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觉得自己即便不能受到优待,最起码也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
    而不是被一个什么都不管的黄口小儿肆意侮辱。
    他想了一番后,便直接去找魏林诉苦了。
    只可惜,魏林此时的心思都在想办法收服兵部上。
    并不愿意管这样的小事。
    “坦志啊,你已经四十了,便没必要和南笙计较了吧?”
    魏林心中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是怎么和一个小孩子对上的呢?
    “但是丞相……”
    李坦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在我丞相府中挑几个就是了。”
    可此时,李坦志在乎的已经不是女人的事情了。
    而是自己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因为兵部的严苛魏林已经有些烦恼了。
    看李坦志还不甘心,就干脆开口警告了。
    “坦志,做人要知足,若不是本官,你怕是做不到现在的位置上。”
    当年李坦志才学一般,若是正常科举可能勉强捞一个小官做做。
    可当时奸臣当道,以李坦志的财力是根本不足以让他杀出重围的。
    最后他是拿着一些财物求了魏林,魏林许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才有幸入仕为官。
    可这么多年的辛苦报答应该也足够了。
    看着魏林不耐烦的样子。
    李坦志没有多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刚出门就遇到了陈飞。
    若说在李坦志的眼中,谁对他的境况了解得最为清晰。
    那就只有陈飞了。
    “丞相怎可这样说。”
    陈飞似真似假地替他抱怨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李兄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居然如此对你,着实太过分了。”
    本来李坦志心中就很是不快。
    再加上陈飞的火上浇油。
    心中实在是绷不住,便命府中的小厮去给柳如意送去了下了毒的糕点。
    不然说柳如意是个没见识的平民女呢?
    只看到了糕点精美,却没想过是否有异。
    竟然真的被误打误撞给毒死了。
    这事儿做得太明显了,即便是不调查,魏南笙都清清楚楚。
    抱着柳如意的尸体,他心中愤恨极了。
    其实为一个女人倒是不至于。
    只是觉得,不过是父亲养的一条狗罢了,怎么还敢咬人了呢?
    怀揣着这样的恼怒,魏南笙满眼通红地去了魏林的书房。
    和李坦志不同,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引起魏林的注意。
    “父亲,李坦志毒死了儿子养在外面的姬妾。若只是女人也就罢了,可那姬妾肚子里已经有了儿子的孩儿啊!”
    魏林的确不会注意府外那些莺莺燕燕的死活。
    但是他在乎魏府的血脉。
    如今魏府只剩下了魏南笙这一棵独苗苗了,若有血脉自当看重。
    接着,魏南笙就将自己和李坦志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过抹去了一些事实罢了。
    “父亲,自古嫦娥爱少年,李坦志强迫不成便投毒,着实可恶。”
    渐渐地,魏林的眉头皱了起来。
    女人的性命不重要,甚至连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也无伤大雅。
    但是李坦志将毒糕点送过去,并没有顾及魏南笙。
    这就触碰到了魏林的忌讳。
    他一辈子只有两个儿子,个个都是当眼珠子一样的护着。
    魏漠的死已经让他痛彻心扉了。
    而如今李坦志竟然敢打魏南笙的注意。
    那不就等于在他的心口挖肉吗?
    “父亲,李坦志此人阴险狡诈,儿子心中害怕啊!”
    对于魏林来说,李坦志的用途越来越小了。
    本就只是接洽商户,左右逢源罢了。
    结果上次却把那么大一单生意给搞砸了。
    既然如此,便将他除去好了。
    魏林的心念一动,第二日李坦志去户部工作时,就被张长之叫到了一边。
    “坦志啊,去整理户籍吧。”
    一般来说,做这份工作的都是少学士。
    吃力不讨好,整理出来了也没什么大作用。
    一般人是不愿意去干的。
    李坦志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啊。
    而且张长之是有名的没脾气,墙头草两边倒。
    怎么如此明显地开罪自己呢?
    看到李坦志不服气的样子,张长之还害怕他忌惮上自己。
    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在附近后。
    便向前一边,凑到了李坦志面前说道。
    “不是本官难为你啊。坦志,你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皇宫中,萧尚懒洋洋地趴在温泉边感受着李湘的伺候。
    “皇上,您这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李湘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魏清波知道自己的诅咒不仅一点点都没伤害到萧尚。
    甚至还让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
    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张嘴将已经剥了皮的葡萄含在口中。
    萧尚像一只大猫一样地眯上了眼睛。
    “是该上朝了,朕布地局也该收了。”
    也不知道李坦志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魏林那老狗。
    李坦志在被排挤了一天后。
    在京城最好的酒店金浆玉液设了宴。
    郑重地请了魏林。
    魏林本来不想去的,但请柬足足送了三封。
    所以他也不得不给自己曾经的老伙计一个面子。
    本来以为这是李坦志告罪的宴席,应该会有许多人相陪的。
    结果没想到,李坦志带着他进门后,却是空无一人。
    “这是什么意思?”
    魏林皱起了眉头。
    他赏脸过来可不是看李坦志给他表演空城计的。
    “什么意思?”
    李坦志冷冷一笑。
    “丞相,您现在逼得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家庭本就破裂,工作还极度不顺。
    出来消遣一下还被魏南笙侮辱。
    可不就是没活路了吗?
    “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李侍郎还是要好好修习啊。”
    魏林饶有所指的说道。
    既然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应该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各凭本事,说得对啊!”
    说着,李坦志拿出了厚厚一摞纸。
    “魏丞相真以为我没有一点防备心理吗?真以为我就是一只愚蠢的畜生吗?”
    这一摞纸里,记述的全部都是魏林让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儿还有相关的证据。
    “如果你看不过眼大可以撕掉,我还准备了很多份儿呢!”
    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上,李坦志靠的可都是自己的心计和歹毒。
    又怎么可能被魏林完全制住,甚至用完就丢呢?
    看完这些后,魏林的脸色都不对了。
    “说吧,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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