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出书版)全三册
    作者:易人北
    上册文案:
    如果可以,我好想把你带走,把你藏起来,让谁也见不到你,找不到你!那时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彖了……只是我的!
    他曾允诺永不再踏进宫闱一步!如今为了那同母异父、地位尊贵的弟弟,他不得不破誓地再回宫廷之中,只是为了守护那一别十三年、不能相认的弟弟。
    然,什么时候起?他对他不再只是单纯的兄弟情、不再是单纯的手足爱,他该拿这份变了质的情如何是好?
    看到彖从没见过的温柔表情,唐池的心脏像突然被人拧了一把。
    “好芬儿,还真是懂得朕的心思。怎么知道朕今日想要在外用膳?”走过去,搀扶起地上的贤妃,挽着她向花园中走去。
    “臣妾猜的。因为皇上昨晚说这两日天气甚好,梅雨又刚过,所以臣妾便想……”
    第一次,唐池觉得那细细柔柔的声音是如此刺耳,想要捂上耳朵不去听,却不能不听!第一次,唐池如此痛恨自己身为侍中郎,不得不随时跟在皇帝身边保护的身分,想要转身离去不再跟在二人后面,却又不能不跟!
    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守在他的身边,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老,这样就可以了。……
    中册文案:
    所谓的君臣伦理,逃不过的舆论中伤……我的小彖彖,所有的过错都让我来背吧……
    看到牛郎和织女在一起那么幸福,他只好把这股爱意深深掩藏在心头。他第一次开口所说的是,剥了我的皮,披上它,你可以飞到天上见织女!
    她知道了!那么皇上也知道了?盛凛帝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态度,让唐池心中喜忧不定。一边是后宫斗争,一边是常伦压力,加上内外宫的满天谣言……唐池病了,疯了,当他决定走上最后一步,却仍恋惦着他最挚爱的弟弟……
    他展开了一幅画,细细触摸着画上的四不像,看到“彖彖赠唐池”五字,男子笑了。笑得凄凉,笑得哀伤。半晌,才伸出手指反复轻抚着那字面。
    男子忽然作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他把画举起,贴到了唇边,亲吻。吻的始终是一个地方:彖彖。“呵呵……不要笑我,彖彖。”……
    下册文案:
    对唐池的死心存疑惑,皇甫彖开棺验尸,得知唐池还活着后大喜过望;唐池诈死后改名重生,却被微服出宫寻他的彖撞个正着!已经伤得千疮百孔的唐池,可还能相信彖所谓的真心?面对以死相逼的唐池,不顾一切的彖又该如何,才能再次得到唐池的心?
    找到他以后,要怎样才能让他重新接受我呢?是直接把他抢回宫?还是软磨硬泡?或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要是不想见我怎么办?
    因为你当时爱我,现在不爱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
    [起眼睛死盯着不敢和他眼对眼的重生,彖勾起唇角别有意味的一笑,暧昧的说道:“你说得不错!有些东西确实不尝不知道,就像我当初曾品尝过的一道奇珍,刚开始确实有尝鲜品奇的心理,可没想到日后我会那样嗜好他,以至于没有他在身边的这一年,我几乎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满足。我……好想要他。”……
    男儿也会流泪 上 (出书版)
    上册文案:
    如果可以,我好想把你带走,把你藏起来,让谁也见不到你,找不到你!那时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彖了……只是我的!
    他曾允诺永不再踏进宫闱一步!如今为了那同母异父、地位尊贵的弟弟,他不得不破誓地再回宫廷之中,只是为了守护那一别十三年、不能相认的弟弟。
    然,什么时候起?他对他不再只是单纯的兄弟情、不再是单纯的手足爱,他该拿这份变了质的情如何是好?
    看到彖从没见过的温柔表情,唐池的心脏像突然被人拧了一把。
    “好芬儿,还真是懂得朕的心思。怎么知道朕今日想要在外用膳?”走过去,搀扶起地上的贤妃,挽着她向花园中走去。
    “臣妾猜的。因为皇上昨晚说这两日天气甚好,梅雨又刚过,所以臣妾便想……”
    第一次,唐池觉得那细细柔柔的声音是如此刺耳,想要捂上耳朵不去听,却不能不听!第一次,唐池如此痛恨自己身为侍中郎,不得不随时跟在皇帝身边保护的身分,想要转身离去不再跟在二人后面,却又不能不跟!
    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守在他的身边,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老,这样就可以了。……
    序 章
    “娘,别哭了。”唐池轻轻扯扯娘亲的衣袖。
    掏出手绢按按眼角,强行作出一个笑脸,“池儿乖,去和彖儿玩。娘亲没有哭,只是沙子吹到了眼里。”
    “弟弟正在上书房念书。他们不让我一起进去。”五岁的唐池回答母亲道。
    “池儿!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彖儿“弟弟”!如果被人听见……娘亲也保不了你!”
    “为什么啊?娘?彖儿不是我的弟弟么?”小唐池天真地问道。
    “池儿,”弯下腰,把儿子抱上膝头,“今天娘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牢记心头!就像背诗一样把它背下来。”
    “嗯,池儿会把它背下来。
    “在人前,你一定不能叫娘亲为“娘”,要叫我“贵妃娘娘”。不能叫彖儿作“弟弟”,要叫“二皇子殿下”。你可记住了?”
    小唐池抬起头,小小的脸蛋尽是迷茫,“为什么啊?”
    “为了保住你一条小命!”做娘的人一脸悲哀。
    “池儿,池儿,娘亲已经无法忍受了!娘亲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又去纳下新的妃子?为什么?呜呜!”荣贵妃倒在床上,抱着儿子放声痛哭。
    “娘娘……”
    “我明明是恨他的!恨他分散我和天哥,强行把我纳入宫中!可是。可是……他明知道我身怀有孕,还是让我把你生了下来。”
    “我以为生下你后,一定会被打入冷宫……他却……那么宠我。不但不怪罪我,还封我做六妃之首的荣贵妃!为了巩固我在宫中的地位,他甚至不惜……”
    只因为那女子长得像她,所以他说他才能勉强抱了她。
    还记得那人在她耳边轻述:就算有人和长得一样,就算有人比更美,朕也只要,不要任何人。
    她没有问那女子从何而来,也没有问那女子去往何处,她只是默默地接受了来自皇上的馈赠──她在宫中的保障。
    想到那人为她费的苦心,想到当初的万般宠爱,再看至今,荣贵妃心中悲痛越发无法抑制。
    “池儿,娘亲是不是很下贱?只要他对我好一点,我对他的恨意就无法维持……我不但接受了他的安排,还和他同床共枕了六年!”
    小小的唐池听不懂娘亲所说的话,只是抬起小脸蛋,悲伤的望着她。他不希望娘哭啊。
    “六年……池儿,你看娘的脸上是不是已经出现皱纹?娘是不是已经老了?所以他才会……”捂着脸,荣贵妃哀哀的抽泣着。
    “娘娘……不老。”
    “池儿,你说皇上他今天会不会来?”荣贵妃轻轻的梳理着长长的秀发,自言自语一样的问题。
    “池儿不知道。池儿刚才看见皇驾去了兰贵人那儿。”年纪尚小的唐池尚不知道说谎。
    “是……新封的,兰贵人么?”声音带着颤抖。
    “嗯。”
    “哽……呜……”泪珠滑落容颜未衰的绝美脸庞。
    “娘娘……您又哭了。”
    御花园中,池儿偷看着当今皇上和爱妃兰贵人的嬉戏。
    离开御花园,池儿找到正在练剑的二皇子彖儿。
    他在假山背后伸出小手,对他招招。
    彖儿看见后,不管小太监的呼叫,立刻扔下木剑,摇摇摆摆的奔跑过来。
    “七七(池池)!七七!”
    一对小人儿手牵手,钻到他们的秘密天地里──一座假山的石洞。
    “彖彖,你说皇上为什么会对娘和兰贵人都说一样的话呢?”小人儿满脸不解。
    “不懂。”粉妆玉琢的彖儿摇摇头,挤啊挤,挤进池儿的怀中。
    用手臂圈住怀中的小弟弟,池儿偏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懂。可是那些话,娘听了就不会哭了。”
    “娘又哭了吗?”
    “嗯。”
    “娘是爱哭鬼!七七就从来不哭!”
    撕着手中花瓣,美丽的女人细数着日子。
    “四个月了,整整四个月,他没有跨进这座宫里半步!原来的海誓山盟,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呵呵,他不来了,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爱他如此之深……池儿,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来?哪怕只是看看彖儿。”
    “回禀娘娘,皇上刚才让人把二皇子殿下抱到长春殿去了。”池儿老老实实回答道。
    花瓣从玉葱般的手指间撒落。
    “他已经要把他从我身边拿走了吗……宠爱的时候给我,情了的时候取回,呵呵……他好残忍不是么,为什么我会爱上他呢?我原来是那么的恨他!如果我没有爱上他该有多好……”
    长长的叹息,不断萦绕在池儿的耳边。
    “彖彖,给你。”池儿把手编的蚱蜢,送给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彖儿。
    “七七,这是什么啊?”小人儿窝在哥哥的怀中,盘弄着手中的四不像。
    “蚱蜢。”
    “蚱蜢?什么是蚱蜢?”歪起脑袋,不懂。
    “嗯……是一种虫子。”
    “是虫虫,彖彖不喜欢虫虫,喜欢七七!”
    “嗯,池池也喜欢彖彖,最喜欢!”小池儿噘起小嘴,亲亲自己最喜欢的小弟弟。
    彖彖趴淮池儿的怀中,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哥哥,小脑袋瓜儿蹭啊蹭的,嘴里咿呀咿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兰贵人不是我毒杀的,不是啊!天哪……”荣贵妃跪倒在地,伸手问天。
    “娘!”池儿冲到母亲的脚边。
    “这就是我爱上他的下场么?为什么他不肯听我分辨?为什么他要相信小人谗言?他为了一个兰贵人,竟要赐我一死?哈哈……哈哈……”
    “娘,我们逃走吧!”
    “不,我不走。我能走到哪里去?心丢了,人还能走到哪里去?”
    “池儿。”荣贵妃抱起儿子,温柔的擦干他脸上的泪痕,“你和嬷嬷出宫去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你有个荣贵妃的母亲,忘记你有个身为二皇子的弟弟!去做个平凡人,去做个……不要去爱……的人,如果你不想得到和娘亲一样的下场,就不要去爱上别人……”
    “娘,池儿不懂……”
    “不懂也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就好!不要去爱人,那只会让你变得卑微、软弱、悲惨!尤其不要去爱不应该爱的人,那样的爱会毁掉你!娘亲不想爱上……他,可是终究爱上了,所以,这就是我的下场!池儿,娘对不起你!
    “嬷嬷,帮池儿换上太监衣服,立刻送他出宫!蓉儿给您跪下了!”荣贵妃对着年老的宫女弯下双膝。
    “娘娘快请起,奴婢承受不起。奴婢这就带池儿出宫。”
    “娘,池儿不要离开娘!池儿不要离开彖彖!”
    “池儿!听话!你不是皇上亲子,如果为娘的有什么,你必不能逃脱!皇上必将想着法子把你弄死!你不要不听话!还不快跟嬷嬷出宫!”
    “娘!”
    “嬷嬷,”荣贵妃从怀中掏出一封书函递给年老的宫女,“池儿跟他爹一样,根子都是情深意重之人。蓉儿担心他恐怕不能对彖儿忘却兄弟情,长大后会跑回来找彖儿,那时,就把这封信给他。
    “等他看了这封信,想必也会断了傻念头。”转首看向儿子,最后一次紧紧相拥。
    一把推开他,“池儿,不要忘记娘所说的话!走啊!”
    “荣贵妃接旨!”
    远远的,传来了宫中大太监的声音。
    “娘……彖彖……”
    池儿大大的眼里含满了泪水,趴在老宫女的肩头一直向后看着。
    老宫女抱着他来到后宫洗衣的内河边,趁四周不注意,让他口含空心芦苇潜进河中。远离了宫门。
    chapter 1
    大亚皇朝建朝一二0年,传帝十六位,时在位之帝号奉真、名皇甫邃,膝下有四位皇子、六位公主。
    六妃之首周贵妃无子,收故去荣贵妃之子“彖”为义子,藉以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因奉真帝一直未立太子,致使朝中宫中各势力互相争斗。四位皇子之间暗潮汹涌,尤以皇后亲子大皇子皇甫日,与文武双绝的二皇子皇甫彖之间,明争暗斗不绝于休!
    自五年前起,奉真帝便病魔缠身,好好坏坏,经常卧床不起,无法把持朝政。朝中大臣借此机会蚕食政权,朝中大权逐渐分别落于周贵妃之又当朝丞相周仕赋、皇后之父李太师之手。
    丞相周仕赋与李太师为独揽大权,在朝中拼命树立亲信,排除异己,在重要官职上安插自己的亲朋或门下,让有为之士无法一展抱负,或告老还乡,或愤而求去,或闭门不问世事。
    加上两派人马互斗,财力不可或缺,为此加重、乱征百姓赋税,导致大亚皇朝上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北土因大旱三年,不见朝廷援救,反加征税收,终于到了有人揭竿起义,说要推翻大亚皇朝的境地!
    京城,东大街。
    一位身材修长面目淳厚的年轻人,肩拷一青布包袱,正朝路尽头的皇居走去。
    十三年了,不知道彖彖现在变得如何?离开时他才四岁,肯定已经不记得曾经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哥了吧……
    唐池一边走,一边回忆着那小小的可人儿,想到可爱处,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微笑。
    嬷嬷,我虽然曾向您发过誓绝对不再见彖彖,可是如今天下情势不稳、朝纲不振,内廷皇子为太子之位相煎太急,加上大皇子及皇后一干人等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而无论何事皆出人一等的二皇子彖,自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把他除之而后快。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让大皇子得到皇位权势,那么彖彖必然危急!
    对不起,嬷嬷,原谅我打破誓言,我实在是担心彖彖。娘亲已经被皇族的人夺去了生命,我不想再失去这唯一的小弟,哪怕他已经忘记了我……
    让我在他身边保护他几年,等他成就了自己的势力或登上皇位,我便会离开他,回到师父身边专心医学。嬷嬷,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
    “站住!尔是何人?报上名来。”二皇子皇甫彖的皇居正门前,守宫侍卫拦住了蓝色布衣的唐池。
    唐池一抱拳,“有劳兄台,在下唐池,前来应征二皇子殿下身前侍卫一职。烦请通告。”
    “你?你可知皇子殿下身前侍卫一职,皆是由四品官员以上的子弟才能担任,或者你身有武职功名?”
    “没有。但在下听闻二皇子殿下广招天下有用之士,只要有才,不问出身,这才大胆前来应征。”
    “你有何才?如果确实了得,我会为你通报侍卫首领。等首领验过,方可把你荐给二皇子殿下。”侍卫可能经常碰到前来自荐的人士,也可能听过嘱咐,对自荐的蓝衣布士还算客气。
    “多谢兄台,在下别无所能,略会一点武技。懂一点医药。不知是否可以见到侍卫首领大人?”
    “你等等。”四侍卫中的一人转身向里行去。
    唐池被侍卫从偏门领进二皇子皇居,来到一处四合院。
    看院中周围所摆兵器架,及地面泛白的大青石,想必乃是侍卫官练武之处。
    八名侍卫从屋中走出,其中有一位身着四品官职服饰、肩紫红中的带刀侍卫。只见此人主得面目英俊,猿背蜂腰,观年龄大约在二十出头左右。如此年轻,便能在手下人才众多的二皇子眼前,获得如此重要之职,看来定是身怀绝技或头脑过人。
    “你是来应征武职的?你叫何名?乃何方人士?家有几口?可有功名?所会何技?传自何人?可曾在他府供职?”此人上下打量着唐池,开始作详细的身家调查。
    唐池拱拱手,面带笑容的回答道:“是,在下唐池,前来应征二皇子侍卫一职。祖籍江南,家住建康,父母早亡,被祖母拉拔长大,现祖母已在一年前过世,在下这才出外寻职。
    “自小跟同住山中的师父孙平生学艺,因家穷没有余钱可考取功名,所以只跟师父学会几手庄稼把式和一些药草土方。因路上听闻二皇子殿下唯贤纳士,便想来试上一试。如有所作为,也不致在荒山野岭荒废一生。”
    说完,唐池大大方方的直视对方,表示心中无鬼。
    半真半假,真假参半,地有所考,人有所查,师父在当地用的不是号而是名,想必也不会露馅他乃江湖上有名的神鬼手一事。现在就看对方相信还是不信了。
    点点头,侍卫首领很是满意唐池的磊落大方,不亢不卑,观他外貌也不像是奸诈之人。等下看看他的武艺,如果尚可,待派人实地调查他的身家,验证他所说无虚后,倒不妨收归二皇子殿下帐下。
    “在下陈琛,忝为二皇子跟前的侍卫首领。烦请唐兄弟让兄弟看看你的武艺。”抱拳行礼后,陈琛随手指了一块合抱大石,“此石重有百十斤。你且举起看看。”
    唐池从肩上放下包袱,学江湖耍把式的人卷起袖子,但不想吐口水在手中,便随便拍了几下,走到大石边。
    陈琛和其它侍卫观他如此外行的行为,不由都露出带点轻视的微笑,都在想,此人就算有武艺在身,恐怕也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说,只是会几手庄稼把式罢了。
    也未见他运气,亦未见他开气吐声,就见唐池一下子就把大石举过头顶,然后轻轻放下。
    众人愕然!
    唐池把大石放下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多惊人的事情,带着腼腆的笑容望向侍卫首领陈琛。
    呼,只是一块百十斤大石而已,说不定他只是有几斤蛮力。毕竟在山里住的时间长了,身有蛮力也毫不出奇。
    “嗯,不错,你再挑件顺手兵器,先单舞,后对打。请!”陈琛再次吩咐道。
    这次唐池在兵器上表现的就很平常。他随手挑了一根长棍,舞了一路只要是练武人基本上都会的少林棍法。
    但在对打时,陈琛看出了唐池的不一般,看他动作似是缓慢却都恰到好处,不早不晚正好挡开对手的攻击,且一直保持守势,没有主动攻击。
    对另一个侍卫点头示意,命他也加入对打中。
    陈琛继续仔细观察唐池的动作。然后发现,在增加了一个对手的情况下,唐池仍能保持守势,速度也未加快,可是也未见丝毫吃力。
    连续加了三人,直到第五个人加入围攻中,才看到唐池出现不支。
    知道陈琛在测探自己,唐池边打边细作考虑。既要让对方重视自己,把自己推荐给二皇子,又不能太显示能力让对方怀疑警惕,怎样才能做到恰到好处呢?
    经过一番思量,在陈琛派出第三人时,唐池开始增加攻势。待第五人上场时,便开始表现不支。
    “好了!就到此为止!众位兄弟住手!”陈琛得到满意的结果,出声喝止了比斗。
    “佩服,佩服!这位兄台好身手!在下等自愧不如!”众侍卫对唐池的功夫交声称赞,瞬时蚀成一片。
    “不敢当。在下得蒙诸位兄台承让了。”唐池谦虚的态度,更引来众侍卫的好感。
    “厉害!厉害!兄弟可当真是深藏不露啊!二皇子殿下知能得你这样高手,必会幸喜,且让兄弟晚间为你引荐。
    “在此之前,先跟你介绍一下大伙儿 以后说不定大家就是吃一锅饭的了。哈哈哈!”陈琛拉住唐池,豪放的大笑道。
    晚间,重新梳洗过后的唐池,被陈琛领往觐见二皇子。
    “唐兄弟,你放心。二皇子殿下虽然面冷,却极为重视人才,对下属也相当体恤大度。你只要不怀二心,完全不必担心惹怒殿下招来横祸。”既像宽心又像警告的话语。
    “那是当然,在下绝不会有二心次说!路上也听闻了不少关于殿下礼贤下士、文武双绝的逸事,猜测殿下必是人中之龙凤,在下衷心想早唔一面!”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二心!为了他,哪怕要我送命,我都愿意啊!
    走到一中殿前,二人停下脚步。
    “你等等,让我为你传报。”陈琛咳嗽一声,制止住侍卫的传报,自己向内宣声道:“属下陈琛,带领建康人士唐池叩见殿下!”
    “进来。”内里传来了嘹亮清晰的声音。
    闭上眼睛,唐池死死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彖彖,这就是彖彖的声音!十三年,我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
    推门走入殿中,陈琛先上前见礼,唐池略为退后一点,低头站在他的身侧。
    “你叫唐池?抬起头来。”坐在案后的二皇子皇甫彖吩咐道。
    “是。”抬起头,看向上座之人。
    彖彖!唐池差点脱口呼出!第一眼,第一眼他就知道是他!
    他深吸一口气,生生把渴望之心压下。心中受到震动,没想到长大后的彖彖竟生得如此美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转而想到,从小就粉团团生得可爱、很得皇上宠爱的彖彖,就算长成如此美貌,似乎也不是什么奇事。
    “嗯,听陈琛说,你的功夫似是相当不错。你学武几年?门派是哪家?”皇甫彖对眼前貌相淳厚的男子,开始心生警惕。
    一般人初次见我,不是看一眼就不敢再看,就是盯着我发呆流口水!这年轻男子倒相当沉着,似是不为我的外貌有所影响。
    除了第一眼有点惊讶以外。后面看我的眼光都很平静,甚至还带着点怀念温馨的感觉。哼!此人若不是训练多年,做到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杀手,就是他看惯貌美之人。所以才会保持平常。不管他是哪种。应该都不简单!
    也不怪皇甫彖多做猜疑,毕竟假装自荐前来刺杀他的各派人马有过好几批,其中不乏貌相清平老实之人。而这些人也多不为他的外貌所动,想来是看惯他的画像之故。
    “回二皇子殿下,在下在山中跟随师父学武已有一十三年,至于门派,因为师父说是从山中动物植物自行悟出的功法,所以称不上门派。”
    “噢,你师父叫何名…在江湖可有名号?”
    “师父叫孙平生,听师父说,他年轻时虽在江湖上游历过,却没有留下名号,功夫也是到晚年才有所成就。但师父在建康还算小有名气。”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唐池,对立在一边的陈琛吩咐道:“你去看看府中可有出身建康之人,有就带来。”
    “是。”陈琛施礼离去。
    把身子靠进宝椅中,皇甫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如果他是刺客,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现在我的侍卫都不在身边,应该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但他好象没有动手的意思。
    或者他是卧底之人?他会是谁派来的?
    彖打量唐池的同时,唐池也近乎贪婪的看着彖。
    彖彖,我的小彖彖!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你这么多年在宫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娘亲的事,有没有给你在莒中的地位带来影响?你现在功夫一定很好对不对?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拖着木剑、追着蝴蝶到处乱跑了吧?
    呵呵,可爱的小东西,哥哥好想你。看你现在长得这么好,我真的好开心!
    听说你经常被人刺杀,你有没有受伤?痛不痛?彖彖,我可怜的彖彖……
    你放心,以后大哥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让每个企图来伤害你的人,都永生后悔他曾做下的蠢事!我发誓!
    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不会是眼泪吧?皇甫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为什么用一种这么……这么关心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难道是我看错了?他也许不是刺客?否则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一向强势、心机深沉,被宫中、朝中诸人惧怕的皇甫彖,大概想破头也不会想到,他在唐池的眼中,是怎样一副我见犹怜、可爱到塞进眼中也不痛的地步吧!
    “禀殿下,建康人士张良守带到。”殿外传来待卫首领陈琛的声音。
    “带他进来。”
    “是。”
    门被再次推开,陈琛和张良守进入殿堂。
    当身着侍卫服饰的张良守看见唐池时,眼露惊讶,面上不自禁的带出喜悦的颜色。
    皇甫彖自然把这些尽收眼底,心中也有了底细。
    等张良守见过礼后,彖开口问道:“张良守,我且问你,你可认识此人?可曾听过孙平生之名?”伸手一指唐池。
    “禀殿下。属下认识唐池,也认识他的师父孙平生。他二人在建康也算名人。曾经救了不少建康的贫苦百姓。属下母亲六年前患病药石无效,也是经孙先生之手回春。”说完,张良守又向唐池的方向施了一礼。
    唐池连忙回之。
    “殿下,请问,唐池也是来投靠殿下的么?”张良守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
    “啊,那真是太好了!殿下如有唐池师徒相助,必当如虎添翼!唐池为人性善,心存厚道,胸有天下百姓,又有绝技在身,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士!属下为殿下得如此良付贺喜。”张良守一脸掩不住的高兴。
    “张兄过奖,小弟实在不敢当如此称赞。汗颜之至!”唐池被赞得不好意思,淳厚端正的面孔微微透出一抹羞红。
    见到唐池如此面薄,皇甫彖不禁觉得有趣。加上对他去了一半疑惑,不由露出笑脸,朗声道:“哈哈,唐池你既然能得如此称赞,想必确是不凡。我皇甫彖能得你如此人才,深感欣慰。如果你确实下定决心准备辅佐于我,我会赋予你适当的职位,给予你一展所长的机会。
    “来人,赐宴!”
    唐池到此总算安下心来,好歹算是走到家家的身边了。感激地看了张良守一眼,谢谢他肯定自己,去除了彖心中对自己的疑惑。
    原本就对唐池有好感的陈琛和张良守,听到二皇子殿下的赐宴一说,大喜。连忙向殿下及唐池道贺。
    chapter 2
    转眼间,唐池作为二皇子皇甫彖皇居的侍卫,已经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发生了一次刺客事件。唐池在被派作皇居外围守卫时,第一个发现了来人,并与之搏杀,后在众侍卫赶到,刺客自知逃走无望的情况下服毒自尽。
    因唐池最早发现敌踪,搏敌有功,被皇甫彖嘉奖。正巧前面被刺客所般的贴身侍卫空缺一名,作为表彰,便把他从低等侍卫提升到自己贴身十二常侍之一。
    唐池对自己能更进一步靠近彖彖贴身保护他,感到欣喜万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使他深刻认识到,他的彖彖真的是生活在垂堂之下,所以他对彖身边及皇居的安危也更加用心。
    十一月十七日,亥时,无月无星无风。
    “亥时班。兄弟辛苦!可有异常?”负责亥时守卫的唐池及另一名常侍俞飞,来到彖的寝宫前。
    “辛苦!有劳兄弟。无变。”戌时班的常侍行礼交接。
    唐池与俞飞分立寝宫左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两天,奉真帝病情益发严重,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加上他时不时地把二皇子彖叫进宫中。越发让皇后、大皇子一派人马忧心忡忡、坐卧不安,就生怕奉真帝在驾崩前,把太子之位传给皇甫彖,到时就算他们夺宫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对天下交代。
    唐池暗想:如果我是大皇子等人,趁现在一切未明,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否则等到尘埃落定。要想再有行动。恐怕也是悔之晚矣。如我料得没错,这几天那边就应该会有行动!而今夜……
    看看天色,唐池露出一丝淡笑。今夜虽无风,但月黑大无光,倒是很适合杀人的样子。摸摸怀中的两节棍,他开始静待敌人的到来。
    皇甫彖忽然睁开双眼,冥冥中他感到似乎有什么在迫近。周围寂静得太不自然!
    同时。唐池心跳突然加速。来了!
    身边的另一个常侍俞飞,无声无息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慢慢滑倒。
    有毒!应该是吹雾。好厉害!竟然无色无香。唐池差念之间也学着俞飞慢慢倒向地面。
    静悄悄的宫殿花园中,冒出了一条暗灰色的身影,甚至连他的头脸带双目,都罩进暗灰色的头罩中。身影弹出一颗小石子击到倒地的侍卫身上,见他们没有丝毫反应,这才像一只猫一样,一溜烟地窜到寝宫门前。
    从怀中摸出一只精巧的暗铜圆筒插到门缝中,来人正准备把头凑过去作里面吹迷雾时,“无耻!”声到。一股劲气突然向他背后袭来。
    “呃。”一声闷哼,不速之客来不及向里面吹毒,转身一掌反击向身后。
    “你竟然没事?不可能!”来人见给他一下的,竟是刚刚昏倒在地的侍卫之一,不禁大惊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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