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里起狂风,帐篷里这么多人睡在一起却很闷热。
    最远处的那道淫邪视线数不清第几次落在许眠细白的小腿上,小小的空间里频繁响起摩擦声。
    然后是男人的闷哼,淡淡的青竹子味飘散开。
    两个男人都听到了。
    杨庭深察觉到手下周放的肘部肌肉绷紧,指尖用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周放这辈子没受过这种耻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被人视奸着射出来,他却像个绿毛龟缩在这动都不能动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拨开杨庭深的手指跳起来,小姑娘火热的身躯就钻进了怀里。
    帐篷里的所有男人都静了两秒。
    许眠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细腿压在周放腿上,环抱住他的腰腹。
    他们实在太了解她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强忍着不落泪,心疼的一塌糊涂。
    周放梆硬的肌肉逐渐恢复柔韧,用力把小姑娘揽在胸膛上,不漏出一丝一毫缝隙。
    杨庭深翻过身,阴森的目光正好和姜赫后怕的视线撞在一起。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是西北姜家派来保护许小姐的。”在极寒的目光下姜赫受不住压力低声下气的开口。
    这句话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响亮。
    其他帐篷里已经传出了睡梦中的咒骂,“哪个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跳大神呢!”
    宁长安靠着耳聪目明死里逃生多次,倚在车窗上捕捉到来自中心帐篷里压抑的一声抽泣。
    心脏骤然蜷缩了一下,疼的他弓起背喘息。
    “怎么了宁哥?”路秋山还在擦那根项链,余光发现他不太对劲,大声问他。
    这一折腾满营地的人醒了个七七八八,都从帐篷里钻出来问出了什么事。
    心脏只疼了一下就恢复正常,宁长安捂着胸口直起身,“都起来,出事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长安为什么敢这么硬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架帐篷前,长臂一捞就把姜赫随意提起来,又在他腰椎上轻轻一掰,整个人就和破烂的抹布一样没了挣扎的动作。
    他手里的白色纸团被风刮到了空里,白浊的精液黏在中间分外明显。
    姜赫这次是真怕了,湿热的液体尿了一裤裆,大声向宁长安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宁哥,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爸都会给你的!”
    一身军装的男人气息锋利,两根手指一捏姜赫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静静站在漆黑的夜风里,侧耳听帐篷里的男声温柔哄着怀里还在抽噎的少女良久。
    其他人被他这一手震慑住,也只能陪他在风沙里苦等。
    直到天色被漆黑的浓雾彻底吞噬,杨庭深才从帐篷里弯腰走出来。
    姜赫烂泥般的身体被扔在他脚下,宁长安徐徐抽出背后的长刀,刀刃上寒光阵阵,一看就是饮过血的。
    姜赫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眼白充血变红,马上就快睁出眼眶。
    近前的男人蹲下看他,眼底蔓延出一寸寸杀意,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让他说话。”
    宁长安一言不发,又走过来将他的下颌安回去。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他一开口就是无数求饶,凄惨的嗓音在空气里回荡。
    “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男人压抑的嗓音在他头上盘桓。
    杨庭深站起来,掏枪的动作还没开始,宁长安的长刀呼啸着在半空划出一道白光,姜赫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头颅就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司容在人群里沉默着看完了事情的所有发展过程,耳边回响起父亲的叮嘱,主动站出来清场,“姜赫在守夜过程中不幸遇袭,尸骨无存。”
    人群前端的几个人默契的打扫战场,倒空姜赫宽大的行李包装上两截身体,从高高的公路上推了下去。
    宁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掩盖真相,又把滴血未沾的长刀送回背后,“路秋山都知道她很好,不要让她哭。”说完转身就走,笔挺的身影在篝火下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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