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又嘱咐:“还有你是公众人物,这事你记得吧?你不要随便走到外面,万一被人认出来引发围堵,对你病情不利。……你先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这里是医院,肯定安全的。如果不舒服就按床头的铃。我们先走了。”
    就这样,蓝琪小可怜被砸的懵逼,孤独的在医院里躺着。
    第2天早上7点,月月来了。
    左手拎着早饭,右手拎着一个塑料袋,臂弯里还挎着一个旅行包。
    先敲了几下门,等了十几秒,然后推门进去。
    蓝琪坐在床上,俩人大眼瞪小眼。
    月月天生的面相就是很冷的,不苟言笑。
    此刻她与蓝琪的关系又有点儿……
    呃,反正她笑不出来,严肃问:“你昨晚怎么样?”
    蓝琪沉着脸,更严肃:“头疼”
    月月:“那我去问问医生。”
    蓝琪:“不用,刚才查房时我问过了。”
    外面寒冬腊月,屋内的气氛也是冷冰冰的。
    月月先将右手的塑料袋和挎包放在床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空碗放到桌上,最后把早餐放下。
    蓝琪倚坐在床头,双臂交抱在胸前,脸色阴沉着,始终没有笑容。
    也是,他能笑得出来吗?
    莫名其妙被人砸伤,脑瓜子疼了一宿。
    好在昨天看了监控录像,证明自己是被误伤。
    自认倒霉吧!憋着恼火!
    月月放下早餐,拿着暖瓶出去给他打热水。走到门边时又回头看看,蓝琪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像个冰雕似的。
    月月:“塑料袋里是刚买的用品,你可以洗漱。那是你的旅行包,你自己看看,我们没动过。”
    闻言,“冰雕”终于动了。
    过去拉开旅行袋,里面东西不多,手机、充电器、钱包,还有一套换洗的衣裤。
    几分钟后,月月拎着热水瓶回来。看到蓝琪坐在床边,翻看手机。
    他在查看最近的微信记录,还有购票记录等等。
    月月疑惑,放下热水瓶,向他走近几步。
    “你能解锁手机密码?”
    蓝琪斜她一眼,淡漠的“嗯”了一声。
    奇怪,这些细枝末节他都记得,只是忘了她?
    或许也有可能吧,昨天医生说是脑震荡引起的局部脑组织受损,部分失忆。
    单单忘了她?
    好吧,忘就忘了,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月月又想到他那个新女友哪去了?
    他来这干嘛?
    喜旧厌新了?所以又来找她?
    .
    蓝琪放下手机,抬头正对上月月的目光。
    他问:“我跟你有仇怨吗?”
    “没有”
    “那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像跟我有仇似的!”
    “呃……啊?”
    “不信?自己照照镜子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罪大恶极了呢!”
    说完,蓝琪抓过那塑料袋看看,里面是牙膏、牙刷、牙膏、香皂、毛巾、洗发水……
    心中腹诽一句还挺全的,拿着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他出来时,月月已将床上的被褥叠好了。
    蓝琪也不理睬,直接去桌边吃饭。
    样式挺多: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碗粥,还有饼和拌菜。
    他吃饭这个功夫,月月又去卫生间拖净地上的水渍。然后拿着拖布出来,将病房地面拖了两遍。
    蓝琪继续腹诽:还行,算你勤快,有点伺候人的样子,谁让你们把我砸伤的。
    吃完饭,蓝琪筷子一放,就去床边躺下。
    月月过来将碗筷都收拾了,桌子擦净。
    寂静的病房里,一个大爷,一个苦力。
    两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谁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扎针了。挂上吊瓶,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喂,你……”
    蓝琪终于憋不住了,还是他先说话:“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你说”
    “我们什么关系?”
    “同事”
    “只是同事?”
    “嗯”
    蓝琪可不那么好骗,还在追问:“真的?”
    月月思索后,改口:“也不算,因为现在也没有访谈节目了,同事关系也不算了。”
    蓝琪:“哈?总不能是陌生人吧?”
    月月:“差不多”
    蓝琪:“我大老远来这地方,找个陌生人?这说的通吗?”
    月月:“我不清楚。你没有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或许是顺路过来,未必是专门来找我的。你……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蓝琪抚着额头摇一摇,自言自语:“我看了微信,没有与你的交聊天记录,相册和各种记录里面都没有你啊……怎么回事?”
    (大哥,你删的挺彻底啊!自己挖坑,勇于赴死!)
    月月心寒,脸色更冷了:“没关系,你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先养病吧,等到头不痛了,医生检查伤情没有问题,就行了。”
    .
    就这样,蓝琪开始了“大爷式”的养病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真热,北方的暖气我受不了,你把窗户打开。”
    “又冷了,关上!”
    “我穿着毛衫太热,包里也没带薄t恤,麻烦你帮我买一件。”
    “你这什么眼光,太丑了……呃,行吧行吧,将就两天。”
    “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我不会洗……你能不能?”
    大哥,我怀疑你在讹人,但我没有证据!
    而且月月也没法拒绝,谁让砸伤人理亏呢!
    .
    于是,中午二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月月正在卫生间里,“咔哧、咔哧”的用手搓洗衣服,旁边的暖气上晾着洗完的毛衣,竟然还有袜子、内裤?
    ……
    二姑几乎惊掉下巴,“月月,这是?”
    “他说不会洗,一直嚷嚷头疼,谁让咱理亏的。”
    月月的脸色也黑如锅底,不给洗蓝琪就又要报警,又要民事诉讼,又要精神损失费……
    怪了,蓝琪也不知为啥,就想折腾这个古天月。
    他啥也不记得,也说不出原因,就想看着她,指使她。一会儿喝水,两会儿拿烟,开窗、关窗、洗衣服……
    一停不停的为他服务。
    二姑过来了,直勾勾的望着蓝琪。
    把床上的蓝琪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没事,我给你炖的老母鸡汤。”
    哦,全家态度都不错。
    一位洗衣服的“保姆”,一位做饭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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