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沈凡:“……”
    ――眼前的这只,除了确实没什么表情以外,真的是那个极善的分/身没弄错么?
    只是男人的话像是一颗流星迅疾地划过他的脑海,似乎有什么熟悉的讯息一闪而过,却又隔了一层薄膜无法戳破。
    沈凡索性抬了眸子望对方,笑容一成不变地懒洋洋:“这花,是什么?”
    “曼陀罗。”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语调里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满意,紧紧地盯着沈凡的那双眼瞳里满是沉淀的情绪,“若是有一天我兵临太古仙门山下,你刺穿了它,我就只能为你殉情。”
    “……”
    这一瞬间,沈凡抓住了那颗流星的尾巴――
    情花曼陀罗,魔界的一种奇异灵物――千年埋土,千年发芽,千年抽枝,千年成苞,千年开花。
    于开花的刹那将之连根采起,以百日炼化入体,从此之后就与本命法宝无异,专于防御。
    而这奇花还有一点引得众多修士青睐的便是,此花可由炼化了它的修士种入其他修士的体内,从此对方只能钟情于自己,不可与旁人有任何亲密举止,肌肤相触则是万蚁蚀心。只是此花一旦种入对方体内,结根心脏,此后这人若是一死,原本以本命精血炼化了它的人,确实就只剩下同亡一路可走。
    “它能护你,亦能伤你。”男人的指尖微微带着凉意,慢慢地抚摸过那花的边形,须臾之后他才抬起眼眸来,眼底还有几分残存的笑意,“师尊,从今天起,随侍便省了吧。”
    “我今后是除了你之外,一点活物也碰不得了?”
    男人眼底厉色一闪:“怎么,师尊还有什么不甘心?”
    “我自然不甘心,”沈凡在对方的怀里挣了挣,却没能脱出,最后只能带着点恼意又偏是勾唇看他,“今后你能和那些顾文檀李文檀宋文檀眉来眼去浓情蜜意,我就只能在这洞府里守着一片死物半点不得乐趣?”
    男人神情不变:“师尊,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教他剑法了。”
    “……”
    沈凡顿了顿,有些无奈――原本想避开的话题,看来还是要被剖开了挑明了来谈,“你想灭太古仙门?”
    “原本。”怀瑾语气清平。
    沈凡追问:“那现在呢?”
    “……”怀瑾这次停了一秒,沈凡在这一秒里看见对方眼底有一丝笑意划了过去――“看师尊你了。”
    “你威胁我?”
    笑意不变,沈凡的眉微微抬了一侧。
    “……”
    男人的手原本停留在沈凡胸前的那朵曼陀罗上,此时却是不轻不重地滑了下去,拂过那颗樱粉色的茱萸和清瘦的腰线,再要往下时却被沈凡一把攥住。
    怀瑾抬眸睨他:“――师尊?”
    “……”
    沈凡的脸上微微一热,下意识地就变幻出一套衣服遮掩了身体。
    如此欲盖弥彰的一幕让男人心情不错地挑了下唇角,还不等沈凡看见就再一次抿平。
    像是想起了什么,怀瑾犹豫了一秒还是问道:“师尊的身体……从前可有人碰过?”
    “你不知道?”沈凡怔住,继而了然,神色间莫名多了几分尴尬。
    怀瑾的脸色变了,贴合对方腰线的手掌兀然收紧,将人严丝合缝地拢上了身,一字一顿近乎是咬碎了字音:“那个人碰过你?!”
    沈凡:“……”
    ――某人转世之前的事情看来已经被忘得干净,沈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传说中已经渡劫破空而去的太古仙门的祖师会转世进一个魔界的修者身体里。
    原本已经安寂下来近乎收敛于无的魔焰倏忽间再一次在男人的身周升腾起来,而且这一次活像是浇了一百升的汽油助燃,以致于沈凡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几乎将洞府里浓郁的灵气吞噬殆尽的阴冷和矛盾的灼人热度。
    “那都是前尘往事了……”
    沈凡游移目光。
    怀瑾的手握成拳在他的腰线处攥得紧绷:“……我怎么没早点将你――”
    “万年之前的事情,你再早也改变不了。”
    “……”
    这话和火上浇油无异,只一刹那就逼得怀瑾将他直接瞬移按在了卧榻上,墨色的瞳子里像是烧起火焰来,眼见着刚刚幻化出的衣袍就要再一次离体而去,沈凡抬手按住了怀瑾的手腕――
    “明天一早就是新弟子的会武比试,我不觉得你停得下来。”
    男人眸色深沉:“……那就别停了。”
    话音未落,沈凡身上的袍子已经撕成了两半飞向一旁去。
    “过去是过去,以后不会有旁人再碰我――唔――”
    余下的话音,消失在其后渐起的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的呻/吟声里。
    这一处曾寂静了无尽岁月的洞府,再一次晃起了不知何故并不怎么坚实的卧榻。腰段媚人的雪狐,时隔万年,撩动了同一个人,陷入了满室引人沉沦的春/意。
    ……
    第二日的会武比试,是卯时开始,眼见着计时的沙漏将近于无,那新弟子的坐席里,为首的一张座椅还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直到离会武开始只剩下最后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弟子都已到齐,这才有人见到一道熟悉的素袍青衣走向了这里。
    原本视线扫过就想要收回来,只是那男人怀里的一抹雪白立时引去了无数的注目,不少弟子都忘了收回目光来。
    ――豢养兽宠并不少见,只是一来新弟子里鲜少有遇上强大的作战伙伴,也是难有余力兼顾自身的修行和兽宠的照料;二来即便是要与自己协同作战,规定里也没有禁止,大多弟子还是有专门让兽宠居住的御兽令。
    因此偌大的场面里,身边跟着兽宠的着实只有怀瑾一人――而且还是抱在怀里,那雪白的大狐尾都懒洋洋地勾绕在他的颈周,看起来乖巧而慵懒,着实不像是个能带上场作战的。
    弟子们虽是惊讶,但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倒是那几个身居首位的――包括仙门掌门青云真人和几位同辈的长老,都忍不住眉角微微抽搐着对视几眼,同时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差不多的情绪――
    ……要是他们记得不错的话,似乎小师祖的原形就是只雪狐?
    为人弟子的抱着师尊――别说搁在太古仙门,就是放眼整个灵界从上古至今,恐怕都没听说过。
    这要是传了出去,第一仙门的脸还往哪儿放去?
    于是掌门和几位同辈的长老不约而同地收回了视线,强装淡定,好像和那些弟子以及低阶的长老一样都不知道那雪白的狡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行礼不动作不言语。
    抱着自家师尊坦然落座,怀瑾不动声色地等着会武的开始。
    雪狐也无比乖巧地蜷在他的怀里,阖目休养――
    被折腾到化了原形才逃过一劫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也不想再提起来了。
    ……他现在只想把那人的另一半魂儿拎出来好好地教教他什么叫精准表达诚信做人……
    正当沈凡的思绪飘飘转转地就要陷入熟睡里,兀然雪白的耳尖一动,捕捉到身旁传来的那个温润且带着些赧然的声音――
    “大师兄,昨日请教你的剑招,我有一处还有所不明……请你再指点一二。”
    “……”
    怀瑾默不作声地受了某只蜷在自己身前的雪狐毫不留情地咬在他的小臂上的一口。
    124魔逐仙(七)
    原本坐在怀瑾身旁的内门弟子已经毫不犹豫地给顾文檀这位掌门真人的真传弟子让了位置,于是在轮到怀瑾上场之前,他就一直在身旁那人始终温和的话音里,以及怀里那个“咬一口――见血了――舔一舔――愈合了――再咬一口”的循环里默不作声地受着。
    被咬得将近麻痹了的小臂始终没有半点移动,来来回回几十次之后,似乎沈凡也有些倦了,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脑袋,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就想耳不听心不烦地钻进他的腰侧衣襟里去。
    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的怀瑾眼底融了一点浅淡的笑意,他垂手轻轻地在雪狐的耳尖上摸了摸,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向顾文檀,眼底笑意淡去――
    “它睡得轻,昨晚被我折腾得厉害了……有什么不明的地方,你先去问掌门真人可好?”
    “……”
    中间的那个诡异停顿,让顾文檀的笑容倏然僵在了脸上,刹那之后便是面色惨白,目光幽幽地看向埋首在那人怀里的雪狐。
    雪狐看起来仍是没什么动静,只有怀瑾感觉得出来――那一身柔软雪白的毛都快要炸起来,更是在一僵之后比之前狠得多地给了自己一口。
    而且那牙齿嵌进去之后就没□□。
    顾文檀似乎还是有点不死心:“它、它是……”
    怀瑾浑不在意地勾了唇,垂眸以另一只手慢慢地抚过雪狐的身体:“这是入门之前便被我养在身边的,宠得厉害,性格有几分凶戾,师弟还是离得远些才好。”
    也不知顾文檀是装作听不懂,还是已经被打击得确实没听懂――以致于,即便是怀瑾说了这话之后,他仍旧是脸色微僵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
    怀瑾的眼底划过了些许的不耐。只是正当他欲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恰好听得台上负责裁判维护的长老扬声――
    “怀瑾,对战,乔文宇――两位弟子请上台。”
    立时,所有的目光皆是聚焦在了怀瑾的身上。
    当着众人的目光,怀瑾自然是不便再说些什么,只能安抚性地将雪狐抚了抚,然后站起身来,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座椅上,垂眸轻声:“我上台去了,很快回来。”
    顾文檀回神,刚要答应,就听得身旁的那只雪狐懒洋洋地呜咽了一声,还抬了抬一只带着淡金色的爪,按在了自己翘起来的耳尖上。
    顾文檀脸色微变,视线不动声色地转向怀瑾,便见那素来不苟言笑的男人唇角极快地勾了一下,然后像是错觉似的抿平。
    直到怀瑾转身走向了高台,顾文檀的眼前仍旧停留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人眼神柔和而专注的一幕。
    “……”
    袍袖遮掩之下,顾文檀的手指慢慢攥成了拳。
    于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沈凡,就有幸感受到了身旁来自某个掌门真人的真传弟子的凛冽杀意。
    而此时台上。
    负责仲裁和救护的长老退至台下,扬声:“两位弟子准备,――请。”
    “外门弟子乔文宇,请大师兄不吝赐教――”
    站在怀瑾对面的青年人面色间透露出些许激动的神色,之后还是勉强压抑住心绪,抬手恭恭敬敬地对着站在自己对面、一身素袍青衣面色淡然的仙门大师兄行了一礼。
    “……师弟请。”
    怀瑾淡淡望了他一眼,提剑还礼。
    话音落后,对面的乔文宇身形随风而动,几次闪烁移步,在空气里留下无数残影。
    这步法显然是惊艳了台下的一部分弟子――
    “此人实在是步法极佳,在外门弟子中绝对少有,而且才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就能在步伐上有如此造诣,难得啊……”
    “确实难得……哎,说起来,我怎么看大师兄还是炼气期七层中段的修为?”
    “一定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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