒吧就多喝了点酒所以我……”他语无伦次的辩解。

    那女人轻蔑地看了眼许彦,眼神颇似在戏谑他就这点出息,朝着丁叶大方笑了下,“大律师,不知介不介意借个浴室洗个澡。”

    丁叶双臂抱侧让开一条路,女人挽着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擦过丁叶的肩膀走进了浴室。

    许彦匆忙捡自己散落遍地的衣物,丁叶至始至终倚靠着门,好整以暇地看他尴尬地穿裤子,他因为太慌乱匆忙数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她越是一言不发,许彦越是狼狈不堪。

    很快的那女人洗完了澡,披散着的一头波浪长湿发还不停地淌着水,袅袅的垂在高耸的前,这时丁叶才真正看清她的脸,不施粉黛的脸上一双媚目顾盼生姿,眼下生了颗桃花痣,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真正是个尤物。

    她拎着外套关门前对丁叶浅笑道,“不好意思啊,睡了你的男人。”两人无声地对峙着,四周静谧的可怕。面对她公然的言语挑衅,丁叶笑眯眯地回以大方微笑,“没关系,现在已经不是了。”

    “哦,对了。”那女人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丁叶,“丁律师,我是许彦会计事务所的同事胡胜男,在工作方面我比他厉害哦,有生意的话多多关照我。”那女人嘴角弯起可爱的弧度,朝着呆若木**的许彦幸灾乐祸地眨了眨媚眼潇洒离去。

    丁叶麻利地将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都拆下扭成一团扔进垃圾袋里,许彦耷拉着脑袋局促跟在她身后乱转,紧张的脸从耳朵一直涨红到脖子,揣摩着她的心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知道丁叶一向最讨厌的就是辩解,他的辩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扭头转身,丁叶对身后的许彦淡漠道,“今晚我会住在办公室,明天我下班之前把你的东西都搬走。”说罢拎起公文包起身欲走。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许彦拦住她,英俊的脸露出后悔莫及的表情,自觉还能哄住她,仓惶地从后面紧紧搂住她,忏悔地低喃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我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好,一定好好爱你!”

    丁叶撇着嘴角静静地看着他,今晚她真打算回来给他个惊喜的。之前许彦向她求了次婚,这次出差期间真的有认真的考虑,许彦对她不错,两人同居半年各方面也合得来,她决定给自己一个婚姻一个家。没想到今晚她还没来得急给他一个惊喜,他就先送了份大礼给她。

    许彦固执地箍紧了她,毫无骨气死死地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不准她离去。

    丁叶温吞地抬起眼皮,“记得明天把我房子的备份钥匙寄给我办公室。”她半倾着身子立在玄关处换鞋。

    直接被藐视的许彦自觉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丁叶,我告诉你,天底下的乌鸦一般黑,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你为了这事甩了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丁叶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声继续穿鞋,这一声无所谓的冷笑彻底地刺激了许彦,他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后面还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吗?我是无所谓,我有车有房有事业,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一到了年纪就是夜间超市的下架货,男人无论年纪有多老依旧不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投怀送抱!”他气急败坏冷嘲热讽,“你年纪也不小了,心气不要太傲,不然有再多的男人也会像那个斐东裕丢下你一个人去美国了。大约也只有我能忍受得了你连上床都永远一种姿态……”

    丁叶并未回头,只是在玄关处顿了顿,手握着门把,墨流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在恻恻的影下看不出表情。

    至始至终她都沉默中,就在以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窒息的气氛令人压抑地快要喘不过气来,许彦此刻清醒了许多,对自己的话有些后悔,正欲开口说些话缓和一下,碰地一声关门声将许彦连同他呼吸的空气一同厌恶地隔绝在屋内。

    凌晨三点,郊外半山高速公路寂静毫无人烟,四周已近荒郊野岭,偶闻鸟鸣更显大地寂寥,零落几颗星摇摇欲坠地缀在夜穹中,黑夜犹如巨大的黑洞从公路尽头一直压散而来吞噬着一切光芒,天地都被黑暗笼罩着,平时此刻别说车辆连个鬼影都没有。

    一辆白色跑车在路道上呼啸而过,刮起一地落叶。

    晚风劲吹着丁叶纷纷扬扬的长发,毫无感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车速依旧在不断地飙升。

    那些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女人一到了年纪就是夜间超市的下架货,男人无论年纪有多老依旧不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投怀送抱!”

    “你年纪也不小了,心气不要太傲,不然有再多的男人也会像那个斐东裕丢下你一个人去美国了。”

    “大约也只有我能忍受得了你连上床都永远一种姿态……”

    丁叶微微眯着眼,怒极反而嘴角弯起诡异的笑容弧度,紧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因为过分用力指节绞的发白,发出一阵阵嘎啦嘎啦指关节摩擦的声响。

    她一向是克制的人,但此刻仿佛唯有在夜风中飚驰,才能吹消刚刚她想甩许彦几个耳掴子的冲动。

    “咔嚓”前方路中央竖着一个小小的牌子,还来不及看清上面的字就被急速的车撞倒远远地抛在身后,恍惚间看到一人目瞪口呆盯着她立在路边,手里仿佛还晃动着什么。

    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这种时候这个地段,高速公路上居然会有人孤孤单单地站在路边,总归不会是见了鬼吧。

    深呼了一口气,稳了下心神,僵硬地缓缓转头。

    万幸,并未如恐怖电影中有个七窍流血的头颅空荡荡的扒在窗口上朝她惨笑。

    “救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在幽森森的环山高速公路上飘荡着,惊鸟扑棱扑棱四窜掠过,惊得丁叶全身紧绷,一个紧急刹车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整个身子朝前猛然撞去口顶在方向盘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刚稳住身子循声望去就见惨淡月光下,一个身穿洁白雅致连衣裙的少女连滚带爬朝她这个方向跑来,凌乱的长发披撒在前,单手捂住纤细的脖颈,鲜血汩汩地从她的指缝间渗了出来,一滴滴地坠落在她洁白的长裙上。

    她脚步紊乱,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苍白的嘴唇发抖着,脸上惊惧交加。

    身后紧跟着一个提着寒光熠熠巨斧的高瘦男子,走路的姿势诡异僵硬似圆规戳在地,每走一步浑身的关节都在咯吱作响犹如牵引的木偶。

    他瘦削的脸上涂着白惨惨的油彩,整张脸面目不明地隐在影里,沾满鲜血的手中拽着一把反着渗人寒光的斧头,嘎剌剌地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火花。

    丁叶心中不由地掠起一丝恐惧,惊慌失措地伸入兜里手机想要报警,未料了空才想起刚刚走的时候手机搁在茶几上忘记拿了。

    女孩子显然跑不动了,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瘫软成泥,身上血迹斑斑的奄奄一息。

    那男子居高临下提起了斧头,恻恻地朝她的脑袋砍去。

    “喂!”丁叶大喝一声,那男子停了停,脖子迟缓地扭转过脸来,画满油彩的脸在惨淡的光线显得更为的恐怖狰狞。

    丁叶手胡乱地在后车厢,终于到了一个长炳大的东西,其实在她刚大喊出声后就懊恼不该多管闲事,可那女孩看着还是个孩子,事已至此也顾不得害怕了,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就冲了上去。

    这时半掩在乌云下的月亮逐渐露了出来,借着皎洁月光她这才看清手里拿的是一条金华火腿,这还是给喻思荇父母带的礼物。

    火腿就火腿吧!

    丁叶唯有使出吃的力气,快步奔过去抡起硬邦邦的火腿就朝那个男人脑袋哐当一下,恶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男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捂着脑袋晃了晃跌在地上,成串的血珠子从他额上伤口滴滴滚下,原本昏死过去脖子还淌着血的少女神奇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一时间手足无措,带着哭腔道,“哥,你流血了!”

    “咔!”身后有人破口大骂,“@#$%&*¥#@,宋熊!宋熊!你怎么找的群众演员!”

    一个穿着体恤破牛仔裤拖着夹脚拖鞋的女人从路边的影处仓皇走了出来,瞪着丁叶无奈回头辩解道,“导演,群众演员还没……还没上场……”

    “那她是谁!”一个矮胖的男人从影里跳了出来,满脸的横因愤怒而剧烈地抖动着,手怒指丁叶豁着几颗黄牙,暴跳如雷。

    丁叶僵硬地缓缓低下头,那满脸油彩的男人捂着额头抬起脸来,鲜血从他的额头慢慢蜿蜒流下与他脸上的油彩混成一团。

    五官里只隐约可见他那双弯弯月眸轻扬熠熠生辉,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嗯……好像……误入……片场了……

    丁叶嘴角抽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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