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辩机立刻反驳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高阳相见。”
    陈桥笑了一声,“既然说了要帮你,你就也不必再怀疑我们的用心和动机了。”陈桥打量了辩机一会儿,忽然这样说道。
    没想到陈桥会戳破自己的小心思,辩机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
    “你回房去收拾准备一番,到了亥时我和陈桥便带你去公主府。”李承乾对辩机说道。
    “好,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辩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觉得,这辩机能真心待高阳吗?”
    看着辩机芝兰玉树的背影,李承乾终是忍不住问了陈桥一句。
    陈桥弯弯嘴角,问道:“为什么这样问?”
    直到辩机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两人的目光之中后,李承乾才摇头晃脑地说道:“你瞧那小子,若是生做女儿身,只怕是要被人骂一句红颜祸水的,这样的人,当真会对旁人以真心待之吗?”
    “为何不会呢?”陈桥又问一句,不过这次他却还没有等李承乾回答,便继续说道:“辩机身为出家人,若非对高阳时真心实意,又如何会犯下如此大错?”
    “也许他是想要利用高阳,以此得到功名利禄。”李承乾蹙眉说道。
    陈桥似笑非笑地看着里程桥,说道:“功名利禄?自从他与高阳有来往之后,你觉得他得到这些了?莫说是功名利禄了,便是原先那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名声,都已经被此番的事情回了个一干二净,事到如今,他还能一心记挂着高阳,已是实属难得你又如何能怀疑他的真心?”
    “日久才能见人心,我——”
    终究是对生了那样一副“花容月貌”的辩机不放心,李承乾从方才起便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按着你的说法,那房遗爱倒是生得敦厚老实,难道他便好好待高阳了吗?”陈桥撇撇嘴角问了一句。
    李承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长叹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便到了亥时,辩机穿着一身牙白僧袍,肩上背了一个算不得大的包袱,静静站在屋檐下等着陈桥和李承乾。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这个时候终于听了,月亮从逐渐散去的云层中探出头来,辩机抬头朝着夜幕上的月亮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忽然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没有更多东西了吗?”
    眼见辩机只带了这样小一个包袱,陈桥不免再问一句。
    辩机摇摇头,“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
    上下打量辩机一眼,陈桥却突然摸着下巴摇摇头,说道:“你穿这身走可不行,我们是要将你扮作房遗爱送回公主府的,就算守在外头的羽林军都是我的人,你这一身出家人打扮也太显眼了些,若是叫有心人瞧见的话,只怕又要惹来不小的麻烦。”
    心知陈桥说得有道理,辩机沉默的看着陈桥,用眼神询问陈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陈桥扭头看向李承乾,开口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今日将房遗爱带出来的时候,他传了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裳吗?”
    李承乾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了起来,“不是什么特别的颜色,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玄色袍子。”
    陈桥点点头,又道:“你去带他换一件合适的衣裳去,之后再那一个布口袋来。”
    “这衣裳我明白,这布口袋是要作何用处?”李承乾甚是不解地问道。
    陈桥耸耸肩,“你先去弄吧,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行吧。”眼见陈桥现在不愿说,李承乾也没有多说什么,撇着嘴点点头就带着辩机离开了。
    又过了一些时候,李承乾便带着已经换了衣裳的辩机走了过来,只是虽然这衣裳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可辩机那颗光秃秃的脑却仍旧十分显眼。
    李承乾歪歪头,问道:“衣裳换好了,这脑袋怎么办?总不能再去换个脑袋吧?”
    闻言,陈桥忍不住失笑一声,旋即便走到了李承乾和辩机面前,先是朝着李承乾伸出手去,“我让你带的那个布口袋,带来了吗?”陈桥问道。
    李承乾怔了怔,随即便将握在手中的布口袋递给了陈恰。
    接过布口袋,陈桥二话没说便将这团成一团布口袋抖开,一抬手便套在了辩机的脑袋上。
    “这是做什么?”李承乾急问一句。
    陈桥伸手在辩机身前比划一下,“若你事先不知道此事,你能看得出来这人是房遗爱还是辩机吗?”
    听陈桥这么一说,李承乾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早说不就得了吗?竟还瞒了我好一会儿。”
    给李承乾瞧了瞧之后,陈桥便又将辩机头上的布口袋取了下来,“待会儿快到公主府了再给罩上,现在就不用了。”
    说着,陈桥便率先朝着怀王府的一处偏门走去,李承乾早已经吩咐了马车在外面等着三人。
    李承乾和辩机对视一眼,随即便都急急忙忙朝着陈桥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坐上马车之后,陈桥便开始闭目养神,眼下时辰毕竟已经不早了,陈桥也不免有些打瞌睡了。马车摇摇晃晃走在深夜里空荡荡的街头,没过多久,就遇到了巡视的禁军侍卫。
    “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你这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先前李承乾准备马车的时候,未免被旁人认出来,李承乾便只准备了一辆普普通通没有任何怀王府标记的马车,不过就算他们现在坐得马车有怀王府的标记,巡视禁军也不会轻而易举便让这马车随即在街上行走。
    毕竟整个大唐境内,除去黑龙军中人之外,其他所有人一律都要遵守宵禁,违者轻则受一次牢狱之灾,重则可是会丢了脑袋的。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桥让辩机挪到一个外人看不大的方向之后,便撩开马车侧面的帘子,出声道:“是我,今日有些事情,回来的晚了。”
    “原来是陈将军!”
    一见里面坐着的人陈桥,侍卫首领就赶紧让拦在马车前面的禁军侍卫立刻散到了两边。
    “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莫怪。”侍卫首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急匆匆跑到马车前向陈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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