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了。
    「g,」小三一见胡老头皱皱的脸,感慨道:「你还没死啊?」
    胡老头说:「你……你死了老夫都还死……不了!」
    说罢这二人大笑几声,接着小三叫小五移了张桌子和椅子过来。
    胡老头坐好后,带着兴奋说道:「可……看好了……这就是老……头子亲自做、做出的……逸品……『五年酿』。」
    老朽的手慢慢将坛子口的木塞抽掉,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淡淡且带着咸与香的酱油味道缓缓地飘出来。
    在场的人深深一闻,都觉得这坛酱油并没有其它酱坊那种又浓又呛人味道。酱太浓会抢味,酱太咸加水则失味。
    每道菜肴都有主菜与配菜,就如红花与绿叶,红花虽美,但无朴实绿叶相称,便凸显不了花的娇艳。
    小三以指沾了一点五年酿,先是进闻,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正当他欣喜这酱完全就是他想要的味道时,却听见旁边有人吞了口口水。
    小三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小五看了他一下,而后立即转过头去。
    小五的那一眼很明显,就是在说:『谁叫师兄你伸出舌头舔手指的,我那么喜欢你,当然会情不自禁咽口水啊!我是无辜的!』
    小三哼了小五一声,才朝胡老头道:「哪条方子成功的?」
    胡老头说:「最、最、最、最……简单的那一张。」
    小三想了一下,皱眉。「是以黑豆制曲,海水制盐、山水制糖、泉水制酒,再与石豆迭加酿制的那张?」
    「是。」胡老头笑着点头。
    小三也笑了。「你这『五年酿』来得刚刚好,我恰好种了些米打算卖饭,有这『五年酿』,做出来的臊子酱加上米香,那可真是会馋死人了。」
    听见吃的,胡老头眼睛就是一亮。小三的厨艺他可见识过,但那是五年前。就不知道五年后的他,在厨技上又增长了多少。
    「你带了多少『五年酿』来京城?」小三问。
    「三大瓮。」胡老头这回没喘气没结巴了。
    「这三大瓮我要了,」小三说:「包括你兰州酱坊里的那些,快快传书让人运过来。价钱你开,除了『五年酿』以外,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胡老头这时却安静了。他一双混浊的眼睛看着小三,让小三等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说:「你……要全部的……『五年酿』不、不是问题……银、银、银子我都可……以不收……唯一条件……是、是、是……我要吃你做的饭!」
    小三嘴巴稍微开开,后来又马上闭了起来。接着他才道:「那有什么问题!老朋友!」
    「老朋友!」胡老头笑。
    小三也笑。
    方子是小三给的,虽然并不完全,但能成功酿出「五年酿」,使其飘香万里,胡老头知道,这还是托小三的福。
    逸品无价。到时回了兰州酱坊再开,那就是整个胡家在酱坊世家中崛起的那一刻。
    ☆☆☆
    因为有胡老头这个意外惊喜,聂夙这个人就被小三忘了。
    在「厨」字前头,什么事都可以缓缓再说。更何况现下的聂夙已经被小三整得凄凄惨惨凄凄,他对小三而言根本不重要了。
    抱着那一小坛五年酿,小三抄轻功便往米香而去。
    到了米香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无视殷勤朝他而来的阿勤,直接走进厨房里。
    厨房里只剩下三个厨子还在练小三教的那道水晶臊子饭,小三一看,问道:「怎么只剩你们?另外两个呢?」
    「这……」其中一个小厨子委婉说道:「大概是练了整天太累了,所以他们刚才说要回去休息,就走了。」
    「休息?」小三额角微微抽了一下。「外头太阳下山了吗?天变黑了吗?晚膳时候到了吗?明日就要开门营业的店,收钱的厨子居然比老子这个出钱的还早走!」
    「要不、要不我去叫他们回来?」小厨子又说。
    「不用了,晚点修理他们。」小三来到一口灶前,动作流利地点火开灶,洗米蒸米,切肉丁炸煮等等。一切细节彷佛做了千万次,速度快,铁勺挥舞中带着华丽感,明明衣着朴实看起来就和富家子弟完全不搭嘎的他,只要专注在菜肴上,他便成了这个领域的王者。
    小三打开五年酿的那x那,三个小厨子中有人「咦」了一下。发出声音的正是方才一直与小三说话的少年。
    「您这酱油是哪儿打的,我从没闻过咸香气味皆足,却又带着淡雅香气的酱。」少年有些激动。
    「兰州胡家酱坊的『五年酿』。」小三说:「我之前买的那批酱油全堆到水上龙宫去,现下起这里的酱油全用这种『五年酿』取代。酱瓮之后会陆陆续续送来,第一批有三大瓮,应该足够你们用。还有,待会看我怎么做,再熟悉一次。今日你们就待在这里练,晚点回去。明日开张虽然估计人不多,但也容不得一丝失败。米香这店很重要,招牌如果砸在你们手里……你们应该知道我性子的吧!」
    三个厨子连忙应:「是!」
    接着,小三在肉臊子瓮与五年酿中来回看了十数次,最后想起方方尝到的酱油味,于是舀了一勺半加进肉臊子里一起煮。接着闻了闻肉臊子飘出来的味道,又算了算要相配的米饭,立即再舀了半勺进正以大火滚着的瓮里。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小东西。
    小三后头一群人拚命张大鼻孔吸着厨房里独有的香气,肚子咕噜咕噜声此起彼落。原本这样的味道今天都闻了一整日了,可小三最后最后那一换,顶级的厨艺、顶级的食材、顶级的酱料,遂做出让人垂涎三尺,谁也比不上的菜肴。
    即便,小三教他们的每道功法皆与自己所做的一致。
    可那些细腻到得以经验累积才能得来的技巧,这些小厨子还差些,火候不足。
    饭好臊子肉也成后,小三二话不说直接白饭添碗,淋上以五年酿提味,使得味道更盛以往的臊子酱后,筷子拿着随意搅拌一下,便大口大口往嘴里扒。
    酱油味焦香浓郁,以鲜肉为底熬出的卤汁多一分太咸,少一分太淡,味道琢磨得完美无瑕,说不出是肉臊子衬出了米饭的香甜,还是米饭衬出了肉臊子的好味道。
    小三边吃边点头,然后往旁边桌子坐上去。
    他脚踩着板凳,屁股就在桌面上,姿势极为不雅,可和这令人疯狂的水晶臊子饭比起来,不雅之类的词汇,早在众人跟了小三以后,就把它抛到八百里以外了。
    依三爷所言:这世间唯有「食」字最重要,其它的金银财宝美女俊男啥的都是浮云!
    浮云啊浮云!
    看着伙计和厨子抢成一团,小三扒了一口饭,拿筷子往那边直点,张嘴饭粒乱喷地喊道:「喂喂喂!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待会儿留两碗给送到将军楼对面那间房去给小五、小六,不然他们要知道饭全被你们吃光,你们就遭殃了!」
    接着又说:「唉,看过我那两个师弟生起气来的模样没?其实也不算狠,就老子发脾气时的模样减掉一半便是了。」
    朝木桶里挖饭的小伙计往饭桶里探了探,唉呦可怜噢,只剩下两碗饭的分量了。这可咋办?活生生看得见却吃不到,今日要直接饿死在这里了吗?
    前头的人看着最后的伙伴眼泪汪汪的,像快哭出来的模样,没办法只好拿了个碗,每人心疼地往那碗拨一点肉丁和白米饭下去,最后小伙计得到那碗饭时因为太感动,于是呜呜呜地鼻涕眼泪流满面,而后在鼻子塞住的艰难情况下,奋力而迅速地把那碗饭吃完了。
    一粒饭粒也没留下。
    小三边吃边自言自语地道:「就只两碗饭还是太少了,待会儿多做一笼白面馒头过去,省得那两个家伙吃不饱。」
    当小三说完,抬头便见无数的眼睛都冒起绿光直直看着他。
    有人小声地说:「三爷,既然要做馒头,能不能多做几个?我们也才只吃一碗饭,同样吃不饱啊。」
    「吃吃吃,成天就只想着吃!」小三开骂,嘴里饭粒再度胡乱喷。「老子又不是你娘!干啥吃饭找我、吃馒头也找我。你们是没银子吗?老子所有金子银票都砸在这里了!进城后左拐三条街有家卖馒头的,那么饿就直接去买。」
    「但是吃来吃去,还是三爷的手艺最好。那间馒头店的馒头根本和三爷不能比!」其中一个伙计点出事实。
    「我操──人家那馒头做得也不错了。」小三怒指三名小厨子,道:「你们三个等会儿过来看我怎么做馒头,之后三个月就通通做馒头给这些人当三餐吃!好吃?老子也是个有矜持的,你们喊什么老子就要做什么,是把老子当成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了吗?」
    当下围着饭桶的那些小伙计们顿时哀鸿遍野,哭道:「连吃三个月馒头会死的,三爷!」
    「死了最好!」小三怒道:「省得老子费心。」
    ☆☆☆
    这天忙完也晚了。
    小三直接从米香回家,癸子迎他入门后,立刻去准备热水让小三梳洗沐浴。
    三爷看见澡盆装满了热水,倒水的癸子还没退出房门,他衣带直接拉开,衣服脱光,而后直接跳入澡盆中,拿起皂荚沾水搓搓,搓出泡沫后就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干净净。
    癸子关了门在外头守着,脏衣服被他给收了,正当他看着衣裳上的点点血迹,想着这位主子爷今日疲倦的表情大概是打人打累了时,屋里的小三又喊:「再换一个新澡盆来,水要热。旧的澡盆跟今天穿的衣物都丢了,染了那孽畜的血,再用都觉晦气。」
    癸子按小三说的话做了,只是他在为新澡盆注热水时小三就湿淋淋地盘腿坐在床上,浑身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盖。
    全都弄好后,小三便让癸子离开睡觉去,而他自己则头靠着澡盆边缘,感受热水熨烫皮肤的些微次痛感,泡了好一会儿,虽是累得狠了,还浑身懒洋洋的,可意识仍旧清醒,了无睡意。
    过了不知多久,门从外头打开,某个人独有的脚步声来到他身边后停伫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道:「师兄,水冷了。」
    小三从鼻腔缓缓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想动。水冷就让他冷吧,老子还在寒潭里待过,冷掉的水算什么。
    一双手伸进水里将小三抱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路后,将小三放到床铺上。
    小三表示脱光光不算什么,以前行军打仗大家一起洗的时候,还不是大伙儿光溜溜的挤成一片,屁股蛋就这么露在外头,一个赛一个白。
    小五拿了干净的巾子过来,替小三擦了擦,而后把癸子准备好的亵衣给小三穿上,接着再拿巾子一点一点地把小三那头黑发慢慢绞干。
    一切就这么缓慢而自然,小五的手法驾轻就熟,彷佛已经做了好几回这样的事,所以连穿衣服都温柔得让小三没法挑剔。
    吹熄油灯,小五爬上小三的床。这看来斯文有礼的家伙原本还躺得好好的,但灯灭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侧过身来贴近小三,把小三抱进怀里,朝小三脸颊蹭了蹭。
    「你的身上好香,脸也好滑。」小五的鼻息就在小三耳边,可温柔的说话方式却叫小三打了个冷颤。
    小五感觉到了,他轻笑了几声。
    「笑个屁!」小三接着问:「你弟呢?」
    「师兄老是关注小六,没怎么理我,真让我伤心。」小五声音带了哀怨。
    小三又抖了一下,还是不习惯小五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小五接着才说:「小六累了,胡家老爷和跟着他的几个人是小六打点好的,然后他还把胡家的三大瓮酱都搬去了米香,来来回回许多趟,所以回来倒头就睡,根本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我打。」
    「他那么多事情做,那你在干什么?」小三问。
    「我自然是看着师兄最重要的宝贝,聂夙啊!」小五把小三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互望着。
    而他的膝盖也在此时动作。
    趁着小三沐浴后还懒洋洋地没戒心,小五的左膝就插进了小三两腿中间,然后磨了磨,再往上顶了顶,顶到不该顶的地方。
    小三感觉一道电流一路从脚掌心往上直窜,窜到天灵盖上。身上所有汗毛也都因此站立,而后鸡皮疙瘩千重浪,一波一波地猛烈袭来。
    「你别再蹭我了喔,老子警告你!」小三警戒着想后退,却被小五圈着腰动弹不得。
    「师兄……我想你了……」小五放低声音,磁性的嗓音窜进小三耳里,这让三爷的耳朵有些痒。
    「想你个头!」小三怒道:「我们今天几乎整天都在一起!」
    第七章
    虽然熄了烛火,但房里窗户开着,月光正是美好,静谧的银灰流进房里,淌了一地。
    这番宁静安详的夜里,小三的竹床上却不安详。
    「你知道吗?今天看你一人对仗那么多人,面如桃花却威风凛凛、气势如虹的模样,真叫我既佩服又钦慕。我怎么这么幸运能遇上你,自小与你长大,让你带着我和小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呢?」小五轻声地说:「现下想起来,我不怨余家那些人了,躺在乱葬岗里等死的记忆已经模糊。如果那时就知道得先吃过那些苦,才能得今日的你,我必定不怨也不恨,和小六静静等着你的到来。」
    「说话就说话,脚不要乱动!」小三斥责完后说:「这就是师父同二师兄讲的那什么『必然』的道理。你们被师父捡到,师父没空带你们所以我接手,没有什么如果或也许的,你们就是应该被我带大。」
    小五轻笑一声。「是啊,绕来绕去,我们始终会碰在一起。」
    小三不想继续谈下去,他想睡了。秋夜天冷,但当他要起身捞迭在床尾的被子时,小五却没有放手的打算。
    「你这不让我取被子又是想怎样?」小三翻白眼。
    「今日的师兄光芒万丈、俊秀耀眼,让人移不开眼。我好不容易抱着了你,心里想着要放开你,可手脚不听使唤只想贴着你。」小五说:「冷的话,就抱紧我,或许我们还能做一些事,让师兄身体更热些。」
    「你这是没看见我翻白眼吗?」小三认真地问。
    「自然是看见了。」小五回答。
    「看见了还说我光芒万丈,俊秀耀眼?」小三说。
    「是啊,无论如何,师兄都是最好的。」小五句句真心。
    「那我挖鼻孔给你看!看你还是不是觉得俊秀耀眼!」
    正当小三真的伸出手指要往鼻孔挖的时候,他的手被小五整个握在手里,只露出指尖的部分。
    小五借着月光看着小三的修长苍白的手指,一抹心疼从眼中闪过。「那时为了破阵,你十支手指伤裂见骨,当时痛吗?」
    「不记得了。」小三说:「忙着破阵救你们的命,哪还管痛不痛。」
    「师兄对我们真好。」小五低下头,放开握住的手掌,而后在小三的指尖上一一亲吻。
    小三看着小五的动作,突然道:「有时候我真不懂你到底哪学来这些听起来甜腻腻的话。」
    「不爱听、不喜欢吗?」小五说:「打从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以后,怕你不高兴,就只能把一切埋在心底,谁都不能说,连小六也不能。如今好不容易你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很开心,一开心就满脑子都是你,以前想对你说的话,更是天天萦绕在脑海,与你单独相处时,就想讲与你听。师兄,爱上一个人便是这样,对他朝思慕想,分开的每一刻都是折磨。」
    小三看着小五,突然笑了出来。「翻白眼、挖鼻孔你都还喜欢我,那说说你最无法接受我如何做,我现下就做给你看,看看你还喜不喜欢我!」
    小五眼底有一抹光亮闪过,他也朝着小三笑。
    小五有张好面容,深邃迷人,望之倾倒,但那也不过是表面的东西。
    可当这样的面容在眉宇间多了一股人气,所有的欣慕爱恋也全写在脸上,那款款如流水般的细腻温柔,让你真的感觉到你是他的唯一,爱或不爱这种事不用说出口,也昭然若揭。
    小三有那么一瞬间看小五的脸看得愣了。
    也许是月光太美,也许是他心太累,也许是小五的深情,也许是小五的确很帅。
    让这一刻的小三觉得,他真的把小五看入了眼。
    日后漫长的一辈子让这人陪他走下去,也许真的不错。
    有种暧昧的情愫在彼此间产生。
    小三心里最后那道心门打开的x那,小五慢慢靠近他,深深吻了下去。
    小三一下子就被小五缠住四肢,还不自觉地扬起头,让小五的舌头狠狠地侵犯他嘴里每一分每一肌
    从齿列到上颚,从舌尖到舌背,他甚至让他伸到了喉咙深处,那样一种不适,却让小三感觉像是被点着了火。
    呼吸,变成喘息,下身与下身贴着的部分也起了变化。坚硬的火柱磨蹭着他的,在唾液与唾液因交缠而失控地由嘴角流下的那一刻,两人都动了情。
    小三对他的小五,动了情。
    只有月光的昏暗厢房里,没有火盆,没有被子,却热得不得了。
    小三方才才被小五系上的结,又给小五打开来。
    小五的吻沿着小三的脖子慢慢往下亲吻,一点一点的在这个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而后吻停留在小三的胸膛,小五的舌舔舐着胸膛上那一点粉红色的突起,轻轻地咬过后,用力吸吮,或用手指揉捏,或用舌头绕着打转,直到小三拉了小五的一缕发丝,小五才放弃继续蹂躏小三已经红肿了的两处突起,慢慢朝下继续亲吻下去。
    先是小腹,后是腰,小五一路又舔又啃的,让小三脑袋逐渐无法运转,只得随着这些从未尝试过的感觉晕头转向的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属狗的?』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一根骨头,被饿了很久的狗盯上,然后就给咬得乱七八糟的。
    『亵裤的带子被解开了……』小三感觉到小五的动作。
    『裤子被脱下来了……』小三迷迷糊糊地想。
    而后小五的吻慢慢往下,直到含住小三同样滚烫不已的分身。
    「呃……你干什么……」小三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见到小五握着他那地方,轻轻地吸吮了两下。
    这一幕的冲击,差点让小三抬起腿把小五踹下床。
    『什么跟什么!那是嘴!是吃饭的地方!怎么可以用来含那里!』小三乱七八糟地想着。
    小五在小三想动脚的那一刻实时压制住了小三的动作。
    小五柔声说:「不要绷得那么紧,会很舒服的,不信的话,你感觉看看。」
    小五说完,就在小三的目光下慢慢地将小三的分身含入嘴里,轻轻动了两下。
    小三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一阵酸麻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很奇怪的感觉,那让他说不出话来。
    小五将小三的分身含得越来越深,抵到喉咙深处后再出来,如此的吞吐动作看得小三头皮发麻,但在这同时却又慢慢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快感。小三不得已紧抓住小五的头发,在激烈的波涛汹涌间,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玉柱高高挺立着,小五不再逗弄那里,改而往下舔舐,一边将囊袋含入口里,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押着小三会阴的部分。
    小三的手有点抖,他揪着小五的发,喘息声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而当小五的手指沾着带着香味的东西从会阴处滑入小三那处洞口,缓缓深入,跟着直接碰上甬道奇怪的某一处地方时,小三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再忍耐也还是爆出了一声:「我操──」
    「你在干什么!?」小三差点岔气。
    尽管小三已经用很大的声音大吼了,可惜在小五听来,嗓音柔柔软软,眼睛又弥漫着雾气的小三实在就是一副秀色可餐,得赶快吃下肚的模样。
    小五说:「师兄不知道,男子与男子用的便是这里吗?」
    「不知道!」小三愤怒地喊:「我怎么会知道!」声音仍是软绵绵的。
    「那师兄是以为,只用手吗?」小五轻笑。
    「不用手是用哪里啊!」
    「是用……这里……」小五将手指抽出来,而后把小三的腿往上抬,接着直接用动作表示。他将自己的灼热抵在小三的穴口,然后在凝视着小三的同时,缓缓推进,直到全根没入小三体内。
    小三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方式,他着实震惊了一把,而小五就在这同时,慢慢地在小三体内抽插起来。
    最初的时候穴口传来撕裂般的痛,小五进入他身体的下一刻竟又胀了一圈,小三对这种感觉感到头皮发麻四肢僵硬。但想喊停的当口又想起自己答应过小五的话,一生一世、男女情誓,即便两人同是男子,答应了小五他就不反悔,反悔不是三爷的性格。
    所以,小三就忍啊忍啊,咬着牙硬撑,任小五压着他的腿,往他屁股插。
    起时,是缓缓来的,原本的痛感在过了一阵子后感觉也变了。
    小五在抽插之间,顶进去时小三就一抖,有种兴奋到脑子都麻了的感觉。分身拉出来再捅入时,那种感觉便恐怖地迭加了一倍。
    直到后来小五把小三的双腿几乎折到他的肩膀上,臀部也因此翘得更高之后,小三发觉小五的的动作竟就越来越快,而且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欲念地看着他,急速地喘息的同时,又低头深深吻了他几下,接着腰的晃动力道变得强而猛烈,叫小三脑袋几乎要沸腾了。
    洞穴像被用力的侵犯,酸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直到小五用力撞击他,如同想把他整个人贯穿之后,小三再也忍不住,在激烈的喘息中,逐渐发出低哑的呻吟。
    臀部被小五囊袋拍打的声音,抽插间的水渍声,房里淫靡的气息,和那双黑色眼瞳赤裸裸且不想隐藏的欲念,一切的一切,让小三几乎疯狂。
    然而低声的呻吟并不够,小五还想要更多。他将小三翻到侧面,从后头贴住他的背把他圈紧,在小三体内的灼热楔子也因此而猛烈转动,这一举使得小三差点叫出声来。
    小五将小三的右腿拖高往前抬,而后又开始猛力地侵犯他。那样的激烈,就像此生不能没有他一般。
    小五在小三耳边轻声说:「那堵墙的后头,小六正在睡着。你说我这样一直顶着你,床都发出声音了,小六会不会听见,会不会也想过来同师兄做这样的事。师兄你喜欢小六对吧,我和他轮流一起与你做这件事可好……」
    小五还没说完,小三的甬道便激烈地收缩起来。
    小三紧闭着眼睛头往后仰,露出那段叫人想啃咬的脖子。
    「喜欢吗?嗯?」
    小三那处地方开始痉挛,前面的分身也渗出了水滴。
    小五不但没停,反而因为小三这般似要泄了的强烈反应而撞击得更猛更快。
    小三发出了呻吟,一点一点,伴随着喘息溢出。
    小五抓住小三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前端,而后在那被夹得舒爽不已的地方用力插了近百下。
    「啊……呃……」
    等小三的分身因无处可泄而胀得通红的x那,小五松开了手,那瞬间,甬道收缩得更激烈了,小五几乎不用动,差点就让小三的内壁夹射出来。
    小三泄了。在攀上高峰后整个人坠了下来,觉得浑身无力,但方才那几乎灭顶的愉悦却还没散,将他包覆在余韵里。
    小五还埋在小三体内,他不急,他还有一整夜的时光,能与小三共同度过。
    他将床褥上小三射出的东西抹了起来,就着这个缓缓地套弄小三垂软的分身,将它弄湿。
    小三本来气息已渐渐稳住,可随着小五不断地玩弄他的分身,小三也渐渐又起了反应。
    小五咬着小三的耳朵轻声说道:「这次,只能想着我……」
    他将热楔抽出,把小三抱起,盘膝而坐,然后让小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掰开小三的臀,让小三缓缓坐下,叫小三将他还未泄过胀得紫红的分身慢慢吞了进去,直至深到无法再深的地步。
    「嗯……」小三发出微微的呻吟。
    小五握住他的腰,开始一连串温柔而缓慢的侵袭。
    欲仙欲死,直至天明。
    ☆☆☆
    小三被轻轻放回床上时已经累到腰酸背痛,屁股麻掉没感觉,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小五之前烧了热水帮小三仔细擦身,又换掉整床被褥与被子,在这些全部做好后,他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小三的容颜。
    从小三微敞的亵衣中看得见深深的吻痕,脖子上则有齿痕,而耳垂也没幸免于难,两边都被咬肿了。
    小五拂开小三脸上的细发,低声说道:「累了就睡吧,外头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小三试着想起身,在发觉四肢无力时不仅想,昨晚一整晚他是怎么扛过来的啊!
    小五轻轻抚着小三的脸颊,一股淡淡的笑意染在他的眼角眉梢,不说话时容易看起来冷漠冰凉的脸也随之温和,因为他已经跨过小三心里最后一道墙,进到小三心中了。
    因为起不来,最后干脆就不起了。小三成大字形趴在床上,狠狠咬着被褥,含恨说道:「畜生啊……一插就插到早上,是想弄死老子吗……」
    小五极其温柔地说:「我忍得太久了,一高兴便昏了头忘记节制。幸好方才细看的结果师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后头有些红肿出血,我帮你上过药后,这才得以放下心来。其实这样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师兄别不高兴,下回我定不会这般莽撞弄伤师兄你了。」
    「下回?还有下回?」小三提高了音量。
    「当然有。」小五笑着说:「只要师兄还把我放在心上,自然会有。」
    小三连忙说:「那我决定不把你放在心上了,那边有门,劳烦自己走,老子身上有伤,就此不送,谢谢!」
    「师兄,是谁说承诺最为重要,一个人如果开口许诺,就要有做不到便不休的觉悟?」小五说着。
    「那时情况不同,我这是误入陷阱啊!」小三悔不当初。谁叫他就是爱乱讲话!而且他讲一讲后就忘掉,可听见的人却老是记得一清二楚。
    小五看着小三的侧脸,看着第一次被他所拥抱,而从他怀里醒来的这个心爱之人。他说:「是啊,你就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兔子,而我是永远守在你背后的猎人。」
    小三打了个寒颤,怒道:「要说也说个狮子、老虎之类的,老子这模样像兔子吗?还小兔子!」
    小五点了个头以后,便一昧地笑,笑到眼睛[的只剩一条线,嘴角弯弯像个弧。
    「……你昨天回来时把脑袋放在小六那里忘记拿回来了是吧?」小三说:「笑成这个样子简直和小六那个呆样一模一样。有那么开心吗?」
    「开心。」
    又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话后,邻间发出了声响。
    「定是小六起身了。」小五摸了摸小三的脸,不舍地道:「我等等会直接与小六出门,你多睡会儿,这两日别外出了。三餐我会交代癸子,因为那里有伤,你这几日要喝清粥比较好。」
    小五叮咛了一遍又一遍才走,这简直让小三有种自己是儿子,小五才是爹的错觉。
    至于喝粥这档事,小三直接把癸子喊进来改了单子,于是他早午晚膳就丰富了。
    且因「卧病在床』的因素(小五是这么对外头说的),他就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让癸子一口一口地喂他饭吃。
    哼、哼哼!
    这个家是老子作主又不是你百里小五,敢只给老子喝清粥?
    你是找死吧!
    小五、小六晚上回来时,在小三房里待了一会儿。小六讲了一堆废话之后,被小五拎回房里睡了。
    半夜小五趁着小六睡熟,又偷偷过来想上小三的床。
    结果三爷见始作俑者爬上床了,立刻一脚踹过去,小五连忙护住双腿间的重要部位滚下床,而后才在小三的狠瞪中摸摸鼻子回自个儿的房间同弟弟抱着一起睡。
    第二日早晨,小三已经能下床了。
    他像老人家一样驼着背敲打着腰慢慢来到准备丰盛的桌子前,缓缓坐在凳子上吃饭。
    饭吃完后一段时间肚子开始作怪,于是他又抱着肚子弯腰走到恭桶前脱裤子,准备处理三急中的一急。
    然而就在想出来之间他用了一下力,突然屁股一痛、菊花一紧,他才知道小五为何交代癸子这几日让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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