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从百米外传来。
    黄少等人骇然失色。
    过了五六秒,殿后的老马狂奔到众人面前,着急忙慌道:“那些雇佣兵很专业,我设置的陷阱奈何不了他们,快走!”
    众人慌了。
    “俊杰,对不起了。”
    黄少假惺惺表达歉意,转身就走。
    刘莎莎追上黄少,拽住黄少胳膊,哭着说“求求你,带上俊杰吧,你之前给我发信息,说想睡我,只要你带上俊杰,我让你睡。”
    “你胡说什么?!”
    黄少面红耳赤,甩开刘莎莎。
    一众男女诧异瞅黄少。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彼此交往的底线和原则,如果黄少真想睡刘莎莎,那就完本不把任俊杰当朋友。
    “我喝醉发错信息,你居然当真,还当众说出来,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黄少声色俱厉辩解,且倒打一耙。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啊!”老马急了,吼众人。
    几个年轻男女顾不上再琢磨黄少的品行,纷纷逃命,丽丽跑了几步,扭头瞧站在原地不动的刘莎莎,“莎莎,你怎么不走?”
    “你们不管俊杰,我不会不管,哪怕天底下的人都抛弃他,我不会抛弃他。”刘莎莎说完这话,抹去脸上泪水,毅然转身,回到任俊杰身边。
    其他人见刘莎莎执意送死,懒得多说,狂奔逃命。
    不远处,一株大树后,陈梵叶诗诗瞧着刘莎莎任俊杰这对儿苦命情侣。
    “对待爱请执着,我倒是有点喜欢她了。”叶诗诗在陈梵耳边小声说,一直以来她青睐重感情的人。
    她和她深爱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人。
    因某一点讨厌一个人,又因某一点喜欢一个人,并非叶诗诗善变,而是第一印象的好坏,代表不了一个人的好坏。
    奈何,世上太多人,以貌取人,以第一印象取人,偏偏还做不到叶诗诗这样及时纠正,误人误己。
    “她跟你有点像,你们这类女孩,越来越少了,可遇不可求,接下来看看这个任俊杰懂不懂珍惜。”
    陈梵话音未落,揽住叶诗诗的腰,腾身而起,脚尖连续轻踩树干借力,身躯贴着树干迅速飞升。
    下一秒,陈梵带着妻子悄无声息站在大树距地面十几米的枝干上,继续观察刘莎莎、任俊杰。
    刘莎莎费很大力气搀扶起任俊杰,道:“今天,咱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任俊杰脆弱的像个孩子,一味哭泣。
    两人摇摇晃晃爬山。
    刘莎莎终归是个缺乏锻炼的女孩,力小体弱,搀扶男友任俊杰走不到十米,扑倒在地,任俊杰摔在一旁。
    伤口剧痛以及死亡临近的恐惧感,搞得任俊杰情绪失控。
    这货哭着骂刘莎莎“你怎么这么没用,我要是死在这儿,就是被你害的,你个贱货,还要陪姓黄的畜生睡觉,令我恶心!”
    手掌擦破额头磕破的刘莎莎被男友骂懵了,旋即心如刀绞那么痛,泪流满面,可她还是咬牙爬起来,去帮男友。
    “俊杰,我那么说,是为了救你。”
    刘莎莎边解释边用尽力气搀扶男友站起来,这时戴墨镜的青年和扛着雷明顿霰弹枪的长发青年以及两名雇佣兵,出现在刘莎莎任俊杰面前。
    五个丧心病狂的二世祖分成两队猎杀“猎物”。
    戴墨镜的青年和长发及肩青年是一队,其余三人是一队。
    “又见面了。”
    戴墨镜的青年笑脸狰狞,拔出手枪。
    “别……别杀我……”
    任俊杰推开女友,跪下来磕头求饶。
    戴墨镜的青年狞笑着将枪口戳在任俊杰头顶上。
    “不要!”
    刘莎莎奋不顾身冲向戴墨镜的青年,但被一名雇佣兵踹倒。
    “别杀我,她……她是我女人……最听我话,我可以让她陪你们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任俊杰的话使奋力爬起的刘莎莎表情僵滞。
    用生命守护的男人,竟如此丑陋卑劣,刘莎莎痛苦闭眼,爱情破灭,她已不在意自己是生是死。
    “女人,我们早玩腻了,今天我们只对杀人感兴趣。”
    戴墨镜的青年说着话就要开枪。
    嗖!
    一粒石子破空而至。
    戴墨镜的青年猝不及防,持枪那只手的手腕被这粒石子击中,手腕剧痛刺激这牲口扣动扳机。
    砰!
    枪响。
    由于戴墨镜的青年手腕被石子击中,导致手枪枪口偏移,射出的子弹没爆开任俊杰头颅,而是打碎任俊杰左耳。
    任俊杰半边脸染血,惨叫倒地,屎尿齐流。
    “谁?!”
    戴墨镜的青年嘶吼。
    长发及肩那青年以及两名雇佣兵慌忙举枪,来回瞄着周围可疑之处。
    “是我……”
    陈梵从大树后走出。
    四人同时将枪口对准陈梵。
    “原来是你……”戴墨镜的青年咬牙切齿,恨陈梵刚才吓他一跳。
    举着雷明顿霰弹枪的长发青年和两名雇佣兵也没想到,狩猎开始,陈梵还敢主动面对他们,脑子坏掉了?
    刘莎莎看到陈梵走过来,暂时忘记悲伤,大吼:“快跑啊!”
    这妹子不愿连累无辜的人。
    陈梵置若罔闻。
    先前踹倒刘莎莎那名雇佣兵,又因刘莎莎多嘴,狠狠踹一脚刘莎莎,踹的刘莎莎吐出早饭,蜷缩起来。
    “我出现,你们很意外?”
    陈梵似笑非笑问戴墨镜的青年和长发青年。
    两人对视,越发觉得陈梵脑子有问题,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可笑,可悲。
    “先废了他,一会办他女人的时候,让他在旁边好好看着。”戴墨镜的青年目露凶光,做出决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兑现我之前对他说过的话……放他一次。”
    长发青年一脸坏笑,将霰弹枪的枪口压低,要废掉陈梵双腿,就在这厮扣动扳机一刹那,陈梵快速欺近,握住霰弹枪的枪管。
    砰!
    枪响。
    然而枪口在陈梵推动下,已然指向踢踹刘莎莎那名雇佣兵,霰弹枪近距离喷射,雇佣兵的脑袋爆碎。
    从陈梵欺近长发青年,到雇佣兵头颅爆开,前后不到一秒,雇佣兵也好,两个丧心病狂的二世祖也罢,根本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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