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尽是浓郁的消毒水和酒精气味,病房里明明有好几个人,但却安静到似乎彼此都没有呼吸心跳,只有“滴滴”检测仪器运作时偶尔发出细微的声音。
    从病房的窗户处透进来一大片温煦的阳光,全部倾泄在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少年身上。阳光轻暖,却也没能让他那苍白泛冷的脸色增添多一抹红晕。
    少年脸色如纸,唇色泛白,右腿小腿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他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弹,只有仪器上平缓的波线起伏昭示着他的生命迹象。
    上官瑾站在病房门旁,他目露关切地看着在病床边坐成一座雕像的顾念。
    顾念守在这里整整有三天了,三天以来没怎么说过话,问他问题时他的精神也恍恍惚惚,只会回答一些简单的词汇。顾念这般模样实在让上官瑾很不放心,他干脆请了假过来陪着顾念。
    病房里来了一个人。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谁后,上官瑾的神情明显一愣。
    但对方却仿佛早已知道上官瑾的存在,对他视而不见,那人径直绕过门口的座椅,向病床旁的顾念走去。
    顾念根本就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他双手紧紧握着令狐承苍白冰凉的手,一双琉璃般澄澈的眼黯然失色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慕容念,你别太伤心了……”皇甫曦紧紧皱眉,他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被顾念百般照顾的令狐承,然后又迅速把目光落回顾念身上。
    这一落,他的眉宇蹙得更深了。
    顾念这才发觉旁边有人,他抬起头,既像是在看皇甫曦,又像是没在看他,那双净流通透明的眼眸异常空洞。
    皇甫曦将手搭在顾念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他抿了抿淡色姣好的薄唇,想说句道歉的话,却终是说不出口。
    上次令狐承带人来救顾念脱困,其实他也受伤了,不过他并不是在与令狐承的人交锋时受伤的。那时他刚设计杀了慕容铁牛,毕竟对方是名义上的世界首富,首富离奇身死,有很多收尾的事他都得亲自过手。
    那一天他正忙得焦头烂额,突然听闻慕容铁牛其实并没有死成,而是被人救出去了。虽然亲眼确认过慕容铁牛的尸体,但他决不允许有任何疏漏发生。
    他立即出发向传闻中慕容铁牛逃窜的地方赶去,刚一抵达,他和手下就中了埋伏。他手下激烈反抗,因为埋伏他们的人不是受过非常专业培训的杀手,因此很快就被他的人给反杀得差不多了。通过对剩下幸存下来的人的逼供,他才知道他是中了令狐承的调虎离山计。
    他立即猜到令狐承的真正意图是要带顾念离开,他急速赶回。可等他回到别墅时,只见到庭院里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顾念喉结动了动,他什么话也没说。他也知道令狐承受伤不算是皇甫曦的错,毕竟皇甫曦中了令狐承的圈套还受到了手下的背叛,这些事实都让他无可指摘。
    窗外的阳光愈渐灿烂,温度也逐渐上升,顾念身处阳光照射进来的光束中,他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不敢再去握令狐承的手,只怕自己会冰到对方。他站起身来替令狐承掖了掖被角,轻轻用手抚了抚令狐承英气漆黑的眉宇。
    令狐承,你冷不冷?可千万不能让你冷到了,不然等你起来,你又说要借此说要用身体惩罚我了……
    在令狐承晕迷不醒的时候,司徒珏也跳海自杀了。
    这个消息在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男生都为校花的意外离世而扼腕痛惜。
    司徒珏的死有很多个流传的版本,但最凄惨悲绝的版本是在司徒家打工的女家政那里传出来的。
    她在司徒家工作已经有七年了,司徒家的家主司徒云天和女主人欧阳茜都对她很不错,若不是发生了意外,她本以为她能在司徒家一直工作下去。
    那个意外就是她亲眼见到了女主人欧阳茜上吊而死的惨状,她本来就胆子小,当时更是被吓得直接失禁。第二日,她就向司徒云天提了辞职。
    其实欧阳茜会自杀也不是没有征兆的,她本来就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十几年来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日益严重,精神也出了问题。
    欧阳茜经常会说一些让人感到非常费解的话,她知道欧阳茜很早时就开始出现了幻觉和幻听。因此当欧阳茜发病时,她会下意识远离。
    但总也有避之不及的时候,一次欧阳茜又发病了,平时优雅美丽的女主人躺在地上,一边声嘶力竭地哭,一边捶打着地面打滚。
    她当时十分害怕,但到底没忘记自己的本分,跑过去试图把欧阳茜扶起来。谁知欧阳茜一把推开她,继续涕泗纵横地哭,嘴里还喃喃有声地叫喊着。
    “小珏,对不起,妈妈怀你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会那样……”
    “珏珏,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妈妈只爱你一个……”
    “你不喜欢妈妈这样喊你?那妈妈叫你的小名好不好……囡囡,囡囡!妈妈真的没想到那时会流那么多血……”
    “啊!啊!囡囡,你别哭,你一哭,妈妈也难受……等囡囡你长大了,妈妈就去陪你……”
    那里她就站在旁边,她听了只感觉脊背发凉。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女主人的病应该不会好了,明明司徒珏小姐她好好的,而女主人却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没想到一段时间后,接近疯魔边缘的人就变成了她。那一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她从自己一楼的房间里走出来,顺着楼梯向二楼走去。雨下得太大,她得去把二楼走廊的窗户给关上。
    在经过书房时,因为书房的门开了条缝,她觉得奇怪,就向里面望一眼,在意识到看见的人是谁后,她发出震天响的一声惊呼,“啊!”
    司徒家的女主人已经彻底不在了,司徒家主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受到打击最大的人是司徒珏,毕竟母亲在世时,对她一直宠爱有佳,为了更好地照欧阳茜女儿,欧阳茜当时甚至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事业。
    司徒珏不能接受母亲离世的痛苦,趁着父亲奔波准备母亲丧事的空隙,司徒珏来到海边,跳海自杀而死。
    这一件事是上官瑾转告给顾念的,听到这个消息的顾念呆呆愣愣的,“砰”的一声,他手中拿着的水杯竟是直直摔到地上。
    顾念变得更加沉默,他守在令狐承的病床旁又守了大半个月,每天他都会帮令狐承做着小腿的复健按摩,尽管医生都说现阶段做这些可能没什么用,可他就是固执顽强地坚持做着。
    在上官瑾看来顾念这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顾念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因此只能做些徒牢无谓的工作。
    上官瑾是学医的,当时他一看到令狐承的伤势,就判断出令狐承很大概率是不会再醒来。而且他察言观色极好,当他看到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样的话他永远也不会对顾念说,他不会亲手打碎顾念所幻想出来的美好假象。他还想与顾念天长地久,他不想去做那个伤顾心的千古罪人。
    可是他也不忍看顾念这么一直消沉低落下去,顾念已经好久都没离开过病房了。
    “慕容念,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听到没有?”上官瑾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可是此时他站在顾念身前,脸上有着明显的生气之色。
    他的手紧紧捏住顾念的肩膀,顾念被他捏疼了,微微蹙了蹙眉。
    顾念没说话,只是静静看他。
    “你已经很久都没休息过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恨不得二十五小时都守在病床边,今天我必须要带你离开!”上官瑾见到顾念这副模样,心里一痛,说到后面时,语气刹时就放缓放柔下来。
    顾念还是没说话,他转过身又坐回到令狐承的床边。
    “慕容,你也不想他醒来时见到你这副模样,对吗?”上官瑾无奈至极,使出了杀手锏。
    顾念呆愣愣地轻轻颤了一下,上官瑾见顾念态度松动,连忙把守在病房外的两个护工请了进来。
    上官瑾三令五申让她们晚上一定要照看好令狐承,若是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打电话通知后,如此一来,上官瑾才终于把顾念带出了医院。
    上官瑾将顾念带回了住处,盯着对方吃下小半碗饭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让顾念先坐着休息一下,他上去给顾念整理新的换洗的衣服。他下楼时见顾念还睁着大大的一双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他既心疼愤怒,又难过伤心。
    “你睡一会吧,算我求你了,行吗?你看你都多久没睡过觉了?”上官瑾有些烦躁地把收拾好的一叠衣服扔到桌子上。
    “我睡不着。”顾念静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他很少开口说话,因此一开口声音十分沙哑,“我一闭上眼,就看到有血,有好多的血……”
    上官瑾自然知道顾念看到的会是谁的血,他倾身过去,把顾念整个人都抱进怀里,说着自己也不信的安慰的话,“不怕,会醒过来的,那个人会醒过来的。”
    说完,他又去吻顾念的眉眼,顾念也不反抗,像个精致到无可挑剔但缺乏生气的人偶,静静承受着他的亲吻。
    上官瑾吻着吻着又变得有些生气,平白无故蹦出来一个令狐承来用生命让顾念铭记他一辈子就也算了,就连黑道的皇甫曦和已经跳海自尽的女生司徒珏也似乎与顾念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为生气,上官瑾的力度渐渐就大了起来,吻着吻着,也不知怎的他伸手就去解顾念的衣服。顾念此时就像个乖巧承欢的安静人偶,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上官瑾,也不知道要反抗。
    上官瑾就在椅子上进入了顾念,他本想猛力冲刺,让顾念看看现在肏干着他的人是谁,但他到底舍不得,“噗嗤”一声昂扬怒紫的大肉棒进入小花穴后,他浅浅地抽送起来。
    “嗯、嗯唔……”顾念的长裤被脱下扔到脚踝处,他如玉晶莹的长腿被上官瑾高高抱起。
    顾念身下是一张高脚转椅,他倚在后背上,被俯下身猛肏的上官瑾撞得连连后退。椅子向后滑行了两米多,撞到沙发的扶手处时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上官瑾握住顾念白皙的脚踝,他扣住顾念的腿缠到自己精壮结实的腰上。他身下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根婴儿小臂粗硕的大鸡巴在出乎意料窄小滑嫩的粉红小花穴里翻进翻出。
    “啪啪啪”上官瑾次次尽根没入,沉重硕大表皮微皱的大阴囊重重地击打在顾念敏感泛红的会阴处。
    他将手从顾念的长腿上松开,向上托住顾念软绵绵顺滑无比的雪臀,他用力抓揉了两把。
    上官瑾使劲掰了掰顾念的臀尖,他将顾念抬到与他粗长硬挺大屌的相同高度,然后猝不及防地重重一撞。“噗”的一声轻响,胀大如鹅蛋一般的紫红龟头一下刺进了花穴的正中心——子宫深处!
    “唔哈,嗯嗯……”顾念小猫似地细细呻吟着。
    若是在之前,他必然反应激烈地喊一些什么“不要、别肏了”“不能再插了,要坏掉了”之类内容丰富的叫床的话。
    但现在他只轻轻嗯哼地吟叫着。
    上官瑾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他低下头含住顾念薄薄的耳尖,用舌尖舔了舔后,就用力吸吮着。
    与此同时,他将顾念重新放回到转椅上,他改而搂住顾念纤细光滑的腰身,换了个更刁钻的角度猛刺顾念娇柔敏感湿水淋淋的花蕊。
    被上官瑾抱起时,顾念的臀瓣浑圆如球,挺俏而立,现在他被上官瑾控制着腰身压在转椅上,两瓣鲜嫩水蜜桃一样的臀肉立即就压得扁扁的,边缘处都泛起了红痕。
    上官瑾异常灼热的大屌不断抽送,像是根被烧得通红的烧火棍,被情欲灼热的大阴茎所向披靡。
    肉茎的柱身在紧致水润的小嫩穴进进出出,肉刃被一圈圈的媚肉紧紧缠住,小粉肉就像是一扎又一扎的橡皮圈,使劲箍在上官瑾血脉偾张的紫红欲龙上。
    上官瑾再也忍受不住地抱起顾念,他面对面将人抱着,分开顾念两条洁白修长的长腿,胯部的动作一下更比一下深,每走一步将将要停下时,他借势将顾念向上一搂,狠狠地将顾念钉在他粗胀的大鸡巴上!
    “嗯唔,啊嗯……”顾念的声音渐渐增大,他脸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上官瑾就着滚烫长龙在顾念子宫猛冲的姿势,将顾念平放到沙发上,他跪在顾念的腿间,继续着他的疯狂输出。
    “咕唧咕唧”顾念花穴里的淫水在小穴里激流回荡,因为上官瑾的动作很大,每捅进子宫一次,就要把一小股细流怼进顾念蠕动收缩的子宫深处。
    而当上官瑾将粗胀巨根抽拨而出时,所艹出来的子宫小圆洞就会大开着门,湿黏黏的淫水又倒流出来,“哗啦”一声,尽数淋在上官瑾青筋暴起的大屌上。
    这还没完,上官瑾奉行着一浅一深的抽插方式,他急速抽出油光水滑的阳具,只卡着一个圆硕可怖的大龟头在顾念花穴口。
    淫水因上官瑾剧烈的插穴动作而被挤出花穴,像浪潮一样一圈圈黏在顾念粉嫩紧致的小阴唇上。
    “啪啪啪”上官瑾肏干不停,那一圈圈透明晶亮的淫水被一下下击打,被肏成一圈白色细沫,十分淫靡地沾在两人相连的黑色耻毛上。
    等到上官瑾激烈喷射出存量丰盛的浓精到顾念柔软颤动的子宫深处时,顾念化成一小滩水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上官瑾抱着顾念上楼去洗了个热水澡,给顾念穿好衣服又将他抱到床上。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是上官瑾在里面洗澡。
    刚从小黑屋放出来的333轻声提醒着床上的顾念,“宿主,我们该离开了。”
    顾念神情为之一顿,他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然后缓慢又坚持地摇了摇头。
    333也猜到是这个结果,它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它听到顾念用轻缓到似羽毛飘过的音调和它说:“山山,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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