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佛爷爷保证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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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一斜眼就可以望见隔壁单元五层“大丫头”家。大丫头是谁,他们也不认识,就是个胖胖的女人,再再给她取名“大丫头”,因为大丫头家阳台上总凉好多衣服,风起的时候,轻轻地摇摆,

    再再指着笑,“这真让我想起一句艳艳的词,‘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红旗后来就想,改明儿非要去东四的中国书店淘淘旧书,看看旧书里有没有提到过去的青楼,那时的青楼究竟有没有青青的会随风摇摆的招牌。

    今天阳光蛮好,大丫头家的衣服依旧招摇。

    红旗好心情地跑上楼,摸到门口煤堆后检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再再。”

    一进去,轻喃了声。真好,家里还有再再的味道。

    第一件事打开收音机,这是习惯,收音机里常放评书相声戏啊,他们两个都爱听,家里总吵吵闹闹的,喜庆!

    红旗把外套脱去,一边卷袖子一边准备去烧点热水,走到放水瓶的桌子旁,愣了下,————那上面摆着一套蛮精致的————恐龙蛋?

    让红旗惊异的不是摆着东西,而是,这东西她认得,实在老贵!

    courvolsler拿破仑干邑!

    一个恐龙、六个恐龙蛋组合,每颗恐龙蛋里一瓶手掌大小的干邑。

    酒贵,这恐龙蛋更贵,全部用24k足金上色,体现极致尊贵,也寓意拿破仑皇室之荣耀。

    其实,红旗更喜欢这种把干邑放在恐龙蛋里的设计,让生命之水与真金镀膜的恐龙卵中孕育,恐龙卵不仅代表稀有,也象征“时间之卵”,寓意每一滴精品干邑都历经多年酿造,弥足珍贵。

    红旗欣赏地拿起来一颗蛋看了看,这是谁送的,再再是喜欢红酒,他说,红酒招魂。

    在礼盒下看见一张纸条儿,上面秀气又到劲儿地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红旗为歪着脑袋,倚在桌子旁想了想,

    生日快乐,

    是祝再再生日快乐,还是她?

    她是个孤儿,也是个弃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再再收养她后就说,你就跟我一天过生日!于是,再再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

    再再的生日已经过了,那天,他还收了八个儿子,

    红旗想着就笑起来,

    咳,管它谁送的,管它又送谁,

    红旗抱着一颗蛋躺在床上对着阳光看的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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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儿,鲁水良来接她,这东西蛮守信用,已经在小巷子口等着了,人笼在大衣里,好像抱着个什么。

    上了车,鲁水良才看清楚是一颗全金的恐龙蛋!

    “这什么东西,”

    “拿破仑干邑,”红旗把蛋打开从里面掏出那小瓶儿晃了晃,

    鲁水良浅笑着摇摇头,不过就是嘱咐了句,“不能瞎喝,”

    “我也许不喝,就是喜欢这个蛋,”红旗把瓶儿放进蛋里,低着头说,又加了句,“家里还有五个呢,下次回来,你带两个过去,爷爷一个,你一个,”好,她这大方,一个一个都送出去了。鲁水良也是个识货的人,红旗把蛋打开时他就看清楚着什么东西,价值连城,看红旗说有六个,那就是一整套,据他所知,一套courvolsler拿破仑干邑一般全球也就限量发售30套,每套从31.8万元起售。

    再再就是这样,住破房子,长年到头都是军装,军人嘛,不过,过着的,确实最极致奢侈的生活,享受着的,也是最疯狂惬意的人生!

    就这样,红旗抱着她的金蛋再次回到66325六连三班。

    许多年后,人们印象中的宠红旗,哪怕是穿同一条黑裙子同一双高跟鞋,还是总是会惊艳于她的美丽。看见她的男人,常常装作稀松平常地打个招呼,然后低下头去在脑海里默想她的样子,眉毛怎么弯,眼鼻如何安排,头发如何梳————想不鲜明的时候,在通过某些不引人瞩目的方式补看她几眼,多找几个角度,多找几个背景,确保回家后能够想起,能够不缺太多像素,才开始大口喝酒,不再忸怩不安。

    就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艳光四射吧。

    其实,少年时代的红旗又是何尝不是如此。你就看她现在,————

    鲁水良先下了车,再给她开门,红旗抱着蛋蹭了出来,站在瑟瑟寒风里,

    连出来迎接的王文清乍一看都有些愣,

    她裹在重重的军大衣里,毛领竖起,鲜嫩精致的脸庞隐在其间,手里抱着一颗璀璨的金蛋————朴素与奢华的极致对比,让此刻的红旗给人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外面冷,鲁水良牵着她走进骑楼,才回过头微笑着对王文清说,“她这一周被带去平顶山看军演了,”

    “知道知道,”王文清连连点头,

    “以后还是麻烦你们教导了,首长说,”鲁水良回头看了眼红旗,红旗低头在看她的蛋还是在想什么,又转过头看向王文清,声音低了些,“首长说,还是别太限制了她,不要因为上次那件事儿就不让她自由活动了,不过,她出门儿,问声儿,留个心就成了,”

    “那是那是,”瞧这话

    儿说的,谁还敢限制她?反正这小姑奶奶惹出了事儿,成堆的人给她捡场子!她被公安局带走那事儿,王文清他们也是晚些才知道,知道时,红旗已经去平顶山看军演了,没事儿人一样

    一边上楼,鲁水良还在问,“她屋里暖气上了吧,”

    “上了上了,早上了,被子也换了,”

    鲁水良微笑着点点头,“这丫头怕冷,”

    只一句话,王文清啥不明白?这天儿越往冷走,你最关注的该是她冷不冷了,其余,最好啥也别让她做了,最大的事儿,就是别让她冻着,病了。

    在她屋里转了一圈儿,鲁水良满意地轻轻点点头,回过头微笑着对王文清说,“麻烦你们了,首长说,红旗很任性,也辛苦你们了,”

    “没有没有,她很听话,”

    王文清算松了口气,顺利完成“视察”。

    鲁水良走前又跟红旗嘱咐了几句,“下次再出事儿,直接打电话给找我,你什么都别怕,好好坐那儿等着就行了,”

    红旗点头。

    王文清捡个耳朵听见了,心里只叹呐:看吧!人还怕出什么事儿?天大的事儿,都有人给她顶着,她只管“好好坐着等着”就行————咳!怎怎不是个“极致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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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是怕冷,进去了就没再出来,窝在暖气片儿旁坐着,一手懒洋洋地擴着一小盏茶,一手还捏着那小瓶干邑微眯着眼看上面的小字儿。

    再再说,酒是火做的水,茶是土做的水。筹桄之后,人散夜阑灯尽羹残,土克火,酒病酒伤可以用杯清茶来治;茶喝多了,君子之间淡如水,可以在酒里体会一下小人之间的温暖以及市井里不精致却扎实亲切的活法。

    再再还说,酒要喝陈,只能和你喝一两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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