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如同恶狼一般,向秦帝扑了过去,而秦帝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让牧风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怎么了?吓傻了?不敢还手了?”牧风此刻狂妄无比,“你能打又如何?你还能比裴语嫣还厉害?在枪的面前,你这个狗·杂·种什么都不是!”
    在帝一大酒店时,牧风带了四个保镖,全都被秦帝轻松搞定,他知道牧风也很能打,也是个练家子。
    可那又如何?
    我不仅人多,个个还都有枪。
    你敢还手一下试试?
    现在傻了吧?
    这一刻,牧风直接认为,秦帝被十多支枪吓住了。
    “嗖!”
    秦帝是没动,但他手中的小剑却突然消失不见。
    “噗噗噗……”
    就在保镖们的攻击,即将攻击到秦帝的瞬间,一连串的闷响,连连响起,攻来的保镖们身子齐齐一滞,保持着攻击的姿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通,噗通,噗通……”
    紧接着,包括还将枪口对准裴语嫣的保镖,一行十多人,齐齐一头栽倒在地,手中的枪械也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
    直到十多名保镖倒地,他们的胸口处才开始慢慢往外溢出鲜血,黑色西装下的白衬衫,也快速被染红。
    “咕噜,咕噜,咕噜……”
    一头栽倒在地,被刺穿胸膛的十多名保镖,嘴中不断往外涌血,一个一个的也都齐齐瞪大了双眼,在生命不断的流逝中,艰难的看着不断流血的胸口,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死了?
    我们就这么的死了?
    可是……他是怎么动手的?我们是如何被杀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的死了,就这么的被杀了?
    十多名保镖,带着疑惑,带着恐惧,带着不甘,全部身亡,双目瞪的很大,死不瞑目。
    那柄从秦帝手中消失的小剑,此刻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
    “这,这,这……这是什么妖法?”牧风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牧风的妈妈,叶婉茹此刻也是脸色惨白无比,惊恐万分。
    这么多持枪保镖,转眼间全都被杀了,关键是,他们是如何死的,怎么被杀的,牧风和叶婉茹都没看到。
    还有……
    被谁杀的,他们都不知道。
    秦帝一动没动啊。
    可人就这么死的了啊。
    “小师弟又变强了。”裴语嫣见状,也是震撼无比,心惊非常,“这一次,我竟然连寒芒都没有看到,我竟然什么都没看到,小师弟太厉害了。”
    五年多前,裴语嫣第一次见到,秦帝在谈笑间,动用小剑击杀数十头野兽,便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撼。
    而那时,她还能看到一道寒芒极速飞驰,在努力之下,她更是能够勉强捕捉到小剑的轨迹。
    可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
    别说是小剑的轨迹了,连寒芒都再也看不到,十多名保镖就被击杀了。
    实在是太恐怖了。
    难怪秦帝一直说我们是粗鄙的武夫。
    “本以为打断你的双腿,你可以收敛一些,却没想到,你却不知悔改。”秦帝把玩着手中的小剑,向躺在病床上的牧风缓缓走去,眸子中寒芒四射。
    “你……你干什么?”叶婉茹终于清醒了过来,快速挡在病床前,挡在了秦帝的面前,“你这个狗·杂·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你敢动我儿子一下,我杀你全家!”
    “砰!”
    一声闷响,牧风一脚踹在叶婉茹的小腹。
    “咔嚓!”
    叶婉茹被踹的双膝跪地,并且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叶婉茹的两个膝盖直接碎了。
    “嗷呜……”
    膝盖碎裂的叶婉茹,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跪在地上的她,对着秦帝就是张牙舞爪的乱抓,“狗·杂·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哼!”
    秦帝冷哼一声,又是一脚,直接将叶婉茹踢飞而出。
    “砰。”
    叶婉茹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惨叫连连,疼的她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打女人,而你,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秦帝冷冷的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叶婉茹,便不再理会她,目光落在了牧风身上。
    “连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秦帝的目光在不断下移,最后落在了牧风的双腿之间。
    “你,你,你要干什么?”接触到秦帝的眼神,牧风的脸上充满了惊恐,感到全身冰寒无比,更是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护住双腿之间的东西。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求你了……”牧风像是疯了一样,死死的护着双腿的物件,整个身子也不断的向病床内侧挪动。
    “扑通。”
    牧风跌下了病床,但他并没有喊疼,依然不断的挪动身体,他想要躲得远远的,他想远离秦帝。
    从秦帝的眼神中,已经读取秦帝意图的木方,此刻彻底的怕了。
    想干什么?
    秦帝想要废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标志性物件啊。
    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
    我牧风,牧家的小少爷,要身份有身份,要背景有背景,要钱有钱,还非常的年轻,有那么多女人等着我去玩呢。
    一旦被废了,我还要不要活了?我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就算到时候杀了这个狗·杂·种,又有什么用?
    我已经废了啊。
    看着秦帝绕过病床,想自己走来,牧风整个人都疯了,疯狂的摇头,不断的挪动身体,当他挪到角落,再无退路后,他彻底抓狂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放过我,求你了……”牧风疯狂哀求道:“你要是真这么做,我爸不会放过你的,我爷爷,还有我们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求你了,你走好吗?求你了,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什么,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绝对不会给你惹任何的麻烦。”
    “我用我们牧家的信誉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招惹你,更不会找裴语嫣的麻烦,求你了,放过我,求你了……”
    “钱,对,钱,我有很多钱,我赔钱,我为我今天犯下的错赔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爸爸很有钱,我们牧家非常非常有钱。”
    看到秦帝不为所动,依然缓缓向他靠近,牧风脸色煞白无血,惶恐万分,对着秦帝不停的摆着双手,“不,不,不,你不要过来,真的,我真会给你很多钱,求你了,你走,你快走,求你……”
    “噗呲!”
    面对牧风的哀求和威胁,秦帝不为所动,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牧风的双腿之间,登时一股鲜血从他的双腿间流淌而出。
    “啊呜……”
    牧风神情一滞,紧接着发出了痛彻的惨叫嘶吼声。
    碎了。
    他的蛋,碎了一裤裆。
    被秦帝踹碎了。
    他再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一旁的裴语嫣撇过了脸,不忍直视。
    这个小师弟太凶残。
    不过好霸道,好男人,好喜欢啊。
    “狗·杂·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全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全家鸡犬不宁,不得好死!”牧风双手捂着裤裆,整个人痛苦的卷缩成了一团,在地上不断的打滚,疯狂的吼叫。
    很痛。
    不过身体上的痛,牧风还能勉强接受,再说了,之前还被秦帝打断了双腿,那般的痛苦,他都挨过来了。
    可他的蛋碎了。
    这已经不是能够承受多少身体上的痛苦的事了。
    在心理上,他接受不了。
    以牧风的身份背景,只要他想,就算他双腿废了,双手没了,那跟物件还在,依旧会有无数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怀抱。
    他不能动没关系,别人能动啊。
    就算四肢全非,第五肢还在,他就还是一个男人。
    身残志坚的男人。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
    哪怕他再如何有身份,有背景,有钱,又有什么用?
    他废了。
    “是吗?”
    秦帝冷笑一声,抬起脚,踩在了牧风的脖子上,只要秦帝脚上微微用力,就可以轻松踩断牧风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看着秦帝踩在自己脖子上的脚,牧风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帝一酒店,秦帝轻松踩断他双腿的场景。
    双腿的骨头那么硬,都轻松踩碎,更何况是脖子?
    这一脚下来,脖子还不被踩断?
    他必死无疑。
    虽说他的蛋碎了,已经不算是一个男人了,还不如直接死了,但真当死亡来临,他彻底的怕了。
    死。
    谁不怕?
    尤其是有钱人有地位的人,更加的怕死。
    “不想死?”秦帝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打电话吧,让你的家人来救你,记住,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一过,就让你的家人来为你收尸吧。”
    说话间,秦帝抬起了脚,并伸手将病床上的手机丢给了牧风。
    牧风直接懵了。
    竟然让我打电话搬救兵?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是我活腻了,还是他活腻了?
    不过,牧风也没想太多,强忍着剧痛,一只手捂着裤裆,另外一只染血的手,快速解锁手机,开始疯狂翻找他老子的电话。
    然而……
    当他将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全都翻了一个遍,愣是没找到他老子的电话。
    他没存。
    电话都没存,更别说是记住了。
    不过也能理解。
    牧风本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在京城无恶不作,坏事做绝,而他老子对他的管教,却非常的严苛,如果被他老子知道,他在外闯祸,必然少不得一顿骂,甚至还要挨一顿。
    在这种情况下,牧风在平时,躲他的老子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主动给他老子打电话?
    不可能的事。
    再说了,有什么事找他妈,叶婉茹就够了。
    无论是麻烦,还是要钱,叶婉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我……我……我手机里,没,没有我爸的号码……”牧风艰难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向秦帝。
    这一刻的他,连死的心都有。
    牧风虽然很怕他老子,但在他心里,他老子是那么的牛逼,那么的强大,只要有他老子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他看来,只要他老子来了,一切都可以摆平,哪怕是借给秦帝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了他。
    他老子是可以救他的。
    一旦他老子来了,他不会死,那时死的就是秦帝了。
    可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存我爸的号码?
    就算我不敢跟他联系,存了他的号码,或者直接背下来,我不打电话也就是了,可我为什么既没存,也没背下来?
    牧风悔恨无比。
    “……”
    秦帝先是一愣,随即没忍住,笑了。
    这他么的是一个什么奇葩?
    生死关头,如此严肃的时刻,你能不能别搞笑啊?你难道是想要笑死我,为你自己报仇吗?
    如果是……你差点就成功了。
    “铃铃铃……”
    就在这时,牧风那晕死过去的妈妈,叶婉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妈的手机响了,可能是我爸打来的,就算不是,我妈的手机里也有我爸的电话号码,我知道解锁密码的……”牧风快速向叶婉茹挪了过去,见到秦帝没阻止,他挪动的幅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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