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给叶倩脆弱的心房最后一击。
    完全是不讲道理,没有人性,没有天理。
    这一句话,勾起了叶倩对肖奶奶致命的仇恨,所有的前仇旧恨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
    她愤怒的火冒三丈,厉声质问:“你说谁不值钱?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敬你是长辈,你tm天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腾龙,给我摁住她,我要教训她!”
    “奶奶,算了吧,本来就是我错了!别吵了!”
    “你错什么了?她个贱货,活该!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愿意呢!勾引完大的,勾小的……”
    “奶奶!”
    肖腾龙都听不下去了。
    骂人可以,但是别这么歪曲事实啊!
    这么说不好吧!
    .
    肖奶奶的脾气,霸道不讲理,谁也拦不住。平时叶倩小心谨慎的,肖奶奶都要骂她。何况刚才叶倩顶嘴了,激怒了肖奶奶,那是绝不会饶了她的。
    叶倩急步上楼,回到房间,抓过来皮箱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塞到里面,气得浑身哆嗦。
    委屈到极限,愤怒到极限,仇恨到极限,她在这个家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受够了,如果再让她多看一眼这个死老太太,她会疯!
    就在这几分钟里,叶倩的耳边依然能听到楼下肖奶奶怒骂声。
    “你个小贱人,想进我家门,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配不配?有娘养没娘教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敢骂我?索霖回来也不会饶了你!你不分尊长老幼,没有教养的戏子浪货,你们这种东西只认钱……”
    叶倩听着辱骂,骂声清晰,她的想法也清晰了。
    这个家她待不了,肖家的大门她再也不会进来了。
    两分钟,她装好了行李箱,拖着行李箱就下楼。轮子与楼梯之间发生剧烈的碰撞声,“咔哒咔哒……”
    叶倩的脚步一刻不停的往外走,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太阳穴突突的跳,活活是气的。
    “你别走……哎呀!都是我惹出来的!”
    肖腾龙无计可施,急得冒汗,他拦在楼梯口不让叶倩走。
    “腾龙,你干什么?让开!让她滚让她滚!”
    肖奶奶就骂,肖腾龙就拦着,保姆就劝着……
    鸡飞狗跳、吵吵嚷嚷……
    正在这个时候,肖索霖回来了。
    他本来就很近,就在肖家庄园的前楼办公。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开车两分钟就回来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肖奶奶也不是一般人,是实力派,既能骂战、也能心机、还能哭戏。
    立刻捂着心脏柔弱了,声音也颤抖了,“索霖,你带回来的女人,敢指着鼻子骂我,都是你把她惯的!”
    “怎么回事?倩倩,你拎着皮箱干什么?”
    “你让开!”
    肖索霖用身躯挡住、搂住,肯定不会让她走的。
    “倩倩,有话好好说。”
    肖奶奶捂着心脏,愤怒的命令:“索林,让她走!她敢骂我,我不许她再进家门。”
    肖索霖一边搂住叶倩,一边还得回头安抚白发苍苍的老妈。
    “妈,你们都冷静冷静。”
    “儿啊,有人骂你妈,你能冷静?”
    肖奶奶受了委屈似的,回头寻求证人,看向周围两个保姆:“你们都听到了吧?她刚才骂我老不死的,骂我是狗,你们都听到了吧?”
    保姆立刻点头附和:“是是是!”
    肖索霖一个头两个大,并没有顺接这个话题。
    他知道,就算真骂了,前提也是老妈太咄咄逼人。
    .
    叶倩不屑再看老太太一眼,不屑再做无谓的解释,因为她不愿意在肖家多停留一秒钟。
    她狠狠地甩脱肖索霖往外走,愤怒和决绝充斥在她的眼中,有些吓人。
    肖索霖也急了,伸臂钳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抢过她的皮箱。
    “倩倩,你跟我上楼!我们单独说话!”
    叶倩挣扎着,怒吼着:“我不!松开我!”
    肖索霖不松,拦腰将她抱起,硬要带她上楼。
    叶倩发狠般的挣脱,愤怒时的力量如洪荒蛮力,拼命与他抗衡。
    她的右臂才刚拆掉石膏,肖索霖顾及怕伤了她,只得松手,被她从怀中挣脱。
    “肖索霖!我受够了!”
    一向娇柔的叶倩,此刻如獠牙老虎,嘶吼般的愤怒。
    “肖索霖,我们结束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说什么?”
    “分手!我们分手!别再缠着我了。”
    “为什么?说清楚?”
    她气得发疯,疯而想冷笑:“还要我说什么?你妈每天都在骂我,你聋了?听不见吗?你管不了她,不能去撕烂她的嘴,所以就得我倒霉,我就活该被她骂!”
    “不是,倩倩……”
    “其实你心里的想法和你妈一样!觉得我不配进这个家门,你娶我就是恩赐,所以就算我被骂几句也无所谓,都是小事,我就该忍着,对吗?”
    够犀利,字字犀利!
    小绵羊隐忍到极限,终于有爆发的一天。
    所有的矛盾冲突、积累怨恨,全都如火山喷发。
    叶倩眼眶猩红,举起自己的右臂,一把撕扯开袖子。
    手肘上赫然一道蜿蜒的疤痕,做手术留下的,今天刚刚拆了石膏,褐色疤痕醒眼刺目。
    “这伤怎么来的?我问问你!肖索霖,这伤怎么来的?”
    整个世界安静了,肖奶奶也不再“哎哟哎哟”的捂着心脏哼哼了。
    她盯紧他,咬牙切齿的质问:“断骨之伤!谁给我的?”
    肖索霖心内“咯噔”一沉,突然间失了力气,慌了。
    他承受着她的愤怒却无力反驳一句,原来她早就想起来了。
    那条伤残的手臂,带着疤痕,带着仇恨,指向肖奶奶:“就是她!就是她!你能把她怎么样?”
    肖奶奶看到儿子的为难,看他又被迷惑了,她也愤然而起:“你自己撒野,从楼梯上滚下去,能怪到我头上?我只是让你离我儿子远点,谁让你不听话的?你自己倒霉才摔下楼梯!”
    听听,死不讲理!
    被人抓住把柄,都死不悔改,这种人得傲慢到什么程度?顽固到什么程度?
    新仇旧恨,咬牙切齿,叶倩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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