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断后。”
    栗腹屁滚尿流。
    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狂奔,颤声让前军主将阻乐间。
    “杀!”
    “噗!”
    “啊……”
    喊杀声,惨叫声音,战马嘶鸣声。
    交织成一片。
    “只杀栗腹,燕军弟兄让开!”
    乐间疯了一样的追来。
    阻挡乐间的前军主将,见乐间所带兵马果真只杀挡他们路的。
    索性打了旗语,上万燕军隐晦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由着乐间追上去。
    城内。
    “乐毅在此,放下兵器,保你们活命!”
    城楼之上,乐毅在副将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上将军……”
    “是上将军吗?”
    冲入城内是一万多燕军揉了揉眼睛,问道。
    原本结成阵营准备冲锋的将士们,齐齐勒住了马缰。
    “是我乐毅,不过,已经不是什么上将军了。”
    “都是手足弟兄,我不愿意看弟兄们自相残杀。”
    “更不忍伤害各位弟兄!”
    “此次栗腹来攻,我只想和栗腹算账。”
    “你们走吧!”
    乐毅大手一挥。
    堵住出口的前燕军铁骑让开了一条通道。
    “你们走吧,我不走了!”
    “我想继续跟随上将军!”
    “我也不走了,栗腹就是个草包。”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自己无能,频频责怪我们,若是回去了难免会被责罚。”
    “我也不去了,跟着上将军!”
    当即有数十人跳下战马,立于马前。
    有人带头,哗啦啦数千人跳下战马,不愿归燕。
    原本那些还想回去的,看到这架势,也纷纷下马归赵。
    “好,好,以后,我们弟兄就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乐毅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还是老兄弟们靠得住啊。
    “上将军、上将军、上将军!”
    众将士齐齐的吼道。
    城外,乐间追的栗腹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夜跑出了八十里地。
    进入了燕国边城,这才瘫软落马。
    所带的十五万大军,此时只剩了五万不到。
    其余要么在途中四散奔逃,要么战心全无,在撤军途中,消极怠慢。
    “将军,怎么办?”
    副将凑上前问乐间。
    “等援军上来,破城!”
    乐间稍一思忖,便说道。
    “可这一路还有撤回来的燕军!”
    副将有些担忧道。
    “呵呵呵,若是他们有战心,我们能追过来吗?”
    “定然是他们也不想打,避开我们了,绕去别的地方了!”
    乐间轻笑了一声说道。
    若无这点把握,他绝对不会冒进的。
    三日之后,咸阳。
    巴府。
    一条黑影射入陈平的跨院。
    “啊……”
    正在给陈平捏肩捶背的一更和请假尖叫一声。
    一更扑进入了陈平的怀里,请假则是紧紧搂住了陈平的脖子。
    “啊……“陈平也叫了一声。
    足足了过了盏茶功夫,一更和请假就保持如此动作不变。
    射进来的黑影似乎也是呆住了,站在十步之外不动。
    陈平倒是想动,可是身上压了一个,脖子上还挂着一个。
    被勒的气都喘不过来,那里能发出第二声。
    一更和请假两人,一开始是惊慌。
    可看到是黑影在十步之外驻足不动,当即就胆子大了。
    一更想要起来,可是请假脸色微红,搂着陈平的脖子不动。
    当即心头一跳,对啊,作为陪床侍女。
    进府这么常时间,还没“感受”过他们的工作呢……
    这全当是熟悉工作了。
    “你……你们作甚?”
    “大白天的,还有没有廉耻!”
    进屋去泡茶的夏函从屋内出来,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气炸了。
    “啊……”
    被夏函给吼了一嗓子,这才叫了一声,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爬了起来。
    “小夫人,不要这么汹嘛,我们方才也是被这个黑影吓的!”
    “是啊,小夫人,我们是为了贴身保护大郎!”
    一更和请假本就对夏函不满。
    好不容易有机会“揩油”,夏函还吼她们。
    她们两人的心情不怼回去就怪了。
    “哼!”
    夏函竟无言以对。
    只能冷哼一句。
    这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前两日刚从婶婶哪儿扳回一局,又给一更请假偷了城……
    “你这神出鬼没的干嘛?”
    “难道本太子傅没告诉你,你这进门的方式,要改一改吗?”
    “再者说了,方才本太子傅差点被勒死,你没看到了啊?”
    陈平为了掩尴尬,怒斥赢玉。
    “是啊,你难道没看大郎快被勒死了?”
    夏函也是一肚子怨气,冲着赢玉来了一句。
    “你方才要是想起来,还挣脱不了两个女子?
    “分明就是你不想起来而已!”
    这不斥责还好,一斥责,直接给赢玉戳破了。
    顿死,陈平社死……
    一张老脸无处安放。
    “你们都退下,我要听事!”
    避免尴尬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当事人全都消失。
    只剩下他一人,尴尬可解。
    一更和请假本就脸红心跳的厉害,踩着碎步一溜烟没了。
    夏函恨恨的看了陈平一眼,把泡好的茶放在旁边的长案上,也兀自去了。
    “主上,最新情报,乐毅父子三人业已入赵,并拜上卿!““燕国栗腹率燕军欲复夺十城,被乐毅父子打败,且再夺燕国城!”
    “求贤令已达各国,韩国一批水已到秦国,且目的不纯,韩朝堂曰‘疲秦计’”
    “至于信陵君的赎金,魏国朝堂还在争论!”
    赢玉汇报工作的时候,秒变职场高级白领。
    这几条消息和播报新闻一样,悉数说给了陈平。
    加之她那悦耳的声音,本来有些困乏的陈平,顿时来了谨慎。
    就如同上学时候,突然来了一名高颜值的女老师一样。
    后排的同学们,连逃课的毛病都没了。
    “嗯?这老韩王动作挺快啊。”
    “知不知道来了多少水工,有没有比较出名的?”
    提起韩国水工,陈平顿时一个机灵,他想到了一个人。
    “大体二三十人,为首的名叫郑国!”
    天下事,当真是没能逃过黑冰台的。
    “呵呵呵,老韩王当只真是活菩萨啊!”
    “本太子傅等的就是他的‘疲秦计’。”
    郑国此人,陈平很是清楚,要是他自认天下水工第二,没人敢领第一。
    引泾工程,稳了。
    若是老韩王迟迟不出这“疲秦计”,他还要大费周章去找郑国。
    说心里话,要是战国之世可写感谢信,送锦旗的话,他这会儿绝对要给老韩王来一打。
    这个神助攻,可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听到陈平此言,赢玉很是不解,但是也没问。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赢玉犹豫了一下,说道。
    “讲!”
    “昨日打探到消息,春申君在秘密联合其他几国,欲封锁秦国!”
    “封锁秦国?”
    这不很正常吗?
    那次大战后,山东各国不搞这套。
    无非就是不从山东卖紧要的货物给秦国。
    让秦国难受一阵子。
    这算不大什么稀奇。
    故而,赢玉也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还有其他事情吗?”
    陈平粗粗一想,这事也就这样了,该如何就如何。
    山东诸国的事情,基本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了,属下告退……”
    “对了,魏函两国突然刮起一阵吃全翔宴的风,权贵们……”
    “呕!”
    不等赢于说完,陈平当即就喷了。
    “主上,身体有恙?”
    “属下入宫去请太医令!”
    赢玉惶恐道。
    “没事,你去吧!”
    “往后,正大光明的进来,别白天搞的和此刻似的射进来,会吓死人的!”
    陈平吐了好几口,才勉强说道。
    “属下告退!”
    赢玉看陈平确实没事,这才风一样的去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要这么折磨我!”
    陈平已经离翔三天了,以为这事儿就要这么过去了。
    谁知,距离秦最近的韩、魏两国居然也学着秦国,开始吃脑……
    丞相府。
    “丞相,太后有事托奴婢来商议!”
    吕不韦书房内,常安毕恭毕敬的说道。
    “说吧!”吕不韦这才朝会之后,心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既然作为丞相还处处被掣肘。
    不,处处被碾压,他也是要面子的。
    以往不齿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做。
    不然,他根本就不会见常安。
    “太后请丞相下令打开所有关隘,让山东灾民可进入大秦即可!”
    “如何?就这?”
    吕不韦还以为,华阳太后又生出了什么妙计。
    若是就着,他颇为失望。
    “就这,太后说,丞相不必失望,很快丞相就知道了妙处了!”
    “丞相万勿拒绝,眼下丞相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太后是想帮着丞相,除掉那浪荡公子!”
    吕不韦的反应,华阳太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好,你回太后,今日就开关!”
    这此朝会,本就确定要让山东流民进来。
    但按照吕不韦原本的谋划,只是开武关和函谷关。
    如此,所有来的灾民,都会在大秦的掌握之中。
    若是所有渡口、小道、关隘都开的话,相对难以管控。
    不过华阳太如此说,多半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反正,他心里在谋划一件大事。
    即便是这此华阳夫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也所谓。
    “谢丞相,奴婢这就去了!”
    常安别过吕不韦,踩着碎步去回禀华阳夫人了。
    “中书令,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吕不韦对华阳夫人不抱太大希望,喊来了中书令,过问他预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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