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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痛哭流涕的井边藤生,杨帆傻眼了。
    刚才不还牛逼轰轰的么,你们武士道精神哪里去了?
    虽然井边滕生看着可怜,但杨帆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转头对着武媚娘几人问道:“刚才是他带头调戏你们?”
    程玉珠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是呀杨大哥,你可要给我们出气,我们想跑出来,他还伸着双手拦着……”
    不知道为何,跪着的井边滕生突然感到不妙,意识到今天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但他得尽量拖着,因为年青管事已经离去,只要熬到救兵到来就是他报复的时候。
    不过杨帆的一句话让他直接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只听杨帆缓缓开口道:“各位兄弟,我们这里可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杀人放火这种事太残忍,不符合我们天朝的行事风格……”
    正当井边滕生欣喜地以为要放过他的时候,只听杨帆话锋一转一副悲慈的样子: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刚才他是用手拦着,把他的双手打断就行,至于那心生邪念的东西留着也没用,为了不让他以后再犯错误直接废了吧,我们也是为他好。”
    话一出口,围观的男人不由感到菊花一紧,对于一个男人来讲,那东西废掉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房遗爱几人也感觉裤裆凉悠悠的,手也不由自主护在身前。
    作为长安四害都想不出这样‘恶毒’的方法,对杨帆的敬仰犹如涛涛江水,纷纷庆幸自己是朋友而非敌人。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扶桑国副使……”井边滕生顿时慌了。
    真要按杨帆说的来,男人最大的爱好就此没有,即使有权有钱有什么用,难道只是用看么,是嫌刺激不够?
    此时这才有个别吃瓜群众发现,说话的人不是万年县县伯杨帆么,这棒槌也太狠了,难怪敢如此无法无天。
    一双双怜悯的小眼神投向井边滕生,这棒槌可是连亲王都敢硬刚的家伙,徨论你一个小国副使。
    心思百转,房遗爱几人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不理会井边滕生的哀号,程处默一马当先一脚掀翻跪着的井边滕生,只听咔嚓一声井边的另一只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与之同时,房遗爱一脚踏在井边的两腿之间,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蛋碎的声响过后井边直接光荣的晕了过去。
    李景桓与杜荷又在井边两只手上狠狠补上一脚,顿时,井边的两只手臂如同煮熟的面条一般再也直不起来。
    “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回去以后赶紧滚回扶桑,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杨帆对着地上的一群扶桑人喝道。
    吃瓜群众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也算便宜他们?纷纷感叹,棒槌果然不能惹,长安四害看样子要增加新成员了。
    要不是看到井边滕生的身体还能微微抽动,真以为这个什么国的副使早已经挂掉。
    杨帆扫视一圈后正想带着众人离去,突然一阵吆喝声从围观人群外面传来。
    随即围观的人群被一队衙役强行分开,几十个衙役急慌慌的冲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长安县县衙的衙役,毕竟东市属于长安县城管辖。
    一众衙役手持哨棒一拥而入,见到此时打斗已然停止却也不敢大意,他们知晓涉事之人皆是贵人,进来后只是默然守立,并不呵斥也不问话。
    接着又有人随后到来,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官袍腰间系着一个银鱼袋,脸容方正,一缕乌黑的短须浓密而整齐,在中年男子几步开外跟着的正是刚刚离开的年轻管事。
    年青管事看到扶桑副使的惨状不由失声呼唤。
    中年男子明亮的眼睛观察了一下状况,不由微微皱眉,见到站在中间的程处默几人躬身施礼朗声问候道:“下官长安县令杨侗,见过小公爷……”
    不等程处默回答径自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杨帆几人,此时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郡公、国公的公子揍了使臣,这特么出门不看黄历,真是日了狗了,这要他怎么处理?
    虽然是五品县令,可他没那个权限啊。
    在杨侗为难之际,话说杨帆也傻眼了,中年男子身配银鱼袋,这个长安县令居然是个五品县令,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县令都是九品,九品芝麻官嘛。
    其实杨帆对于唐朝的官制并不了解,唐朝的县令并非是九品官,最小的县令也是八品。
    根据地理、面积、人口、税收的多少等可分为若干等级,大致划为上县、中县、下县三个等级。
    上县的县令几乎都是五品,比如万年、长安等,这些地方就相当于现代的深圳、重庆等市的市长。
    太原、晋阳等县为中县,县令为六品或七品,相当于地级市的市长。
    下县县令为正八品,估摸着相当于现代的一个普通县的一把手。
    所以,唐朝的县令并非什么九品芝麻官。
    回过神来,杨帆呵呵一笑拱了拱手抱拳道:“某乃万年县县伯见过杨大人。”
    杨侗听到杨帆的介绍头更大了,心里头一直在骂娘,本来都难处理了,居然还有一位连国公都敢揍连亲王都敢硬刚的伯爵。
    用手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微微颌首,未等他说话便听见一阵鬼哭狼嚎。
    “你们死定了,居然毁了我的命根子,我可是扶桑副使,县令大人,给老子抓住他们打入死牢,待我禀明大唐陛下后定要将这些混蛋绳之以法。”
    却是井边滕生在年轻管事的呼唤声中醒过来,披头散发依靠在年轻管事腿上立刻破口大骂。
    杨侗脸容一僵有些不悦地道:“本官自会按律法处置,扶桑使臣稍安勿躁便是。”
    井边滕生闻言顿时大怒:“律法,去尼玛的律法,我乃是扶桑国副使,动了本使那就等同造反,破坏两国邦交那就是死罪,县令大人,我可警告你,你若不听本使的话,休怪本使在大唐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说你包庇罪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威胁还好,他这么一说,杨侗反倒眉毛微微一皱断然说道:“副使自可前去参本官,然则本官行事自有考量,用不着副使指手画脚,如果你再聒噪休怪本官无情。”
    杨侗的回答差点让井边滕生再次气晕过去,真是反了天了,你们一个两个居然敢不把本副使放在眼里,都特么给我等着,等伤好了,一个个早晚全部收拾掉。
    杨侗沉着脸对着杨帆等人说道:“爵爷、小公爷……你们且随本官前往县衙一趟,如何?”
    话虽说得比较文雅、委婉,意思却很明显。
    “你们有身份我给你们面子,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只有用强了。”
    若是换其他一般人说不得杨侗早就枷锁伺候了,在皇城脚下斗殴绝对是重罪,更何况被打的一方还是一位遣唐副使。
    程处默几人早就习已为常倒是无所谓,这群浑人一脸淡定摆明了爱咋地咋地,也知道这是必经的程序,于是看向了杨帆。
    瞅了一眼要死不活的井边滕生,杨帆幽幽地说道:“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总有个是非对错,大人不会只抓我们兄弟几人吧。”
    井边滕生闻言顿时大怒:“八各压路,本使乃天皇近臣,谁敢抓我?况且,你们没看到本使伤得如此严重么。”
    而年轻管事也不悦地道:“杨大人,我可是报案人,井边副使也是受害者,再说了,井边君可是魏王殿下的贵客,你想清楚啰。”
    杨帆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长安县令,想看看他到底是一个真正不愄权贵的好官,亦或者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实则也是一个趋炎附势之辈。
    杨侗心里一阵纠结,一方是几个国公的公子,一方是魏王殿下的贵客又是使臣,难办呀。
    不过他还是很快做出决定,义正辞严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诸位委屈一下,待本官查明原由自会给各位一个交代,至于副使的伤到府衙后自会有医师帮忙医治。”
    井边滕生快要气疯了,蛋蛋都碎了,你一个普通衙医能治好,这不是扯蛋么:“你敢耽误本使……”
    杨侗听也懒得听便朝着衙役挥了挥手,井边滕生嚎叫声中直接被衙役架着朝长安县衙走去。
    年轻管事看到自己的话不好使怒极反笑阴沉沉说道:“好好好、好一个正直的县令,我看你是不想要这顶官帽了,你给我等着,一会儿魏王殿下亲自来找你,到时候看你如何交代。”
    一个小小的管事,居然也敢威胁他,杨侗有些恼羞成怒语气强硬地道:“哼,本官如何做,还论不到你来指点,再说本官不需要对魏王殿下交代什么,只需对大唐律法对陛下负责即可。”
    年轻管事脸色巨变:“好,我马上请魏王殿下过来,倒要看看你这个长安县令到时是否还如此强硬,也顺便看看你如何处置殴打使臣的恶人。”
    杨侗理都不理他对着杨帆几人微微躬身道:“爵爷、小公爷……几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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